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人鱼卵
小忈突然从梅蕊儿体内飘出，笑道：“你可继续用绿头苍蝇为诱饵，骗出猩蟾蜍。”
“它还会上当吗？”陶十三皱眉道。
“会！它会饿昏头的。”小忈说。
“好！”陶十三将小笼子里的壁虎，用夹子夹住其头，塞进一个兽皮口袋。
“等一下！这小笼子有壁虎的气息。”小忈边说边手一拂，一股清亮的气息掠过小笼子。
陶十三蹑手蹑脚地将小笼子又放在洞穴入口处，慢慢地返回灌木丛处。
“你就是小忈？蕊儿体内的另一个人？”陶曾氏问道。
“是，奶奶，我叫小忈，我是老二，蕊儿姐是老大。”
陶十三一脸黑线，梅蕊儿双颊泛红，陶曾氏嘿嘿直笑。
“老二是什么意思？”陶曾氏想再次确认一下。
“按十三妻子们的排序，我是老二。奶奶，十三可是与我拉过勾的，他还抱过我呢。奶奶你可不能不认我！”小忈娇滴滴地说。
“你个小娘们，又瞎编造我！我何时抱过你？”陶十三平时很怕奶奶的，怕奶奶生气！
“奶奶，你看，十三他又骂我。”小忈嗲声嗲气地说。
“十三，道歉！”陶曾氏张眼瞪着他。
“我对不起！”陶十三很老实地服从，小忈傲娇地哼了一声。
“蕊儿，你怎么看这事？”陶曾氏问。
“我没什么意见，这是十三的孽缘，谁也挡不住。”梅蕊儿低头说道。
“那行，人多一定要和睦相处。蕊儿，你就是老大，就得顾全大局，协调阴阳。”陶曾氏说。
“奶奶，小忈的话，你也信？”陶十三以为奶奶肯定会呵斥他花心呢。
“信啊，为何不信？孙媳妇多，孙子孙女多，不好吗？”陶曾氏笑呵呵地说。
“奶奶，我能问一下，爷爷有几个女人？”陶十三冷不丁地问道。
“一个，再说他也不敢。”陶曾氏傲娇地回道。
陶十三无语，奶奶双标。他正欲再逗逗奶奶，就听见前面一阵咕咕声，不一会小笼子响起咔吱的一声。
陶十三迅速地跑向前去，一个头上长着五个白斑点的猩红的蟾蜍，被关在小笼子里。将猩蟾蜍塞进兽皮袋中后，陶十三回头问小忈：“奶奶说里面可能还有毒蛇、蜈蚣和蝎子，还是诱骗它们钻进笼子吗？”
“十三，你笨啊！若是你，你会上当吗？”小忈鄙视地说，见到陶曾氏投过来的眼神后，又连忙说：“奶奶，我开玩笑的。我们应该进去捉拿剩下的三个毒物。”
“这臭小子本来就笨，你也没说错。但这毒物太毒，一不小心会很危险的。”陶曾氏乜了陶十三一眼，对小忈说道。
“我从小吃半痴果长大，天生克毒，我进去把它们捉将过来。”小忈刚才看见陶曾氏不明意味的眼神，有点尴尬，便自告奋勇地说。
“不行，这很危险。吃半痴果没事，并不表明你对其他毒性免疫。我和你一起去，蕊儿姐留下来保护奶奶。”陶十三皱眉严肃地说道。
陶十三见梅蕊儿欲言又止的神色，安慰地笑道：“我俩会小心的，实在不行我俩会逃的。”
陶十三和小忈联袂而行，悄悄地走进洞穴。
透过洞口旁边的缝隙，只见洞穴内是个百米见宽的水池，水池中间有个黑色的三足小鼎，小鼎上面有一个南瓜大小的圆球。
圆球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圆球里面隐隐约约有一道模糊的物体。
小鼎四周，按五行方位，分别有五个小槽。三个小槽中，现在分别呆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一只蓝色的毒蝎子、一条十八足的青色蜈蚣。
“十三，这是美人鱼的卵，里面肯定是美人鱼啦。”灯芯突然在他脑袋中说。
“小忈，你不是说美人鱼是一个女子吗？”陶十三问小忈。
“这把我搞糊涂了。前辈高人曾告诉我，她就是一个女的啊！”小忈有点犯迷糊。
“管她呢，我们先搞定这三个毒物。我负责搞定毒蛇，灯芯、小忈你们一人搞定一个，行不？”
“为何不是你一个人搞定？”小忈、灯芯同时问道。
“呃我一个人确实搞不定，求二位美女出手。”陶十三只能降低身份，低声恳求道。
小忈、灯芯意念相通，一起乐了。
“灯芯，你暗中传话，下达指令，我们一起出手。”陶十三说。
“十三，你倒是让我先出来呀！”灯芯小忈突然叫道。
“”陶十三不禁拍拍自己的脑袋，小忈说得没错，自己愈来愈笨了。
一盏黑黢黢的灯笼飘出，灯芯没有点亮红灯笼，以免打草惊蛇。
三人悄悄涉水靠近小鼎，他们蹲在小鼎下面，对视一眼，同时向小鼎扑去。
陶十三一下掐住小蛇的七寸之处；小忈直接一拂手，将青色蜈蚣塞进兽皮袋；灯芯更绝，双手紧紧捧着一只蓝蝎子，口里还不停得说着“乖，别动”之类的话。
待三只毒物皆被塞进兽皮袋，陶十三扎进口袋，才醒悟过来他是最弱的那个。刚才小忈、灯芯抓毒物的麻利和潇洒，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十三，你去取美人鱼卵。”小忈对陶十三说。
陶十三伸了伸手说：“我怕有毒，你俩不怕毒，要不你俩来？”
“第一次接触鱼卵的人，必须是你，她认识你的气息。我们去拿，她会反抗的。而且她是你的女人，第一个摸她的必须是你。”
陶十三不信地看着小忈：“你又在忽悠我，鱼卵怎么可能变成人呢？”
“你爱拿不拿，反正我和灯芯不动手。”小忈对陶十三的谨慎一阵鄙视。
陶十三慢慢伸出手，快接近小鼎时，小忈突然笑道：“十三，你就不能连鼎带卵一起抱下来？”
“还能这样？”陶十三看向灯芯，想跟她确认一下。灯芯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小鼎还挺沉的，百八十斤重是有的。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口，他们后面飘着一盏黑黑的红灯笼。
未出洞口前，灯芯一闪身钻进红灯笼，红灯笼转身没入陶十三体内。灯芯本来不想进去的，但陶十三不想奶奶知道的太多，怕她为自己作无谓的担心。
来到洞穴外的灌木丛处，小忈将装着三只毒物的兽皮带递给陶曾氏，说了声累了，便没入梅蕊儿体内。
陶十三慢慢地将小鼎放在地上。陶曾氏围着小鼎转了几圈，感叹道：“真是五毒聚鼎呐！”
“小忈说，这是美人鱼卵。现在怎么办？”陶十三指着小鼎上的鱼卵说。
“我观这鱼卵，还需要孵化良久，才能破卵而出，而且不能见阳光，否则会干枯而死。”陶曾氏嘴中念念有词。陶十三诧异地看着她，奶奶也懂这些？
“对了，一个地方，可以润养鱼卵。”陶十三边说边从摩若戒中搬出一口蓝晶棺材。
他将鱼卵捧在手心，慢慢放入棺材，再盖上盖板，装回摩若戒中。
“笨十三，将五毒之物密封在小鼎之中，也放入摩若戒。这五毒之物可是孵化鱼卵的关键之物。”灯芯的声音响起。
陶十三将五毒之物装进小鼎，用兽皮捆好密封，放进摩若戒。
陶十三、梅蕊儿跟着奶奶回到小木屋。
一连几日，陶十三让梅蕊儿与奶奶呆在一起，帮忙整理药材。他自己独自外出打猎，几日下来，他打了很多猎物回来。他将所有肉类腌制好，装进几个大瓦缸里。
随后，他在木屋周边清理杂草，将屋内屋外打理的整洁干净。梅蕊儿几次想去帮忙，皆被陶曾氏拉住了。
“你觉得我这孙子如何？”陶曾氏眯着眼问。
“很是孝顺。”梅蕊儿说。
“孝顺是对我，他对你如何？”
“还行罢。”
“还行就是对你不好呗，待会我帮你教育教育他？”
“奶奶，十三对我挺好的。”梅蕊儿连忙说。
“这个老大、老二的说法，你是怎么看待的？我要听实话。”
“嗯，天下哪个女子不希望男人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奶奶不也是吗？”梅蕊儿这次坚定地抬起头。
“是，我就接受不了花心的男人。”陶曾氏笑道。
“奶奶，我的命格如此。寒梅剑七朵梅花亮起皆与女子有关，这些女子皆与十三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只能接受，只愿他不辜负我就行。”梅蕊儿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悲观？你可以离开他，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离不开他，能离开早就离开了。我一想到离开他，我的心就会绞痛，痛不欲生的那种痛。我也不知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孩子，算苦了你呢！一位相术大师给十三算过命，我也知道这小子的一些事，孽缘太多，劫难不少，跟着他的人可能会有磨难。”
“奶奶，他的一些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相术大师说，这是十三个人的因果，不能过多泄露天机，其实十三也不知道这些，你知道反而会遭到反噬的，对你并不利。对了，我上次给你的簪子呢？”
“在呢。”梅蕊儿从袖口里拿出簪子递给陶曾氏。
“这根簪子并不是普通之物，送给你是为防身之用。当你遇到生命危险时，将它紧握在手中，叫声‘奶奶个熊’，就会有人来救你。”陶曾氏笑道。
“奶奶，这是骂人的话！”梅蕊儿娇嗔道。
“骂人的话才管用，记住这句话。”陶曾氏说得很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次日，梅陶二人告辞离开。离开前，陶十三突然跪地给陶曾氏磕了一个头，起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孩子，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呢？”陶曾氏嘀咕了一句。
梅陶二人绕道来到曾经红灯笼待过的小竹屋前。小竹屋早就不见了，除了周边的梅、竹、桃树外，已是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孤凄。
二人矗立在那儿，深深一躬身，行了一礼。
二人正准备离开之际，小竹屋原来的地方，出现一男一女两道人影，但脸部是模糊的，不大看得清。
“小子，你艳福不浅，比我当年强多了。”男子人影说。
“艳福有什么用，实力太弱。”女子人影说。
“前辈，不会是美貌非凡的寒梅老人罢？”陶十三恭敬地恭维。
“贫嘴，你又没见过我真身！”女子人影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笑得很开心。
“没见过，但闻香识人，寒梅剑的香气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陶十三又是一躬。梅蕊儿偷偷看了陶十三一眼，这家伙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
陶十三的话惹得女子人影格格直笑。
男子人影说：“你小子下面准备如何夸我呢？”
“前辈，更是杰出，居然能与寒梅老人结为伉俪，小子要向前辈学习。”
“哈哈哈，说得有理！选你作为红灯笼的传人，算是没选错。你应该见过那老寒龟，是不是有许多惊喜？”
“那寒龟前辈说你老牛吃老草，被我骂了回去。所以吃了寒龟前辈不少苦头。”陶十三心里说，叫你寒龟逗我玩，我也给你惹惹祸。
“那老龟敢如此说？”女子人影顿时大怒。
“别，前辈别生气。”陶十三一副说漏了嘴的后悔表情。
“算了，寒龟就是那一张讨厌的嘴。小子，你来此有何事？”男子人影连忙转换话题。
“没事，就是来感谢二位前辈的恩赐。”梅陶二人这次来此，倒真的是没事。
“你戒指内美人鱼卵，拿出来我看看！”女子人影强压着怒气，对陶十三说。
陶十三也不觉得惊奇，听话地从摩若戒中搬出蓝晶棺材。
他刚打开盖板，里面的鱼卵就从棺材中飘出，飞到女子人影前。
女子人影和男子人影同时伸手一指，鱼卵破裂，一个美丽的女子从鱼卵中飘出，身子缓缓变得凝实。只是脖子以下是鱼身，身上的鳞片还散发着光泽。
随着两道红光飞入女子体内，女子身上的鳞片消失，身躯变得凹凸有致，双腿很是修长。
“蕊儿姐，她好像没穿衣服呐？”陶十三揉揉眼睛，对梅蕊儿疑惑地说道。
瞬间，从女子人影手中飞过一道光影，浮现在她前面的女子身上穿上了绿色的长裙。
“小子，便宜你了。可兮，只能当小三。”女子身影不满地说。
“小三不好吗？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多好。”男子人影呵呵一笑，伸手一指，女子便飞入梅蕊儿体内，弄得梅蕊儿一个愣怔，但瞬间明白过来。
“她叫可兮，你小子一定要善待他，不然我可不饶你。听见没？”女子人影说。
“二位前辈的重托，我一定做到。”陶十三心里震惊，难道真的有老三、老四之说，小忈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一颗深海寒珠，放在你身边，可以润养可兮的身子。可兮的汗液就是灯油，明白？”男子人影分别对梅蕊儿和陶十三说道。
“小子，还不快滚，等着请你吃饭呢？”女子人影好似很生气的样子。
陶十三不敢怠慢，抱起蓝晶棺材就跑。
“寒梅，你不觉得这小子在挑拨你与老寒龟之间的关系？”男子人影说。
“是吗？”女子人影有点诧异。
“这小子一定在老寒龟那吃了亏，想报复回去。”男子人影摇摇头，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