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香飘满院
待到二人下山,已是天黑。二人往“飘香院”而去。一进门,老鸨一脸惊慌的跑过来道:“二位爷,你们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二人故作不知,问道:“出什么大事啦,看把你吓得。”老鸨左右看了看,好像生怕被人见到。见旁边无人,小声道:“杀人啦,就在刚刚。”
柴进脸露惊讶之色道:“什么人被杀?”
“我也不知道,刚才有一队官差来过了,说是有人被杀了,叫我们不得接待陌生人。而且说一有生人来住,马上来报。要是敢窝藏凶犯,死罪!”
那老鸨现在转述官差的话,都是战战兢兢,可想他刚才有多害怕。
老鸨继续道:“你们回来就好,这几天可别再出去了。弄不好,被当成杀人犯就麻烦了。”
“不会吧,又不是我们干的。他们还能胡乱抓人”李德胜道。
“怎么不会,要是抓不到人,他们为了交差,那还不胡乱抓一个了事。这又不是第一回了。想来客官们新来乍到不了解。”
“多谢妈妈救命之恩。”柴进一揖到地。老鸨笑道:“那也不用,我这也是替自己着想,要是你们被抓,那我还说的清吗”
柴进道:“是是是,我们这就上楼,再不下来了。”
老鸨道:“那也不用,你要是老在屋里不下来,那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只要晚上不出这大门就行,反正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姑娘陪,你说是不是。”
说完洋洋得意,显然,她是对刚才自己那一番话很满意。倒是把官差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切听妈妈的。”柴进道。
二人上了楼,早早洗漱就寝。第二天,二人直到老鸨来叫才起床。一进门,那老鸨发着牢骚道:“真是见了鬼了,都这个点了,还没有一个客人上门。这要是在平时,早就忙不过来了。”
李德胜笑道:“那还不是怕被当做替罪羊。一个二个都躲在家里了,家里的妻子此时也趁机说道:"外面危险,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这话做丈夫的也不能反驳。”
老鸨道:“那可如何是好,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姑娘了。”说完眉梢一扬,笑道:“我这些姑娘就要多多拜托你们了。”
李德胜笑道:“我们只有两个人,也顾不过来啊。”老鸨道:“那也是,不过秋月姑娘你们可得给我照顾好啊。”
李德胜道:“秋月姑娘不是轻易不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吗。”老鸨陪笑道:“哈哈,哪有的事。今晚就行,秋月姑娘等着你们,看你们二位哪一位赏光。”
说完媚笑着在李德胜脸上摸了一把,直摸得他脸上一红。那老鸨笑道:“哟,还会脸红,哈哈。”说完摇着扇子出去了。
柴进看着李德胜的样子,笑道:“三弟,看来你是艳福不浅啊,今晚这约会非你不可了。别说做哥哥的不照顾你。”说罢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
李德胜早就想一亲芳泽了。那日,秋月被马日中这狗日的糟蹋,让他好长时间都不爽。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下午,李德胜小睡了一会,养足了精神。等着去赴那“红门艳”。一想到此,不禁躁动起来。
天刚擦黑,那老鸨就来请了。李德胜换了一身锦服,把头发也梳理了一遍,整个人为之一变。
连那老鸨都忍不住拿眼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临出门,李德胜走在前头,那老鸨趁机在他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李德胜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他回头横了一眼道:“你要死啊!”只见那老鸨格格直笑,说道:“要是能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啊。”
说罢双手叉腰,把胸一挺,眼里柔情无限。李德胜直看得血脉喷张,忍不住在她胸口上用力捏了一把。那老鸨佯装嗔怒道:“哟,你要死啊,敢摸老娘。”
李德胜脸上邪笑道:“我这人向来是有仇必报。看你还敢不敢背后暗算于我。”
“我呸,别人给我摸我都嫌脏了手。”随即声音转柔道:“不知为什么,奴家就是想摸你,更想让你……。哎!可惜我老了,不中看了,比不上那些能捏出水来的小姑娘。”
声音充满哀怨。李德胜上下打量着她看样子,她也就三十多岁,身材虽有些发福,但皮肤保养得很好,很白,刚才那一下,手感也不错,弹性十足,也算得上风韵犹存,徐良半老。
李德胜大起怜意,拿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柔声道:“谁说你不美,我刚才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
“呸,少哄老娘,你这号人老娘见多了,就想骗吃骗喝不给银子。不过老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了。快走吧,我那女儿等心焦了。”
老鸨当先引路,来到秋月闺房,老鸨敲了几下门。里面一个声音道:“进来吧。”那声音软绵绵的,甚是好听。
一推门,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站在门口盈盈道个万福。那老鸨笑道:“女儿啊,这是……”李德胜抢上一步道:“小姓张。见过秋月小姐。”
秋月侧身还礼。老鸨道:“你们慢慢聊。”转身瞟了一眼李德胜,出去随手把门带上了。
房中只剩下二人了,李德胜反而有些局促,手心都出汗了。也不太敢正眼瞧她,秋月一眼就看出来李德胜的紧张,调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吗!”
李德胜抬眼看着他,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充满挑逗的意味。
“谁说我怕了。”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我不好看吗”秋月转了一个圈。
李德胜瞪大眼睛,把秋月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看了个遍。
反倒是秋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你是在看猴吗?这么盯着人家。”
李德胜道:“你很好看,皮肤白,眼睛又亮,鼻子挺拔,嘴唇很性感。倒不像是我们汉人。”
“你眼光倒是不错,我的确不是汉人。我母亲是波斯人,父亲是契丹人。”
“难怪你的眼睛是蓝色的,眼眶有些深。”
“我们是一直就这样站着说,还是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聊。”秋月含笑问道。
“那还是坐下来的好。”
秋月给李德胜斟上酒,李德胜见她十指纤细修长,比她的衣服似乎还要白些。
二人同饮了一杯。
秋月道:“张公子要不要听听小曲,我给你唱一段。”李德胜恨不得马上就剥光了她,但是,还是要装上一装,不能让她轻看了。
他道:“也好。”
秋月拿起一旁的琵琶,试了试音,清了清嗓子,便唱了起来。
声音倒是婉转动听,犹如天籁,但就是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
一曲唱完,秋月落座,给李德胜斟了一杯道:“奴家唱得好听吗?”
“声音倒是很好听,就是听不懂你在唱什么。不过,曲中透着些许哀怨,似乎在思念什么人。
当然,我这也是瞎猜的,让姑娘见笑了。”秋月听他说着,眼眶有些红了。
李德胜见状,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惹得姑娘伤心了。”
秋月轻叹一声道:“好久没有人能听我唱歌了,你是第一个听懂曲中之意,真是我的知音人。
他们那些人一来,就想着如何把我灌醉,然后……”
秋月脸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李德胜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说破。
过了一会儿,秋月继续道:“我唱的是波斯语,这首小曲是我娘小时候教我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好听。只是为何,歌声里会有些许伤感?”
秋月一听这话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滴在她的白色衣裙上。她也不去擦拭,让眼泪尽情的流淌。
李德胜最见不得女人哭,他曾经因此吃过亏。
那时候为了签一个大单,有两拨人去竞争,另一拨是个女的,她在李德胜面前哭着说自己如何困苦,要是没有这一单,他老公孩子就要饿肚子了。
李德胜一时心软,就把到手的肥肉让了出去。事后,他后悔不已,自己拿脑袋去撞墙。
但是,此时的她并不是竞争对手,而是一位楚楚可怜的名伶,叫人好生怜惜。
李德胜拿出一条崭新的丝质手帕递了过去,秋月接过手帕,过了许久,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的擦去几滴清泪。
李德胜见她缓过神来,才道:“对不住,秋月姑娘,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秋月道:“也没什么,哭出来反倒轻松了,就是让张先生见笑了。”李德胜道:“要是姑娘看得起,我是很愿意当一个听众的。”
“那如何使得,您是花了银子来寻开心的,怎么能让你听些不愉快的事呢。”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倒是觉得听听故事也挺好的,尤其是从这么美丽的姑娘口中讲出来的故事。更让人心驰神往。”
秋月笑道:“先生取笑了,我的故事没什么好听的。春宵苦短,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说罢起身吹息了蜡烛。
借着门外走廊的微光,李德胜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胴体。那玲珑的曲线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诱人。看着那美丽的尤物,李德胜血脉喷张,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静静的欣赏,仿佛在看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而那画不是死的,而是活的,而且很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