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
一旁的俞星戈揉了揉手。
见二人氛围莫名有点暧昧了,赶忙又装起了头疼。
“师尊,我的头,好疼啊……”
林赊月这才将注意力集中了回来,抱着俞星戈的头。
“怎么又疼起来了?”
俞星戈却顺势抓住了林赊月的手“师尊可以帮我揉一揉吗?”
林赊月心疼这个比自己小还无父无母的孩子,自然是会顺着他。
俞星戈却乘着机会提出要求“师叔,我想吃点酸的,最好是酸梅子。
师尊可以吗?”
俞星戈对沈听晚还是有点后怕的,但他知道沈听晚喜欢林赊月,自然不会拒绝林赊月的请求。
最后将目光投回了林赊月的身上。
林赊月有点难为情的看向身后的沈听晚,试探性的问道“可以吗?”
沈听晚却对林赊月莞尔一笑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去给你买。”
等林赊月转过头去后,眼底的那份凶狠却像是要吃掉俞星戈一样。
敢利用林赊月,沈听晚自然不会给俞星戈好脸色。
但却又像个笑面虎,脸上始终挂着笑。
林赊月在,沈听晚不会动手,俞星戈于是向沈听晚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沈听晚出门去买酸梅子,恰好在门口碰到了昨日在街上打苏一珞的那男人。
男人怒气冲冲的进了客栈,直接将掌柜的都给吓了一跳。
想来是去找苏一珞的,毕竟苏一珞是他的妻。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沈听晚也只是看了一眼,那男人就跟着将眼神落在了沈听晚的身上。
沈听晚直接离开了。
等沈听晚拿着一包酸梅子回来时,苏一珞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掉下来了一缕。
男人拽着苏一珞往前走,苏一珞看模样是极其不情愿的。
楼上恰好林赊月打开了窗户,看到了楼下这番情景。
林赊月看不得这样的场景,将那撑窗户用的竹竿丢了下去,砸中了男人的头。
男人被砸疼了,抬头原本想咒骂几句,却看到林赊月长得这般好看,一双眼睛黏糊糊的盯着林赊月。
眼珠子恨不得黏到林赊月的身上,贪婪的舔了舔唇。
苏一珞挣脱男人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我竟没想到你样无耻!”
苏一珞将掉下的那一缕头发撩了上去“和离书,我不日就会差人给你送来,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男人只觉得当众被一个女人打,驳了自己的面子,伸手就要打回去。
这次苏一珞没有再给他机会,直接用灵力凝聚了一把灵剑,剑直接架男人脖子上了。
祝无双赶忙跑了出来,第一次看到苏一珞这么凶,也被吓到了。
“你若纠缠不休,那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行,正好我也玩厌了。”说完还看向了楼上的林赊月,搓了搓手,仿佛对林赊月志在必得。
沈听晚捏紧了手中的梅子,眼神阴翳的看着男人。
男人朝着林赊月抛了个媚眼“小相公去我家玩玩吧!我保准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林赊月看着下面的男人啧了一声,分外嫌弃的关上了窗户。
苏一珞看到祝无双那副模样,对他更加失望了。
明明是青梅竹马,可他刚刚那个眼神却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苏一珞一个人离开了。
沈听晚拿着梅子上了楼。
祝无双见苏一珞离开赶忙追了过去。
沈听晚知道祝无双与苏一珞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
俞星戈见林赊月突然关了窗,那脸色不大好看,询问了一下。
林赊月却说没什么,俞星戈皱眉有些不太相信。
沈听晚拿着梅子进了屋,林赊月正在倒水喝。
沈听晚直接走到屋内,将梅子抛给了俞星戈。
俞星戈悠哉悠哉的慢慢的打开梅子,颇有些得意的模样。
可打开后,却发现拿着梅子全部都被捏碎了,几乎没有一颗梅子是完整的。
也不知道是沈听晚故意的,还是刚才在楼下看到了什么。
俞星戈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两个似乎都有可能。
俞星戈用手指沾了点梅子碎尝了尝,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看着手中的梅子只觉得有点可惜了。
沈听晚从屋内走出来,林赊月正好喝完水放下杯子。
“阿月,我们该启程了,掌门传信来催促了。”
沈听晚说到书信,林赊月这才想起来,已经许久没有收到掌门的信了。
刚下山时一日一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收到信的呢?
好像是沈听晚来了之后,掌门就再也没有给自己写过信了。
也对沈听晚这个白月光在,掌门又怎么会继续给自己这个替身写信呢?
但沈听晚提起信明显有一瞬间不悦,但林赊月没有察觉到。
自从沈听晚来了以后,掌门写给林赊月的信全部一封不落的被沈听晚拦截了。
即使没有回信,他这位“好掌门师兄”依旧秉持着“关心”师弟的原则,一天一封信。
若不是祝无双报平安,恐怕掌门师兄得带着人亲自下山来接林赊月了。
从林赊月下山以来就催着林赊月回去,这些日子他们更是一拖再拖,如今却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得回去了。
林赊月坐下,挣扎思索了一番。
沈听晚看出了林赊月不想回去,也知道他一开始下山就是为了躲着他们。
“阿月,这回去的旅途有点远,路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得早点启程。”
“那好吧,不过星戈还没有好,我们恐怕不能太赶。”
林赊月:还好星戈还没好,能拖一日算一日。
沈听晚知道林赊月内心打的小算盘,看林赊月这可爱的模样,没忍住低头笑了。
林赊月却并不在意。
“祝师兄有事,恐怕不能和我们一起。”
林赊月突然想起刚才楼下的那件事,祝无双恐怕是去追苏一珞了。
想来需要几日“那我们等祝师兄一起吧!”
沈听晚却摇了摇头“祝师兄这次下山并不是为了我们,也不是为了儿女私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们没办法等他一起。”
沈听晚将林赊月的想法看破且说破了,
“这样,我们再休息一日,明天再出发。”
林赊月听到明天出发,一日之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原本他还以为能再在这多呆几日。
入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打更人在街上游走。
客栈内人都睡着了,大堂还通明的。
守夜的小二坐在门头台阶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在打瞌睡,昏昏欲睡的模样。
沈听晚不急不慢的从客栈走了出去,小二也没有发现。
等沈听晚走远后,支撑手的脑袋掉下去,才惊醒了过来。
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了进去。
沈听晚一路走到一处宅子前才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后,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宅子内还有家丁在巡视,沈听晚却并没有刻意躲避那些家丁。
那些家丁也懒散惯了,并没有太警惕,所以沈听晚非常轻松的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沈听晚将房门打开,直径走进了屋内。
床幔后躺着一个人,沈听晚掀开床幔。
那床上躺着的正是白日那男人,苏一珞的丈夫。
沈听晚从袖子里取出来一把匕首,将刀拔出鞘用刀拍了拍男人的脸。
男人睡得像死猪一样,只当是蚊虫,挥了挥手侧身继续睡。
“喂,死猪!”沈听晚语气冰冷的喊了一声床上的人。
声音不大不小的,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足以听清。
但床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沈听晚掀开男人的被子,直接一刀扎但了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被疼醒了,正准备大喊时却被沈听晚点了哑穴,不管多用力的发声,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终于醒了啊!”沈听晚看着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刚刀贴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被沈听晚控制住了,动都动弹不得。
男人看着沈听晚的模样,那双眼睛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无比阴翳,周边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了。
沈听晚伸出手指,在距离男人眼睛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今天你就是用的这双黏你恶心的眼睛看的阿月。”
原本快要靠近眼睛的手,突然往下移,直接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沈听晚的脸迅速在面前放大,男人的脖子被掐着有些喘不过气。
窒息的感觉加上对沈听的恐惧,眼泪直接掉了出来,落到了整头上。
沈听晚笑得病态,一双眼睛通红的盯着男人“你哭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有坐呢!”
在男人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沈听晚突然松开了男人的脖子。
手指又落回了原来的位置“你说我先挖掉你哪只眼睛好呢?”
沈听晚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想,男人见此想偷偷睁开绳索。
但沈听晚的手指突然落了下来。
起初那是一种柔软的感觉,紧接着液体流了出来,沾了沈听晚一手指,粘腻恶心。
沈听晚拿着那颗珠子欣赏了一下,男人疼的大口大口喘息着。
一只眼眶里空洞洞的,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沈听晚看着那珠子突然有点不悦的皱着眉“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拿着,阿月一定会嫌弃我的,怎么办好呢?”
沈听晚似乎真的在思索,但目光又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呼吸一紧,紧张而又恐惧的看着沈听晚。
沈听晚故作为难委屈的看着要人“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还给你了。”
原本男人还以为沈听晚要给他装回去,还松了口气。
但沈听晚却突然强行撬开了男人的嘴,男人因为太过恐惧,一直打不开嘴,牙齿都被沈听晚弄掉了好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