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飘了
“呵。”
她对镜轻笑一声,此刻再看到它们,心境与之前全然不同。她没有了对末世只身一人的绝望和沉寂。
轻轻拢上衣物。
爸爸妈妈,女儿现在活得很好……阿序舍不得我孤单来陪我了。
你们那么喜欢阿序,在天上看着,一定会很开心吧。
……
这样早出晚归,与尸为伍的日子过了五天,一人一尸间的并肩作战和日常相处也越来越默契了。
她成功进阶三阶双系异能者,陆廷序还是四阶双系丧尸,但战斗的技巧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此刻,在一家装修奢华的服装店里。
君茉穿着崭新的潮牌套装,推着从超市得来的购物车在店里东挑西选;陆廷序则乖乖坐在购物车里,和她一起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接收一件她挑好的衣物。
有时候君茉还会带他去路中央推着玩,感受一把推背感。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跃跃欲试把她放进购物车里推,但是几次因为过快的速度导致轮子坏掉后,这项丧尸娱乐活动就被她以“毁坏公物”的罪名给严令禁止了。
嗯,绝对不是因为,她在少几个轮子的购物车里被推出残影哇哇乱叫。
现在的君茉可谓是神态悠闲,浑身带着浓郁的暴发户的味道。往日里一件件昂贵到买不起的衣服,现在的她还不一定瞧得上。
五天的时间,她成功地飘了,单纯地吃饱穿暖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既然有这个能力,她当然还是想在末世里做一个体面的美少女。不管怎么说,对象还在旁边呢。
虽然阿序见过她狼狈的模样,但这并不妨碍她以后的美丽。试问哪个女孩子不想在男朋友面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呢?
想着,她垂眸看向穿着一身oversize时装,抱着膝盖坐在购物车里的陆廷序。然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男朋友似乎也逐渐习惯人类的生活方式,洗漱、一日三餐、睡觉……
好吧,睡觉应该没有。丧尸是不会睡觉的,甚至到了晚上会更兴奋……所以她会在床头柜上准备一顿晶核和小零食。
但从总体上来说,只要给阿序涂上粉底液遮住青白的皮肤和青筋,在外人看来除了会给人一种过于冷冰冰的感觉外,似乎和正常人类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如玉的俊脸配上白毛红瞳,妥妥的乙女游戏纸片人撞破次元壁,过冷的感觉也基本会被颜值抵消掉。要想在人群中掩人耳目根本没有问题,不让其他小姑娘频频回头就不错了。
所以,她一会要再多备一点粉底液,以后不论是掩人耳目还是自我欣赏,备着准没错!
眼前似有大好的未来向他们招手,她心中愉悦,便自然而然地哼起了小曲儿。
“冬眠假期刚刚结束,还有点糊涂~叭叭叭叭叭叭叭~~”
陆廷序仰头看着身后一蹦一跳,露出两颗小虎牙的矮矮小干粮,不禁微微勾起僵硬的嘴角。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很有趣。
她弯下腰,低垂着脑袋看向似乎好心情的陆廷序,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深了。
不知道他是真的开心还是最近晶核吃多了,他的面部开始有了些浅浅的表情,这是个好方向!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君茉下意识推着他藏匿在窗旁边,侧头察看情况。
陆廷序看着她探头探脑的样子,也依葫芦画瓢地探出半个脑袋。
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跑了出来,面上带着狠绝。
君茉看到的第一眼,便下意识觉得她真是不要命了,外面可是徘徊着不少丧尸呢!自己也是因为有陆廷序的存在,才在末世里随心所欲。
果然,丧尸们闻声而动,香甜的人类味道令它们疯狂。
只是没等丧尸扑咬上来,一只粗糙的大手就一把扯住了女人的散发,往后狠狠一拉,骂道:“草!真他妈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死还他妈带上老子,我让你跑,让你跑!”
满脸横肉、身材高壮的刀疤男揪着女人头发连带着人,粗暴地甩向商店里。下一刻便拿出手里的大砍刀,用金系异能包裹住刀刃,奋力劈向迎面跑来的丧尸
其他几个男人,有异能的甩异能,没有异能就拿刀拿枪打。
女人本身就是奋力一搏,没剩多少力气,在被刀疤男甩飞在地后,整个人就彻底瘫倒在地上,微微喘气。
此刻,她觉得自己满身被绝望包裹着。难道她连死都不能痛快吗?
这场景,看的君茉眉头蹙起。
刚才那个女人跑出来的身后,她就发现她的身上有很明显的被施暴受虐的痕迹。
虽然这种场景她见过不少,可每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心里依旧不舒服极了!
末世真是养了一群畜牲,以往的礼义廉耻早就喂狗肚子里去了!
她心中愤愤不平,也想施救,可也不会贸然出击,暂时静静观察那伙人的实力。
丧尸一般不会收敛气息,人类基本可以一眼感知它们的实力;但人类不一样,人类之间只能根据对方出手加以判断。
末世里,她向来只会在有余力时才会帮忙,一旦风险超出她心中的评定,她会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或许有人会认为她铁石心肠,她也认了!但双拳难敌四手,在这凶险横生的末世里,她只想自私地留着一条命!
更何况,现在有了哪怕失去意识也要全力向她奔赴而来的人。
思及此处,手渐渐十指相扣。
这次她不想再放开了。
小干粮又牵他的手哎,有点想捏碎……可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就不理他了?
对面的人只想重回安全的商店,所以很快地清理了一波丧尸,就有人赶忙拖着柜子,把碎了的玻璃窗给堵上了。
只是堵了一扇窗,透过其他玻璃窗,里面看着很是清楚。
只见那个被丢得倒地的女人勉强撑着身子堪堪坐起,就被刚刚回来的刀疤男狠狠甩了个巴掌,又掀倒在了地瓷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