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迷惑操作
“所以, 你是听了传言，为了找什么传承宝藏，才来到这里的？”
这时, 俞落尘已经将自己打理整齐，端端正正坐在岸边草地上，瞪着对面的叶岁欢。
叶岁欢被他这眼神看得怪不好意思，点头，“嗯, 你们难道不是吗？”
闻言, 戚层云不屑道, “剑修有手中剑便够，他人传承有何意义？”
叶岁欢冷笑一声, 没说话。
江东叶氏虽不如凌山剑宗传承古老, 但亦有绝学惊世, 而且家族豪富, 叶岁欢来此，自然也不是真指望得到什么好东西，只是少年人热爱探险和凑热闹的天性罢了。
不过，他生性高傲，对不喜欢的人或物向来爱答不理，便懒得跟戚层云解释。
他只喜欢俞落尘, 所以, 这会还是看着俞落尘道，“你们既然不是为了传承宝藏, 那到这是干嘛的，怎么好好的不坐船，从江里游过来？”
“柳渡镇的蔡家知道吗？”俞落尘反问。
叶岁欢点头, 恍然大悟道，“哦，来这两天，倒是听了不少关于他家的怪事，所以，你们是特地来帮他家处理妖祟的？”
俞落尘打个响指，“聪明。”
澹台明镜冷冰冰瞪一眼那得意忘形的傻瓜，又温声问叶岁欢，“对了，叶兄在这附近，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叶岁欢摇头，“我就比你们早到一炷香时间而已。”
听这话，俞落尘心里一痛。
就因为早这一炷香的时间，害他就吃了个大亏，回头必须要让叶岁欢给他跪回来。
……
这回，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从岸边草地向前走了片刻，便是好大一片树林，此时正是春季，林木枝叶茂盛，偶尔夜风吹过，便带起一阵阵飒飒声响。
封魔大陆曾有传言：夜间上路，过林莫入。
原因乃是晚间林中常有妖兽出没，也多有孤魂野鬼停留。
不过，他们四人打足精神，走了好一阵，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然而，就在这时，或许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树林四周慢慢升起了一层薄雾，如烟似纱，飘渺朦胧。
戚层云拧眉，“起雾了。”
澹台明镜桃花眼微眯，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棵黄松树道，“这棵树我们是第几次经过了，刚就觉得走重了，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俞落尘看着他，十分肯定道，“不是错觉，已经第三次经过了。”
澹台明镜也看他，蹙眉道，“你……你早就发现了……”
“对啊，因为我们进入迷阵了啊。”俞落尘点头，说话时双眼亮晶晶，看着很可爱。
澹台明镜几乎气笑了，“你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早说？”
还“啊”“啊”的，以为自己唱戏呢……
俞落尘也吃惊，“哎，你们难道之前没发现吗？”
澹台明镜微愣，“你什么意思？”
俞落尘无辜地瞪着一双大眼睛，“这迷阵这么粗糙，我以为你们都是什么人榜天骄啊，灯笼成精大魔王啊，一个个那么唬人的头衔，肯定也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澹台明镜和叶岁欢等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己拳头紧了。
这是在□□裸地嘲讽吧，是嘲讽吧……
最终，澹台明镜身为俞落尘最亲密的道侣，也还是由他舍身成仁，强忍怒意问道，“不对，你既然看出是迷阵了，干嘛还一直在这绕圈圈，重复进出啊？”
俞落尘更无辜了，“不是绕圈圈，我之所以不说话，反复走这几遍，只是为了走的同时把阵法搞清楚，找出生路啊。”
“我看你们三，不也一个个那么沉默嘛，还以为你们是想跟我比赛，看谁找得快呢，那我怎么能随便泄露自己的进度，要公平公正啊……”
俞落尘本来是越说越激动的。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旁三人的目光也越发如狼似虎，救世主大人向来很从心，嗓音也就慢慢变得轻散近无了……
三人不约而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又纷纷转头往四周看去，准备找解决办法。
这时的雾已经浓厚至极，飘飘荡荡，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聚拢而来，直接像一块纱墙般，将他们锁在中间。
雾锁寒林。
叶岁欢蹙眉：“这雾好生厉害，神识居然都透不进去了。”
“这雾只能算一般，里面套着迷阵才这么厉害的。”俞落尘积极解释，有心想缓和濒临破碎的友谊。
只是这时，叶岁欢对他尚且怨气深重，直接无视了他。
哼，俞落尘鼓了鼓嘴巴，不开心。
一旁，澹台明镜看他这般轻松惬意，丝毫都不担忧着急，蹙了蹙眉下意识问道，“你……这么悠闲，是不是已经知道这迷阵的生路在哪了？”
“是啊。”俞落尘嗓音清亮。
霎时，澹台明镜咬牙。
叶岁欢和戚层云两个死对头对视一眼，这一刻心有灵犀有了同样的想法，想揍人。
而俞落尘，却完全不知自己此时正从地狱的边缘路过。
他正双手背于身后，对着三位同伴十分悠游自在道，“你们要是在这里玩够了，我们就一起出去吧，这迷阵很低级的，没有什么仔细观察的价值了，而且这雾好恶心啊，我真的不想待在这了。”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嗯，玩够了。”
先不打人了，出去再打。
俞落尘立刻矜持一笑，“那走吧！”
阵法一道，奥妙无比，想要吃透，难上加难。
但俞落尘天性敏锐，又格外喜欢找规律，对阵符的应用便极为得心应手。
而且，他大脑对灵气运用精细无比。因此，又在任何阵法中，但凡有一点不和谐，他便一眼就能发现。
果然，三人跟着他东窜西串的走了几步，身遭的雾便淡了不少，灵识也能稍微外放了。
叶岁欢抱手走在外侧，笑道，“原来酒兄竟真是个阵法大家。”
“嘘……”俞落尘突然站住，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道。
“嗯，怎么了？”澹台明镜看他那副表面高深莫测，实则很傻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俞落尘瞥他一眼，指着侧前方认真道：“有人来了。”
叶岁欢和戚层云等全都侧耳，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细听过去。
片刻后，众人四目相对，露出丝丝疑惑。
他们是人榜天骄，同辈之中，神识强大堪称数一数二，在这雾中，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俞落尘先前就能发现动静，这岂不是……
但是，就在他们犹豫地这片刻间，侧前方不知何时，真的出现了一个细小的亮点。
而随着亮点越来越大，成了一簇浅白色的光芒时，那来人也完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而且是俞落尘他们白日才见过的蔡府五公子，他手中举着一个灯笼模样的玩意。
看到俞落尘他们，他一脸疑惑又震惊，问道：“几位仙长，你们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不是应该正在我家除鬼祟吗……”
“是你啊，蔡大户仅剩的儿子。”俞落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澹台明镜瞪他一眼，又问来人，“这么晚，蔡五公子怎么又会在这里？”
蔡五郎轻声道，“我们家的朱砂矿，便在前方的黄松岭上，我每日夜间都会过来巡查一遍情况。”
原来如此，几人点了点头，心下放松不少。
俞落尘歪了歪脑袋。
不知是浓雾的影响，还是夜晚寒风原因。
他只觉得那蔡五郎的声音，听来竟是阴气森森的。
蔡五郎看着他们，又道，“我刚听到松林里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这松林紧贴着寒江，晚上寒气一上来就会起大雾，而且那雾还古怪地很，进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极易迷路，一旦被困住就要等到第二天出太阳了，一般矿上的工人都不敢随便过来的。”
叶岁欢问，“这里是每晚都起雾吗？”
蔡五郎点头，“对的，几位仙长刚刚是不是也迷路了，那……我赶紧带你们出去吧？”
“刚确实迷路了，辛苦了。”澹台明镜点头道。
“不用客气，应该的。”蔡五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就要转身带他们往前走。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男声突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哎，这个灯芯好漂亮，像蝴蝶一样，不过掉粉好厉害啊……”
俞落尘手中捏着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一脸惊奇和单纯，像是稚龄孩童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玩具一样。
蔡五郎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微怔，他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灯笼，不知何时居然被人给摸去了。
澹台明镜几人则在夜风中凌乱，一脸尴尬呆滞。
很快，戚层云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骂道，“你有没有礼貌，怎么随便拿别人东西，快还回去！”
叶岁欢也凑热闹道，“酒兄，你……你还真是一片童心啊……”
俞落尘却不理他们，而是转身对澹台明镜道，“小镜子，这个发光蝴蝶灯芯你喜欢吗，不知道蔡少爷这哪里买的，我回头去买了送给你，这个比夜明珠有意思多了，你是大美人灯笼精，灯笼精就要配漂亮的灯芯……”
如此不讲究的话，若是往常，澹台明镜必然要用冰冷死亡目光教育他。
但这时，澹台明镜却疑惑地皱起眉，他也想知道，这灯笼的灯芯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的……
下一刻，俞落尘突然松开手指，对着那蝴蝶灯芯轻轻吹了一口气。
而后，那蝴蝶灯芯居然真的歪歪扭扭，朝着澹台明镜的方向飞了起来。
澹台明镜狭长优雅的双眸眯起，心里了然，掌心却是一道符火起，直直向着那蝴蝶而去。
蝴蝶沾火即燃，霎时，在火光中发出古怪凄厉的叫声。
众人被吓了一跳。
俞落尘愣愣地看着化成黑灰的蝴蝶，委委屈屈瞪澹台明镜，“送你的礼物，被你毁了……”
澹台明镜不知这傻瓜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他叹一口气，还是习惯性安抚道，“这是迷光蝶……”
闻言，俞落尘还是委屈懵懵。
一旁的叶岁欢，却飞速后退几步，“什么……”
戚层云也顿时面色大变，瞬间长剑出鞘，指向蔡五少爷，“好大的狗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算计我凌山剑宗？”
不怪几人态度如此暴躁。
迷光蝶乃是一种天地奇虫，外表看着极为美丽，但事实上却极度危险。
它每一次震动翅膀，就都会有大量无色无味的迷心粉散落到空气中。
金丹期以下的修者，不出半盏茶时间，便会浑身灵力尽散、陷入昏迷。
只是，这种奇虫极难培育，多年前便几乎绝种。
饶是出生宗门世家的叶岁欢和戚层云，也只听过大名，从未见过庐山真面目。
不过，这会澹台明镜一点破，他们便也立时反应过来。
“哼……”一道冷哼，就见站在他们前方的蔡五郎突然一脸黑气，面孔开始扭曲。
这扭曲，是真的在扭曲变形，他脸部肌肉一阵抖动，逐渐生出诸多黄绿色的斑驳痕迹，就像是某种鱼的鱼鳞纹路。
那蔡五郎一边变脸，一边对着俞落尘冷怒道，“没想到我精心布置，居然被你个废物小跟班认出来了？”
俞落尘同样大怒，“说谁废物小跟班呢？你个丑鱼！”
救世主是为了更好拯救众生，才隐藏身份的，绝不允许被人随意鄙视。
再说……他……他也没认出迷光蝶，他就是直觉不对劲罢了……
嗯哼，还怪不好意思的。
那蔡五郎听了“丑鱼”两个字，也顿时怒火冲天，更大声骂道，“你个没见识的臭跟班，老子是龙，是蜃龙……”
俞落尘撇嘴，“我才不信……你说是就是啊，龙像你这么寒掺就完蛋了。”
站在一旁的戚层云等人，无奈对视一眼。
这两个家伙真是好有闲心啊，现在是计较这种东西的时候吗？
不过，当事人显然是真的很较真
那蔡五郎突然全身一阵颤动，下身衣服直接爆裂开来，而后露出一条黄绿色尾巴，乍一看，倒真有那么几分近似蛟龙。
“没见识的小瘪三，让你见识见识龙大爷的厉害。”
俞落尘蹙了蹙眉，还是不太相信，但他对这片大陆上的生灵，确实不算了解，只能求助地看向身旁百科全书道侣。
男人在外行走，装逼吵架绝对不能输
澹台明镜接收到他的目光，桃花眼微眯，转头立时对蔡五郎开启嘲讽大法，“不过是祖上幸运，沾染到了一丝蜃龙的稀薄血脉，你这低贱种族，竟也胆大包天，妄称自己为龙，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闻言，那蔡五郎一时心虚，却转而更是勃然大怒。
“让你们见识龙大爷的蜃气！”他张嘴一吐，便是一阵五颜六色的雾气。
迎面对上这阵雾气，俞落尘四人皆感到一阵眩晕。
不过，四人都是心志坚定之辈，下一刻，便各使手段抵挡。
尤其叶岁欢，江东叶氏绝学——翻天掌一掌拍出，雾气立刻便散去大半。
澹台明镜刚刚亲眼见到，雾气乃是蔡五郎口中吐出，一时只觉恶心不已。
这会，处理好身前迷雾，他便立刻嘴毒发作，要通过嘲讽蔡五郎发泄，“先前松林里的雾气，果然是你制造出来的。哼，真正的蜃龙吐气成影，迷惑人心威力极大，大罗金仙也难避。”
“而你这废物，只是祖上有幸沾染了一丝蜃龙血，传到现在早已稀薄近无，制造的雾气幻影威力，连真正蜃龙百万分之一都没有。最后，竟需要借助迷阵叠加，才能发挥一二威力……呵，结果又被我们破解了迷阵，果真是天生的蠢蛋废物。”
被如此接二连三嘲讽，蔡五郎心态大崩，气得“啊啊”大叫，张口又要再吐迷雾。
只是，澹台明镜早有防备，他雾气刚出口，便被直接打散，甚至反糊了蔡五郎这个始作俑者一脸。
俞落尘在旁边看着这场面，心里有些不甘。
难得装逼的好机会，竟都被媳妇儿抢去了。
他想了想，双手负于身后，对蔡五郎一脸鄙夷不屑道，“就凭你这般微末道行，也妄想算计我等，快快束手就擒吧！”
蔡五郎早就怒发冲冠，这会，也不打算再打口水战，全身衣衫崩裂，化作鱼怪原形，就朝着他们凶狠扑来。
俞落尘心脏一抖。
霎时，动作迅速地侧站到媳妇身后，嘴上却还大言不惭道，“明镜，这个废物还是交给你处理好了，此等修为，实在不配我来出剑。”
澹台明镜见他这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打不过，还非要作死撩骚。
呵呵，可更好笑的是，这傻瓜道侣还是他自己惯出来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叹息完，澹台明镜抬手一道剑光，朝蔡五郎劈去。
戚层云和叶岁欢二人，对蔡五郎也恶心得厉害，此时，根本懒得再管什么江湖道义，直接也各自一剑一掌，蜂拥而上。
这般不过几下，那蔡五郎便遍体鳞伤，倒在了地上。
这时，俞落尘放心了，赶紧又凑上前，继续装逼道，“孽障，快快从实招来，蔡家的血案是不是跟你有关，先前死在蔡府那的女鱼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蔡五郎却不回答，只喃喃道，“凌山剑宗果然不是好对付的，没想到不仅让你们出了迷阵，连迷光蝶也毁了……”
俞落尘哼唧一声，得意道，“那可不，你们挑错对手了。”
闻言，蔡五郎脸色愈发黑青，他瞪着俞落尘怒吼道，“你别得意，魔主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噗……”又一声，他的身体就直接炸开了。
见状，俞落尘惊得往后退了几步。
很快反应过来，他又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吗？”
叶岁欢听了，却颇好奇问道，“灰太狼是谁，狼妖吗？”
俞落尘赶紧摇头，“我随便说的。”
澹台明镜立时瞪了一眼俞落尘，这傻瓜又口无遮拦了，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语。
俞落尘摸摸鼻子，想到刚刚道侣为他善后杀敌的事，不自觉浑身气焰全消，小心翼翼又极其温柔地对澹台明镜轻轻一笑。
澹台明镜向来是没法对俞落尘真正生气的，更别说这会，俞落尘还摆出一脸讨好神色。
他无奈地对人勾起唇角，容色绝美，如夜绽昙花。
俞落尘不禁微微眯眼，暗道，小镜子也像蜃龙一样，会放迷雾吗，他怎么突然觉得头昏眼花，还心跳加速……
澹台明镜低头去看蔡五郎的尸体，看他身上正在慢慢逸散出的魔气，拧起了眉，“看来这身体里的早就不是人了，居然掩藏地那么好。”
叶岁欢先前没跟他们一道，也不知道蔡府院里发生的一切。
此时，他语气分外凝重道，“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魔气……？”
“嗯。”俞落尘点头。
叶岁欢看他，眨了眨眼，“你们如此淡定，莫非之前就已经……”
一旁，澹台明镜解释道，“我们正是追踪蔡府的杀人鱼怪，才一路来到此，那鱼怪被杀之后，身上也有如此一般的魔气……”
闻言，叶岁欢似是浮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他酝酿半晌，才缓声道，“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居然有魔气出现，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俞落尘积极看他，“什么意思？”
据他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世上没有巧合，所有现在出现的巧合，都是以后的危机。
另外，还有更可怕的一点，那就是所有坏的预感，最后都一定会成真。
叶岁欢沉思道，“你们也知道，我是听了传承宝藏的消息，来到这里凑热闹的，但是同样目的来这的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榜天骄、世家门徒、以及小门小派的散修等，这样安静闭塞的小镇，突然聚集这么多修士，偏偏这时候还又久违地出现了魔气……”
澹台明镜道，“柳渡镇传承宝藏的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
叶岁欢蹙眉，“我在江东游玩时听到的，哪里传出的肯定不可考了，但我现在很怀疑宝藏的消息可能是谁故意散播出去的，只是……他们把人吸引到这来的目的是何，打算趁着人多、浑水摸鱼干什么呢？”
听他说完，救世主大人也苦恼忧伤地皱了皱鼻子。
然后下一刻，就又在澹台大魔王严厉冰寒的目光下，伪装上了虚假高冷神色。
“想那么多乱七八糟做什么，再去抓两个带魔气的鱼怪，严刑拷打一番，然后顺道去杀了幕后主导之人，不就解决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戚层云突然极为冷漠不屑道。
闻言，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双眸微亮。
是，管他是什么目的、什么来头干嘛，不如直接干了罪魁祸首了事，反正就算他们几个杀不了，他们背后的大人总杀得了。
粗暴手段才是最好的手段。
俞落尘抬眸，偷偷瞥一眼这个每天都在不高兴的师弟，暗道，小子还挺有慧根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俞落尘：道侣每天死亡射线瞪我……师弟每天都不高兴……好朋友更过分，直接让我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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