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康家族老死完了
“你和康雪梅是什么关系?”
从妇女的口里面得知,她和康大丑同辈。康大丑那一脉有钱,成家也就早,导致他们那脉的后辈在族里面的辈分比较小。
这个女人名为康鱼。
康鱼听说有一个男人打听康雪梅的事情,以为有人想娶了守寡的康雪梅,然后占了客栈。
不论民国还是现在,娶亲前,都会向附近的人打听一下这个人的品性如何。
那个时候康鱼的想法是,等康老不死的一嗝屁,我康家还要吃绝户了,万一是有人想娶康老不死的……不管如何,我要去瞧一瞧。
康鱼马不停蹄地来“破亲”了。
…………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韩平凡和康鱼事了,老乞丐又缩到了墙角打盹。
“你为什么打听康老……康雪梅?”康鱼意识到,现在还不知道韩平凡的目的,还是尊敬一下康老不死的。应该不是娶康雪梅,哪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娶一个老太婆,是个男的都喜欢年纪小的。
“这个你不用管。”
不管咋样,往坏里面说就行了。
康鱼开口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韩平凡也不知道他该问什么,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怀疑。他开口说:“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吧。”希望能从关于康老太零碎的事情中得到蛛丝马迹。
康鱼双手叉腰,不满地道:“你得给我开一个头吧。”
“说说康狗蛋调戏嫂子的事情吧。”
从这个故事里面起疑心的,就从这里开始讲吧。
听说有桃色故事,老乞丐立马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
前面的故事几乎一样,但到了康老太“逃”到街上就不一样了。康老太的故事里面是街坊邻居救了她;但康鱼的嘴里,是巡逻的官兵救了康老太。
和康老太的故事一样,康狗蛋被判了死刑。但又有一点不同,康家族老用钱打通了关系,改成了搭配充军。
康狗蛋到了离开济南的日子。差官打开牢门只见康狗蛋死死地盯着墙,双手搭在墙上,仿佛在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墙。
听到这里,韩平凡嗡的一下子,一股寒气从脚窜到头,头皮发麻。这种死状韩平凡想起了战国子爵墓里面的白毛霉尸。
“你瞧过康狗蛋的尸体吗?”韩平凡想知道康狗蛋的尸体有没有起霉毛。
“我那个时候才三岁,就算见了也没记住啊!再说了,你认为会让一个孩子去看一具尸体吗?”
康鱼一头雾水地说:“你问这个干嘛?”
韩平凡见她不清楚,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说这个了。
“没什么,你继续往下讲吧。”
康鱼继续娓娓道来:康狗蛋死了以后,康家的族亲去要客栈。康雪梅威胁了康家的族亲,结果没有一个人尿她。方言里面是尿怕的意思。
康雪梅答应了,康家的族亲,七天后交出客栈。
众人也没有逼的康雪梅太紧,毕竟狗急了还跳墙。
三天后,康家的族老死了一半!他们死的姿势和康狗蛋的姿势完全一模一样!
报了官,仵作验尸后,他向上面的得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全部是正常死亡。
仵作验尸过后,对着康家的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早点埋了吧。”
康家一位族老的儿子给仵作塞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仵作凝视着手里面的银子,沉默了片刻,还是揣进怀里。“我不敢说,我只能告诉你们,他们的肚子里面有虫子,但我只能向上报告,自然死的。有些人,不是我能得罪的。”
“那您……”
康家的人还想再问几句,仵作直接走出了康家。拿钱不办事,让人很不爽啊。
仵作离开后,康家开始筹办丧事。
三天后,康家直接告发了仵作贪污受贿,向康家索要钱财。康家的族人里面,有钱有势的一块砖头能砸出一大片。
原先的仵作被关进了牢里面。
派来了仵作的师弟,那个人一见尸体最后跑了,连衙门里面的差事也不要了。
连着来了好几个仵作,没有一个敢验尸。
这件案子,衙门暂时停下调查,最后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人去查。
…………
众人忙着办丧事,那几天没有一个人去吃绝户了。
钉棺材那天,族老们的尸体,集体尸变了,长出一层又白又细的毛!
康家请来道士,念咒,泼黑狗血,用墨斗弹棺材……做了一系列的防范措施,康家族老没有从棺材里面蹦哒出来。
经历重重事情,康家的人终于把族老埋进土里面。
有些人见康雪梅没有来出一份力,心里面很是不满,再加上康雪梅不让众人吃绝户,他们的心里面那个狠啊……
把人埋进坟里面,东家会请众多亲戚们吃一顿饭。
能当上族老的人,大多数有权有势,葬礼后的饭不会吃的太差。
吃饭大多数是穷苦人,夹起一筷子肉,往嘴里填,直到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塞不下一点东西,才开始咀嚼。
嘴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吞下去,就嘟嘟囔囔地说:“那就是一个丧门星,族老会暴毙,全是那个康雪梅妨的!”
方言中“妨”的意思带来带来灾祸,让其他的人倒霉。
不少的人一边附和一边往嘴里填肉。
康鱼的父亲说:“把她赶出康家,不用管他,直接吃绝户。”
财帛动人心,利在眼前,谁还管什么道义。康鱼的父亲是一个长工,平时最羡慕族老和那些有钱的人。
康鱼的父亲指望用吃绝户的钱做点买卖,然后发大财。
在场的人都在馋康雪梅的客栈。不出意外,在场的康家人都同意了康鱼父亲的提议。
酒足饭饱后,众人散去。
康鱼的父亲回去后,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今天晚上康鱼的父亲本来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当中被人拖来看戏的。
济南城什么时候能能在晚上出来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而且台上台下看什么都不对,台上一个唱黑脸的那个是包公吧?为什么对着地上的一个瓦盆骂骂咧咧的?
康鱼的父亲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看着都眼熟,不过怎么都叫不出来名字。
这些人脸色好像擦多了粉一样的惨白,阴沉沉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响起来了一个炸雷,闪电一瞬间的光照在了戏台上面。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竟然瞬间将康鱼的父亲的七窍震得清爽了起来。雷声过后得一瞬间,他已经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
戏台上面唱的是瓦盆记。现在前的两出戏是钟馗嫁妹,这两出戏可都是鬼戏……
鬼戏顾名思义,是有鬼出现的戏剧。鬼戏里的情节有梦诉、魂告、冥判……
瓦盆记就是鬼戏里面的魂告。
康鱼的父亲看着台戏底下的众人,冷汗顺着鬓角淌了下来。他总算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