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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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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咏兰上辈子没少看电视,一眼就看出了这场三角关系,她好笑,如果这是一个故事 ,这位康文博很像故事的男主角,高冷,相貌英俊,举止文雅,出身良好。现在也许是出来历练,或是刚刚落难。

    高书山就定为男配,和男主一比,他出身普通,长相也不符合当心审美。

    看,美人一眼就看出了康文博的身份,一直撩啊撩。男二在旁边百爪挠心。这是要上演他不爱她,她爱他,他爱她的戏码。

    就是这个女孩有点渣,这是想一手抓男主一手抓男配,莫非是想当海王?这个时代玩弄感情是很危险的,这位美人胆子好大。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打酱油的,还是女主?目前还看不出来,要看创造这个故事的大神喜欢什么样的宠儿。

    她有点怜悯高书山,仅仅是怜悯,不会多做什么。如果她说一句罗静雅不好,她相信高书山不会领情,罗静雅只会恨她。张口神气散,舌动是非出,守心不出错,守口不惹祸,对,就当看表演了,还是免费的。

    高书山平时一副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想讨好一个人,那小嘴叭叭也挺会说的,时间不大就和罗静雅聊的热火朝天,还逗得她咯咯直乐。

    罗静雅趁着气氛好,想把康文博拉入聊天阵营,她几次找话题都被对方不是装听不见,就是摇头点头含糊过去,只好无奈放弃。

    歌声早停了,聊天的人也声音变低,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谭咏兰和康文博也进入梦乡,高书山和罗静雅声音也越来越低。

    这一夜现实与梦境交织,谭咏兰睡的很不安,她梦到了前世,父亲拿走她的赔偿款后,和继母远走高飞。意外的是有一天父亲喝醉了,和继母闹了一场,为啥说闹了一场,父亲喝醉酒就会打人,他打母亲,母亲只是缩在角落里哭。

    他打继母,继母和他对打,两人的战斗力半斤八两。只是这一次继母趁着他睡着后,拿着所有钱财单飞了。父亲醒来后报了警,警察看了两人结婚证,只说是夫妻矛盾,父亲气急败坏回到老家,他去岳母家闹,去派出所闹,都没有结果,这天喝点酒出门,不知怎的滚下山坡,摔断了腿……

    谭咏兰不知该说什么,这是报应吗?如果这是真的,现在他肯定很绝望,她是独生女,母亲死了,她死了,继母跑了,他躺在床上没钱医治,没人照顾,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她没恨过父亲,当然仅有的一点爱也消磨殆尽,如果这真是父亲的结局,让她认识到做人还是要善良的好。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透过车窗撒在脸上,谭咏兰睁开眼睛,罗静雅和高书山相伴去洗漱,去餐车吃饭,等两人回来,谭咏兰也洗漱完,拿出两个鸡蛋去餐车喝了一碗大米粥,然后眯着眼构思自己的新小说。

    火车临近中午到达j省,又换乘汽车到临县,再换车到三河乡,也就是三河公社,差不多是下午四点钟。

    十来辆牛车停在路边,每辆车上坐着一个人,打扮的差不多,头上戴着一顶旧帽子,身上穿着褪色灰扑扑的打满补丁的衣服,嘴上叼着烟袋,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看到一群年青人下车,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把旱烟往车厢上啪啪一磕,“我是向阳大队小胡村的队长,念到名字的知青跟我走。”

    一连喊了三遍,人们安静下来,谭咏兰也静静地听着。

    只见小胡村的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喊,“高书山,康文博,金川,谭咏兰,刘巧妹,罗静雅。”

    几个人答应一声,向他靠拢过来,这位小胡村的队长吩咐“把行李放牛车上,自己招呼着(看着的意思),上来,咱们走。”

    几人答应后,把行李放在牛车上,人跟着爬上来坐下,车上铺着一张破烂的草席,没有人嫌脏。队长一甩鞭子,老牛吭哧吭哧喘着气慢慢往前走。

    木头打制的车架子不大,坐七个人,再加上行李,满满当当的。这种车上无棚顶,四周无挡板,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向外观看,透气性好,就是晃悠的难受。

    从昨天早上坐火车,到今天傍晚,一直在车上颠簸,谭咏兰感觉到两条腿木木的,脚也一样,她知道这是肿胀了,悄悄把手伸进脚踝处按按,果然压下一个浅浅的指痕,半天起不来,这会下车走走才好,看大家都懒洋洋地坐着,她也不想搞特殊。

    身后跟着几辆牛车,应该是相邻村子里的人。

    远远地,能看到不少生产队的人赶着牛车,拉着行李,知青们跟在后面走。

    有人叫,“胡队长,你真不心疼牛,让学生娃们走走当什么事?”

    “姜队长,你真不心疼这些学生娃们,看看都累成啥了,还不舍得让上牛车,这牛不就是拉车的吗?你这叫本末倒置。”

    两人打几句嘴炮,各挥鞭子,一会就拉开了距离。姜队长觉得胡队长虚伪,他早就知道,看到他自然不顺眼。

    胡队长觉得姜队长莫名其妙素质差,见面就想和自己斗两句,思想有问题。

    罗静雅问,“队长,我们这里离小胡村多远?”

    队长左手按按头上的帽子,右手鞭子在空中一甩,“啪”一声脆响传出老远。“不远,一二十里地,准确地说,是十八里,往前走看见那个灰色的大瓦房了吗?那是咱们公社的供销社,你们缺啥现在就可以去买,不方便的明天来也行,小胡村的领导班子体恤,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说完他又装一袋烟,掏出火柴,点燃后用手拢住,美滋滋吸一口,吐出一片烟。

    “队长,小胡村的领导们真好,太感谢你们了。”

    “你这女娃子倒是嘴甜会说话,出门在外,又坐这么长时间的车,我们能不替你们着想。”

    拐个弯往前走了半里地的样子,“吁---”队长拖着长长的声音,停下牛车,“供销社到了,该操办什么操办什么,去吧。”

    几人下了车,脚步虚浮走向供销社,谭咏兰摸摸棉衣口袋,掏出二十块钱和一卷工业券,她想买一包洗衣粉,肥皂,洗头膏,三个盆子,刀,油,盐,火柴,蜡烛,锅,……谭咏兰早想好了自己开火,人多矛盾多,提前独立不掺和。

    供销社里这个点没啥人,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十来个鸡蛋在换盐,莫名的谭咏兰想起那句话,鸡蛋换盐两不找钱,讲的就是这个时代的事,今天自己亲眼看到了。

    公社供销社值班的这会只有两个人,想来也不分区域,谭咏兰上前报出自己要买的东西,一个微胖的少女上前给她拿东西。女孩应该是参加工作不久,帐还算不好,听她报几样就头晕了。谭咏兰也不催促,她知道这个年代的售货员很牛,今天自己遇到的这位可能是新人才脾气好,女孩算了五六遍没把握也急了,额头开始冒汗。

    谭咏兰建议说,“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样我给你掏一次钱好不好?东西多,人又乱,账就是不好算,这样安全。”

    女孩羞涩笑笑,“好吧,我是刚来的,还不熟练。”

    “现在会算账的人很少,你慢慢学。”谭咏兰态度也很好。

    “还剩下最后一口锅,是人家定好了嫌小,想再等等,你要我给你拿过来。”小女孩说着,露出一个你很幸运的笑容。

    谭咏兰看着眼前的大锅有点无语,转念一想,这个冬天烧水合适,要了。把买好的东西往大锅里一放准备走,女孩叫住她,你不买个陶罐可以烧水,熬粥,很方便的。女孩好心建议。

    谭咏兰觉得可以,就要了一个。

    队长看到谭咏兰买这么多东西,知道这小丫头做过功课,想自己开火,也不多说,等人都上了车,甩鞭子就走。

    一辆牛车从后边过来,上边坐的也是知青,赶车的打招呼,“胡队长,这是要回去了。”

    “呵呵,曹队长,你也来了,我先走了。”

    罗静雅看看谭咏兰的东西,“你买这么多,要不少钱吧。”

    谭咏兰没说话点点头,罗静雅张嘴想借钱,看这个小丫头不搭话,只好咽下去。

    罗静雅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包衣服,她为睡觉的问题发愁。

    高书山在她耳边轻声轻语,“我知道你在发愁被褥的事,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刘巧妹商量一下,多少给她点钱,和她一起住,夏天好办,到秋天再想办法。”

    罗静雅点点头 ,觉得高书山说的有理。她轻轻拉一下刘巧妹的衣袖,悄悄和她说了,刘巧妹犹豫一下说,“一个月五毛钱。”

    罗静雅同意了,她扭头问高书山,“你怎么让我找刘巧妹,你和谭咏兰是邻居为何不让谭咏兰帮忙?”

    高书山解释,“谭咏兰喜欢安静。”他总不能说人家不差这点钱,我和这个小丫头也不熟之类的。刘巧妹一看就是在家里受剥削的人,拒绝不了金钱诱惑。

    进了村看着破破烂烂的房子,都是草房,牛车上的人情绪开始低落,“这也太穷了。”金川小声嘀咕。

    牛车在一座古朴的青砖瓦房院门口停下,已经是傍晚,人们早已下工。队长大叫,“龙卫东,龙知青,来新人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面目黝黑粗壮的男子,留着小平头,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套发白的蓝布衣服,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

    “胡队长辛苦。”龙卫东话说的客气,声音不冷不热,很是僵硬。

    队长也不在意对着几人道,“他叫龙卫东,是你们知青点的负责人。”意思就是有事找他,说完拍拍屁股赶着车走了。

    龙卫东上前搬起过谭咏兰装满东西的大铁锅,招呼几人,“进来吧,空房子多,你们随便住,吃的想在一起就交粮食,饭女同志轮着做,男同志负责挑水砍柴种菜。后院有一块空地可以自己开一块种。一会带你们去找会计支点粮食,挣了公分再还。想自己开火也行,有不懂的就问。”进了院子,他随手一指大门东侧,“我们住的是这两间,这些都是空房。”

    正是下工时间,院子里还有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木然坐在一边休息,看到来人,只是翻翻眼皮没说话,很是疲惫的样子。两个女人在洗干菜,一个长得又黑又瘦,另一个也瘦,只是骨架大,能看出来肩宽胯宽,看到新来的知青,也抬抬眼皮,没有说话。

    龙卫东介绍说,“我叫龙卫东,你们都知道了,他叫范知礼,这位穿灰衣服的同志叫崔明秀。”他指着那个黑黑瘦瘦的女孩子说,又指指另一个女孩,“这位叫宋慧慧。”

    三个人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几人也不好计较,“我叫高书山。”高书山先介绍自己。

    “罗静雅。”

    “谭咏兰。”

    “康文博。”

    “金川。”

    “刘巧妹。”

    龙卫东点头,你们自己找地方住。

    谭咏兰一看这座院子,坐北朝南五间正房,左右各四间厢房,大门两侧各两间,算下来一共十七间。

    龙卫东说他们只住了门口东侧两间,为啥不住正房?谭咏兰好奇也没多问,拿着行李进了客厅东边第一间。

    高书山也选了一间正房,康文博也不例外,刘巧妹和罗静雅犹豫一下去了谭咏兰隔壁,金川抓抓头叫,“高书山,我俩住一间屋好不好?”

    高书山看看空荡荡的屋子痛快答应,“好。”

    谭咏兰看到屋子里光秃秃啥也没有,就找龙卫东借了扫把,把蜘蛛网胡噜掉,墙面地面,扫了一遍,扫把还回来后问,“没有床,该怎么办?”

    龙卫东沉着脸,“要不就打地铺,要不就去村里找木匠做一个,给工钱就行。”

    谭咏兰问,“山上的柴可以随便打吗?去哪里挑水?”

    “像样的树不让砍,死树,藤蔓野草,荆棘可以弄回来烧火,吃水最方便,咱们后院有口深井。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支粮食。”

    龙卫东把六人叫过来,说了支粮的事,“现在去,一会天黑了不好走。”

    几人跟着沉默寡言的龙卫东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叫,“胡会计,我带他们来支粮。”

    胡会计正在吃晚饭,一家大大小小七八口人都坐在院子里,捧着碗喝的呼噜呼噜响。

    一个中年妇女站起来,“龙知青来了,你们这是来新同志了,真好啊。”她肆无忌惮打量着,像是看一堆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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