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猝不及防的自然现象
“duangduangduang……”
急切的敲门声吵醒了梦中苦练刀法的于阳，梦中的于阳看见爷爷的面孔，未曾开口五官也不清晰，只是他知道那个在旁边监督他的人一定就是爷爷。
“谁啊？”
于阳有些恼火，睡得安逸被人吵醒真是一件让人上火的事情，穿上拖鞋打开门，看到萧笑在门口，只是没有如同之前两次露着虎牙笑呵呵，紧皱双眉开口。
“我通知到了其他客人，唯独你和你妹妹睡得太沉了，两个人都不接电话。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可是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新闻直播让大家不要恐慌，我觉得有必要通知到每一个人，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做决定。”
“你说…早上七点半？大概是我们太累太困了，睡得沉，我来叫她吧。”
这里刚刚结束对话，其他房间几户旅客带着大包小包匆匆离去，在突发状况下，大家本能就是回家，和家人在一起。
萧笑看着大家匆忙收拾行李出去的样子，告别也来不及再说，既然已经通知到了，那就赶紧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该退房退房该善后善后。
于阳这边急忙回去看了看窗外，早上七点半，外面一片漆黑，完全没有早上的样子，即使是阴云密布也不应该是这如墨的颜色。
仓促冲向于可静房间门口，用力拍打着房门，这个小丫头肯定是坐车也累坏了，还没有从软糯如红豆粥的梦里醒来。
“干嘛？”
果然，还是一身毛绒睡衣的于可静揉着惺忪睡眼看了一下屋外的于阳，转身就回到了屋里，刚要爬上床与温暖的被窝再相逢，就被身后的于阳拽着衣服拽到了窗户边。
“于可静，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五分，你看看外面。”
“唰~”的一声窗帘被于阳拉开大半，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堵墙，于阳满头黑线，于可静开口，“这么坑，我要不是困得不行，也不至于没发现居然没有窗户。”
“于可静！现在是上午，外面犹如深更半夜，立刻！马上！换衣服收拾东西去照爸妈说的方向走，快！”
“上午？半夜？马上？好好好…换衣服收拾东西……现在！”
于阳交待完毕也马不停蹄回去收拾东西，先把那些充电器充电宝都一一收起来，再去把身上的睡衣换掉，最后换鞋穿外套，手拿肩提去于可静房间汇合。
爸妈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灾难，一旦泄露消息绝对造成人人恐慌的局面，现在新闻说是正常现象，但是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要抓紧时间前进。
“老哥，好了，走吧…”
“嗯，给我。”
于阳习惯性接过于可静手上的行李，两个人一起下楼去办理退房，还在楼道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两个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讲话，继续下楼看去，并不是在吵架，有很多都是大货车司机，有的坚持要把货送到顾客手里，有的决定立马返回家中，这个情节在大家眼里宛如世界末日，如何抉择成了一个大问题。
“退房。”
于阳和于可静走到吧台，拿着两张房卡递给萧笑称为楠楠姐的女生。
“好，两份押金退给你。”
“谢谢。”
好像一时间所有人的眉眼神态都变得紧张，这位楠楠姐也没有吃炸鸡看电影时的洒脱，坐在吧台之后的椅子上，拿着手机不停的划动着屏幕。
“请问萧笑在哪里？”
“她去给孤儿院打电话了，找她有事？”
楠楠姐抬头回复，猛然想起来萧笑叮嘱她的事儿。
“哦，想起来了，于阳是吧，你买的红豆糯米粥，萧笑已经熬好装好了，给你。”
“好，这位美女，谢了，钱已经付过了。”
“嗯，萧笑说过了。”
于阳伸手接过，挎在肩膀上，旁边于可静双眼里的爱心都要冒出来了。从小到大，打从于阳独当一面开始熬粥，这妹子就缠着他，三天两头要红豆粥，上辈子是颗红豆这种话就是稚气未脱的于阳当时数落她的话。
两个人拿着大包小包出了旅馆的门，于阳望了望天空，很漂亮，星星和月亮清晰可见。
“等一下！”
身后传来女孩儿的喊叫声，二人不约而同回首看，只见一个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穿着鼓鼓囊囊的女孩子朝这边走来。
于阳跺了跺脚，吸一下冻的发红的鼻子，瞅着一摇一摆走过来的女孩儿，正纳闷之际，于可静已经开口询问对方。
“叫我们干嘛？”
“你们好，我是萧笑。听你们聊天说要去乌山市方向，不知道能不能载我一程，现在这种情况也打不到车。”
女孩儿边说边摘掉围巾，渴求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
“不行，我们车里东西特别多，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嗯，车里已经快塞爆了！”
于阳直接拒绝，于可静也附和着，并不是他们冷漠无情，作为刚刚有过交集的人都不愿意伸手帮一把，只是车里确实满满当当实在无法把物资压缩来腾出空间。
“你看…”
“哦，好吧。你们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居然还有柴火灶！”
看到于阳打开的后备箱，萧笑也并没有再多纠缠，实打实的满车物资是个人都知道没有机会搭便车的。
于阳微笑致意，拍了一下于可静的后背示意她上车出发，或许是这突如其来的极夜，外面的温度要达到零下十度，平常的冬季在这个地方也不过零下五度左右。
上车打火，开灯出发，于阳让坐在副驾的于可静开导航找一找附近的加油站，现在人人慌乱，肯定都忙着抢购物资。他们之前准备了吃喝以及生活用品，最近消耗最多的就是汽油，如果车上汽油没有了，他们总不能徒步前进吧。
或许有爸妈之前的信息作为预防针，此时就像是被揭开了眼前的薄雾，他们更是知道父母透露的消息意味着什么，往前行走心里更加坚定，没有之前那种整个人迷迷糊糊糊的状态。
“最近的加油站也要40分钟以后，积雪难行，气温低下路面结冰，新闻弹窗短信提醒一直是天气异常禁止民众出门。”
“怕了吗？”
于阳听完于可静的叙述，没有回头，自然目不转睛看着前方道路，只是慢慢开口询问她。
“还好，老哥在身旁，是风是雨都无所谓了。”
于可静并没有直接说是怕还是不怕，应该是怕的，只不过有她哥在，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把设置好导航的手机放在前面手机支架上，看看路上匆忙来往的车辆，和昨晚安静的雪路相比，多了太多生活气息，也多了太多焦躁不安的感觉。
于阳点开车上的收音机，收听着第一线新闻播报，
“目前本地出现的极夜天气状况为暂时状态，请居民切勿恐慌，请居家减少外出，随着日光减少，极夜范围内的环境温度会持续下降，我们会统一供应生活物资，不信谣，不传谣……”
“暂时状态，暂时又是多久？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还是三年五载？”
关掉新闻电台，于阳喃喃自语，心里惦记着爸妈一定会没事，他们是国家秘密工作人员，应该会有所防范。现在的他和所有人的想法一样，就是要快点和家人汇合，无论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风霜雨雪，一家人在一起总能熬过去！
“老哥，难道世界末日到了？”
于阳蹙眉，扭头看了一眼焉了的于可静，霜打的茄子大概就是这样吧，无精打采毫无生气。
“不是，只是l星球短暂休眠，攒足能量就会重新恢复正常。”
“那另一面就是极昼？一直被日光照射，那岂不是更糟糕！”
“嗯，应该是这样，不过肯定有办法的。”
车外气温低下，车里开着暖气并没有觉得多么寒冷，就这么在积雪路上行走了半个小时，眼看马上要到加油站就看到了路边排着的长龙。
这一队车辆正是从加油站排的，于阳稳稳把车停在最后面，现在排长队也不见得是坏事，等排队都不排了那就彻底乱套了。
他停下之后，车后面陆陆续续又跟了几辆车，马路上的车也只增不减，虽然新闻通知大家减少外出，现在谁不出门采购物资，准备生活用品，谁都会觉得不踏实。
排队一小时，加油十分钟，加满了车再次踏上征途，他们就不再开暖风了，把厚厚的外套穿好，谁都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顺利加油，现在在车里裹着厚厚的棉服，于阳更是戴上了内里有绒毛的皮手套，要不方向盘都冰的扎手。
路上车多人多，加上气候天气的原因，本就仓促浮躁的人群，更是接连不断有车发生碰撞，这就会造成堵车影响，于阳伏在方向盘上看着前边亮着的车尾灯，心里盘算着已经是下道了他还能换哪条路走呢。
于阳索性把目的地设置的近一些，从路边村庄转弯拐进去绕，这么绕又费劲又远，但是总比这样干等着强，村庄里的路现在也没有原先那么坑坑洼洼，只是相对来说窄一些，路两边的积雪高一些。
村庄里街道上许许多多穿着厚厚棉袄棉裤的人，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不时抬头望望天，大都是在聊这不正常的天气，本来是喜庆的除旧迎新，现在这突然来临的极夜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汪汪……汪……”
“咕咕咕……”
“咩咩……咩…”
村庄里各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或许对于异常天象动物总是更加灵敏一些，不过起初人们也不甚在意，现在听着吵闹声后知后觉才知道原来如此。
动物远比人们适应能力要强，就像深山里的野猪不惧极寒天气，人类的皮肤毛发却一般不得已进化，人类依靠衣服武器房屋来防御和庇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未来迷茫，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只是现在开始于阳要把于可静带上有能力自卫的路上，不能让她手无缚鸡之力，她的短跑长跑都可以，就是肌肉力量太弱。
看似一心开车的于阳，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已经盘算着尽快抽时间训练于可静可以自保，如果可以他会一直保护着他妹妹，可是以防万一，不让她自己再次轻易受伤，就必须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