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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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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什么区别”,主任喝了一口茶道,“不论黑猫白猫,能够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同样,能够请到神的都是好咒。”

    “如果真有神通,你不用念咒,也能请到神仙。你们想想,孙悟空叫太上老君的时候,需要先念一通咒吗?还不是一句一个‘老官儿’!”

    “再比如请客吃饭。如果你咖位不到,做足功夫千请万请,人家还不一定赏脸;咖位到了,就一个电话的事;如果再牛逼一点,就有人排队等着你的饭局,象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一样,争破头。”

    我一寻思:“这倒也是!”

    “当然,话虽这么说,这也看人。”主任总结道,“一般玄门中人,该学的还是要学,技多不压身嘛。”

    “主任,瞧瞧这是啥。”齐星到底憋不住,把丹子取了出来显摆。

    陈主任吸了一口气,抓过来端详:“有神气…好东西,哪里来的?”

    齐星还在卖关子,陈主任便看向我。

    “黑无常给的,居家旅行,开眼良药。”我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拿丹子。

    齐星一个飞扑,抢了揣回兜里,紧紧捂住,“我的娘呐,这可是小爷心肝,要命拿去,要丹不给。〞

    众人笑作一团。

    此时,饭菜香传了进来,不知不觉,已近中午。

    吃完饭,我和许墨镜靠着杠杆吹风。

    墨镜说:“小孟,看得出你右臂有隐隐神气,但不知来历。”

    文曲星之手呗,以后我写出世界名著,你来捧场买书,我保证签名。

    许墨镜接着说道,“这是大造化,但千万注意,以后右臂尽量远离秽物。”

    那是当然。

    秽物,不仅人不喜欢,不是人的东西也不喜欢。

    所以秽物能辟邪。

    比如将天癸纸贴在门户上,不是人的东西就进不去了。

    别问我天癸是啥,自个儿百度。

    秽物还能破坏神的灵气。吃香火的至纯至净,最怕秽物。

    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有天打雷,一个老太太出门倒粪桶,一抬眼就瞅见院子里的树下,有个尖嘴巴长翅膀拿锤子的怪东西。

    老太太不经吓,一桶秽物就泼了过去。

    怪东西身上糊上秽物,翅膀拍打了半天都飞不起来,只好躲在树下,别提多受罪。

    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有老人嘀咕,造孽啊,这好像是雷公…

    幸好很快天降大雨,将怪东西全身冲刷了遍,怪东西才一个振翅,飞回空中。

    可见,是神都怕秽物,雷公爷这么猛的也不例外。

    但等会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胳膊什么情况,你怎么看出来的?

    许墨镜摘下墨镜,指了指左眼,是一颗义目:“这只眼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得到神气。”

    原来如此!

    下午,陈主任接到一个电话,出来跟我们说,一中新校区晚上闹鬼,你们三个去看看吧,“正好是你们自己的学校,你们去也合适。别人去了,反而可能引发猜测。顺便可以练练手,检验一下自己的本事。”

    领导就是领导,考虑就是周全,我们傍晚就去。

    陈主任就交代王师傅送我们去。

    我们到新校区的时候,偌大的校区沉浸在夕阳里,一派崭新气象。

    四周还是荒草地,蛙叫虫鸣声此起彼伏,高大的芦苇随风摇曳,穗子边缘被阳光镶上了夺目的金边。

    门房大爷已经接到通知,为我们开的大门。

    因为在校学生日益增多,一中老校区不堪重负。校方便在郊外找了一块地皮,盖新校舍,计划着暑假过后就投入使用。

    现在本该是收尾阶段,只剩下一些内部设施安装调试的活儿。

    但工人一个都没见着。

    大爷说,本来前些天,有一个班组负责测试电路、安装照明的。

    一切按部就班,忙中有序。

    因为赶工期,有时干活迟了,干脆就在教室里睡一觉,第二天接着干。

    有一天,清洁阿姨做卫生时,发现玻璃窗上有很多小掌印,连二、三、四楼都有。

    开始也没当一回事,擦掉就是。但隔天又出现了,这下大家才犯了嘀咕。

    半夜,一个工友吃坏肚子,正蹲在厕所酸爽无比,突感冷风扫过。

    一抬眼,面前一个短小身影一晃而过,还咯咯吱吱地笑。

    这工友也算胆肥,提了裤子追出来,想看个究竟,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就是有鬼了。

    本来,玻璃窗上的小手掌印就透着邪性,这下厕所里又跑出小人来,不由得大家不心慌。

    便一个个找了事由请假,纷纷不来了——为一点工资,惹上脏东西可不划算。

    进度受影响,施工方急得找校方诉苦,校方也感到很蹊跷。

    有人建议做一场法事,驱赶邪祟啥的。但公立教育不好弄这个,传出去好看不好听,几经辗转就到了陈主任那。

    “附近有没有小孩子?校区还有没有其他入口?〞我问大爷,以便尽量排除干扰因素。

    “这边是郊外,附近本来就没什么住户。就是有,前些年也搬迁走了,加上大晚上的,不会有这么小的孩子跑进来”,大爷是当地人,对周边熟得不能再熟:“而且,整个校区入口就这大门,真有人进来,我肯定第一个晓得的。”

    我们逐层查看教室,确实不少窗户的玻璃外侧都留着小小的手掌印迹,成双成对的,仿佛很多小孩在趴在玻璃上往里看。

    不知当时,是不是有工友躺在室内休息,想想都膈应。

    我们下楼,绕着大楼走了一圈,一楼以上,并无可供攀爬的物体。

    正常小孩是根本爬不上去印上手掌印的,除非…就根本不是正常小孩。

    “这里施工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挖出什么骨头之类的?”我问。

    这个大爷就不知道了:“只有张总会知道。”

    这时,大门外车喇叭响了三声。

    大爷拍了下大腿,“巧了,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张总就是那个发愁的施工方头儿,这两天老心不在焉的,下午走时把皮包落下了,开车快到家了才发现,只好又折了回来。

    大爷边开门边说,“你们问他,从打地基到起楼房,他天天在场。他要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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