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玄字后面是命悬一线
西门欢看啊看,看了半天,突然开口说道:
“漂亮倒是蛮漂亮的,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我衣服上绣这么些字,是留做记号呢,还是通风报信,那个田墨掉跟你------。”
“我做哪门子记号?给哪个通风报信?”
冯玉耳气得肺都要炸了,眼泪如泉涌,就松开了西门欢的手,转身走过去坐在床上。
“我苦苦学习针线活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这样想我,今儿个你不说清楚,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冯玉耳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我们女人可以不温柔,但是一定要会一两件让你们男人高兴的事。你说我们家缺什么?不就缺少我们两个人坐在一起陶冶情操的艺术……。”
说到此,她站起两步走过来,站在西门欢跟前,一把夺过衣服,转身拿起桌上剪子要剪。
“不喜欢算了,我拆了还不行吗?”
西门欢见冯玉耳当真拆,连忙从后面抱住她说道,“我喜欢,我喜欢,跟你开句玩笑增加点情趣不行吗?”
说着夺过剪刀,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冯玉耳回转过身搂在怀里,一手握住冯玉耳拿着衣服的手,笑眯眯地说道:
“谁说不喜欢了?我跟你开两句玩笑还不行么?你这个人啊,最近怎么这么敏感?”
冯玉耳见不得男人抱,一抱就软了,就嘟哝着嘴,泪汪汪盯着西门欢,倾诉万千温柔。
“人家争朝夕学习针线活,就是想给你惊喜,你看这些字绣在你衣服上是不是洋气多了?我敢保证,只要你穿出这个门,不到半个月水牛市的男人都会穿上它------。”
“为啥子?”
“潮流呗!”
西门欢移开冯玉耳手里衣服,把她灵巧的手举到嘴边正要亲。却发现她手指间缠着胶布,就心疼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
冯玉耳使劲儿缩回手,不让西门欢看到她粗糙的双手。
她越是不让西门欢看,西门欢越要看,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松。
“你给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我的手干嘛?”
“那里我都看了,唯独没有细细看过你这双手。”
冯玉耳手上满是老茧和扎的针孔,粗糙得很,就不让丑陋的双手破坏她在男人心里的美好印象,死活不给西门欢看。
西门欢硬是把她的手举到眼前看。
这哪里是一九五八号别墅冯玉耳小姐的手,这是劳动妇女的手,这是姑苏绣娘的手,粗糙而布满老茧。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欢脸上的颜色忽然变得很深,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为了不让冯玉耳看见他生气,就含蓄地问道:
“你怎么突然爱上针线活了?”
冯玉耳看着他拉住她的手,娇滴滴地说道:
“人家瞧你老穿一身黑衣服过于严肃,就想为你添几针有颜色的------。”
说到此,冯玉耳撅起嘴,十分委屈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瞧了瞧西门欢接着说道:
“可是你又不给我钱,也不给我衣服尺寸,没能为你添新衣,我只有争朝夕学习针线活。”
她抬头看了一眼西门欢的脸,西门欢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脸,她就低下头说:
“我不能帮到你的事业,但愿能为你穿针走线,锦上添花,愿你前程似锦,没想到你……。”
“对不起!”
西门欢赶紧抱住说,“我不该跟你开玩笑,我错了。”
“你是跟我开玩笑吗?”冯玉耳推开西门欢,看着他的眼睛说,“开玩笑我还看不出来?你就是诚心在说这件事。”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西门欢弯腰认错,道,“我的宝贝,我对不起你!”
“其实你也不必紧张,我是理解你的,”冯玉耳静静地道:
“就说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我刷油漆,就错过我们俩口子浪漫的时光,田墨掉那龟儿子顺着油漆印迹找到牛山……。”
说到此,冯玉耳抬头看了看西门欢,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在聆听,于是接着说道:
“不过在牛山,你使出魔法让那些黑蚂蚁变成数不清的玄衣人,不是收拾他了吗?”
西门欢拉住冯玉耳的手说,“但是你要知道是我们躲在那些玄衣人中间,他才没有办法认出我们,要不然就一直闹下去,我们能去飞来春大酒店吗?”
说到飞来春大酒店冯玉耳来精神了,她说,“我在你衣服上绣‘玄’字,又在旁边绣三行小字,‘幽而幽,玄而不玄,黑而赤者。’只想为你增光添彩,活得更帅气些。”
说着,她把手举到西门欢眼前,说,“你自己看,为了给你锦上添花,有个美好的前程,指头都扎成筛孔了,手搓成老茧……。”
“但是我不怕苦,也不怕痛,更不后悔,反而觉得为自己的男人做了点什么心里高兴。”
“我才争朝夕不停息学习针线,做梦都在绣花,才及时学会针线活。只为在外的你增色添彩,出门有个体面。你倒偏偏曲解人意,私通外姓,谋算亲夫,侮辱我的人格------。”
说到此,冯玉耳抹了把眼泪又抹一把,就是抹不尽委屈的泪水。
西门欢赶紧安慰道:
“我的宝贝,你别哭了,老公错了,老公这回真错了。”
冯玉耳抬起头看了看他,继续说道:
“好心当作驴肝肺,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还没人领情,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没有情趣。”
说着,她从西门欢怀里挣脱出来,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剪子拆字,并抱怨道:
“我还是绞了的好,免得日后填口-----。”
西门欢赶紧把剪刀夺过来放在原处,把冯玉耳拉过去面对面坐在床上,捧起脸蛋儿又亲又吻,漂亮话说几大筐。
可是冯玉耳就是流泪不高兴。
“我就是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吃一个下人的醋?居然说我给他通风报信。即使他盯上玄字跟着你出去,你正好除掉他,我们不就过上清静的日子了?想问题要全面……。”
忽然,西门欢把冯玉耳往旁边一坐,迅速站起来,指其脸问道:
“你还有完没完?”
冯玉耳抬头见西门欢凶自己,委屈的泪水成线往下流,哭丧着脸说,“没完,就是没完。”
“你这个死婆娘,”说着,西门欢就扇了她一巴掌,说道,“作为女人,岂可得理不饶人?见好就收才是一个明智的女人,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就不懂,我就不懂。”冯玉耳也站起来,把脖子伸进西门欢怀里,说,“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啊。打不死你是女娃子生的。”
西门欢抬起手就是几巴掌。就把冯玉耳打坐在床上,然后指着脸说:
“你这个死婆娘,照你这样发展下去我还活人不?我说一句你就要说一篇,我说一篇你就要说一章。”
“格老子的,你以为你是一九五八号别墅千金,老子就不敢打你是吗?哪怕打光棍儿,我也不能让你养成怪习惯,免得转手之后别的男人骂我没有家教……。”
说着,又在冯玉耳脸上扇了几巴掌,然后指着鼻尖问道,“说,以后还顶嘴不?”
冯玉耳见男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虚了,害怕了,于是摇摇头说:
“不敢了。”
“以后顶嘴怎么办?”
“扇我的脸。”
“我要是嫌弃你,不愿意打脸呢?”
冯玉耳指着三点八吨实心紫檀红木床说,“这是冯华山和燕门玉为我准备的大床,你在上面收拾我……。”
“这是你自己说的哈,”西门欢背过身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