第24章 竟掉了下去
“你说为什么实验室的地上有一支针筒？”
“我怎么知道。”
“但是里面是有毒物质啊！”
“不知道哪个蠢货没遵守实验室安全管理条例。”
“你说他会怎么样？”
“开除，甚至是坐牢。”
“这么严重？”
“现在不是死人了吗！”
“靳晓明怎么会……？我一直没想明白。”温柔说着，看了看贾柯布。
“不是你扎他的吗？”
“我没有！”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
“我杀人了吗？……”温柔在日记里写到，这天是靳晓明死后的第二天。
又过了两天，温柔说想去h大医学院。
“去干什么？”
“我……”她看着贾柯布说：“那天的记忆，很模糊，我记得我去找了靳晓明，后来还和他吵起来了……再后来，再后来你为什么说我拿针扎他？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难道他自己扎自己吗？”
“这……”
“还是我从你手里夺下的那支注射器。”
“……所以我没扎他，是不是？其实是……”她不安地看向贾柯布，“其实是你扎的？”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贾柯布越说越激动，他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见了老鼠的猫那样盯着温柔。
不一会儿，温柔只觉得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话都说不出来了——贾柯布的双手正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他两眼冒火，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她挣扎了几次，脖子上的力道越发使她喘不过气。她只得拼尽全力用双手砍向贾柯布的肘关节，同时身体重心下压，双腿交替向后撤步，然后趁他不备压迫他的腕关节成反关节，贾柯布一下子失去重心，这才挣脱了出来。
“别过来！”温柔疾言厉色道：“你疯了！”
“对不起，对不起。”贾柯布像是突然被叫醒，受到了惊吓一样，他看看温柔，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温柔，满脸的疑惑写满了我在干什么？
“别过来！”温柔警惕地看着贾柯布，夺门而出。一到楼下，拦了辆出租车，“去h大医学院。”她说。
温柔把门关得震天响，房间里的吊灯都跟着晃了晃。
贾柯布在沙发上躺下，茶几上的一本书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来一看是一本美容杂志，杂志上说聚焦超声在m国多么受欢迎，m国多少贵妇名媛甚至是明星都是它的拥趸，里面好几个明星贾柯布还认得。
对了，靳晓明临床研究的那些数据，一想到这，贾柯布马上起身，也叫了辆车去h大医学院。
靳晓明办公室的门锁着，贾柯布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一时想不出办法，只得无奈走开。
他又经过实验室，那台设备还在，自从项目终止后，设备就这么闲置着，无人管理，他觉着甚是可惜：没想到h大医学院管理上如此混乱，那么学生随意丢弃剧毒化学品也就不足以为奇了。
室内的空间让他觉着压抑，他想出去透透气，刚下楼梯，竟然遇见了温柔，“你来干什么？”
“你别管我。”温柔说着，自顾自上楼。
“等等，你听我说……”
“别过来，别跟着我。”温柔加快速度上楼，不管不顾一口气往楼上跑，直到顶楼她才停下喘口气。顶楼是个平台，门一推，就出去了。
风好大啊，在耳边“嗖嗖”地穿过，还下着雨，她打了一个哆嗦。她没有站出去，只是站在门边看着雨像一条条线下下来，又像断了线的珠子。
不一会儿，风刮得愈发得大了，势如千军万马，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温柔似乎被这自然景象着迷，她丝毫不害怕，全然不愿意离去。
不知什么时候，贾柯布跟了上来，雷声和雨声湮没了他的脚步声，他似乎是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温柔看着雨，贾柯布看着她，直到温柔转身看到贾柯布，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干什么？”
她想下楼，贾柯布挡着通道，又不愿从他身边越过，一时情急，温柔竟跑了出去，任由雨水淋在她身上。
这时雨大得形成了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一阵风猛刮过来，白纱就袅袅地飘去。然后温柔就站在了平台的边缘，似乎她也是被疾风“刮”过来的。
她的长发和裙摆不再飘逸，而是湿透了贴在身上，她却不觉着难受，双手紧紧地抓住护栏。
贾柯布来到温柔站立的位置，在她惊恐和惊异的注视下，他跨过护栏，在平台的边缘缓缓蹲了下来，此时只要重心一个不稳，就会掉下去。
“你，你先进来。”
贾柯布背对着她，“是我！”
“什么是你？你先进来。”
“靳晓明，是我，是我扎的。”
“啊？”温柔没想到自己只是试探的一问，这会儿听到他亲口承认，她从来没有真的怀疑是贾柯布，一下子不知所措。
“你脸上的伤疤也是因为我，和靳晓明没有关系。”
“这……别说了，伤都好了，你先进来！”
“我偷偷地调大了能量，靳晓明压根不知道。”
“……”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温柔见说不动贾柯布，学着他的样子，也翻过护栏。贾柯布看着她，若有所思。温柔站在贾柯布旁边，反手紧紧抓住护栏，动也不敢动。
“这里掉下去会怎么样？”贾柯布问。
“这里掉下去会……怎么样？”温柔重复了一遍，不知作何回答。
“也许很快就知道了。”说着，贾柯布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贾柯布没有理她，翻过了护栏。“你要进来吗？”贾柯布问道，说着把手伸给了她。
温柔一手抓住贾柯布，一手抓紧护栏，作势要攀爬。
贾柯布冷冷地看着她，抓着她的手使了点力。这力道竟使温柔感到安心，她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那只抓着贾柯布的手上。
瞬间贾柯布露出阴鸷的眼神，抓她的手一松，然后作势一推，温柔竟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