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泛黄的欠条
沉闷的下午，一声巨雷，震坏了公司里源头后台。
“嘣！”
一声尖叫后，鸣笛响了。
老板第一个逃离火场，最后一个逃离的是艾晌，他抱着平板电脑和鼠标，找到一个地方避雨，老板出现在他的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最后守着后台的壮举点赞。
而其实，电脑里存着他们家的全家福，正准备用公司的打印机复印一份全家福照片集，这，才是他值得守护的宝贝。
艾晌是元老级别了，为这家w无线联网公司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原来帅气的小伙子，终于成了守夜族，地中海的头发，瘦骨如柴的身形。
火灭了，雷雨后出现了彩虹，他拍下这一画面，发到朋友圈，妻子第一个评论。
“老公，公司怎么着火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烧坏了几台机器，无大碍。”
“好，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我买菜做饭”
“问问小丽丽吧，我吃什么都行。”
————直到12点准时下班回到家后。
妻子和女儿都不见了，他匆忙打电话，可电话是机器人回复：“您好，您所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他打给妹妹，妹妹也不知道。
24小时过去了，房间里依旧空荡荡的。
他打开电脑，查阅她们的踪迹，发现监控中有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她们朝着他公司的方向走。
匆忙跑到公司，值班的人调出监控录像，却没有发现一个人曾来过公司。
这时电话响起，是妻子的声音：“老公，我和女儿去娘家吃饭了，才回来，你在哪里呢？”
他急忙又跑回家，屋里却依旧一个人都没有。
w那边，烧坏了10多台电脑，但数据源在艾晌手里，10台电脑在直播间里抢几单，无碍大事。谁知直播人数迅速增加，w公司不能用现有的设备自动抢10台了，而在其他线上都抢不到便宜的电脑。
妻子刘柳在w公司门口站了一天，牵着孩子的手，两个人淋着雨在门口等着。
“艾晌，您的妻子在您的公司门口等待着，请求您开一扇门。”他眼神定住了，在接下来的消息中，透漏出一排又一排数字，而这些数字只有他能看懂，汗液在额头落下点滴。
他不知道该怎样结束这个服务数字，在数字三以后，他镇定了，结束这个数字，蹲坐在地上。
这时妻子带女儿回来了，两人都淋湿了衣服。
半夜12点，妻子和女儿都睡了，他却在窗台外抽起了烟，打开手机，翻看短信，短信依旧是一直发数字，敏感的暗号一直存在着，扰乱他的清醒，迷乱中深吸一口烟，引得出了烟熏的眼圈，躺在妻子旁边，终于睡着了。
6点太阳照着，起早，女儿丽丽背着书包跟父母告别。
“烧坏了十多台的电脑，w应该损失不少，你们员工要捐钱吗？”
“你操心什么？管好孩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没再回话，躲在卧室里，委屈着，抽泣着。
她本是南方的姑娘，绕远听亲戚介绍，给她介绍这个男人，闪婚以后才发现，这个男人除了每天看手机电脑，其他都不会做，而且自己摆摊的工资没有他的工资高，卑躬屈膝的活在这个家里。
每次他一句轻薄的话，想起远方的家乡，多少次梦里见回家，早起又从容的醒来。
她不会反驳，只会随从，还好有一个耐心大方且直爽性格的小姑子，每天都接她出摊回家，来来回回都靠她。
这次，她跟他说了那晚的秘密事情。
起因是她接到他的电话，声音是那么的相像，说让她转1000元，给吴老板，因为起火了总要有人负责任，而他从艾晌的背包里找到库里的钥匙，这一切都要他负责，而他却不想负责，所以只能给她打电话。
1000元对她来说是一个月的生活费，每个月都是月光族，1000元她一分都拿不出来，所以带着女儿，即便是淋着雨，也要找吴老板请求不要收这笔费用，最后吴老板说：“那就打欠条吧！”
回到家她一声没说，他也一声没说，其实，她一夜没睡，听着他的哀叹声，他睡着了，早出，她看着他醒来，又去做饭给女儿，直到来摆摊，跟小姑子说句挖心里的话，解解闷。
小姑子海雅把兜里的一千揣给嫂子，她俩一直互相拉扯着，最后她还是收了她的钱，然后抱着她大哭一场。
彩虹存在的时间久了不少，出摊赚了几十块，回家接孩子放学。
这个小市，居民不过5万多人，楼层不高过六层，学校离家里三千公里，方圆几万里是茂盛的树林，这里很多都是林海的人们。
林海人以森林，土地，养殖为生，接着有一群林海外的人，送来电灯，机器，崭新的材料，也在这里成长，这里的人迎合外面带来的东西，却也会控制外面来的产物。
而艾晌是外面控制塞进来的活人，他从小和奶奶姥爷一起长大，算是留守儿童，长大后，小市里有人在这里开了一家w互联网公司，当时他和一些大学生们也积极参加了这个w公司。
外地打工的人，也赚够了面对未来的收入，回来建设新的家乡。随着经济的复苏，w公司也越来越雄厚，不仅有网络技术，还有流动的产业链。
小市里的人，有走的，也有来的，这里充满着勃勃生机的力量人群。
一千元的欠条，放在了艾晌的车上，泛黄着，却清楚地写着自己妹妹的名字，他的额头又低了一头的汗珠。
他曾经对外网输入了一串只有自己知道的文字符号，这个文字符号会波动一整条互联网，乃至线下线上的经济层落。
那串数字就在眼前，一千这个数字，解释出了他犯过的巨错。妹妹海雅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老哥，今天我和嫂子去你们单位聚会，你们老板也在，你先不要回来，咱们会把那件事解释清楚的，丽丽也带着，你放心。”
妹妹海雅从来没有让他来聚会，还跟老板一起聚会，还带上妻子，孩子，莫非海雅知道自己的密码透漏了？他该如何去面对作为辅警的海雅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