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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享受团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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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母也没坚持,她正在糊火柴盒,桌子上浆糊纸片堆一片,谭咏兰问,“妈,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现在很少头晕了,眼看东西也清楚许多。”谭母拿起一个竹筐,把糊好的火柴盒收进筐内,放到屋子角落里,纸和浆糊装进一个小纸箱里,也收了起来,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谭咏兰看着谭母,她确实好多了,以前整天病恹恹的,蹙着眉头,很少说话,给人一种疲惫不堪有气无力的感觉。现在看来人依旧很瘦,但抬头挺胸,眉目舒展,精神头不错。

    谭咏兰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你这就是缺乏营养,要吃点好的,养养比吃药强。”

    谭母是小时候落的病根,饿出来的,她吃了多年的药,效果甚微,喝了女儿弄回来的枸杞子,吃了腊肉,养的好了很多,“咱家这条件,我这就不错了。”

    谭咏兰故作神秘,“我这次回来带回来二三十斤腊肉,妈你可别不舍得吃,我在乡下努力养猪就是为了能让你吃上一口肉,你身体好了就是我们的福气。”

    一句话说的谭母眼睛红了,她抹一把脸颊上的泪水,“都是我和你爸没本事,让你在乡下吃苦了。”

    谭咏兰看到母亲的眼泪,内心生出激动之情。她走过去依在母亲怀里,嗯,母亲的怀抱没有香味,却很温暖,让她内心产生一丝眷恋。她伸手抱住母亲的腰肢,在她肩头小猫似的噌几下,“你这话说的,这是国家政策,再说你女儿有本事在哪里都能过好,何况你和爸还有大姐一个劲的惦记着我,我好着呢。”

    “多大了还往我怀里扎,让人看见笑话。饿不饿,妈给你弄点吃的?”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一只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像给小狗顺毛似的,一下一下往下撸。

    若说谭咏兰对谭母有多爱,那是睁着眼说瞎话,她虽有原主的记忆,那些记忆犹如看电影,并不能融入自己的感情,再说谭母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有谭咏梅在,她也很少照顾孩子。

    谭咏兰只是被她的眼泪感动,她眼睛里的心疼不是作假,那也是一个母亲的无奈,她的拥抱也是安慰一下老母亲的心。

    女儿十来年不和自己亲近了,她觉得自己偏心,觉得自己没用,想不到孩子转眼大了,懂事了,还能和自己这样亲近,谭母内心也很酸涩。

    “多大也是你闺女,不饿,我在火车上吃过饭了。”她享受一会这种母女间的感觉,放开母亲,坐回原处,又端起开水。

    “那要不要睡一会?坐车也很累。”

    “这会都快五点了,现在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既然不休息,娘俩开始闲扯,谭母以前身体不好,不爱说话,现在病情减轻,和女儿聊的不亦乐乎。

    傍晚谭父回来了,看到二闺女也很吃惊,同样的话,埋怨了女儿一遍,“兰子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写信,让我去车站接你。”

    谭咏兰笑,“爸,我想给您一个惊喜。”三年没见,谭父头上添了几许白发,他身材依旧挺拔,举止利落,只是眼角的皱纹加深了,脸上也带着疲惫。看到女儿的喜悦,让他生生驱散了疲惫,带上爽朗的笑容。

    “这丫头,是够惊喜的。”他摸摸谭咏兰的头,谭咏兰没有躲,她能感觉到这份亲昵里饱含父亲对女儿的思念。

    话音刚落,大姐谭咏梅也回来了,又是同样的话,“兰子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写信说一声,也好去接你。”

    谭咏兰笑,不愧是一家人。谭咏梅二十岁,出落的更漂亮了,粗黑油亮的麻花辫,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粉嫩嫩的,脸颊带着健康的红晕,高挑的身材,两条腿又细又长,衣服不新,但是干净合身,脚上穿的是一双自己做的黑布鞋,整个人朴素清新。

    “盯着我干什么?”

    “大姐好看。”谭咏兰说的一本正经。

    “你也好看。”谭咏兰留着偏长的胡兰头,在乡下干活,肤色没有她白但也不黑,一说话露出两个酒窝,两只眼睛又黑又亮,身材纤细,发育良好,举手投足干净利索,浑身透着健康活力。

    时间不大,谭咏松谭咏柏带着小妹末末也回来了,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学校已经放寒假,三个孩子玩的不着家,这是踩着饭点回来的。

    三年没见谭咏松已经十四岁了,人长得好看,分明就是个小帅哥,一张嘴还是原来的味道,“二姐,你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两三年,我好想你。本来想去看你的,但是山遥路远,爸妈都不放心我出门,你知道吗?我做过好几次梦去看你,是现实不允许,一定是你听到了我的呼唤,感受到我的想念,回来的对不对?”

    谭咏兰拍拍他肩膀,“长成大小伙子了,想我,这好办,跟我一起下乡吧。”他在弟弟的脸上拧了一把,疼的这小子呲牙咧嘴。打弟弟要趁早,唉!错过这个机会,她后悔了,想想记忆中,两人争吃争喝没少吵闹,也动过手,两人半斤八两,没什么可后悔的。

    “二姐饶命,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他挣脱开谭咏兰的手,捂住发红的脸颊,不知道二姐怎么练的?这手拧一下像钳子似的,真疼。谭咏松到底大了,疼也不再还手,只是叫着讨饶,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

    谭咏梅扭住他耳朵,“臭小子,让你油嘴滑舌。”

    “大姐,手下留情,我错了。”谭咏松欲哭无泪,在别人眼里大姐温柔漂亮,为什么老爱对自己动手?

    “认错很积极,就是不改正。”谭咏梅才不信他的鬼话,这小子太能说了。

    谭咏松也不辩解,嘿嘿一笑。

    谭咏柏也长成了半大小子,他留着小平头,脸上带点婴儿肥,还有两个酒窝,叫一句“二姐。”站在一旁,一副乖宝宝样子。

    谭末末轻轻拉住谭咏兰的衣服,“二姐,抱抱我。”谭咏兰把她抱起来,小丫头小脸圆圆的,也是大眼睛眨啊眨,萌萌的,她在谭咏兰脸上亲一口,“二姐最好了,我想你,可想可想了,我特别乖,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带了,小馋猫。不带好吃的二姐就不是最好的了。”谭咏兰捏捏她的小鼻子,小丫头今年六岁,惯会讨巧卖乖,笑着往她怀里钻。

    “那也是最好的,有好吃的是最最好的。”谭末末垂死挣扎,和谭咏松有一拼。

    谭咏松听说有好吃的,也很心动,他打开谭咏兰的包,“哇!二姐,好多腊肉,你太厉害了。还有鸡,有鱼,有鱼干,还有点心,这是什么酱,挺香的。二姐,你寄回来的点心太好吃了,这是干菜,干菜炖肉也很好吃。我姐就是我姐,真是又漂亮又能干,我佩服的不得了。”

    没有人理会谭永松的胡言乱语,都震惊地看着他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谭父内心也很激动,“兰子,怎么这么多肉?”闺女去年也寄回来不少肉,但这也太多了。

    “我养两头猪,一头按规定上交,另一头可以交给村里杀掉,自己可以优先购买,我特意多留一些做成腊肉给你们,没有肉票,家里想吃也不方便,这些你们留着慢慢吃。”

    “兰子,你懂事的让我心疼。”谭父摸着女儿的头,怜惜地说。

    谭咏兰笑笑,“没办法,谁让我有一群最好的家人呢!”

    谭咏梅问,“这鸡是哪来的?”

    “知青一个人允许喂一只鸡,我用鸡蛋和他们换的名额,能多养几只,这不是感觉有点老了,生蛋越来越少,就杀了吃肉,放心吧,这些东西都是正大光明来的,经得起查。”

    以前谭咏兰寄东西,写信说过这些东西的出处,但作为长辈,总怕孩子犯错。谭父谭母确定女儿没投机倒把,安心很多,如果女儿冒险,他(她)们宁愿不吃肉。

    谭咏梅炒了两荤一素,还做了一个萝卜丝鸡蛋汤,给谭咏兰接风洗尘,一家人吃团圆饭,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谭咏兰也捡着一些能说的说了,为的是让家人安心。

    晚上,姐妹三人睡在一个被窝,小丫头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还吧嗒几下嘴,不知梦到在吃什么好东西。

    谭咏梅睡不着,拉着妹妹的手,摩挲着,谭咏兰干农活,手指和手掌对应的地方,各有一块老茧,这是握锄头镰刀磨出来的。抚摸着这些茧子,谭咏兰内心深处是酸涩的,兰子是替她下乡,这些苦原本应该自己吃,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对不起她。

    谭咏兰知道大姐在想什么,她拉住谭咏梅的手,她的手柔嫩白皙,和自己的区别挺大。“姐,我是自愿下乡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乡下活累,这不是我不让你去的原因,我今天和你说实话,你不要告诉爸妈。”

    谭咏梅点头,“你说,我听着。”

    谭咏兰把宋慧慧被逼的跳河,和郭淑华被迫嫁人遭软禁的事讲了一遍,“大姐,你长的好看,如果遇到这种事情,有多危险你也听到了,我年纪小,站在人堆里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比你安全。再说我还跟着爸学一年功夫,遇到事情总能自保,咱们是姐妹,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

    谭咏梅没想到自己妹妹想这么多,她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兰子,你这是身在龙潭虎穴,太可怕了,我去找爸,我们去求人,一定要把你弄回来。”

    “大姐,这些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在小胡村挺好的,不然哪里能弄回来这些东西?”

    谭咏梅一想也是,“兰子,谢谢你,你怎么这么好,姐好羞愧。”

    谭咏兰给她擦擦眼泪,“因为你好,你值得。”姐妹俩又说了很多知心话。

    谭咏梅很想知道妹妹在农村的生活,如何上工?都干什么?知青点什么样?人好不好相处?不问吧,想知道,问了,又心疼。

    谭咏兰挑挑捡捡,给她说了一些。谭咏兰也问了大姐的工作情况,工友们还不好相处之类的,聊到很晚,两人才睡下。

    一早谭咏梅还在睡梦中,谭咏兰就醒了,她刚要起身,大姐就拦住她,“兰子,天还早,你再睡一会,我去做饭。”

    “大姐,我起来锻炼身体,这两天坐火车都没锻炼,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行。”

    谭咏梅点头,“好,你去。”她也跟着穿衣起床。

    谭咏兰起来后,老爸和谭咏柏也跟着起来了,谭父看到女儿功夫没丢,很是赞赏,三人在河边跑了五公里,开始打拳,谭咏兰又练了一遍掌法,然后开始做俯卧撑,找个树干踢腿练掌,最后是拉伸,下腰劈叉。

    谭父问,“这套掌法不错,和谁学的?”

    谭咏兰也没隐瞒,说是高书山教的,谭父没想到高书山还有这两下子,就随口问了些高书山的情况,谭咏兰也说了。

    谭咏柏问,“二姐,这个能教教我吗?”

    “好啊,吃完饭我就教你,你现在放假,正好有时间学。”

    谭咏柏高兴道,“好啊。二姐,你为啥光着脚踢树干,脚不疼吗?”

    “我这不是没有沙袋,又想练力气,你也知道没有力气招式练的再好也是花架子,用处也不大,只好想办法踢树干了。我平时有一双旧的鞋,专门儿练功的时候穿,这次回来穿的是新鞋,踢树不舍得。”

    “回头让你姐给你多做几双鞋,光着脚容易受凉,对身体不好。”谭父听她这样说,也很心疼,他方才站的远,没有注意到这些。

    谭咏兰点头,“好。”她的确有一双鞋,是专门在冷天锻炼的时候穿的,特别破,手里那张兔子皮被她剪开缝在上面,这样比较省鞋子。

    回到家,谭永梅已经做好了早饭,家里人也都起来了,洗脸刷牙,坐在饭桌前。谭咏兰知道谭家的早餐一直都是玉米饼子,糊糊和咸菜条,今天早上依旧是玉米饼子,但烧了一锅大米粥,还炒了腊肉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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