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混乱
这个世界还是有救的，在低气压起床气的无影拆掉整个房子之前，他总算清醒的恢复了人样。
可喜可贺的是，就算动静闹得比较大，整个村子也是安静一片。
从唯一破损又洞开的木门望出去，天已经黑了，黑沉沉的天空少见停了雪，些弱光芒反射出雪地上凌乱的脚印。
无影坐直身体按着眉心一脸不快，拧成一团的眉梢和难看的脸色生人勿近，暗紫色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实体化。
阿光则活动着自己睡姿僵硬的身体，骨骼嘎吱作响。
许是房间终于安静下来，门口犹犹豫豫探出个精灵少年的头——裹着厚厚的棉质大衣，线织的毛衣和帽子与发色相同，都是漂亮的银白色——那张脸带了些阿尔菲诺的影子，让阿光感觉很是亲切。
精灵少年把头缩回去，不一会儿就和阿尔博特一起出现在门口。
觉察到房间内终于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阿尔博特才臭着一张脸踏进来，后面跟进来的白发精灵默契的扶起倒地的门板轻轻合拢。
村子太过偏僻，所以就算索鲁斯是军团长，仍然只得到了一间狭小的屋子。
刚开始只有一张占了三分之一的木板床还算过得去，但自从阿光强势入住后，不大的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和床一样大的石桌贴着另一面墙壁，上面放满了零零碎碎制作工具和半成品还有个万能的平底锅，最后的三分之一放了个小矮柜，柜子上放了两只印有可爱动物的木制茶杯和一些骨质木质的雕像成品和乐器。
最显眼的是本写满了数字的账本，上面记录了贫穷的加尔乌斯军团长先生委托光之跑腿一系列任务的欠款，从100j到1000j不等，零零碎碎的还有阿光记录下买一送一的简略感慨，以及吐糟某个无影糟糕的脾气和挑剔的味觉和生活习性。
现在这些摆放规矩的小东西们都被无影大大的触须扫落一地，再加上又挤进了一大一小两个人，顿时拥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无影抬手一个响指，掉了一地的杂物乖巧的飞回了原本的位置，总算收拾出了一点盈余空间。
臭着脸的阿尔博特解下背上的巨斧搁在石桌旁，自己蹭着石凳坐下，兀自生着闷气不说话。
阿光打量着那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确定是阿尔博特本人没错了，但是阿尔博特什么时候从他身体分离出去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跟着进屋的白发精灵优雅的行了个标准的萨雷安问安礼，13岁的孩子正处在长身体和变声的关键期，那通身成熟的学者气质却能让人忽略了对方身上微小的瑕疵。
“您好，请问您是水晶公提到的那位光之战士大人吗？”精灵族的发育比较慢，13岁的少年仍然像个小孩子，“我是来自萨雷安的路易索瓦·莱韦耶勒尔，我有个重要的请求，您能听我说一下吗？”
阿光习惯性的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也很耳熟。
印象当中这名字顶着一张皱巴巴的老人脸，一脸慈祥和蔼的和阿尔菲诺和阿莉塞这对双子兄妹抱成一团，祖孙和乐融融。
虽然的确也有些阿尔菲诺的影子在，但面前的路易索瓦更像双子兄妹的弟弟或者说未来的儿子。
“大约200年前，也就是第六星历的1311年，萨雷安在龙堡内陆低地建立了一个专门观测星海的颠倒塔，随后随着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而建立了一个殖民城市，被称为新萨雷安。”
“星海的观察者在星海中接触到了星球的意志——海德林，并听闻了一个可怕的消息，而这个消息，直到不久前我成了哲学家议会议员的一份子才真正知道。”
白发精灵少年歉意的做了封口的动作，“因为太过不可思议又事关重大，所有相关人员都被下了封口的契约魔法，为了验证这个可怕的消息真实性，我们开始向全世界召集学者同时培养贤者，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将以太之光传送网铺送到三大洲各个角落，以便更新各种资料和观测各种灾变。”
“前不久，我们观测到摩杜纳的那场关于水晶塔的巨变，我被卷入其中，遇到了水晶塔的现任主人水晶公。我们聊了好几天，那位大人渊博的知识和各种新奇的理念让我深受触动，后来我们聊到了月球，那位水晶公大人提到第三星历的古亚拉戈曾经使用魔科学将一个封印了龙神巴哈姆特卫月送上星际，离月球很近，如果可以借助月球上海德林创造的帮手们力量，说不定可以将那个危险物品回收或者销毁。”
无影在对面不满的哼哼，不知怎么回事，从第一世界开始，他就很看不惯小红猫，不但老是在阿光面前说猫猫的坏话，还会因为阿光信任的反驳冷嘲热讽，现在居然已经发展到有人夸奖猫猫都开始不爽的地步了。
阿光无奈的伸手捋了捋无影的背部，宛如替一只油光水滑的猫主子顺毛。把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的阿尔博特冷哼一声，双手环胸，阴森的灰蓝色眸子紧紧盯着他们，像是在收集更多的‘抓奸在床’的罪证。
在场中最聪明的要属只有13岁的白发精灵，不但对之前怪异的触须视而不见，就连现在格外诡异的氛围也能视若无睹，专心讲述自己的任务前置。
“在那时，水晶公大人提到了您，拥有海德林加护的光之战士，只要付得起价钱，您就能自由往来于月球之间。正好我从萨雷安了解到的秘密也与月球的那群帮手有关，再加上莱韦耶勒尔家并不差钱，所以我请求你，虽然这只是我私人的小小的请求，但我仍然请求你，接下这个去月球的任务。”
说着，转手就扔来个交易请求，付出了几百万的金币。
阿光默默的收下这笔任务佣金，这一掷百万的随意比他辛苦存下来的买房钱还要多，莱韦耶勒尔家是真的有钱，不过还是比不上阿尔菲诺大少爷一掷千万买回豪雪的武士刀，被坑得好惨。
接着，白发精灵又往石桌上叠了好几摞厚厚的笔记和记录着奇怪样式的图案和数据，如释重负，“水晶公大人提供了不少精妙的设计和研究方案让我转交，征得他同意后，我回了北洋的萨雷安本国，留下了备份并将本国我能接触到的一些相关研究也带了过来，也请您一并转交。”
“我尽量。”
阿光干巴巴的答应下来，并接过了白发精灵递来的联络用的通讯珠。
只是远远一瞥，就被那天书般的研究报告晃花了眼，阿光心有余悸别过头，不敢再看。
“为了能安静的进行这场谈话，我对这个村子用了沉睡魔法，明天早上他们就会醒来，非常抱歉。”精灵少年行了个优雅无比的道别礼，“那么晚安，祝愿您与您的同伴有个美好的夜晚。”
说完，他掐碎了一个用来以太转移的小型水晶装置，瞬间消失在这间屋子。
气氛紧张起来了。
没了精灵少年做缓冲，无影和阿尔博特瞬间针锋相对，虽然两人都没出声，但那一瞬间眼神险恶的交锋看得阿光脊背一凉，毛都炸起来了。
“阿尔博特，你怎么没跟那孩子一起走？”
阿光决定先解决好说话的阿尔博特，“你也找我有事？”
无影给了大英雄一个面子，慢悠悠的从床上晃到桌边，拿起其中一张研究图纸看了起来。
阿尔博特表现得非常抗拒无影的接近，直接离开石桌，凑到离阿光更近的矮柜那边靠着。
“我的任务只是护送那个精灵小子到加雷马找到你而已，再说他之前就已经绑定了龙堡内陆低地那里的大水晶，直接就能传送回去了。”
阿尔博特话风一转，灰蓝色的眸子盯紧阿光，恨铁不成刚的数落着，“倒是你，你怎么回事！？别忘了你面前的这个无影做了什么好事！上次在第一世界见面不是还你死我活，现在居然滚到一张床上了！”
不，上次见面在天外星域，无影还帮忙打开了去终结之战的路呢。上上次见面是在古代的厄尔庇斯，虽然爱梅特·赛尔克大人因为他来历不明毒舌又挑刺，总体来说还是挺好的。
阿光心里默默反驳道，在无影头也不回的冷笑中抬手抓乱了那头棕发，“冷静点，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他什么都没做呢。”
“可是……”
“更何况，我们正处在改变历史的关键点。”阿光抢先一步堵住了阿尔博特的后话，“虽然你我所知的未来历史无法改变，但我们身处现在的这个时空，不会有那样的未来，我向你保证。”
阿尔博特嘴唇抖了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放弃般长长吐出一口气，“算了，我会盯紧无影的动向。”
“哦。”
阿光呆呆的应了一声，很想吐糟你盯无影就盯吧，但现在负责第一世界的两个无影好像是阿洛格里夫和米特隆吧，盯着爱梅特·赛尔克有什么用？
“要我送你回第一世界吗？”阿光紧接着提议道，“我在那边共鸣过以太水晶，虽然没试过，但应该还能通过传送去第一世界。”
多亏阿尔博特是灵魂实体化状态，和蛇心以及被水晶公召唤到第一世界的拂晓众人一样，找个灵魂容器装一装，方便快捷易带走。
阿尔博特犹豫了下，摇摇头，“我先在这边看看情况，水晶公好像要和无影做什么交易，我有点不放心。”
阿光很好奇是什么交易，无影凉凉的声音传来，不带感情也不偏薄，就事论事。
“怎么说呢，那只英雄主义冒头的老猫想将我们所有无影全都打包，利用水晶塔的力量，把我们扔垃圾一样扔回还没发生末日前的古代。先不提这个成功率有多少，你知道艾里迪布斯是佐迪亚克的核心吧，要是只把他单独扔回古代，谁也不知道留下的佐迪亚克躯壳会发生什么异变，要是把佐迪亚克一起扔回古代，先不说这个可能性有没有，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海德林，她可不会让佐迪亚克离开自己视线……”
更重要的一点是，和其他残次品碎片不同，他们唯三的原生种无影是完整的真人。就算艾里迪布斯不算他自己，拉哈布雷亚因为工作过度而极度削弱了灵魂，这两人可以安全回到古代，但是完整的他却不一样。
谁也不知道两个相同的自己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会发生什么，也许他的存在会被法则突然抹去也不一定，也有可能两个灵魂开始融合，更可能的是他被那个时间线的空间排斥，流落到异界或者空间隙缝，总之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呃。”阿光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蓝眼睛闪闪发亮，“古·拉哈真是个天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无影也是灵魂实体化的代表，偶尔需要工作了才找个身体附身，只要把他们全装进白圣石，他就能轻松的带着他们传送回古代了！
无影鼻腔喷出气，给了一个华丽的白眼，不再对大英雄天真发表看法，“比起那个，这些资料倒是挺有趣，尤其是这个，利用亚拉戈传送装置造一个连接月球与亚伊太利斯的传送点。”
“很难吗？”阿光不解的歪歪头，“拂晓的贤人分析过，法丹尼尔之所以劳命伤财建造巴别塔又将瓦利斯皇帝做成蛮神，还在世界各地建塔抽取地脉灵力，都是为了打破月球上封印佐迪亚克的海德林之力，那个到月球的传送装置就好像随手附带的，所有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几个月而已。”
“哼，法丹尼尔。”
“他说他叫亚蒙，是古亚拉戈帝国的魔科学家。”阿光补充道。
无影不悦，作为两次接引对方就位法丹尼尔席位的当事人，不管是赫尔墨斯还是亚蒙，都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这种不稳定的末日终结者，就该严格看管，终身囚禁，或者发配到宇宙的尽头和他的小鸟儿相亲相爱，不用再回来了。
“不要提扫兴的人，我们来谈谈其他事。”
无影扔下那堆可以说无价的研究稿纸，浅金的眼睛审视般眯起，手指略显焦躁的在桌面上敲击，“你能来回月球是怎么回事？就算你在未来共鸣过月球的以太水晶，在这个时间线也不可能去过月球吧？”
这可问倒了阿光，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也不懂这些，反正能用就是了，就是传送一次好贵，9999j呢。”
瞅见无影的眼神越发不散，连忙补充道，“放心放心，在加雷马见到你之前，我已经去过月球看望佐迪亚克和希斯拉德了，但那个时候我是鬼嘛，没人看得见我，我就又回来了。”
“哈？”无影的嘴角刻薄的扭曲着，立刻就要喷吐愤怒的毒液。
阿光身体一缩，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没想到无影突然调转目标，带着怒气的暗紫色以太再次掀飞木门。随后暗沉的夜色中，空气如水纹波动，显露出一个黑袍兜帽白面具，身材格外高大的古代人。
“希斯拉德，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占据了无影大半心神，以致于他居然没‘看’到这个悠闲的灵魂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看戏的。
“唉呀，别生气嘛，我也刚到。”
高大的古代人一手握拳抵着嘴角‘噗哧噗哧’笑了起来，“哟，阿光，自厄尔庇斯一别，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成功拯救了你们世界的末日，恭喜啊。”
“希斯拉德！”阿光喜出望外的挥了挥手臂。
“抱歉啊，刚听说你来月球看过我，可惜我睡得太沉了没感觉到。”高大的古代人弯腰进入房间的同时缓缓缩小，亲切又愉快的展开双臂，快活道，“我们伟大的爱梅特·赛尔克大人，亲爱的哈迪斯，借我点以太用用，我懒得找身体附身了。”
无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面对来自挚友的瞪鼻子上眼，最终还是咬牙切齿的打了个响指。
美貌与智慧的创造管理局局长就这么闪亮登场，他扯着身上加雷马风格的长风衣不满的抱怨道，“这款式这颜色也太难看了，小气的爱梅特·赛尔克，这一定是故意的！”
“这叫入乡随俗。”无影假笑道，“有事说没事滚。”
“切——”
希斯拉德拉长声音不满道，马上就如游鱼般穿过无影和阿尔博特，霸占了床的另一半。
“我来投靠我亲爱的朋友啦。”边说边愉快的抱紧阿光，顺便对着阿尔博特吹了个轻挑的口哨，“这位是，阿光二号吗？哇哦，真是有趣的存在。”
那双和冥界宠儿一样能看穿灵魂的紫眸好似散发着萤萤光辉，柔软的紫色长发搭在左肩上编成辫子，他把下巴搭在阿光的肩头，发出‘嗯嗯啊啊’意味不明的声音。
“我果然没有看错，我听说阿光是从未来回到过去的这个时间点的，这个世界已经合并过6次，所以本身已经是6/14，这个阿光二号成功合并了那6份灵魂，变成7/14了，而阿光本身也有7/14，把他们两个搓巴搓巴一融合，我们的阿谢姆就完整了锵锵锵！”
愉快又兴奋的语气好像一个迫不及待要分享朋友好消息那样亲切，阿尔博特愣是延迟了半刻才感受到其话语中浓浓的恶意，灰蓝色的眸子变得锐利，伸手握住了斧头。
阿光倒没想那么多，或者说没想那么深，他顺手揉了揉那颗送上门来的脑袋，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亲昵，“希斯拉德，别闹，阿尔博特会生气的。”
希斯拉德笑了笑没说话，顺着搓揉的力道晃了晃头，就见对面的无影一脸嫌弃，显然并不看好这个提议。
“你也听说了，这位大英雄光是拥有阿谢姆一半的灵魂就干掉了所有的原生种无影，要是真的恢复了完整，还不知要捅出什么天大的娄子。”
希斯拉斯再次‘呵呵呵’直笑，“毕竟是最擅长战斗并且周游世界解决各种问题的阿谢姆大人嘛，很强这是自然的。”
“哈啊，是啊，招惹来的麻烦也是最大的。”白眼不屑加冷讽，三连暴击，“检讨禁闭死不悔改，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我。”
眼看相声二人组就着阿谢姆优缺点辩论得越来越热烈，阿光尴尬的丢了个‘插言’，打断了两位好友相亲相爱。
“希斯拉德今晚就和索鲁斯住吧，我带阿尔博特另外找间房子借宿。”
刚开始是受到村子排挤，所以他没能有自己的单独的房子，直接跟索鲁斯挤了一间房，现在他和村子的关系缓和不少，借个宿还是没问题的。
希斯拉德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清了清嗓子，“哦，对对，正事，正事，我来是有正事哒。”
“艾里迪布斯将我分离出来泡进星海后，又跑去找了海德林谈话，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拉哈布雷亚议长听取了他的报告，带着以格约姆去了水晶塔找那位水晶公谈了一下交易的具体细节，啊，具体的我也没注意。然后议长去见了在水晶塔内陷入自闭的法丹尼尔，听说这位转生的法丹尼尔是个厉害的魔科学家呢，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法丹尼尔突然就情绪激动，然后自杀了。”
希斯拉德恍然大悟的一拍掌，点点头，确认般说道，“没错，重点就是这个，议长让我转告你，法丹尼尔死了，那个什么发展航空技术的计划缺了个科学家帮手，据说水晶塔内还封印了一个法丹尼尔的复制体，问你要不要？”
“不必了。”无影沉痛的抚额，挥了挥手，“一个大英雄就够我受了，再来个喜欢剑走偏锋的终末使徒，我是吃饱了撑的。”
希斯拉德又开始呵呵直笑，反倒是阿光听到这个消息呆了一下，“呃，亚蒙已经死了？”
不祥的预感袭来，他犹豫着打开宠物专栏，略过好几页灰扑扑的曾经的宠物图鉴，翻到了最后。
果不其然，亚蒙彩色的跟宠图鉴正亮着，上面标示着名字——邪执外道的亚蒙，顺着简介戳了下，名字瞬间就变了，变成了——才思敏捷的亚蒙。
双重人格亚蒙？
心情复杂的将跟宠召唤出来，落在左掌的跟宠只有手掌大小，模型精致柔软，手感跟真人差不多。
眼尖的瞅到宠物栏还有一格亮起了彩色，阿光摊开右掌，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多足甲虫型机器人安静的趴伏在掌心，正是欧米茄。
几乎是同一时间，左边的亚蒙睁开眼，右边的欧米茄也正式启动。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哪儿？”
“嘀嘀，扫描到外界有高浓度以太聚合体，现在解除休眠模式，倒数10，9……”
“哇哦！”
“这些都是什么鬼！？”
希斯拉德迸发出惊喜的笑容，顺便按住了狂暴起来的好友，阿尔博特‘哐当’着掉了斧子，看来已经因为这一系列变故呆住了。
唯有阿光艰难的组织语言，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个外挂一般的奇怪能力他也从没搞懂过啊，他能怎么解释，他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