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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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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青然顿觉无力,他扑上去抱紧了她。

    “妻主,我是你的夫君,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乔青然是你的夫君,是我啊……只有我……”

    李凤平皱眉看他,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好一会儿才点了头,“是了,只有你一个,我来到这边,只有你一个,乔……”

    乔青然连忙上前把她扶住,可之前都没扶住,这次又怎么会有第二种结果?

    但意外的是,李凤平头是垂着的,人还是立着的。

    乔青然在那一瞬间脸色煞白。

    周景阳在李凤平背后拽着她的衣服,清清嗓子出了声,“乔侧君,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李凤平她疯疯癫癫的,我怕她伤了你,不得已把她打晕了,你可莫要怪我哦~”

    乔青然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回了神儿,这声音他耳熟,乍不乍的还对不上号,于是他探头朝李凤平身后看了一眼。

    周景阳无奈,用眼神儿催促他:“我比她矮,你也比她矮,隔着她看不见我很正常,可现在我拽着她她也难受,你能不能行行好,扶一下,我换个姿势把她弄进去?”

    乔青然连连点头,周景阳轻笑一声,环着李凤平的腰把她架了起来,“前头带路,我还没来过这边,先把她放床上再说。”

    乔青然来不及惊呼他的力气,忙不迭的在前头引着路。

    把李凤平放到床上,周景阳就去了外间,乔青然给她褪了鞋袜,盖上被子出去净了手,给周景阳倒了杯茶,道了几声谢,周景阳连道不用。

    两个人接触的本就不多,一时无话,乔青然抿了抿唇,放下杯子问他:“周公子怎么在这?”

    周景阳眉眼轻松,笑道:“我来把我爹爹赎回去,我们家前几日买了个两进的院子,在莲花巷子那里,改日你和李凤平一块儿来坐坐。”

    乔青然给他道喜。

    “没有没有,这些年也多亏了李府的照顾……”他突然想起来乔青然对此可能一无所知,于是岔开话题道:“刚刚我和爹爹从你娘那里出来,回到小院儿里没多会儿,如墨就来了,我跑的快,她们话没说完我就过来了。”

    他抬手在眉毛上点了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差点儿跑错院子,要不是碰着如画了,我可能窜不知道哪里去了。”

    乔青然轻笑,“左右这两边也没个不能去的,有人住的地方都有人,你随便问一个,总归是能找回来的。”

    他又说:“张爹爹是否快到了,妻主这一个痴样,我心里焦着难受。”

    周景阳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能大方说出自己对女子的感情,要么本身就是这个外道的性子,要么就是,李凤平真的特别宠着他。

    他更相信后者,因为前段时间见面,他还是个温温和和的模样,如今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变化,像是,自信?

    总归是好事儿的,他心里不过一念,面上无甚波动,说:“我再去看看,从后往院前头来快得很。”

    乔青然起身道谢。

    周景阳嗯了一声,站起身出了门。

    李杨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如画把上次发癫的事儿也跟她描述了一番,她此刻心里着急,怕李凤平再被魇着,尤其是如画还说了林正君曾经旁敲侧击的怀疑过,李嬷更是私下上山问了道观里的道士,只是后来李凤平无论什么都是对答如流,思路清晰,甚至是功夫是日益精进,最大的一个不同就是原先喜欢一个男子,喜欢到除了他谁都不要,现在却是全身心的扑在了乔侧君身上。

    有那多嘴多舌的说乔侧君才是那蛊惑人心的,李杨无意中听了一耳朵,当场怒斥那几个老妇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周景阳出门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此人头上一支漆黑木簪将黑亮的头发高高挽起,身穿素白的长袍,天气越来越冷,她竟还是热天的那一套,连个外搭的坎肩都没有,身量比李凤平壮实一些,与常年习武的人不同,看她一眼就能瞧出她是做力气活儿的。

    如画紧跟在她身后,周景阳想不通,这个人又是个什么身份。

    李杨一心系在李凤平那里,只匆匆地看了眼迎面而来的人,很是陌生的一张脸,冷冷淡淡的,瞧着就不好相处。她不欲在这种时候再跟陌生的人客气,路过的时候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越过他进了屋。

    周景阳离近了才想起来这个面熟的人是谁,那年他在考场上救了的人。看这个人跟他点头他还一愣,下意识的反应是——难不成她认出我了?

    可她什么话都没有就进去了,周景阳在心里长长的哦了一声,百转千回的调调叹自己的无知。不说当初是易容救的她,就说现在,他现在也开始接触自家的产业,大差不差的明白了一些生人之间的客套。

    想明白了他也没再看,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李杨进了屋之后看向乔青然,“乔侧君能否详细说说,凤平刚刚的情况吗?”

    “自然……”乔青然把李凤平突然的痴态形容得让人好似亲眼见着一般,愣过之后的呢喃,双眼发直后的呆,甚至包括了周景阳把她弄晕了的过程,也仔细地说了。

    “你说得可是刚刚出去的小公子?”李杨问他。

    “是,他是张爹爹家的,今日有事情来找张爹爹,只是他早一步过来,还把妻主弄晕了过去。”乔青然说,“李姐姐你见多识广,可知妻主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李杨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这种我也是头一次见着,时好时坏的性子……不好说。”

    这时张茗也赶到了,本来还能再快些,走半道上他想起个东西没拿,又折了回去,如墨心里着急也没办法,跟着他又跑了一趟。

    周景阳找到他们之后说了把李凤平打晕了的事情,张茗意味不明地看他,催他赶紧过去。

    本来还是宽敞的屋子一下子站了好些人,好在这个屋子里头的都是熟悉的,男女之防有,却没那么严肃,唯一让乔青然觉得自己没处理好的,是让李杨和周景阳见了面。

    但此时众人的心思都扑在李凤平那,因此乔青然这个念头也只是闪过一瞬,看着张茗给李凤平施针,那针沿着穴位走向扎了一小条道儿下去,李凤平胳膊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乔青然看得皱了眉。

    张茗先是施针把周景阳点的穴道解了,虽说让周景阳直接来就好,可这么多人都在一处,让人知道周景阳的功夫如何总归是不好的,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其他的都得靠边站去。

    他解了李凤平的外衫,探她的脖颈,这小姐脉象平稳,身体也没什么与人有异的地方,这突然的发疯又是因为什么?

    他皱了皱眉,给病人看病他行,给一个健康的人看病……他看了眼乔青然,心道:莫不是跟这位有关的心病?

    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收了针,把衣服重新拢上,起身去洗了手才说:“小姐没病,乔侧君,你说小姐在昏过去的时候问了你是哪一个,不如你等她醒了之后好好问问,到时候我再看情况开个方子,现在开药也只是一些安神补气的方子,是药三分毒,不喝最好。”

    乔青然忧思重重地点头,把张茗送到了外间,“张爹爹慢走。”

    张茗垂首躬身,背着小药箱往外头走。

    周景阳早在先前就出来了,他倒是没有什么男女之防的心思,反正大部分的女子都打不过他。他单纯的就是觉得拥挤,出来透透气。

    就是他没想到的是,有人和他一样有了这个想法,李杨没久待,看到施针把的时候就抬步走了出去。

    退到了屏风后面,隔开了众人。

    周景阳走过去隔着屏风看了她一眼,浑不在意地越过屏风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他想说,“欸,我救过你。”

    毕竟这么多年出门只有杀人的份儿,救了的就这么一个,打从心里来说,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一样。不过他又觉得这样说话着实没意思,像是胁迫人家干什么一样。

    因此他手扶着门框看着她愣了会儿神,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

    李杨被他看得莫名,等人走了在脸上摸了又摸,又抬胳膊看袖子,甚至是鞋子都带着瞟了一眼。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也不急于知道原因,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没坐多会儿,张茗拎着箱子被乔青然送出了门,张茗忙说不用不用,可张茗现在已经不属于李府的奴才了,刚刚那一会儿他顺口说出来的,周安和已经和李楚枫谈好了,今日收拾了东西就会出府,周景阳因着年龄小又是男子,李楚枫才许他进这个后院儿帮忙,因此礼数是要周全些。

    “张爹爹辛苦,以后我与妻主去您那拜访去。”乔青然略一低头,张茗亦笑着点头。

    二人自门口分开,一个朝里一个朝外。

    李杨站起来走至门侧,问:“凤平如何了?”

    “姐姐放心,”乔青然跟着一起进了屋,如墨上前给二人倒了水退后,他才道:“张爹爹说妻主脉象平稳,眼睛也没有无神的模样,可能只是一时慌了神,睡一觉就好了的,至于妻主至今没醒,张爹爹的意思是,周公子手重了些,现下还晕着。”

    他莫名的有些想笑,笑妻主之前喜欢这么一位勇猛精进的男子,笑自己可以遇上这么好的妻主。

    李杨点点头,她到底不是这李府的人,与乔青然这种内宅男子会面,若是无人在场,势必是落人口舌的。可事有轻重缓急,李凤平是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二人因此碰了面,短时间内又有奴才在身边,是不妨事的。

    却也是不能久待,因此他又问了些李凤平的情况,起身告辞了,回他自己的小院儿去了。

    乔青然坐在正厅对着外头白茫茫空落落的院子出了会神儿,一只麻雀低空飞过,低头在地上啄了两下,偏过鸟头顺着身上的绒毛,叫着飞走了。

    乔青然唤来如画,“你去张爹爹那边看看,有什么要帮衬的去搭个手,眼下妻主昏迷不醒,去不了那边,张爹爹是她师傅的夫君,你态度客气些,改日我们还要登门拜访的。”

    如画点头出门了。

    乔青然又坐了片刻才站起身越过屏风去了里间,他看着那张脚踏,自己先笑了,当初妻主昏迷不醒还能把他踢倒在地,如今躺着的时候,模样倒是乖觉。

    他踩上脚踏坐在床沿,拉过了李凤平的手,暖呼呼的,比他的手热上不知多少。他俯身抱紧了她,盼着她早点儿醒过来。

    张茗那会儿说的是——“小姐脉象平稳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如今这穴位我已经给她解了,照理来说,不该。”

    乔青然忙问:“那是个什么情况?”

    张茗摇头只说不知,两人嘀咕半晌也没讨论出李凤平醒不来的原因在哪,张茗再次摸上她的脉搏,最后摇了摇头。

    沉默之后也不过八个字。

    吉人天相,听天由命。

    乔青然抬手在李凤平的脸上轻轻抚摸着,点到下巴的时候,他手指微动,颤着手探上她的脉搏。

    真好,是跳动的。

    他一颗心忽得落了下去,紧紧贴着她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李凤平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沉,她好似走进了什么误区,四周雾蒙蒙的,很安静,静的她想吼几声,又发现自己吼不出来。她脚下摸不着路,也记不清自己从哪来的,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半儿的小香风套装,露着个腿,另一半儿是繁琐的古装,头上还有一半的发冠。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不伦不类的?

    我是谁?

    好安静,有人吗?

    有人吗?

    她觉得自己露着腿的那边凉飕飕的,泛着湖底的寒意,冻得她直打哆嗦。她把另一边繁琐的古装往旁边扯,竟是纹丝不动,她心里慌乱,抬手抓了抓头发。

    这卷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这发冠,是谁帮我戴上的?

    一个身形飘忽的人影儿掠过,她心里一惊,好眼熟,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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