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冬阳村
守卫着村子大门的战士神色肃穆、浑身伤疤。他看到你的时候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站住!站住，你这头怪物!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冬阳村的墙外。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太阳女士的怒火吗”
这里的景象让你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安。你听到森林里传来雄鹿的悲鸣，艾若斯提最爱说的格言突然浮现在你脑海之中，就仿佛这句话自心里跳出来了一样。“千万不要相信傻瓜。&34;你听得非常清楚，就好像有人在你耳边开了口。看来，老神射手想要警告你可他要警告你什么呢
柯米丽雅的声音低沉，因为期待而振奋不已:“平民，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想听你再说一次。”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现在冬阳氏族都是这样迎客的吗我记得你们的好客以前远近驰名。人们常说，来冬阳氏族拜访的人绝不会空手而归。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是在打仗没错，但精魂可不会因为你对人们野蛮就表扬你!”
零:“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这又是什么村子”
守卫:“作为一名恶魔来说，你的好奇心可真是强啊你这也不知那也不懂，肯定 是刚从深渊里爬出来对吧给我搞清楚--你面前的是冬阳村的围墙，此地乃是萨阔力守卫者们的最后堡垒。强大的马赫沃克统治此地，他是这片土地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战士。而我们全都受到太阳女士的保护-她的力量强大无匹， 一个照面就能烧尽你们的一整支军队!”
零:“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说话”
守卫:“不然我还要怎么跟深渊的肮脏崽子说话不过我想你说的没错- - -是时候让我们的刀子跟你聊聊了!”两名守卫都握住了他们的武器。
“停下，冬阳之子! &34;这个轻柔动听的声音，来自于一座装饰大门的雕像。
“停手吧。不要妄动刀兵。让他们通过。这个生物是我的客人。我会看好他的。”
“在我的领土上，谁都不能伤害冬阳之子。”守卫:战士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什么眷泽城已经陷落了，我们是唯一还在对抗恶魔的地方，却要在这个时候让这头怪物进我们的村子”
守卫:“你听到太阳女士说的话了，傻瓜。让他过去吧!但这头恶魔到底想对我们干什么呢太阳女士这些年来都在保护我们，那些来自深渊的邪物从来没能攻下冬阳村!今天也一样! &34;第二名守卫面色阴沉地睨了你一眼。
突然间，你听见建筑物后方的某处传来一声轰隆巨响，以及一阵阵尖叫声。 然后就是一声“战士们，到我这里来!”的呼喊声。在离开岗位前，两名守卫最后一次对你投来刚硬冰冷的目光，然后便向着骚动处跑去。眼下只剩那座木制雕像看顾着村子的外围。
农民:“爹!娘!救命!怪物在村子里!”农民:“爹!娘!救命!怪物在村子里!”
暴怖魔:“别在这扎堆，好邻居们，都别扎堆啦!”一个暴怖魔怀里抱着漂亮的花篮，露出了充满攻击性的笑容，“可怜的达尔心神不宁呐-一他在眷泽城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已经借酒浇愁好几天啦。他喝醉时总是到处找人麻烦，而你们也知道石匠的拳头生得什么样!”
“他杀了那男孩!”人群里传来哭喊声，“邻居，让一让，我们要把他关进牢房里，让他去那里醒醒酒!”
席拉眼中精光闪，伸手去拿她的武器:“接下来的场面会很难看。得把人们送回家里去好让我们处理这个霸烙魔!”
暴怖魔转过头来，对着罪魁祸首嘶吼一那头巨大的霸烙魔脚下躺着一个浑 身是血的年轻野蛮人:“我受够你了邻居达尔。回家去吧，别搞坏了其他人的兴致!”
农民:“他在干啥在殴打那个可怜的卖花女!”守卫:“达尔，醒醒吧!太阳女士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冬阳村里的!”
马赫沃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混账事情”对话开始。
一个黑发灰眼的高大战士站在人们与咆哮的霸烙魔之间。他抬头直视恶魔的眼睛:“你忘了自己在哪吗这片土地受到太阳女士的庇护。乖乖听话，否则我--马赫沃克葛伦胡德--会把你赶出我的镇子。”
霸烙魔的笑声响彻云霄:“你真以为你心爱的美人儿可以对我怎样要是我想，我可以扭断她的脖子，再来换你还有你那些小虫子，最后是这街区每个小小弱鸡人类的脖子，然后我再去拜访云中堡，处理掉那些阳光的小跟班。反正这游戏已经没意思了。我要走暂时。”
马赫沃克:“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战士弯下腰，从霸怖魔的篮子里捡起几朵花。他注意到你，表情几不可察地变得刚硬，“啊，是我的女士的客人啊。我是冬阳氏族的酋长。如果你想四处看看，请随意，但你必须去氏族大厅见我一面。如果你到了别人的家里，却没有好好地拜访主人，那就太失礼了!”零:“恶魔们在你的镇子里走来走去，可真是宾至如归啊。”
马赫沃克的嘴角抽了抽，就好像他把极力想要脱口而出的反驳给吞了回去:“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好好道谢啊，恶魔要不是女士的仁慈，你早就被人当场打死了。”
零:“我来这里是想知道谁杀了我手下的圣教军。他们的尸体就躺在你湖边的圣祠里。”马赫沃克:马赫沃克蹙着眉:“对所有的冬阳之子来说，女士的圣祠极为神圣。如果有人以谋杀亵渎了那里，那他们将会受到惩罚。”零:“你在转移话题。
马赫沃克停顿了片刻:“我不太习惯在小镇广场的中央谈话。请到我的大厅来吧，尊贵的客人。我们可以在那儿谈话。”
零:“我何不现在在这把答案从你的嘴里撬出来呢
“好办法。”马赫沃克咬牙切齿地说道，“也正是这条法律让我不能在这里直接把你撕成碎片。到我的大厅里再谈吧，尊贵的客人。”
雕像旁站着一位有着一 头浓密暗色头发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木头。她修长的指尖拂过光滑的表面，寻找着上面的裂缝与刮痕。当你走近时，女人吓了一-跳，转头过来。你看见她的眼窝中空空如也，像是旧伤疤一样结了痂:“谁在那儿是外地人吗我没听过你的脚步声 ”
零:“我是圣教军的骑士指挥官。我从眷泽城来此，寻找我失踪的部下。”
葛丝梅哈:“一位来自外界的访客，而且还是位圣教军!”女人热烈地发出一声惊呼，但她随后似乎就变得有些畏缩，扭着头像是要听些什么。她的手指紧张得打颤，“你想和我谈些什么”
零:“你是谁你的眼睛怎么了”
葛丝梅哈:“我叫做葛丝梅哈，是冬阳村的资深塑木人。你们应该会称我的工作为木雕师，或者雕塑家。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我的技术水平--我们这些塑木人并不认为木头只是材料;我们不是用它制造出什么东西来，而是让木头重获新生，用新的型态展现它的美。”
葛丝梅哈:“我的血统来自古老的工匠世家。我发誓，为了不让先祖的记忆蒙羞，我已经尽力了。即使在恶魔将萨阔力变成眼前这一片混乱，叛徒阿瑞露从旁协助的时候，我也尽力将美保存下来。但某天，我的馈赠背弃了我。我们氏族的领袖马赫沃克下达了要求，命我雕刻太阳女士的雕像。但无论我多么努力尝试，我的凿子让木头次次展现出来的都是 可怕的怪物，而不是美丽的精灵。
葛丝梅哈:“马赫沃克看到我的作品后勃然大怒，”葛丝梅哈说道，她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作为惩罚，他亲手挖掉了我的双眼，并把完成雕像的工作交给了学徒工。当然，氏族并没有冷落我。冬阳之子不会赶尽杀绝，即便是那些在整个族群眼前犯下过错的人。他们准许我进行简单的雕刻，照顾雕像。从那天开始，我就是这么过活的。”
柯米丽雅:“他们对你做的事可真是野蛮得令人作呕但你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你不尊重一位比你更受欢迎的女士。许多蒙蒂维的贵族男子，可是会因为你用这种方式侮辱他们的女士，而向你举剑的。”
索希尔:“在我看来，这个地方似乎并不喜欢人们揭开美丑的真相。无论你的造物是什么模样，它们都蕴含着真理的种子。然而，我在这座雕像上，却只见到为了赏心悦目而造出的空洞赝品。艺术家遭到迫害，显然这是个征兆，代表当局正试图掩盖那些隐藏在体面表象之后，令人不快的真实。
席拉:“你口里那个马赫沃克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是吧夺去艺术家的目光，这可不只是残忍，更是卑劣。有些谋杀犯都没这么下贱。”零:“跟我说说这个村子。”
葛丝梅哈:“这里曾经是冬阳氏族的首都。没错，首都--在旧萨阔力如日中天的那时，这个氏族控制着大片的土地，包含多个村子和许多的农庄。但是那个杀千刀的阿瑞露打开世界之伤后，氏族便开始凋零，犹如被砍断根部的树苗。再然后，世界之伤开得更大了，而荒芜也降临在这些土地上。冬阳的孩儿们要么死在捍卫家乡的战斗中，要么远走他乡，追寻更好的生活。”
葛丝梅哈:“最后，冬阳氏族硕果仅存的只有这-一个村子。只有最强壮、顽固的人留在这儿，准备在此生活，誓死捍卫他们的土地。但如果没有太阳女士，就连他们也会死绝。自她来到此地之后，恶魔们就再也不敢攻击冬阳村了。这里的生活很艰苦，不但土壤贫瘠，可以狩猎的动物寥寥无几，彼此间又相距甚远，但这是我们的家。如果我们离开故乡，不再唱诵我们的歌谣，那么萨阔力的记忆也将一同逝去。”兰恩:“一个被恶魔包围，虽然颓败但却还没彻底崩溃的小村子。一个恶行丛生的地方这些听起来可真是熟悉。我有种感觉，冬阳村也有他们的叛徒雯朵格。
零:“跟我说说太阳女士。”
葛丝梅哈:“多年以前，冬阳氏族的领袖马赫沃克在一次狩猎中与她相识，那时他还是个年轻人。人们说他们一见钟情，太阳女士离开了她在云海中的魔法城堡，跟马赫沃克一同住在简陋的小屋里。太阳女土是一位力量强大的女术士，她将猎龙送给马赫沃克，而且这些年来都在保护冬阳村不受恶魔侵袭。在她来到冬阳村之后，再没有任何恶魔攻击过这里。”
葛丝梅哈:“以往，萨阔力人畏惧魔法使用者而这有其原因，如果你还记得那个给我们带来这诸多灾难、杀千刀的女巫的话。但我们信任太阳女士，接受她是我们的守护者。虽然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
零:冬阳村这里发生了一些怪事。你的同胞称我为怪物，而他们却好像见怪不怪似地与恶魔交谈。”
葛丝梅哈:“恶魔出现在墙内不可能。太阳女士承诺过会保护我们。而且村子里有古老的符文石，只要恶魔一靠近，它们就会开始闪烁。即便恶魔透过伪装愚弄了我们，这些石头也会警告我们危险就在眼前。而我的同胞也不可能堕落到跟我们的死敌闲聊! &34;葛丝梅哈皱着眉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零:“我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圣教军，但却在太阳女士的圣祠找到他们的尸体。”
葛丝梅哈:“圣祠里的尸体那可奇怪了。 冬阳之子并非圣教军的敌人，而且也不会有人胆敢用盟友的鲜血，去玷污太阳女士的圣祠。为了女士，马赫沃克总是会让圣祠充满鲜花装饰，以及他的战利品--被他杀死的恶魔。
席拉:“恶魔你说他丢下的是死掉的恶魔这是什么疯话但起码我们现在知道谁要为圣祠里的尸体负责了。席拉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葛丝梅哈:女人沉默了一会儿， 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听着，陌生人。冬阳村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太阳女士承诺过会保护我们，而恶魔确实也从来没有攻击过村子。但是还有从外界来到这里的访”
葛丝梅哈:“他们很常来这儿，看上去就像圣教军、蒙蒂维的商人、安布萨朗的学者，或者女土她那些来自云中堡的亲属。他们当中甚至有些人长居于此，而且他们每个人的行为举止都很奇怪。他们和我们说话的模样，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笑话，可我们却不知道一样。 有时候还会有更加蛮横的人，他们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葛丝梅哈:“我试过和我信任的人讨论这个话题，但他们要么不相信我，要么就是不敢公开说这件事。马赫沃克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太阳女士或者她的客人。还不只这样 &34;女人的声音里涌动着悲伤，“每隔几年，村里就会有人发疯。通常会是我们的某个守卫或者外出猎杀恶魔的猎人。他们要不开始啜泣、乞求原谅，要不就是攻击邻居 氏族不会背弃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些发疯的人才只是被丢到村子的墙外去。但大家都认为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了- - -他们疯了，对这个世界只剩下满腔的怒火。”
葛丝梅哈:“某种神秘的恐怖之物正在啃噬冬阳的灵魂，但我看不见它，也无法知道它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解决它，吾友。我只能给你一点建议:去检查我们的符文石。它们理应警告我们附近有恶魔存在，而如果它们失职，就代表这里有邪恶作祟。如果你想尽快得到答案，那就直接去找马赫沃克。他是唯一个去过云中堡的人，他甚至还有一把那儿的钥匙，藏在某处。他知道的事情比其他人都多。但你一定要小心- - 一马赫沃克是个武艺高强的战士，而且易怒又无情。而太阳女士的能力极限在哪，则是完全无人知晓。”
零:“谢谢你跟我聊这些。再见!”
萨阔力游侠:“酋长，我们把叛徒带到了!”一名高大的女战士走进大厅，拽着一个脚步踉跄、眼窝子空空如也的女子，“有几个目击者说她诋毁太阳女士与她的贵客，甚至怂恿她的邻居去监视他们!”
马赫沃克:“斧头拿来。”马赫沃克的声音冷酷无比，“我对你一直很有耐性，葛丝梅哈。你竟敢侮辱太阳女士，我们的幸福与守护者。你不曾悔过，反而在暗中喂养你的恶意。现在看来，只取走你的眼珠子是不够的。这次我会取走你的手。”
会说话的武器菲尼安:“你这个邪恶的走狗，你在这里做什么对无辜的人动手你肯定会招来先祖的怒火!对氏族里的长者动拳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可我真想抽你一嘴!”
席拉:“天可怜见，我真心相信宽恕与救赎，但我真的好想杀了那个家伙，而且我甚至都不会觉得后悔。零，难道我们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暴行发生吗”
零:“这就是冬阳村一直以来主持公道的方式”
你感觉到马赫沃克的目光重重地压在你的身上:“啊，你在这里啊，外地人。”
马赫沃克:“你来了就好。省得我还得在冬阳村里四处追着你跑。这里、这个大厅，是力量之地。对我和我的女士而言是如此。我会在这里杀了你，然后带上我的人前往眷泽城，把它献它真正的主人们。冬阳村的战士萨阔力游侠进攻！”
他们像是在攻击恶魔一样向你进攻，到此时已容不得多想，你们不得已解决了他们。就在主厅后你找了其中的一块符文石。
这块符文石是赝品。它根本没有防护恶魔的作用。在主厅后面的小路上有两个洞穴，其中一个有你熟悉的气息。
谢天谢地我需 要你的帮助。”
莫维格:“这里有一座古老的格鲁姆神殿， 就在洞窟里。我来这里是为了里面的一件武器件威力强大的武器。那是把剑，就放在底下。塞珥大人是不会同意我用那把武器的，所以我才独自到这里来。相信我，这件圣物在对抗恶魔时会很有用的。但靠我一个人拿不到。我需要你帮忙。”
零: &34;你还好吗”
莫维格:你注意到这个青年面色苍白，大汗淋漓。但他的声音很沉稳:“我没事的，指挥官。不用担心我。”
零:“你是在找什么样的武器”
莫维格:“它叫恶意之牙，是一把献给格鲁姆的剑。在很久以前，萨阔力的时代，他的神庙曾经耸立于此。恶意之牙是一把完美的武器。有了它，圣教军将所向披靡。”
零:“你为什么需要我的帮助”
莫维格:“前面有个恶魔，那是头巨大而恐怖的生物，靠我一人之力无法战胜它。那怪物一下子就吞了我的向导!帮帮我杀了那头怪物。”
莫维格:“据说你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然的力量与荒野的秘密。这片土地已不再是曾经的样子，但我希望它也能向你展示它的秘密。”莫维格:“还有你的神话之这一 切都说明，你就是所有人都期待的英雄。&34;莫维格住了口。
零:“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莫维格:这青年骄傲地抬起他的下巴:“我是凯利德人。这个地方曾经属于我的家族，或者说，我的家族曾经照料过这座格鲁姆的神殿。我们是战士的氏族。当我们不得不逃离这里时，我们将这座神殿的记忆代代相传下去。母亲们会对自己的婴孩低语魔法的话语，让他们寻回那些失落的圣物，这样她们的孩子至死都不会忘记这些话语。”
莫维格:“当然啦，我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找神殿。我雇了位向导结果恶魔一瞬间就把他干掉了，而我也只好灰溜溜地撤退。”
柯米丽雅:“这个男孩没有说谎。这里有许多精魂，我能感觉到它们带着敌意，不顾一切地希望流血的精魂。我看到它们之中有好几个是你的祖先，孩子。你们这家人非常相像。”零:“塞珥在这的话，他肯定会叫你回眷泽城去。要跟我回去吗”
莫维格:青年固执地看着你:“塞珥大人不理解我。不，我必须履行我的责任。帮助我，然后会回眷泽城去。&34;青年的脸上闪过一抹暗影。
零:“我会去杀掉恶魔。”
莫维格:“很抱歉，但我帮不了你。我 不够强，没办法跟他们战斗。愿格鲁姆以他的神力眷顾你。&34;莫维格紧握着他的护身符--那是一个个狼型的草偶。他闭上眼，开始吟诵。
洞穴中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远古树精，在莫维格的帮助你们勉强解决了他。
&34;莫维格:“你打败他了!跟着我，神殿就在附近!”
“两人进，一人出--这就是我们鲜血神殿的律法。欢欣鼓舞吧，格鲁姆，因我们的血将染红石板。”
青年拿起了黑剑，身子不断颤抖。莫维格的肌肉鼓涨起来，不断成长，像是沸腾的锅子里头的泡沫-样不断膨胀。你看见这名青年的肚子上有道吓人的伤口，显然之前他刻意不让你看见它。现在它整个裂开来，变成了不断流血的大洞，里面全是跟手臂一样粗的蛇--那全是他的肠子。莫维格的声音相当深沉，犹如怪物一般:“恶意之牙。以战争为生者的武器。被格鲁姆祝福的武器。，
莫维格:“恶意之牙会让拥有者化身成几乎所向无敌、渴求战斗的致命斗士。不懂撤退、背叛或逃跑为何物的战士- - 因为战斗就是他们生存的意义。人将化为武器。塞珥会说这种转变是种罪他根本不了解。但你会了解的。你会了解我给了你多么强大的武器。我会向你展示它的力量!准备战斗吧!就算眼下我虚弱垂死，我仍然无人能敌!
席拉:“孩子，你已经决定要像个英雄那样死去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中有人将不得不去见你的监护人塞珥，并告诉他，你死在了与自己人的战斗中你有没有停下来想想这消息可能让那位老人无法承受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任何事情”
零:“你用凯利德方言说了些话。那是什么意思”
莫维格:“这是萨阔力语。两人进，一人出。格鲁姆的祭司们进入这座神殿时，经常会说这句话。接着，他们便举办庄严的仪式，为荣耀格鲁姆力战至死。今日，我们也要用一场激烈的战斗，来取悦格鲁姆。”
莫维格:“此乃恶意之牙。带着它投身战场的人将永远投身战争。这把剑能够强化拥有者的力量，摒除他们心中所有其他的想法，只留下愤怒与战斗的欲望--永远。 牙的拥有者将永远不会归乡，他会追寻更多、更多的战斗。格鲁姆的力量从剑上传来，让战士化身为他的仆从，强大而无敌。”
莫维格:“这把武器在对抗世界之伤时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你能想像吗那十几把呢他们在萨阔力铸造了很多这样的武器，你只消找到类似的神殿，然后让你手下的圣教军拿上它们就行。”
零:“你受伤了!我来帮你。，
这小伙子对你露出忧伤的笑容:“太迟了。昆噬魔的一块尾刺碎片卡在我的内脏里头了，很深。它还在分泌毒液。只有眷泽城那些经验老到的祭司才能把它取出来，但我是不会回去的。总之，没事的。我是凯利德人，是个战士。我不怕死。”
索希尔:“等等!我可以尽力帮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会治好你的!”索希尔抛下了他一贯的自制，痛心不已地看着莫维格，彷佛在他内心，他才是那个正被可怕的恶魔毒液逐渐吞噬的人。
莫维格:“我不需要你帮!把你的魔咒留给你的战友们吧等我跟他们交战后，他们会需要的! ”
兰恩:“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是吗我可以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你要把这件事进行到我得说你很有种，孩子。像你这种人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莫维格用力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零:“你把我引诱到这里来!但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维格:“起初，我只想直接把恶意之牙带到眷泽城给你。可我在跟恶魔战斗时差点没了小命，不得不接受我的命运。但然后你就来了!真是走了大运! &34;莫维格的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会向你展示恶意之牙的力量。你是指挥官。你必须明白，我们的战争远比愚蠢的偏见更加重要。只要能打败恶魔，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零:“我不会跟你战斗的。”
莫维格:一声野熊般的吼叫从这小伙子的胸中迸出:“格鲁--姆!”
莫维格:“痛苦!我感觉不到痛苦!格鲁姆亲自为我铸就钢铁之躯!”
莫维格:“这股力量!看着，然后感到畏惧吧!”
恶意之牙的威力确实强大，即使是被女神祝福过的席拉也是勉强抵挡，你们一同出手才将莫维格压制。
巨人重重地单膝跪倒在地。一些仍在跳动、令人作呕的黑色物体从他肚腹的伤口处掉了出来:“我的伤口太深了。我快死了。但即便如此，你也已经见识过我的能力了。”
莫维格:“萨阔力打造了许多这样的武器。恶意之牙，还有绝望、嫉妒、苦难、徒劳之它们彼此之间都有关连，就像同一个小队的战士们被兄弟情谊所联系。拿上我的剑，把它交给祭司们。他们的预言会指引你找到其他的牙。让你的圣教军带上它们，胜利将与你同在。”莫维格:有个小玩意从巨人的手里滑落。那是一头草织的小狼:“把这个交给塞珥，记得告诉他我已经尽力了。我希望他能原谅我。&34;莫维格的身体不断地被抽搐折磨着，显然他大限将近。索希尔:索希尔的脸变得狰狞可怕，五官痛苦地扭曲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挤出一句话:“诅咒你，格鲁姆。又一个纯洁的灵魂被你用鲜血玷污，注定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零:“你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你的死亡将成为铺路石，铺平我们击败恶魔的道路。”
莫维格:“为我们复仇。为萨阔力复仇。为我们的先祖复仇。为我们的死亡、我们的屈辱、我们的困窘复仇!消灭这些野兽，一个不留。 ”莫维格:年轻人眼中汹涌的怒火渐渐消退。他的身体软了下去。
战斗之神格鲁姆的祭坛散发出无情的愤怒灵光，在这么多年后，哪怕世界之伤也未能令它的气势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