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哥哥喜欢禾禾就喜欢
蒋梦青说那个舒蔷有个男朋友，叫姚望，是职高的，两人谈过一段时间分手了，最近不知发什么神经，说要复合。
找过几次舒蔷被拒绝之后，才知道她跟其他男生在一起了。然后后面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听说还动了刀子！
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肖禾禾心尖儿都颤了颤。
“禾禾，你没事吧？”
说了一大堆电话那头都没听到回应，蒋梦青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青青我先挂了啊。”
“哎——”
肖禾禾下楼，随便套了一双棉拖就出门了，一开门，一阵寒风吹进来，冻的她直接打了个喷嚏。
沈家的大门敞开着，沈奶奶在跟帮佣阿姨在厨房忙活，见到她来，慈眉善目的跑出来：“禾禾来啦！”
“沈奶奶！”
老太太看禾禾就穿了件毛衣，小小的身子骨缩在里面忍不住唠叨：“哎哟，怎么就穿这么点，你这孩子，手跟块冰似的！”
肖禾禾喘着气：“哥哥在家吗？”
“在！在楼上呢！”
沈靳北房间门没关严实，留了条缝。肖禾禾上去时，他似乎在打电话，声音异常的清晰。
“我没事的，就是磕破了点皮，都没见血。”
“真没事别担心，这两天你就在家呆着，他会安分几天的！”
“不用来看我，我明天去找你。”
“乖~”
肖禾禾低头，扣自己刚剪过的指甲。
心，狠狠的缩了一下！
里面的人挂了电话，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
肖禾禾连忙抹了把脸，走到门口——
“哥哥。”
沈靳北打开门，他很高，个头都快碰到门顶了。
刚挂完电话，他的笑意还留在唇畔。
“找哥哥有事？”
肖禾禾仰着脸，一双眸子忽闪忽闪的落在他鼻梁上，“你受伤了。”
沈靳北摸了下鼻头：“没事，小伤。”
“哥哥打架了？”
“没有，不小心磕到了。”
沈靳北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的。
肖禾禾没有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创口贴，粉色的，还有动物图案。
沈靳北盯着她手里的创口贴哭笑不得：“禾禾，哥哥可以不贴吗？”
“那我跟沈奶奶说你打架。”
她作势转身就要下楼，没走两步被沈靳北拉住：“我贴还不行吗祖宗！”
“禾禾对不起，哥哥早上没”
“哥哥为什么打架？”
她打断他，粉色的唇线绷直，黑漆漆的眸子里是少有的坚持，直入主题。
这丫头一定是在哪里听说了什么，沈靳北也不打算继续骗她：“有人欺负你舒蔷姐！”
果然
肖禾禾低头，将手心里创口贴上撕下来的油纸反复折叠，直到再也折不下去。
“哥哥很喜欢舒蔷姐吗？”
“禾禾不喜欢吗？”
她摇头，又点头，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抬起头对上了沈靳北那双清冽的眸子。
她听见自己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哥哥喜欢，禾禾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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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除夕，他们总是会一大帮子人去江边看烟火，一起守岁，一起辞旧迎新。
那一年的除夕，肖禾禾第一次没有去找沈靳北，她知道，他不在家。
那一年，她自己第一次一个人看完烟火。
山里的雪灾处理及时又到位，没有人重伤和死亡，灾情过后又是房屋建筑重建。肖痕那段时间内忙的不可开交，大大小小的会议、走访，让他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的宝贝女儿。
而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比起相同起点的人，他晋升迅速，仕途敞亮。
沈靳北的高三下学期似乎也变得很忙碌，偶然一次肖禾禾听到猴子他们开玩笑，说沈爷变情种了，说他要跟舒蔷考同一所大学，舒蔷成绩不算好，沈靳北就说，那就考同一座城市！
而这些，曾经是她的梦想，要跟哥哥考同一所大学。
现在这些梦想变成了他的，但那个梦想里面的女主角却不是她。
沈靳北高考发挥稳定，最终考到了青阳市，一所重点985院校。
而舒蔷分数远远不够，但她也选择了青阳市的一所艺校。
猴子也在青阳市的一所普本，崔泽和李印则考到了南方的一座城市。
在此之前，肖禾禾和沈靳北的人生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而舒蔷的出现和高考的来临，将两人之间重新分割开来。
变成了两个完全独立、相近、却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再靠近的个体！
高二上学期的时候，肖禾禾成绩极其不稳定，时而年级前十，时而掉出年级前三十。
科目老师找她谈话，班主任找她谈话。沈靳北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他也给她打电话。
在此之前，沈靳北时常也会给她发短信，发青阳市好玩的景点，好吃的美食。
但是肖禾禾很少回复，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舒蔷姐一定跟他在一起。
那个电话来之前，她已经好一阵子不跟他聊天了。
“小妞，最近怎么回事啊？”他的声音轻柔的不行，带着丝宠溺，这股宠溺跟他给舒蔷的是不一样的。
肖禾禾声音闷哒哒的：“没事。”
“哦。”
他悠悠的应了声。
过了一会儿，“谈恋爱了？”
“怎么可能！”
沈靳北笑，“那我听蒋梦青说，你们有个班长喜欢你？”
肖禾禾一惊：“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不是、那都、都初中时候了！不、也不是，也不是喜欢我！”
肖禾禾一急，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词不达意。
蒋梦青这个长舌妇，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电话那头的沈靳北轻笑出声：“所以，成绩下滑，是因为谈恋爱啊！”
“我没有！”肖禾禾声音毫无征兆的突然大起来，凶巴巴的：“你以为我是你啊！”
沈靳北的笑声快要震出胸腔：“好、好，没有，禾禾最乖了！”
肖禾禾脸上红的快要出血：“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写作业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的人才收敛了笑意，声音微沉悦耳：“禾禾，不要有压力，你已经很优秀了。
而且，你现在考进青大也是毫无悬念的。”
肖禾禾：“我、也不是要考青大”
“青大不好吗？”那边的人，似乎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就，还行吧。”
行。特别行。
她的声音低低的，糯糯的，两侧的耳垂粉粉嫩嫩的，像是抹了胭脂一般诱人。
天知道，她现在多想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