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回来了?情况咋样?”
张心和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看到杨琳琳回到了别墅,继续看着电视屏幕问道。
“出来的时候问了下医生,似乎脑部受到了电击影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说,你们做的那玩意靠谱不?万一把人给电死了!还有,我可是拿着那伞呆了超过了5分钟!还好没出事,不然我也晕了,看你们咋办!”
杨琳琳顿时一阵后怕,当时情急之下是没有办法,而且只有那时候有机会收回这极其关键的证物。
“放心!我和耗子在实验室里做了好几次试验,不会出事的。李永会么,可能十天八天,也可能九天十天,反正不会超过一个月,肯定能醒,但不敢保证醒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毕竟,人脑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话说你怎么知道那女人肯定不会留下?还有你怎么确定老奶奶会听我的话?以及最后她居然真的在医院照顾那个负心汉了!如果是我,打死我都不会去找他,更别提照顾他了,不乘机会弄死他算好的了!”
杨琳琳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如果真有一个男人如此对他似的。
张心和一阵哆嗦,急忙回答道:
“首先,你今天带着老奶奶去找他,并不是乞求其原谅,这种请求以老人家的脾气怕是直接把你轰走了。但如果是去见儿子的话,那么老人家很大可能会心动!
而那个女人,但凡最终成功上位的小三必然有几个特点:第一,贪慕虚荣;第二,好逸恶劳;第三,占有欲强。
当然,这是指的喜欢沾花惹草那种男人身边的小三。
第一点很好理解,你在知道对方有家室的情况之下还贴过去,而不是选择离开的话,要么图财,要么图,咳咳。反正总有所图。
第二,以上一条为理论依据进行推测,不难得出第二点,谁都喜欢躺着就有现成的好处送过来。
第三,如果占有欲不强的话,也不会想着上位争宠,当然,也有可能与第一、第二点目标一致,一旦上位即可完美收获这三点。
而当这个男人生死不知,而且很可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需要自己照顾时,第一点被推翻,第二点别提有所得了,忙前忙后啥也捞不着,第三,你占有一个有思想,有行动能力活生生的人还有意思,占有一个什么也不会说,什么都做不了,还需要你天天伺候如同尸体一般的人,还会有意思么?
所以综上所述,这女人百分百会离他而去。
再然后,老奶奶与李永会相濡以沫二十七八年,哪怕少些,至少也有十多二十年,虽然之间磕磕绊绊,最终不欢而散,但是心底的那份亲情,确实永远也忘不掉的!如若没有这份亲情,他们也不可能一起相守二十余载。
所以呢,老人家绝对会在对方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
张心和这一顿分析,让众人是如痴如醉,竟是丝丝入扣,合情合理。
“而即使老奶奶不去,那么你觉得对结果而言有什么影响么?反正老奶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情分,那么咱们只需要按计划叫来救护车,回收雨伞,不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李永会和他那现任老婆会是什么情况,咱们就不用管了,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就是。
老人家的儿子,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没有了他老子的压制下,即使不念旧情把老人家接回去住,那么至少接济一下生活必是应有之理。”
众人听得齐齐点头,不论期间出现了何种意外,都能保证最后的结局是大家所想要的,那就行了!
“你那脑子是咋长的?咋听了一个炸雷就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我听到雷声顶破了天就只能想到要下雨了。”
杜林涛一副崇拜的模样,两眼放光地盯着眼前的大哥。
张心和笑了笑,解释道:
“当时就想,如何能让他昏迷,进而实现刚刚说的目标,接着就听到了雷声。
雷,是因为电而产生,而电,正好是让人昏迷而不致死却又方便可控的东西之一!
当我让耗子查了下,李永会家在景湖苑时就知道有戏了。
那边平均地势便高于周边,同时其居住的别墅区附近没有高楼大厦,那么也就意味着没有避雷针,平时,也偶有耳闻那边有雷电劈中树木的新闻。
所以,我让耗子和琳琳做了一个装置,当感应到强大磁场时,接通,进而释放出高电压,将人击昏,但其电流也只能致人昏迷而不至死,特别是在其一只手拿着这个装置的时候,只要电流不通过心脏,大概率人会没多大事。
只需要在李永会经过,当雷电击中树木时,在其附近激发强大磁场,装置感应之后接通,再通过咱们用其子李升名义快递过去的生日礼物,也就是那把雨伞激发出足以致人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的电流。
这时,再让琳琳带着老人家过来救助以防被雨水淹没导致窒息或者其他紧急情况的发生,同时借此机会收回雨伞。
最终让大家都认为是附近树木被雷击,而电流通过大地,导致其因为跨步电压导致的触电。
这样,整个事情就完美达成了!”
“牛批!”
杜林涛由衷的感叹:
“每次听到你推理的时候,总觉得你根本不是人!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我觉得我想破脑袋都不行!”
“你?因为你不是人,你是猪,蠢猪!你咋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呢?”
杨琳琳讥讽道。
“你赶紧给猪道歉!说他是猪等于侮辱了猪的智商!”
张心和补刀。
“你们有完没完?!我知道我智商欠费,但是你们这么侮辱猪,啊呸,侮辱我,你们好意思么?有意思么?”
杜林涛看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子,看来是真受打击了。
“我诚恳地道歉,向猪!”
这时,冯斌在一旁也来了一刀。
“我跟你拼了!”
杜林涛忍无可忍,冲上去就跟冯斌打成了一团。
病房中,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年轻男子愣了许久,憋出一声:
“妈~”
说着,冲了过去,跪在跟前抱着妇人哭了起来。
老妇人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
“乖,别哭了。妈在!”
“队长,你说我们盯着这家伙有用么?”
徐莉挽着周青的手,仿佛一对情侣般,不着痕迹得跟在一个青年男子身后,一起走进了一间咖啡厅。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突破口,死马当活马医了。”
周青无奈地道。
“王哥,您叫我来有什么事么?我爸这都昏迷不醒了……”
这位青年男子正是李永会之子,李升。
对面的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这事我知道,令尊的遭遇真是…”
想了想,不知该如何措辞,这被雷劈还真没法说,只得摇了摇头道:
“我这不是找你过来安慰一下,顺便给你推荐两个脑科专家,希望令尊能早日清醒。”
说罢,递过去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两个电话。
“喏,这是他们的私人手机号,我已经交代好了,你方便的时候打电话招呼他们过去就行了。”
“谢谢王哥!那没其他事的话我现在就去。”
李升感激地道。
“不忙,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找你咨询咨询。”
男子制止了想要起身离开的李升,接着道:
“最近公司不是准备批一批贷款么?但,不知哪里卡住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男子眼光灼灼地对李升说道,仿佛卡住那笔贷款的正是对方。
“这…我也是没办法,上头下了死命令,最近银根紧缩,调整贷款限度,国企非必要新建项目一律暂停贷款。我倒是想批,但就算我这里过了,上面还有副行长,行长呢!”
李升急忙解释道,那为难的表情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确实无能为力。
“你也说了,非必要!光伏项目乃是未来主要的能源发展方向,这个你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个是必要还是非必要呢?”
男子似威胁似平淡地说道。
“王哥,王总!真不是我不批,这么跟你说吧,行长她也知道这事,就是她的命令!我这算是背了黑锅!”
李升都快哭了,只能把实情说出。
“砰!”
男子将喝完的咖啡杯砸到了桌子上,吓得李升一个哆嗦。
“这皮球踢的,太极打的!我不管别人,你赶紧给我批了,你们行长那边我自然会搞定,不用你操心!威胁的话我就不说了,想想丁凯旋。”
说着,站起了身,拍了拍其肩膀,走出了咖啡厅。
走在门前,余光一瞟在咖啡厅中的一对情侣,嘴角勾了勾,出门上车而去。
“这人是谁?看样子地位很高!李升跟老鼠见了猫一般,那腿现在还在哆嗦。”
年轻女子低声对周青问道。
“王禄,水务王局家的公子,年纪轻轻不到30,就当了江川市新能源发展公司的老总!听说是因为原总经理突发心梗,这才上了位。”
周青也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
“而这王局,跟前些年退下来那位,有点亲戚关系。”
说着,皱了皱眉,越发感觉这潭水是越来越深了。今天来跟踪李升,完全是临时起意。
当他听到李副院长遭逢意外,被雷劈了,昏迷在床,而最近周青对意外俩字格外敏感,便拉着徐莉一起来盯盯看,没想到,还真有所发现,但可惜,没带专业设备,没办法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随即,看了看情绪低落,六神无主,晃晃悠悠走出咖啡馆的李升道:
“走吧!咱们可以不用跟着他了。兴许,可以查查这个王禄!”
当两人走出咖啡馆正打算上车离去时,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嘈杂声传来,二人相视一看,关上了刚刚打开的车门,锁了车,往人群而去。
来在附近就听到一个男子的怒骂声:
“我让你打麻将!我让你赌!我让你偷我钱!”
拨开人群,只见一个大约30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殴打一名躺在地上,抱着头的年轻妇人。
听这意思似乎是女子为了打麻将偷了家里丈夫的钱,东窗事发后被暴怒的丈夫一路追打到了大街上。
“住手!”
周青一个跨步上前,如钳子般紧紧抓住了男子的手。
“你特么是谁?关你屁事!难道是这臭婊砸在外面找的野男人?”
这男子的嘴也属实臭不可闻,见人就满嘴喷粪。
周青脸色顿时一阵阵地发青:
“见义勇为不行?无论如何,你打人就是不对!你这属于家暴你懂不?严重点算是故意伤人!如果打出个好歹,判你刑都不是不可能!”
“呵,还见义勇为?你看看他们怎么不见义勇为?!就你能?你怕不是看上这臭不要脸的婊子了吧?”
男子也微微有点发怵,只能耍起了无赖。
“你嘴巴放干净点!”
这时徐莉也挤了进来,立马高声喝道,走到近前,把还躺在地上的女子扶坐了起来。
“你没事吧?这种人渣,就应该去法院告他!”
徐莉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要~不用了。”
女子低声道。
“怎么能不用了?这种人,你原谅他一次,他就会来第二次,甚至变本加厉!而且对方已经施暴!已经构成了犯罪!”
周青听得真切,急忙怒斥道。
“我特么!”
旁边被抓着的男子恼羞成怒,另一只手一拳锤向了周青。
恶风传来,他一低头一闪身,一个擒拿将对方按倒在地。
“你这是袭警你知道么?这罪加一等!”
周青喝道。
“什么?警察?”
男子本来被压在地上微微有些发红的脸,现在血色骤地退了下去。
“你放开他!我们没事!用不着你管!”
这时,躺在地上的女子也顾不得了,赶紧站了起来一边拉扯着周青,一边解释道:
“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拿他准备存着给他父母寄过去的钱去打麻将,而且还输了,我罪有应得,被打也是活该。”
本来已经停下的哭声再次响起。
周青看着这一家子,觉得一阵别扭,管也不是,不管也不行,愣在了原地,但手上却逐渐放松了。
男子感觉到能动了,猛地挣扎着起了身,一巴掌呼在女子脸上,拖着就走。
“走!回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接着便在众人窃窃私语中离开了。
徐莉看着周青那纠结的样子,不忍道:
“队长?你没事吧?这事,不好管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般都是协商解决,少有闹到报官甚至诉诸法律的情况。总而言之,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周青闻言,摇了摇头说:
“唉~这世间,有多少非黑即白?又有多少你情我愿?!真希望,罪者得其报,善者留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