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吃糖

    低头看向坐在椅子里的鹿鸣婉，点头笑笑，手中的酒杯跟周昭生的碰了碰。

    鹿鸣婉感觉到顾廷往她身后走，和周昭生说了什么。然后跟鹿鸣婉说再见。鹿鸣婉笑着回应。

    周昭生叫来了酒保，拿过鹿鸣婉椅边桌子上的酒杯然后和从酒保端着的盘里的果汁做了个交换，然后放到桌子上，开口：“小孩子喝什么酒，喝果汁，别晕的找不到家。”

    “啧，改天去医院看看吧，心脏真的出问题了阿生。”陈瓒说。

    鹿鸣婉看着那杯果汁，看着杯中倒映着的月亮，沉默许久。

    …

    等周昭生和陈瓒被叫走，鹿鸣婉对邬苓说去趟卫生间。邬苓问要不要一起，她说不用，邬苓点点头。

    鹿鸣婉上到二楼，径直的走向卫生间不同的方向，客房不远处的小阳台。

    二楼没什么人，轻车熟路开了门。二楼阳台放了些花草，平时主要是用来休息喝茶的。

    鹿鸣婉胳膊肘在栏杆上，往下看，是泳池。灯光打在水面上，折射进鹿鸣婉眼里，却无法照亮眼底那一抹暗色。鹿鸣婉站在暗处，不抬头仔细找看不见她。鹿鸣婉从口袋中掏出烟盒，点燃。

    烟头猩红，一亮一灭，白色的烟圈从她口中吐出，尼古丁让她恢复理智，燥热的心一下冷静下来。……

    堕落，神秘，捉摸不透。她的美令人迷恋，她的清冷令人渴望拉她入地狱，想探求更多。

    “咔哒。”身后的门被打开，就在鹿鸣婉踩灭烟头，掏烟盒倒第三根烟的时候，冷凛熟悉的气息从背后涌过来，将她包围。不知为什么，周昭生一来，她烟，打不着了。周昭生正准备递火机过去，鹿鸣婉指间一弹，那沾着烂番茄色唇釉印子的烟，稳稳的落在小垃圾桶。

    周昭生看向她，像故意似的，她撑着额头看向另一处地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像没注意到他。

    与平时的清冷温婉人设截然不同，不变的是眉眼依旧平淡，气质截然不同。

    “听到陈瓒叫我去医院看看心脏，就这么想跟我顺道一起？”

    鹿鸣婉听到这句话睫毛微颤，与此同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

    鹿鸣婉收回意识，回头不再看他。解锁手机，邬苓发来的，她说她给她拿了点小蛋糕，问她好了吗。鹿鸣婉回：来了。

    全程鹿鸣婉没跟周昭生讲一句话，没回一个字，一个眼神。

    鹿鸣婉收好手机抬腿往外走，离门口两步的地方，周昭生站在旁侧拉住鹿鸣婉手腕，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片薄荷糖，强势地塞到她手心，不容拒绝。然后长腿一迈，两步抢先一步离开阳台，留下鹿鸣婉一个人。

    鹿鸣婉怔住，晚风吹拂过她耳边的长发，耳边留下的是他那句：“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