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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窦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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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积功德。记住,我能望气,你瞒不过我。”

    “行!行!行!”

    “给我寄身符,我每隔一段时间唤你出来检查功德。”

    “全听大人差遣!”一枚孔方兄落在了我手心上。

    “还有,你住在我朱家边上,就好好看护朱家。有任何差池拿你是问,可不可以做到?”

    水鬼点头如捣蒜,一一答应下来。

    胡小眉看它态度诚恳,也就不再生气,撤了针。

    水鬼得了自由,向我一拜,迅速隐入池塘,水面很快恢复平静,就像从来没出来过。

    朱叔虽然瞧不见,但心里也明白我们帮他解决了一件麻烦事,还凭空多了个护家鬼,于家族大有裨益。

    这是这几天以来,他遇到的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了。

    但朱婶现在的状态,还是令他忧心忡忡。

    我请他放心,“我们的胡小眉大师,可是中医世家。对她来说,就是几针的事。”

    胡小眉瞪了我一眼,怪我乱夸张。

    “世家”是夸张了一点,但医术可没一点夸张。

    朱叔现在对我们三人简直刮目相看,说啥是啥。跟我们回到楼上,胡小眉又给朱婶施针,扶正驱邪,守气治神。

    还开了一副方子,让朱叔每天抓药,连服七天。

    半小时后,朱婶醒来, 肉眼可见的神志清爽,眼睛也清明了:“刚才睡觉的时候,我见着小光了。”

    朱叔眼睛瞪得老大,“儿子给你托梦了?”

    朱婶说:“小光说我被脏东西迷了。可他是新鬼,没办法,只能在一边干瞪眼瞎着急。还好小孟来得及时,把那东西收拾了。”

    朱叔插嘴道,“可不是么,我在一旁看得真真的,可惊险了——小孟又下池塘又上树的,全身衣服都湿透了。”

    我这战斗英雄的形象,也是没谁了。

    朱婶感激地看着我,“小光说他终于可以安心走了,还让我代他谢谢你。〞

    我忙安慰她:“没事没事,真就顺手的事。”

    “顺手…你们不是学生吗,怎么还顺手抓上鬼了?”朱叔朱婶一下子愣住:“抓鬼现在那么容易了吗?”

    诶,本来想谦虚一下说不麻烦的,别人一听却变成骄傲了——以后得注意。

    我连忙支吾过去,再看生叔时,他夫妻宫上的晦气已淡到看不见了,基本没事了。

    吃完饭,从朱家出来,再次路过我差点折在里头的池塘。

    此刻夕阳西下,水面一片宁静,波光粼粼,蛙声阵阵。

    别说,如果不知道这里头有鬼,这一片池塘还真是美好的地方。

    突然记起,陈瞎子前几天说过“要忌水”,难道…忌的就这片水吗?

    看来陈瞎子真有本事,改天跟他请教去。

    他不是还会解梦嘛,也让胡小眉去试试。

    回城的路上,车摇摇晃晃,正适合闭目养神。

    齐星叭唧嘴没闲着:“今天的鲟真肥,现在嘴里还香着,啧啧。”

    这货还对那道清蒸鲟念念不忘,“我那只还有软壳,别提多美了,小眉姐让给我的那只也不错。”

    胡小眉斜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让,明明从我手里抢的。〞

    齐星一点不害臊:“可东西寒性…姐你吃多了不好。”

    胡小眉嘁了他一声:“少来我这不懂装懂,红鲟性平。”

    齐星忙找:“对对,这方面姐最懂。”

    胡小眉不想理他,碰了我一下:“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捧大闸蟹呢?”

    齐星十分赞同:“谁说不是呢!吃过鲟,别的蟹就这样了。”

    秋季是鲟肥膏红的季节,作为富州土著,没有谁是不好这一口的。

    赏月不持螯,不如不赏月。这种食癖,如同上海人对大闸蟹的情有独钟。

    特别是换壳前的鲟,硬壳下还会多一层软壳,用筷子可以轻松连膏带黄揭下,肥美得不像话——一口下去,颊齿留香,懂的都懂。

    该死,口水出来了…

    胡小眉嫌弃地推开齐星的油嘴:“谁前两天,还对大闸蟹大唱赞歌来着?”

    “此一时,彼一时嘛”,齐星的嘴巴一点都不尴尬,“那天小爷嘴荒,饥不择食嘛。”

    “虽然说鲟与大闸蟹各有千秋,但鲟才是我的更爱,而菜鲟是我的最爱。”

    说着用肩膀撞我一下,说哥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吃货就是嘴硬。不过这一点,我也有同感。

    有些东西不比不知道——相比鲟,大闸蟹个小肉柴、味寡而淡,何况价格还炒成那样,吃个啥劲。

    能翻出十个“蟹和尚”出来都没用,我又不是许仙,对法海没感觉。

    有一次,亲戚寄了四只阳澄湖大闸蟹,勉强吃了一只,再下不去口。

    说到菜鲟和红鲟,其实是同一种东西──锯缘青蟹。

    公鲟以及不在繁殖期的雌鲟统称菜鲟。

    繁殖期的雌鲟,体内会产生红色或黄色的蟹黄(卵巢和消化腺),所以叫红鲟或红膏鲟。

    无论菜鲟红鲟,味道都极鲜美,谁吃谁知道。

    正聊着,老窦发来视频通话请求。

    奇怪,它从来都是发文字的,今天怎么视频了。我小心看看四周,没什么旁人,才接起来。

    后来想想其实没啥,用不着做贼心虚的——即便被人看到,就说是新版滤镜,也不会有人会怀疑。

    屏幕里,老窦右手包扎了一圈挂肩上,“主人抱歉,右手伤了,不好写字,只好视屏了。”

    我打趣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年纪还跟人打架…”

    “嘿嘿嘿,对方年纪也不小,脸上也挂彩了。”

    这架是用手挠的吧!

    老窦言归正传道,“还没查到谁下的黑手,所有崽子们都没有在主人爷爷摔倒的时段,经过那个路段。”

    “所以,下一步就是要去打听,有在那个时间段、路过那个路段的其他灵物,这个可能就要多花一点时间。”

    “不急不急”,我透过屏幕望了望气说,“老窦,我看你的青气,比上回加深了不少,最近积了不少功德吧。”

    “真的吗?进步这么明显啊!”老窦眉开眼笑,根根胡子抖动不已。对于修炼了几百年的精怪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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