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林三甲与圣前秀才
“林案首，起床了！文院放榜，快去看看吧！”
一大早，林墨就被老吴给吵醒了。林墨凌晨时分才睡下，到现在睡了不足两个时辰。
林墨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吴叔，怎么了？”
老吴一把拽过林墨，“林案首，别睡了，文院放榜了，听说第一名是三个甲上啊，而且还是姓林，这才回来通知你！”
林墨一听三个甲上，瞬间清晰了“吴叔，你说什么？三个甲上，还姓林！”
“对啊！还不去看看！”
“好好！我现在就去！”
“衣服！林案首。”老吴拿着衣服在林墨后面追，“还有鞋！”
“忘了，忘了！”
林墨穿好衣服，匆匆忙忙来到了文院门口。此刻文院门口早已为围满了学子，文院门口的街道本来十分宽敞，足以使四驾马车同时并行。
但此刻即便是想要走动，都需要从人群挤过去。往年府试放榜并没有这么拥堵，可今年偏偏有了林墨这个三甲上。
早晨最先到来的学子在看到林墨名字之后的三个甲上之后，立马开始告诉其他人。
而昨日离开文院的阅卷官吏，回家之后一个个兴奋地不得了，一边将林墨的策论默写下来，一边将其传书给自己的友人。
由此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临江府的人都知道林墨的三甲成绩了。
如今文院门口几乎站了大半个府城的百姓。在乾坤大陆，最显著的就是对读书人的敬重，上至帝王，下至贩夫走卒，对于读书人都是非常敬重的。
“这林墨为何还不来！”
“是啊，这都放榜一个多时辰了。即便是案首，也不应该如此傲慢吧？”
“你说什么？我们元县的林案首，既然没来，那定然是有事耽搁了。”
“你两个别吵了，看清楚，那是三甲上，颜轩同都不曾拿到啊！从今天开始，我们临江府要在整个齐国，不，要在齐国扬名了啊！”
“莫说让我们等一个时辰，就是今日在此等候一天一夜，在下也在所不惜。也要见林案首一眼。”
“林案首之名太过普通了，我看不如叫林三甲。”
“可有人知道这林案首住在何处吗？可否前去通知一下？”一位秀才高声道。
周围人纷纷摇头，林墨自从来到府城之后，也就只有周山知道林墨，其余人根本不知道林墨行踪，甚至见到林墨的人也寥寥无几。
可以说除了元县的读书人，其他人根本没见过林墨。
听着人群中央的嘈杂，林墨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虽然是秋日，但这摩肩接踵的街道之上，依旧闷热不堪。
林墨嘟囔道“你们的林案首被堵在这，进也进不去！”
可就是这句话被一旁耳尖的一个小胖子听见，“你是林墨？”
“对啊！”林墨看了这个小胖子一眼。
“元县林墨？”小胖子又问道。
“是啊！”林墨不耐烦地回答。
“元县林墨，三甲上林墨！”小胖子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都说了，我就是林墨，元县林墨。”林墨一字一顿地对着小胖子说道。
刚说罢，就见小胖子站起身，高声大喊。
“林墨在这，在这！”
随着小胖子一声大喊，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扭头看向小胖子所在位置。
小胖子嘿嘿一笑，林墨一个踉跄被小胖子拽出来。小胖子指着林墨。
“他就是！”
瞬间，原本拥挤的人群之间立马让出一条直通文院大门的道路。林墨尴尬地笑了笑，立马调整姿态，昂首挺胸，走向了文院大门。
从小到大，林墨走过的领奖台加起来至少四位数，几万人围观而已，不慌！
但林墨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小胖子竟然也屁颠屁颠地跟着林墨。好像林墨就是自己的大哥一样。
林墨此刻就是耀眼的大日，将周围所有的人都比了下去！
“林案首！”
“林三甲！”
众人纷纷打招呼。而林墨则被“林三甲”这新的名号给弄得哭笑不得。
“看来不论是华夏还是乾坤大陆都喜欢给高手起外号。”
在乾坤大陆林墨被人叫做林三甲，而在华夏林墨被叫做大神、学霸！
林墨扶着脑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但就是这不经意见的举动，瞬间引得人群之中的女子大叫。
“林墨！”人群之中女子丝毫不顾及，纷纷将手中的手帕抛来。
这给林墨吓了一跳。所幸一股微风吹过，手帕都吹到了其他人的头顶。一众男子拿着女子的手帕，哈哈大笑。
林墨早就发现，乾坤大陆的女子并没有那么多三纲五常的束缚。虽然女子无法读书，但却也无需被礼教束缚。
女子可有经商，可有外出工作，并不一定要相夫教子。
林墨笑着一一回礼，急忙来到了文院大门之前。一名官吏早已在此等候。
“林三甲。”官吏也顺势这样叫起了林墨。“您再不来，这文会请帖在下也发不下去了。”
林墨急忙道歉。
府试之后的文会是历年的传统。府试考生虽多，但却仅仅录取百名，而百人之中仅有前十才有资格参与府尹举办的文会。
而文会请帖则是按照府试成绩发放的。林墨如果不来，负责发放请帖的官吏也不敢发，即便官吏敢发，考生也不敢接。
汉代末年，一地府试结束之后，案首迟到，第二名接了请帖。而那案首又是豪族子弟，得知之后，案首大怒，不仅第二名被暗中杀死，连那名官吏也被流放边疆。
林墨双手接过请帖，“谢谢！”
其后其余九人才接过官吏手中的请帖。
而文院门口的人群早已兴奋不已，冲到了林墨面前，问东问西。
“林案首，可否一观你的诗词和策论！”
“能够得到甲上，必然是圣人阅卷！圣人都能够认可的文章诗词，必然才华出众。”
“是啊！可否一观！”
人群之中大都是读书人，从蒙童到进士一应俱全。林墨不敢推辞，也不想装腔作势，于是点头答应。
“可以，诸位可有纸笔，借我一下？”林墨问道。
众人急忙去找寻纸笔，但被一名进士打断。“无需纸笔，林案首只管口述，管某可以才气横空，供大家阅读。”
众人看去，正是文院的副院长管书同。
“管大人，多谢！”
“无妨！”
林墨与管书同对视一眼，管书同轻轻点头，示意林墨可以开始了。
林墨当即开始口述，而管书同则手持官印调动文院才气，林墨诗文和策论纷纷浮现于高空之中。
“好诗！汉昭烈帝若泉下有着，定当夸赞一番！”
“情真意切，带我传书蜀国友人！”
“那必然是上传文榜啊，能得圣人认可，至少也是二境诗词！”
一位举人主簿手持官印，当即把林墨的诗词上传到了文榜之上。最初毫无动静，但片刻之后，便涌入了各国读书人。
【这是何人所？歌咏的竟然是我蜀国大帝！】
【还不知道吧？这是我齐国青州临江府府试案首林墨所写。】
【哦？不曾听闻此人啊？】
【没听过，现在都给我记住。林墨不仅仅是临江府府试案首，还是我齐国唯一的三甲上案首。】一位临江府的官吏在文榜之上说道。
【什么？三甲上，我没听错吧！】
【怎么可能！我大楚人才济济，都不曾听闻三甲上。齐国一北方小国，怎么可能出现三甲上的读书人。】
【楚国？你忘了颜轩同去年一人力压你楚国所有秀才的事情了吗！如今又出一名三甲上案首，几年你楚国的秀才怕是又要屈居人后了。】
【哼！】
【等等，怎么又出现一篇策论！好文啊，圣人处此，更有何道！】
林墨的策论也被传到了文榜之上。
【初读此文，天地透彻啊！】一位秀才说道。
【这篇是哪国读书人所写，这不比齐国林墨的诗词好多了！】适才那名大楚读书人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篇策略，依旧是我齐国林墨所写！】
【三甲上，就是这么优秀！圣人亲批！】
【我记得今年的圣人考官就有楚国步圣吧？】
【对！】
【看来步圣今年要被楚国这些人气坏了，竟然指点自己批阅亲点的三甲上案首。】
【哈哈哈！】
【慎言！不可妄议圣人。】
等到林墨诗文策论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呼喊声此起彼伏。
“圣人处此，更有何道！早十年知此道理，老夫也不至于困顿举人多年啊！”
一位年仅七十的举人老泪纵横。
“圣人处此，更有何道！圣人处此，更有何道！”一位秀才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突然从其眉心传来清脆地迸裂之声，就见那名秀才周身才气涌动，文潭力量外泄。
“不好，我要凝聚文胆了，力量控制不住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那名秀才，一名进士急忙上前，助其稳住才气。
半个时辰之后，那名秀才长出一口气，“我有文胆了！”
秀才爬起身，整理衣冠，来带林墨面前，拱手一拜。“拜见恩师！”
林墨此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还是管书同替林墨解围道“他因你策论之言而凝聚文胆，称你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只是没想到，你的策论竟然能够助人凝聚文胆！”管书同感叹道。
但下一秒就好像想到了什么，面露诧异之色，“林墨，你可是秀才了！？”
林墨面不改色，轻轻点头。“是！”
“什么！圣前秀才！”
此时文榜上在此浮现了一行字。
【新消息，林墨，不仅是三甲上案首，还是圣前秀才。】
正在郎珂院内喝茶的董功，看到“圣前秀才”三个字时，一口茶水喷了郎珂一脸。
“，圣前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