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各显其能

    一队人马一路飞奔，尘土飞扬。不多久，马队来到围场。围场里的各种动物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到处狂奔。这时，远处有一头驯鹿在来回奔跑。柴进道：“林兄，露一手吧。”林冲道：“大官人，还是您先来吧。”柴进也不客气，说一声好便从箭壶中拿出一支箭。只见他拉满弓，略一瞄准，那箭便离弦飞奔而出。那箭不偏不倚，正中鹿头，只听那鹿一声惨叫便应声倒地。稍稍挣扎便不动了。

    众人喝一声彩道：“好箭法。”柴进见射中了，甚是高兴，大笑道：“今晚你们有口福了。”李固道：“那也是托老爷的福。老爷夺得头彩，看来今天会大有收获。”柴进脸上一直挂着笑，见李固奉承，心中更是高兴。笑道：“要是如你所言，回去有赏。”李固满脸堆笑道：“谢谢老爷。”柴进道：“今日谁打的猎物多，回去有赏。大家散开吧，拿出本事来见高低。”

    话音未落，众人四散开去。只有李德胜和李固留下了。李固怕李德胜一个人无聊又尴尬，便道：“其实小人也不会射箭。”李德胜一听喜道：“真的，那咱俩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话一出口即发现不妥，刚才李固都未笑话自己，现在自己却因为有人陪惨而幸灾乐祸，实不应该。随即道：“对不起，李兄，在下唐突了。”李固笑道：“不妨事，先生也是心直口快。”一阵沉默后，李固为了化解尴尬气氛，便把手伸进怀中，从怀中摸出一把弹弓来。

    他对李德胜道：“小人虽不会射箭，但平时会拿这玩意打打鸟玩，不知先生有兴趣否？”自从李固拿出弹弓那一刻，李德胜眼睛便未离开它。原来李德胜平时不上班时就喜欢拿弹弓去打鸟。为了练手，可花了不少冤枉钱。——买弹珠和牛皮筋。当时练到五十米开外打啤酒瓶，基本百发百中。一听到可以练手，当时就技痒难耐了。

    李德胜笑道：“不瞒你说，我平时没事时也喜欢玩弹弓。”一听这话，李固马上把弹弓递了过去。并从怀里掏出一把铁砂。说道：“那就试试吧。”李德胜也不客气，接过弹弓，装上子弹。正好此时有一只野兔在不远处蹦蹦跳跳，李德胜见机会来了，有心要露一手。便用劲拉开弹弓。对着兔头就是一下。只见那兔子一声闷叫，随即倒地，动了几下便不动了。

    “好弓法！”李固叫道。见兔子不动了，李德胜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没丢人。”“哪里，运气好罢了。让李兄见笑了。”李德胜对李固道。李固笑道：“先生太过谦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二人一同过去，李固捡起兔子，那兔子足有三五斤，只见铁砂打进头里，李固一摸，头骨都碎了。李固暗叹：“要是我，打中是问题不大，要说打中头，且把头骨打碎，自己万万做不到。”李固道：“先生果然弓法神准。天灵盖都打碎了，这要是打中人，那还有命。”李德胜心想：“不愧是柴进的贴心管家。说话就是有水平。这要是在现代，保管能混个秘书当当。惜哉惜哉！生不逢时啊！”

    李德胜道：“让管家见笑了，就我这水平，打打鸟还行，要说打仗，那就儿戏了。对了。你这话可不能当外人说，要不然会让别人笑掉大牙的。”李德胜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却在说 ：“看来我那几个月的工资没白花。关键的时候还有点用。”自从这以后，李德胜勤加练习。功夫日长。

    二人在说笑声中又打了一些斑鸠，野鸡之类。待到快日落时分，柴进一干人回到集合地，他们也是收获颇丰。不仅打到了一些野兔，山鸡，狍子之类，还打到了一头野猪。柴进心情非常好，见到李德胜坐在地上。柴进下得马来，笑着对他说道：“让李兄久等了，今晚请李兄喝酒，吃烤全鹿。”李德胜道：“谢谢大官人，大官人今天收获不少。”柴进道：“也是托大家的福，今天确实不错，小可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说完，转身对李固道：“你有没有好生招呼你的家门啊。”李固笑道：“老爷，请看。”李固指了指旁边。柴进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到一只兔子和几只野鸡。柴进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李固道：“叫你好生招呼客人，你倒好，自己去耍着玩，看我回去收拾你。”李固知道老爷今天高兴，便有意要逗笑一下。

    李固道：“老爷，你可错怪小的了。”

    “哦，是吗，你倒是说来听听，要是成心耍滑头，小心你的屁股开花。”柴进笑道。李固不敢再开玩笑了。说道：“回老爷，我的水平您是知道的，你看。”说着拿起那只兔子给柴进看。柴进看了看，又摸了摸，自言自语道：“是有些蹊跷，这不像你李固的身手。”柴进对李固道：“说吧，就不要打花腔了。”

    李固道：“老爷，我相信我不说您也一定猜得出来这是谁打的。”柴进看了一眼李德胜，见他笑着也在看自己 。柴进似乎明白了，便仰天哈哈大笑，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词：“真是想不到啊。” 柴进走近李德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李德胜脸一红，笑道：“和大官人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柴进道：“不然，不然。你能把弹弓练到如此地步，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

    话一说完便拿着那只被打碎头骨的兔子给林冲和众家丁看。看过之后，林冲点点头道：“大官人，这一手确实漂亮，要是打到人，不死也要残废。”柴进点点头，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小可也是这么认为的。”众家丁听后纷纷表示赞同。不住的向李德胜竖大拇指。柴进拉着林冲向李德胜这边走来，把手一挥道：“走，回庄上去，今晚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