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魔术师
安阳本想通过秒杀黄春风的手下让他见好就收,哪知根本不管用,反而激起他更大的仇恨。
看来这女人真是红颜祸水啊!
他也不想和黄春风废话了,他原本就不是爱多说话的人,既然有人找死,那就成全他。
白依依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她时刻在关注他的动向,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愧疚,不该给他拉仇恨,但一见他双眼中散发出的杀气,她全身一颤,反而对这个春哥表示惋惜,这人不是谁都能惹的。
黄春风见安阳沉默不语,以为他害怕了,得意的势头更甚:“怎么?怕了吗?不过现在晚了,我要把你两条胳膊都卸掉,还要断了你的两条腿,让这一片的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免得再有人跳出来聒噪。”
安阳摇了摇头,就这智商也能当老大,这人的自信不知道从何而来,他不想再听他的废话,身形一闪,就听见两声清脆的响声。
原想直取他的性命,但他还是没有痛下杀手,他本就不是嗜血之人,愿意再给黄春风一次机会。
“谁?谁他妈打我了?”黄春风双手捂脸,眼睛里尽是恐惧,一张脸如同猪肝色,两个手掌印清晰可见,迅速地肿胀起来。
他只感觉眼前出现一道身影,脸上就是一阵刺疼,然后才听到啪啪的两声。
他看向对面的安阳,见他依然平淡如水地坐在凳子上仰着脖子喝酒,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难道大清早就遇到了鬼?被扇两个耳光都没看清楚是谁打的。
黄春风又看向身后的三个手下,声音有些颤抖结巴:“你们……见谁打我了。”
三个手下也是一脸错愕,同样只是看到一道身影在前面晃动了一下,但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壮着胆看向安阳,这里除了他之外,还能会是谁?
黄春风似乎也明白过来,咽了一口唾沫,全身战栗如同筛筛子,自己到底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的速度只有在电影里的特效才能看到。
不,电影里还能看到特效的动作,这他妈连动作都没有看到,只感受到了痛,听到两声啪啪的声音,这两下要不是打在脸上,而是要人命的地方,他或许已经血溅当场了。
黄春风全身上下冷汗直冒,瞬间就把衣襟湿透,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
今天是要认栽了,保住这条小命才是万全之策。
命与脸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
黄春风脸上一阵晴一阵阴,内心正在做复杂的斗争,作为机场为所欲为惯了的地下世界扛把子,要屈服于人,还是需要勇气的,特别又在想泡的女人面前认怂,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在黄春风犹豫的时候,白依依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呼吸急促,那对藏在衣服里的小白兔上下起伏,别有一番风味。
从最初看到安阳眼神的可怕,到刚才感觉到他眼里有股杀气,白依依意识到这个人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拳脚功夫和自家最厉害的保镖差不多。
但看到安阳闪电般扇了春哥两个耳光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看错人了,正常人谁能做到?除非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魔术师!
对!他就是一个会故弄玄虚的魔术师。
在她的认知里可以做到像鬼魅一般动作的只有魔术师,她时常看这样的节目,比如切割人体,人穿墙体,瞬间消失后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出现,等等,每次看到这样的表演,她都惊讶无比。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魔术师利用很多特殊的道具,和观众的视角误差呈现出来的精彩表演,但依然很喜欢这样的刺激节目,并对魔术师有种崇拜之情。
“你……你是魔术师?”白依依有些犹豫地问道。
什么情况,魔术师?
安阳和黄春风同时在脑子里发出疑问。
“你肯定是个魔术师,还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不然刚才你怎么做到的。”白依依露出自信的笑容,俏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仿佛她戳穿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安阳被刚喝下的一口酒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差点摔倒在地。
这脑洞开得太大了,居然与魔术师联系到了一起。
真是胸大无脑之人。
原想对这美眉有些想法,看来还是别惹祸上身,免得以后麻烦。
“呃……”安阳摸了摸下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捂着额头点了点头,“算是吧!”
“什么?魔术师?”黄春风一声大叫,恐惧之色眨眼消失,阴冷与不屑死而复生。
他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正常人谁能有这样的速度?
对!这世界只有魔术师才能有这样的幻术,他差一点就被表象所蒙蔽,以为这家伙是强大的高手。
哪有这么年轻的高手,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还好没有低头委曲求全,不然脸可真丢大了。
一个臭魔术师有什么可怕,无非是会整一些迷幻的变戏法,说起斗狠杀人,他还差远了。
黄春风又是一脸装逼模样,仿佛刚才丢魂落魄的样子没有发生过。
“还是白小姐提醒及时,差一点就被这臭魔术师给骗了。”黄春风淫邪地盯着白依依,“你放心,他手上的酒葫芦一会就是你的,我说到做到。”
白依依白了黄春风一眼,她很不习惯他那毫不遮掩的眼神,想起刚才还被吓得一副肝胆俱裂的怂样,现在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很恶心,她不想再看见这张讨厌的脸。
白依依虽然很厌烦黄春风,但也想看到无礼的安阳倒霉
她站起身,撸了撸马尾,洁白如玉的双肩轻轻颤动,胸前两对玉峰一览无余。
“春哥啊!我当然放心了,等我去趟洗手间,希望回来的时候你把事情已经解决好。”她说完腰身一扭离开。
黄春风见她凹凸有致,匀称饱满的身材,特别是紫色格纹百褶裙下的那双大白长腿,眼睛都暴突出来,就这双腿他能够玩上三天三夜,哪怕下不了床也心甘情愿。
他极不情愿地从那双腿上收回目光看向安阳,见他依旧波澜不惊,心里怒不可遏,差点就被这小子给耍了。
他也不想再废话,直接将这小子弄残废再说,免得他又趁机耍把戏。
黄春风朝身后三人招手示意,脸色阴冷,语气森寒:“弄残他,死了也行。”
他话音未落,三名大汉同时向安阳攻去,其中一人举拳砸向头部,另一人攻击胸前,第三人绕至后背,从后方攻击。
这三人攻击的方向配合得十分默契,从攻击的目标就知道他们出手心狠手辣,平常不知多少人倒在拳下,要是普通人,怎么能够经得起三人的联合一击,难怪黄春风能够在机场一带横行无阻多年。
安阳对这个所谓的春哥实在无语了,就这脑子也能当老大实难想通,说白依依是胸大无脑,那他就是鸟大无谋。
不对,他那鸟好像也不大,还有些无力,安阳瞟了瞟他的下身。
居然同样把他看成是魔术师,难道自己很像穿着燕尾服在舞台上装腔作势忽悠的人?
给了两次机会你不珍惜,那就不好意思了,既然你叫春哥,那就让你永远叫不了春。
三人凶悍的拳头仿佛要将空气砸碎,安阳腹背受敌似乎没有退路,只有等着被砸成肉沫。
黄春风已经咧开了嘴,仿佛看到手脚残废的安阳跪在自己脚下磕头求饶,在白依依肥美而又光滑的身体上疯狂肆掠。
安阳依然是那样古井无波,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眼见三只拳头距离他的身体还有两公分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伸出两只手,稳稳地抓住攻向头部和胸前的两只拳头,看似不快,但速度和时机却恰到好处,快一分慢一秒都不能精确完美地抓住,对攻击他后背的那只拳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置之不理。
被安阳抓住拳头的两人心神一惊,眼看就要一击而中,但打出的力道似乎遇到了一堵墙,戛然而止,手仿佛被一把坚硬的钳子卡住,无法动弹,随之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胳膊传来,只听到一声脆响。
两只粗壮的手臂硬生生被震断,伴随着两声惨叫,恐怖瘆人,两个大汉就像一座坍塌的大山,跪匐趴地,全身瑟瑟发抖。
从安阳后背攻击的大汉,见对方全无躲避之意,脸上露出了惊喜。这一拳的力道是他积全身力量所爆发,曾经将一头牛砸翻在地,更不要说眼前这个身体连自己都不如的小子,定能将他一拳撕裂。
然而他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惊悚,他那孔武有力的一拳,砸在安阳的后背如同砸在柔软的橡皮泥上,气势磅礴的力道被卸得一干而尽,接憧而来的同样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向身体,将他震飞三米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地板砖发出嚓嚓的破碎声。
这名大汉就像一堆烂泥瘫在地上,除了手臂被震得粉碎外,全身骨骼断了好几处,他比另外两名大汉伤得更重。
安阳非常痛恨背后袭击的人,这是一种不讲武德的行为,理应受到更加惨重的代价。
安阳这一连贯的反击动作说来话长,实则就是刹那间的事,前后不到十秒。
黄春风那张嘴再一次无法合上,全身哆哆嗦嗦,牙齿磕得咯咯作响,大夏天仿佛置身于冰窟窿中。
黄春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是一名魔术师吗?怎么如此能打,手下的四名大汉可是自己花重金打造出的高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与他们一战,这青年到底是什么来路?
为了一个女人,自己踢在了这块坚硬的铁板上,后悔已经来不及。
“小爷,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刚才放了一通的屁,你就把我当屁放了吧。”黄春风不知是脚下发软,还是为了求饶,已经跪在了安阳的面前,全身上下湿透,一脸惊骇。
安阳站起身,走近几步,喝了两口酒,语气冰冷:“我给你两次机会,你不懂得珍惜,我不要你的命,不过你下辈子还是在轮椅上度过吧。”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背后的老大是楚江开,他是整个北区的老大,你要对我动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黄春风只有搬出老大,想让这个年轻人识相放过自己一马,毕竟在渝城提起楚江开,黑白两道都会给几分薄面。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越王为活命替吴王尝粪,韩信还受胯下之辱,自己这点屈辱又算什么?
只要毫发无损,就能一雪前耻。
安阳就像从地狱中走出的阎罗王,一步一步上前,他感知到黄春风内心的仇恨并没有减,还要搬出所谓的老大,其歹毒之心深入骨髓,这样的人没有把他弄死已经手下留情,怎么能再让他健全的自由行走!
“我管你什么楚江开楚江关,你今天只有一个结局——废四肢。既然警察管不了你,法律治不了你,那我来管,我来治。”安阳一字一顿,阴冷森森,犹如判官一般做出最后的判词,“你可以把你背后的一切资源调动起来报复我,但你如果仍然不长记性,下次就是你生命结束之时,记住我的名字叫安阳,安全的安,阳光的阳。”
安阳把话说完,抓住黄春风的双手双脚,一股力量涌入他的身体,只听到如同炒黄豆般爆响。
黄春风的四肢粉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那仇恨的目光却是越发的明显,安阳并没有去理会他,机会再次给了,不会再有下次。
做完这一切,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他扫视了一眼面馆,对只断了一只胳膊的两名大汉说道:“带上你们的老大和兄弟,半分钟内给我消失。”
两名大汉虽然各断了一只手,但行动自如,一人背着黄春风,一人连背带搀着另外两人,狼狈离去。
……
此时,赶往机场的高速路上,有两个车队疾驰而来。
其中一个车队清一色的黑色奔驰,车号牌要么是连号,要么是炸弹号,一看就是豪门世家;另一个车队则是公务用车,挂着特殊牌照,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在渝城可属于绝对的权力部门所拥有。
黑色奔驰车队的头车后排位置坐着一位高贵、冷艳、绝色的女人;公务车的头车后排位置坐着一位杵着拐杖的老者,威严、霸气,而又不失慈祥。
他们虽然在不同的车队,也无任何的关联,但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的飞机不是中午才到吗?怎么早上就降落了。
并且都不约而同的催促自己的司机:“再快一点!能不能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