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调查
佛朗科斯最终选择前往403号房间调查。
在傍晚的时候，他来到房门前。
在此之前他拜访了一下这附近的乘客，他们或多或少接触过这对母女。
从附近乘客探听来的消息，这对母女格外的孤僻，或者说母亲格外的奇怪。
女孩倒还好，很活泼可爱，就跟可爱的，小猫一样。
像猫一样……
为什么要单独强调这一点呢？
佛朗科斯发现很多人都下意识这样评价女孩。
从交谈中得知，他们其实跟女孩接触并不多，原因是女孩的母亲似乎很排斥她接触外人。
说到女孩母亲的时候，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的不自然。
甚至有位女士气愤的直言那绝对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她看起来知道更多一些，但事实上她同样跟那对母女不熟，不过她倒是告诉了佛朗科斯一个重要的信息。
她和女孩接触的时间要比其他人久一些，因为那时女孩的母亲并不在身边。
这一点在其他乘客那里也有听到，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和女孩有过多接触，母亲便会出现带走女孩。
女孩的母亲似乎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离开女孩，据这些信息推断似乎是在
早上九点到十点期间，以及下午三点到四点左右，每次离开的时间在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之内。
而这似乎也是女孩和母亲出现在外的时间，除了这两个时间段，似乎没人在其他时候遇到过她们。
那位女士因为过于喜欢女孩就带她去游泳池玩了一会儿，但一位面色苍白的女人很快阴沉的冲了出来，粗鲁的把女孩从她身边拉走，是女孩的母亲。
由于没有事先告知孩子母亲就带走孩子，那位女士也自觉行为有失，没有过多解释，道歉的同时表达了自己对女孩的喜爱。
但据女士说，那位母亲看向她的眼神却极其阴森，那位女士甚至觉得她想要杀了她。
佛朗科斯留意过女士说话时的表情，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没有说谎。
女士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过失，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起初她也觉得女孩母亲态度的过激是出于对女孩的担心，所以心怀愧疚。
但在女人带走女孩的时候她却发现女人的手指深深掐在女孩的手臂上，女孩纤细的手臂上甚至流出了鲜血。
一个真正爱护孩子的母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但让她奇怪的是女孩竟然也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
的确是一对奇怪的母女。
佛朗科斯也问过女士为什么觉得女孩像一只猫，那时女士还愣了一下，像是没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
不过她还是认真想了一下，告诉他，在游泳池和女孩玩的时候，发现她甩水的样子很像一只小猫。
……
站在门前，他思索了一阵，选择先敲门试探一下。
“咚咚咚……”
木门敲响的声音格外清脆，但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没人？
佛朗科斯皱了皱眉，取出怀表看了一眼，现在是六点半，她们应该在房间里才对。
他又敲了两声，发现仍没有动静。
犹豫了一阵，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插进锁孔，轻轻转动了几下，房门发出咔嚓的声音。
“啧，这可把我老本行逼出来了。”
佛朗科斯放轻步子进入房间，只刚一进门，便闻到卧室内传来一股腥臭味。
“发臭的鱼？”佛朗科斯捂住口鼻，皱着眉往里走，他讨厌鱼。
曾经有幸去英国玩了一趟，更有幸的是品尝了一道叫“仰望星空”的美味菜品。
鬼知道他当初是怎么下去口的。
“噢，我的上帝，这该不会是来自英国的朋友吧。”
佛朗科斯苦着脸来到卧室，正如他想的一样，卧室的地板上摆着一盘被啃得稀烂的生鱼。
床上很整洁，被子也没有被压过的褶皱，看起来并没有人躺过。
他终于还是来到了发臭的鱼旁边。
鱼的残骸有很多条，每条的发臭状况并不相同，但大概能判断出来都是最近几天的。
只是这鱼身上的咬痕……
佛朗科斯蹲下身，把鱼的残骸捡起来仔细观察。
“这个撕咬的痕迹……从齿痕的排列和大小来看，应该是人的，年龄大概不超过15岁的样子。”
“生吃鱼？”
哪怕再重口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先前调查来的信息——那是个像猫一样可爱的女孩。
“这些东西，该不会是那个女孩啃的吧？”
侦探放下手里的鱼，把它按原来的位置摆放好，接着寻找其他的线索。
有间衣柜，但上面已经落了一层极浅的灰尘，看起来并没有人使用过它。
在地板上他倒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长长的黑毛，大概有50cm左右的长度，很明显，不是人的头发，毛上有些淡黄的浊液。
他捻起一根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明明只是一根毛，却带着一股极重的腐臭味。
佛朗科斯瞳孔一缩，这种味道他很熟悉，人死后尸体腐烂的味道，所以这毛上沾的是尸水？！
他有些反胃，鱼腥与尸臭混杂的味道让他大脑有点犯昏，他想起约瑟夫先前让他注意安全的话。
“先撤吧，再待下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准备再去找约瑟夫问问情况，他应该还知道更多的东西。
正当他向门走去的时候，门把手发出轻微的转动声。
佛朗科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并没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一丁点都没有。
要知道哪怕是他，在故意控制脚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微的声音。
什么时候到门口的。
心脏剧烈地跳动，佛朗科斯甚至感觉灵魂缩成了一个球，在发抖颤栗。
只有在神经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才会出现的情况。
这是大脑在向他传递危险感。
连曾经直面各种凶残的杀人犯也没有这种情况。
来不及多想，佛朗科斯手指勾起衣柜的门极力减小自己与这个房间接触留下的痕迹，一个闪身躲进衣柜。
房门被打开，很快就被关上。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寂静，就像没有人进来一样，但佛朗科斯却开始屏住了呼吸，连换气也不敢。
他知道，进来的人不仅没走，反而离得越来越近了。
透过柜门间的缝隙，他看到一大一小两道影子，身体是人形，但影子的头部有些古怪。
随着人影的继续走动，衣柜里的佛朗科斯瞳孔剧烈收缩，他看清了它们的样子。
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腰侧握着枪的手不断的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