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去济南
前清有一处名为粘杆处，这是专门为皇帝收集情报，暗地里解决敌人的地方。
粘杆处创立于雍正，清洗于道光年间。
前清是草原的游牧民族，有不少的人会训练鹰隼，有的人还能用鹰监视敌人。
粘杆处有这项绝技，就是靠夜猫子来监视一个人。粘杆处消失后，这项绝技也消失了，没有想到今天又重现人间。
韩二叔外出找药，发现总有一只夜猫子跟着自己。夜猫子夜里行动，可现在白天在林里面飞，还不断跟着自己，顿时心里起疑了。
最后在山神庙听到了夜猫子叫声，韩二叔彻底确定这夜猫子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韩二叔立刻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有一伙人在打素女墓得注意，只要韩家叔侄从墓出来了，自然要盯着他们两个人，来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了一想江湖上的人，韩二叔有了怀疑得对象，那伙人是白莲教的余孽，他们打算用素女墓复教。
白莲教的余孽里面有不少的奇人异士，当中还有前清朝廷的高手。
韩二叔眉头皱成一张揉了八百遍得纸，一脸的愁容，喃喃自语：“那伙人手里秘术、绝技不少，引起他们注意，难办啊！”
回山神庙短短百米，韩二叔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来的，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韩二叔回到了山神庙，只见韩平凡躺在地上酣睡，这几天都太累了。韩二叔刚踏进庙里面，韩平凡猛得睁开眼睛，一见是韩二叔，倒头继续睡大觉。
“你也发现了吗？”韩二叔开口问。
“我下午捉山老鼠的时候，总有一只夜猫子跟着我。我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怀疑自己被盯上了。”韩平凡闭着双眼，有气无力的说着，说话声就和蚊子声音似的。
“看来还不傻。”
韩平凡用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着韩二叔，缓缓地问：“你咋出去那么长时间？”
韩二叔眉眼微微向上挑起，很是骄傲地说：“我在山老鼠的骨头肉沫里藏了毒，现在那几只夜猫子差不多也该死了吧。”
现在的他有点像希望得到表扬的小孩子。
这话真可谓平地一声雷，吓得韩平凡睡意全无，蹭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韩平凡脸色骤然大变，脸上略略带着怒意：“二叔，你虎呀！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咋干出这样的蠢事！”
韩二叔听到一个小辈如此说自己，他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二叔呀，原来那伙人不动咱们，可现在咱们把他们的夜猫子毒死了，说明咱们发现他们了，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办？”
“我的亲二叔啊！那伙人出了墓没有动我们，说明暂时不会动我们。可现在把夜猫子毒死了，他们不动我们，也得动我们。”
“您可真是我的亲二叔啊！”
韩二叔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绪波动，而是为另一件事情担心。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皱成了解不开的结，眼神里面满是愁，心里暗想：“归真蛊的伤害已经开始显露了吗？”
韩二叔知道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只能看韩平凡的了。他缓缓地道：“我全部都听你的，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韩平凡想也没有想地说：“咱们回村，有族亲呀，他敢动咱们吗？”
“咱们现在就走。世人都知夜间走山路有危险，但他们却不知道二叔你能夜视。”
叔侄二人收拾了一下，借着月色向山下的路跑去。
月皎皎白，天上的星星只有零稀几颗，树林里中的树枝因为微风轻轻摇动。
叔侄跑了十天，灰头土脸地出了太行山，俩个人又走水路进了济南城。
………………
济南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俩个破衣褴褛的乞丐沿街乞讨。
一高一矮，那矮子的头发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就好像一张老树皮，矮子是一个侏儒三寸丁。
这两个人正是韩家叔侄。
他们叔侄二人匆匆忙忙赶路，因为走的快，墓里面穿出来的衣服被树枝挂成了破布条子，乍眼一看活脱脱的像两个乞丐，两个人索性沿街乞讨，当个真乞丐。
两个人讨了半天，一个大子，半块窝窝头沫子都没有讨上。
这个时代自己饿不死就不赖了，那有多余的东西给不相关的人。
韩二叔饿得两眼发黑，腿软的就像是白面捏的。他对韩平凡说：“快找个地方吃个饭吧！我都饿快成皮包骨了，咱们去馆子？”
韩平凡不停的挠头，头发油的苍蝇上去了都打滑，头皮像雪一样落：“二叔，咱们现在最应该的是低调，两个乞丐去馆子，有点太惹人注意了吧？”
韩二叔扣了扣鼻子，抠出一块黑乎乎地鼻屎，弹到了韩平凡的腿上，然后十分不屑地道：“你这也太小心了吧？”
韩平凡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有想到韩二叔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但那是他亲二叔，也不好说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
天渐渐热了起来，两个人坐到树荫下面，重新端着破碗乞讨。
韩二叔双手捧碗，两眼暗了下来，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大爷大妈，你们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咕噜噜，咕噜噜，韩二叔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你的身上不是有几件冥器吗？买上一件？”
“二叔，你忘了甘老道给咱们算的那一卦了吗？”
韩二叔沉默了好一会，从嘴里面挤出一句话：“以后我说话你就当放屁！”
韩平凡静静地看着韩二叔，弱弱地问：“二叔……你最近怎么了？”
韩二叔天生侏儒，心里面有一种自卑感，很讨厌有人瞧不起他，厌恶有人和他顶嘴……
韩二叔苦笑一声，淡淡地说：“二叔的老了，脑子糊涂了……”
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讨到了四个馒头，一碟花生米。
那家客栈的老太太是一个信道的，在家的居士。她生了一副热心肠，瞧见韩二叔的苦样子，让两个人去店里面后院吃的。
老太太亲自端出的饭，脖子上还套着一串念珠，念珠随着老太太的步子摆动。老太太的慈眉善目，柔声对他们叔侄二叔说：“吃吧。”
吃饭期间，老太太一直远远地观察着韩二叔，手指不停的拨动佛珠，嘴里面念着佛号。
酒足饭饱后，韩二叔找了一下犄角旮旯，撒了一泡尿。韩二叔好几天没有喝水了，尿黄还有股很重的骚味，白色的泡泡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