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前人之言后人多琢磨
至此,夏姑娘恢复健康,村子里恢复平静,白胡子爷爷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鬼混了。
后来,有一个顽皮的小男孩用弯刀把“鬼混”二字敲掉了,石头上留下一个大大“口”字。
每逢月圆之时,那个“口”里就会淌出鲜红的血水,顺着石身流进一个树洞中。
树洞里就钻出好多蚂蚁前来“饮水。
就此,又有人开始鬼混了,便有了“三够”现象——结婚前要玩够,要耍够,要把结婚后零用钱挣够。
我在心里想,“难道冯玉耳小姐也被石头男子缠上了?”
于是望了望漆黑的屋子,又望了望那扇门的地方,咽了口唾沫,不加肯定的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不好说啊。有可能是一根藤,也有可能是一棵树,还有可能是一个虫,更有甚者是冯家祖上作孽迁怒众神了……。”
虽然冯华山人模狗样,但是上一辈人,上一辈人的上一辈呢?谁说得清楚。
如今罪孽像火山一样在冯玉耳小姐身上集中爆发了,该用什么药医治伤口?
后来,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杨淑珍和燕门关听,还挨了一回打。
当时杨淑珍捶胸顿足,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这个说瞎话的玩意儿,编这么一个东西来吓唬我们?我们日夜挂在心口怎么办?我们要是那一天吓死了,就是你鬼子儿害死的-----。”
“亲家母,你快别哭,让我问问这孩子。”
燕门关把我拉到一边,问,“小钱,那夏姑娘犯病的时候,也叫唤吗?”
“叫唤。”
“厉害吗?”
“叫唤得可厉害了!”
我说,“据说夏家是大户人家。姑娘十八岁时,连厨房里的铲子和勺子都分不清。不肥不瘦,上身紧鼓鼓的,随时要炸开一样。”
“什么意思?”
“成天在外跟人鬼混……。”
“然后呢?”
“石头男子长得五大三粗,力气过人,宛如一头野人。那夏姑娘不是喜欢鬼混吗?他就扑上去了。”
“就把夏姑娘吓叫唤了?”
“不!夏姑娘跟他谈恋爱了。”
“石头多硬实啊,谁的命有它硬,”燕门关有些后怕地说,“那不是找死嘛。”
“但是夏姑娘不知道啊,还觉得是享受呢。”
“我们玉耳没有鬼混,”燕门关说,“那夏姑娘叫声里也带有杀伤力吗?”
“有没有杀伤力我不知道,但是叫声响遍山川河谷。她每每醒来,总是大汗淋漓,脸色惨白,明显消瘦一圈,白天萎靡不振,但是一到晚上,就生龙活虎。”
“小钱,”燕门关抹了一把眼泪问道,“你说那夏姑娘和玉耳为什么天亮就睁开眼睛跟好人一样呢?”
“天亮石头男子才从夏姑娘屋子里出去。”
“他一个晚上骑在……?”燕门关摇摇头说,“谁也受不了啊。”
“主要是天亮之后,太阳出来了,他怕人察觉,坏了名声。”
“所以天亮之前他就要回到风景区是吗?”
“它是风景石,回去继续展示它的美丽,”我添油加醋地说道, “夏姑娘一死,那石头男子就挨着亲疏关系,逐个排摸,老太婆也不放过,未婚女子无一幸免,直至全部玩死为止----。”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开始流眼泪了。
“墨掉,”杨淑珍问道,“夏姑娘白天也犯病么?”
“从不犯病。”
燕门关又问,“每逢刮风下雨恶劣天气,她像玉耳一样犯病吗?”
“二位奶奶,”我看着她们说,“就是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杨淑珍说,“哪个问题?”
“就是每逢刮风下雨恶劣天气玉耳小姐为什么还要犯病?”
“小钱啊,你应该问清楚再给我们讲啊。”
“奶奶,姥姥,玉耳小姐犯病的时候,还跟天气挂钩,上天-------。”
“你讲啊,”二位老人异口同声说道,“小钱,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有什么讲什么,我们不怪你。”
燕门关看看他死在,杨淑珍看着燕门关,她们异口同声说道:“我们-----。”
杨淑珍说,“亲家母,你先说。”
燕门关说,“亲家母,还是你先说。”
二位女人这个时候客气上了。
这就是一九五八号别墅里两位神奇的女人。
杨淑珍对燕门关说,“亲家母,那我就先说了?”
“你说嘛。”
“那好,”杨淑珍转过身,看着我说,“小伙子,我看玉耳醒来之后,什么事情都想不起嘛?”
“二位奶奶,”我想了想说,“恕我直言。”
“都这个时候了,但说无妨,”杨淑珍说,“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小钱。”
“我觉得玉儿小姐并没有失去记忆,而是有人偷走了她的灵魂,才导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说完,我看着二位女人,看她们是什么反应。
杨淑珍和燕门关表情冷漠,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灵魂一样,完全没有概念。
燕门关流着眼泪,木头木脑地说,“人魂儿都没有了,那还活什么呢?”
而杨淑珍紧着说道,“亲家母,玉耳的魂儿虽丢了,但是小钱有啊!”
我心里一震,“这老婆娘是什么意思?”
她见我不说话了,就紧紧地盯着我问,“小伙子,你怎么不说了?你继续说啊!”
我在心里想,“我就当是帮冯玉耳老师吧,说就说。”
因而壮起胆子说道:
“奶奶,姥姥,我觉得偷走玉耳小姐灵魂的人,指不定是一个什么东西。”
杨淑珍问,“指不定是一个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他或许一手遮天,或许家缠万贯,或许法力无边,或许是你们家死去的仇人,总言之,他吃定玉耳小姐了。”
“哎哟哟小伙子,看来你有办法了,”杨淑珍说,“你继续说。”
“他不想玉耳小姐的时候,玉耳小姐就没有办法想起他。因为他有大本领,控制住玉耳小姐的灵魂了,不让玉耳小姐想起他。”
杨淑珍看看燕门关说,“小伙子,你分析的有道理,继续说。”
“即使玉耳小姐想起他,玉耳小姐也没有办法记住他,因为玉耳小姐的灵魂在他手里。”
“你的意思是玉耳没有发言权呗?”
“对对对。”
“然后呢?”杨淑珍问。
“他只允许玉耳小姐住在他心里,但绝不允许玉耳小姐住在他家里,因为他家里还有老婆……。”
“是吗?”杨淑珍问,“小伙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讲半天不知道怎么办,你讲出来干嘛?”杨淑珍抬起手就给我一巴掌,“你有办法了吗?”
“你怎么打我呢?”
“你该挨打!你这不是说她儿子冯华山嘛,我都听出来了,”燕门关说,“你就是说她儿子冯华山,你该挨打。”
“我哪一句说的冯老板?”
“你哪一句都在说冯华山。”
“我不跟你们说了。”
于是转身就走。我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