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呼吸
鹿鸣婉找到邬苓时她在看手机，鹿鸣婉拍拍她的左肩然后顺势坐下原本的位子。邬苓慌忙把手机息屏，然后说你来啦，快尝尝这个小蛋糕。
鹿鸣婉不解，也没问，应声拿起桌上的红丝绒蛋糕。
“婉婉。”邬苓叫她。
“嗯？”
“男生…一般都喜欢什么啊…”邬苓声音越来越小。
男生…？鹿鸣婉脑子短路。
“鞋子？问问陈瓒呢，他应该比较了解吧。”鹿鸣婉说。
“诶呀…不行。诶算了，我自己想想先。”邬苓脸微红。
“你要送陈瓒？”
“嗯…嗯啊，送，送他的。”邬苓不好意思地开口。
“他…他过年的时候就生日了！”邬苓声音逐渐放大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
“诶婉婉！你帮我问问周昭生呗！”邬苓声音放软，撒娇说着。
过年…鹿鸣婉无奈，说：“晚点我问问。”
邬苓原先拧巴着的眉心舒展开来，喜悦爬上脸。
陈瓒和周昭生那块在玩国王皇后的纸牌游戏。游戏规则拿到a是老大可以命令任何人kqj10例如kq牵手前提是不准说人只准说牌面。
邬苓和鹿鸣婉一直坐在边上，然后被陈瓒拉过去玩。那圈大多是鹿鸣婉他们的同龄人，有校内的，也有外校的，比如顾廷就是宾外国际的。陈舒宁和朋友都在泳池边玩。
男生稍微多点儿，看到来了两个美女分分打招呼，狗腿的让出身边的位子，陈瓒说去去去去，然后安排邬苓和鹿鸣婉坐在两人对面，旁边都是女生。
有个女生热情的给鹿鸣婉打招呼，她说她叫许悦笙，男朋友跟陈瓒认识叫徐嘉远。指了指周昭生旁边那个男生说他就是我男朋友。
然后说她好漂亮，说她头发发质好好哦，说她好香；问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在哪家店做的发型。
邬苓说：“婉婉天生就香香的！你也闻到了对吧！”邬苓朝那女生说，“我就说嘛，你自带体香。”看着鹿鸣婉说。
女生一旦有了共同话题就会像被打开话匣子一样。
许悦笙其实很早就注意到鹿鸣婉和邬苓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俩跟周昭生和陈瓒关系绝不一般。
许悦笙手半遮着嘴对她俩说：“你们知道周昭生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这句话一出，再明显不过了，邬苓看了一眼鹿鸣婉，然后听见许悦笙说：“听说今天过生日这小主儿喜欢周昭生。”
“我有个姐妹也喜欢他，我来打听打听，你们知道吗？”许悦笙眨眨眼睛。
邬苓说或许是外冷内热型，许悦笙让她展开讲讲，邬苓朝她笑笑。等许悦笙同另一侧女生说话时，鹿鸣婉问邬苓：
“他不喜欢陈舒宁吗。”
邬苓诧异，“开玩笑吗姐姐，周昭生怎么可能喜欢她。”
…
陈瓒发牌，顾廷首先亮牌高呼：“哥们拿到尖儿了，哈哈哈！”
然后扫视一圈其他人，其他人没亮牌。顾廷清了清嗓子，指腹摩擦下巴。
“牌面是10的人跟牌面是勾（j）的人抱一下呗。”
“亮牌亮牌，谁的牌是10跟勾啊。”陈瓒说。
鹿鸣婉身旁的许悦笙翻开背着的牌面，上面的数字是10。
徐嘉远同时翻开，牌面上是勾（j）。
一群人开始起哄，许悦笙笑盈盈跑向徐嘉远，徐嘉远早就张开双臂。
“哄哄哄！”一群人起哄，两人接了个吻，吻的很浅。
邬苓抚着鹿鸣婉手背说羡慕。鹿鸣婉看着邬苓然后转头不经意间对上周昭生的目光。
那眼神像在盘算，像在思考如何才能得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又像猎人等着看猎物自己落网。
鹿鸣婉丝毫不虚，也盯着。
邬苓注意到了，有一丝惊讶。
…
许悦笙回座，游戏继续。
“是我！这局尖儿在我手上。”邬苓把牌面漏给大家看。
邬苓看到鹿鸣婉的牌是老k，然后说：
“牌面k的人跟牌面为q的人…”邬苓语速放慢，眼睛从鹿鸣婉身上跳到周昭生身上。
“对视5秒呗。”
陈瓒瑟瑟发抖捏着牌，然后发现周昭生盯着自己的牌，从桌子底下偷偷塞给周昭生。周昭生笑着把牌滑倒桌面上，鹿鸣婉也翻牌。
起哄的声音比先前那次更大，陈瓒和邬苓对视一眼。周昭生嘴角微挑，盯着鹿鸣婉。
两个风格一辈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大家都想看。
周昭生被推着坐到邬苓位子上，长臂搁在两侧，人向前一趴，距离就近了。
近到周昭生能看见她眼睛里他的样子，能感觉到鹿鸣婉渐渐加快的鼻息，看见鹿鸣婉眼下的痣。
周昭生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鹿鸣婉的脸，温热的鼻息呼在她脸颊，鹿鸣婉表面波澜不惊，但是邬苓看见了，看见了鹿鸣婉扣裙子的手指。
1秒，2秒，3秒…
时间反复慢下来了，鹿鸣婉心里有些燥。周昭生一副玩家样打量她，时间结束，周昭生朝鹿鸣婉吹了口气说：“怎么脸红了啊，上脸了么。”
周昭生，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也听出来了点什么。起哄。
“你呼吸挺快的周少。”
那时周昭生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句话，我根本没法凝视她的眼睛超过三秒。
是的，没人知道，只有周昭生自己知道他毫无明显之意的神色下藏着怎么样汹涌的波涛，怎么滚烫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