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奇的小石头
沈老二见儿子回来了,“小河,爹跟叔叔们去山里猎杀妖兽了。你在家好好的照顾你娘,记得端水给她喝,还有记得喂鸡,晚上记得关门。”
沈小河跨过门槛,应道:“好的,爹,你小心一点。”
沈老二出门之后,沈小河就开始忙活起来,他将他娘的针线全部取了出来。
十几根短短的绣花针一字排开,他用丝线穿过针孔打了一个结,然后把线倒过来,在针的中间又绑了一个结。
他用力拉了拉,感觉还挺结实的,接着又将其他十几根绣花针,全部做成了这个样子。
沈小月斜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突然问道:“小河,你是不是和你大哥一样,你也记得你的上辈子?”
正在摆弄着绣花针的沈小河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他娘,但是没有说话。
沈小月继续说道:“你和你大哥小时候很像,都很听话,都很乖,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大哥和你说什么了?”沈小河当然不相信他娘一个凡人会猜到这么深奥的东西,所以他就继续问了这句。
“你大哥三岁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说他记得他的上辈子。但具体的他没有跟我说,只是跟我说他是轮回之人。”
沈小月继续说道:“你大哥只是叫我为他保密,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为你的性格很像你大哥,和你大哥一样懂事,所以娘才会这么问。”
沈小河继续摆弄他的绣花针,沉声道:“娘,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还有爹。”
“小河,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也是轮回之人?你是不是也记得你的上辈子?所以你才会跟一个大人一样懂事,娘说得对吗?”沈小月继续追问道。
“娘,我会去忘记上辈子的,那不值得我回忆。我会照顾爹和娘一辈子,永远都不离开你们。我就是你们的儿子,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
小石头……
沈小月苦笑道:“果然如此!我怎么说我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怎么生了两个儿子。而且还都这么听话,这么懂事。”
“不,娘!我是你亲生的,我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小河,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上辈子的事情吗?”
“娘,我忘记了!”
小石头……
沈小月问道:“你用这些绣花针和丝线做什么?”
沈小河道:“我用这针穿上蚯蚓,去钓黄鳝,给娘补补身子。”
“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再怎么补也没用了。娘的时日无多了,但娘有一个夙愿,那就是你大哥。”
“娘知道他没有死,母子连心,娘能感觉得到。爹和娘都老了,走不出这个白山坳了。娘希望你有一天走出去之后,你去找找你哥,好吗?”
沈小河道:“我觉得白山坳很好,很安宁,很祥和,我会在白山坳永远陪着爹和娘。”
沈小月……
“娘,你先睡会儿,我去钓黄鳝了。”
沈小河走出了家门,顺手将门带上,就朝河边走去。
“小子,你现在有修炼的理由了,你要去找你大哥,要完成你娘的夙愿。”
沈小河道:“前辈,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修炼的,我会陪着我的父母一起,在这里慢慢变老。然后我自己老死在这里,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你叫我小石头就可以了,老子叫你前辈好不好?老子叫你大爷都行,老子都劝了你五年了,你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沈小河一边在河堤旁挖着蚯蚓,一边道:“前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再怎么劝都没有用。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我也不想要那么长的寿命。”
小石头道:“小子,就算老子求你了行不行?老子求你修炼,只要你修炼,老子以后全听你的,好不好?我一定可以将你调教成无敌的那种!”
“无敌的高手又怎么样?”
小石头……
沈小河继续挖着他的蚯蚓,挖一条,他就穿一条。用绣花针的尾部,连着线,一起插入了蚯蚓的整个身体当中。
当整根绣花针隐入蚯蚓身体当中之后,他就停手了,提着线就看不到针了。
小石头继续道:“老大!小祖宗!老子求你了,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你看我都叫你祖宗了,你不修炼我就会跟你一起死的,你就忍心吗?”
“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死不了。”
“唉!你爹虽然是个无赖,我以前虽然很讨厌他。现在想想,你还不如他那个无赖,你小子更可恶。”
沈小河道:“我爹上山猎妖兽去了,我娘躺在床上。我没有其他的爹娘,我只有这两个爹娘。”
小石头骂道:“你小子没良心,你小子不孝顺。不管怎么样,你上辈子都是他们生的,是他们给了你生命。”
“是的,所以最后,我将我的命还给了他们。所以,我不欠他们的了,他们也不欠我的,两不相欠。”沈小河反驳道。
“你小子,这账怎么能这么算的?”
“我不会算账,我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陪着我现在的父母,过完这一辈子。”
“对了,你小子骗我。你刚才说陪着你现在的父母,题外之意就是还有以前的父母。哈哈!你小子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嘛!”小石头嘿嘿笑道。
“也许每一个人都有很多辈子吧!当然有很多父母!”沈小河辩解道。
“其实只要你修炼了,你父母也可以长寿的,你娘的病或许也可以治好的,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
沈小河道:“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这里人的命运都是这样的。我改变不了,我也不会去改变,我也会去接受这种命运。我小姨走的时候不也没有改变这里吗?”
“你小子胡搅蛮缠!你小姨不是说要带你走的吗?本来一下就可以一步登天的,你小子竟然拒绝了。”
“再说了,你娘的病你小子自己也看得出来,你小姨也救不了她,最多可以延长一些时日而已。”小石头解释道。
小石头道:“小子,你不想知道这是哪里吗?”
沈小河道:“我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这里是我的家就可以了。”
小石头……
沈小河将十几根穿着蚯蚓的绣花针提到了河岸边,又折了十几段树枝,绑在了丝线的另一端。
他将穿着蚯蚓的绣花针扔入河中,将树枝插在了岸上。
他专门找水草多的地方安装,没一会儿,十几个钓黄鳝的绣花针就安装好了。他静静地坐在河岸上,看着河对岸的朦胧大山。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山涧,照在水面上,银波荡漾。
小石头又道:“小子,你不想到河的那边去看看吗?”
“不想,没什么好看的,我觉得河的这边就挺好的。这边有娘,有爹,还有家!”
小石头大骂道:“就怪那个死老头,我恨死他了,我真想咒死他。把老子弄到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咒他不得好死,我咒他生孩子没屁眼,哦,他不会生孩子了。还有你这臭小子,一根筋的臭小子,没脑子的臭小子。”
“白山坳,白山坳,白你大爷的白山坳,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老子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们父子的,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