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与死
接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精瘦男人轻弯着腰,献上一根黑色的长鞭。
刀疤男骂骂咧咧拿起长鞭,毫不犹豫地抽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下意识痛呼了一声,引得在场观看的男人调笑出声。
一鞭又一鞭抽在女人身上,周围嬉笑的氛围愈演愈烈,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娱乐节目。
虽然隔得远,听的不真切,但是不妨碍她拳头硬了!
陆廷序察觉到她愤怒的情绪,学着她平日里的模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脑袋上的温柔使她心情稍稍平复,她转头看向他:“阿序,你,要杀人吗?”
在她的引导下,这几日陆廷序杀的都是丧尸。现在她顺手想试试他杀人的时候会不会控制不住心中的嗜血。
丧尸看的或闻到血红的人血,会变得更加兴奋!
她转头,发现地上的女人不知何时被扔到了桌子上,男人们满脸坏笑着,满目恶意地撕扯她的衣服,摆(阿巴阿巴)弄她的身体。
女人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不愿挣扎,或者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妈的!!!气得她牙痒痒!
“阿序,只杀那几个畜牲!”
她手指飞舞地指了几下。
话落,陆廷序十分默契地单手抱住她,两人在街道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砰——”
“啪——啪——”
一人一尸破窗而入,张扬肆意的雷系和水系交织的长鞭瞬间让其中五个不设防的人毙命,三人挂彩。
剩下三人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尸和倒地的五人后,马上反应过来,只是手上的异能武器还未使出,脖子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喘不过气,浑身动弹不得。
只有突出乱窜的眼珠子昭示了他们心中的不安。
君茉看着眼前的一个个跟个木头人似的,心里更气了。
转瞬换了布满倒钩的黑色长鞭,像他们之前抽女人那样,泄愤!
每一鞭下去,血肉飞溅,他们身上就留下一道深到可以见骨的血痕。疼得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可却不能动也不能喊出声,默默承受超乎常人的痛,逐渐迈入死亡。
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掌握着眼前的血腥,她心中丝毫不觉得害怕恶心,只留有对这揭露丑恶的末世的厌恶!
一开始,那些人烧杀抢掠qj,到后来吃人血肉,现在,不光施暴还要侮辱。
她可不信她面前的这些恶心的孽障没有啖肉饮血,估计丧尽天良的事都有所涉及吧!
末世里,最可怕最可恨的,还是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牲!
哦不,这可就侮辱畜牲了,畜牲可不会这么折磨猎物!
没一会,这些人就被活生生得给抽死了。
要不是怕消耗阿序的精神异能,她能甩出花儿来!
“没事吧。”
君茉转过头看向呆愣住的女人,随手捞起店内一件宽大的外套为她遮光,小胸脯一上一下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甩得太起劲了还是太过于生气。
女人不答话,依旧呆愣,仿佛不相信面前的现实。
见此,君茉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伤药,放在她手边。
而后转头看向附近沉默着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你,把他们脑子里的晶核挖出来,洗干净。”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在这群人里做旁观者,不论是之前的暴行还是刚才虐杀。一时间,她也辨不清他的角色,就拿他当一回工具人好了。
金丝眼镜男闻言,楞了一下,而后便照做。
陆廷序以为他要捡漏,冲他吼了一嗓子,以示警告。金丝眼镜男下意识吓得白了脸,不敢动弹。
看见他误会了,君茉赶紧摸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抚。
很快,他躁动的情绪消减,有些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噗嗤——”
这副傲娇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当然,在场的只有君茉会这么想。金丝眼镜男惊得大跌眼镜,女人也被眼前的奇观惊得渐渐回神。
这,这是丧尸吧!还是听人话的丧尸?!
这姑娘,莫不是湘西赶尸人?!
金丝眼镜男抛开了这个古怪的想法后,伸手扶了扶镜框,收回面上的惊愕,老实办事。
丧尸不丧尸的,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他的小命还掌握在人家手里,他想做的事还没完。
“都过去了,往前看吧,末世里有一条命,不容易。”
她将女人公主抱抱起,小心温柔地放在沙发上。而后牵着陆廷序的手,坐在了沙发上,时不时捏一捏,怕他不自在。
“命?”女人呆滞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色,“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浑身的疼痛都在喧嚣她往日的痛苦,日日难逃。
“我替你杀了他们,用他们的命来为你赎罪,虽然这可能也弥补不了你的伤痛……我还可以把你送到启新基地附近,那里不会有人认识你,你可以重新生活。”她顿了顿,又道:“只是去了之后,别再提我。”
同为女子,女人又是一个普通人,她能替她做的,也仅此而已。
“重新生活……”女人垂着脑袋,看着手边的珍贵的药盒喃喃,转而抬头看向面容甜美滋润的君茉,苦笑,“你看我配吗?”
她很脏……脏到她都记不清多少人,多少次。
“你当然配!!”
察觉自己的手被某尸回捏着,对他笑了笑,又对着女人正色软语道:“做错事的是他们,不是你。你应该活得比他们更好!”
“启新基地是国家基地,那里有很多兵哥哥,他们都是一群很可爱的人。基地所有人都不会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他们,你可以当做是重生,过去了的,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好好活着。”
说着,她把手轻柔地覆上女人的手背上,希望以此能带给她力量。
“我不希望你死,国家也希望你生,小家不在了,还有大家在等你。当然,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你已经完全摆脱他们了。”
她不能做到与女人感同身受,只能尽力劝慰她,是生是死,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