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秦林城带走孩子
秦林城说到做到。
第二天一大早,黑色的迈巴赫开进观澜别墅。
徐妈看到秦林城的车子,还开心了一下。
“少爷,您回来了。”
总算是回来了。
回来了,离婚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秦林城神情微冷,微微颔首。
看上去,不大高兴的样子。
徐妈倒也习惯了这样的秦林城。
季染坐牢那几年,秦林城的脸色,差不多天天这个样子。
季染跳海失踪那几年,秦林城的脸色,比现在,还要冷上几分。
平易近人的笑脸,基本是这一年,才渐渐多了起来。
随秦林城走进屋内的,还有几名佣人。
“你们和徐妈上楼,一起去收拾崽崽和荞荞的行李。”
话音一落,徐妈笑容僵住,再也高兴不起来。
“少爷,您这是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带走吗?”
徐妈愕然。
“您不是说,这两天,要派几个佣人过来,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吗?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秦林城没有回答,径直上了楼。
徐妈紧随其后,到了楼上,见秦林城去了秦梓荞的房间,她转过身,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少奶奶,您醒了吗?”
徐妈急切地敲打房门。
“少奶奶,您开一下门。”
季染昨晚一夜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
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蓬头垢面,眼底一片青色的自己,她吓了一跳。
她不能让崽崽看到她这个鬼样子。
于是,她洗了个澡。
浴室的水流声,冲淡了房门外的动静。
她没有听到车子开进院子的声音,也没有听到过道里,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徐妈来敲门,她刚洗完澡,穿了一件浴袍,边擦头发,边打开房门。
“徐妈,什么事情?”
“少奶奶,少爷过来了。”
徐妈看了眼儿童房的方向,怜悯地握住季染的手。
“少爷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都带走。”
季染脸色瞬间煞白,手上的毛巾掉落在地,嘴唇发抖。
“他人呢?”
徐妈指了指秦梓荞的房间。
“在小小姐的房间,少爷带过来的人,正在收拾小小姐的行李。”
季染冲出房间,脚下的拖鞋,在半道上掉了一只。
徐妈在后面紧赶慢赶,压着声音:“少奶奶,您有话,好好和少爷说,千万别跟少爷犟。”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零售"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4"></tt_keyword_ad>秦梓荞的房间,门敞开着。
小姑娘醒得早,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开心地笑着,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爹地妈咪,离婚了。
佣人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李。
秦林城弯下腰,抱起秦梓荞。
小姑娘一到秦林城怀里,就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嘴巴蹭到他的胸前,口水全黏在了昂贵干净的衣服上。
秦林城一点都不嫌脏,掏出一块柔软细腻的帕子,轻轻拭去秦梓荞的口水。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窗帘,如金灿灿的金子,洒在秦林城身上,勾勒出一副美轮美奂的油画。
收拾行李的佣人,偶然抬头,看到这画面,忍不住多看几眼。
美好安静的画面,在季染冲进屋内后,被打破。
她不由分说地上前,去抱秦林城怀里的秦梓荞。
秦林城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过身,将孩子交给其中一名佣人。
季染的手,悬在空气里,空空荡荡,连孩子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秦林城,你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是明摆着的事情。
收拾孩子的行李,把他们从她身边带走。
秦林城双手插兜,抿着唇,一言不发。
比起昨晚在电话里,和她针锋相对,指责数落她,此刻他的不理不睬,更加让她心里没底,不知所措。
当他还愿意跟她费口舌,与她争吵,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位置。
等他连话都不屑跟她说,那就是他把她从心里,踢了出去。
她和其他任何人一样,不会得到任何区别对待,甚至更糟糕。
秦林城的狠,她以前是见识过的。
就算这几年,他改变了很多,甚至有时候放下架子,迁就她,宠着她。
但他还是秦林城。
高高在上,矜贵无比。
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照样会翻脸无情,变回以前那个秦林城。
她昨天说的那些,怕是再次触怒了他,以至于一个晚上的功夫,他便要带走崽崽和荞荞。
季染浑身打了个冷颤。
较起真来的秦林城,令她害怕畏惧。
“秦林城,我还没有跟崽崽说离婚的事情,你这样突然强行把他带走,会把他吓坏的。”
季染攀住秦林城的手臂。
“你不能就这样,带走崽崽和荞荞。”
秦林城淡淡地瞥向季染。
白色浴袍下,是一抹纤细的身影。
湿漉漉的长发,在肩头散开,发上的水珠,打湿了半件浴袍。
晶莹的水珠,沿着白皙修长的脖子,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起起伏伏的胸前,水润光滑,若隐若现。
秦林城眸色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被她这副身体,深深吸引。
可她这副身体,也同样面对过程鸣。
没有过密行为,又如何。
精神上的背叛,也是背叛。
他再是混蛋,也不像她,朝三暮四,接触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这副身体,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她这个人,又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突然厌倦了。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秦林城,想要什么的女人没有。
倒是她,离开了他,还有哪个男人会要她。
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在发抖,身体也跟着在发抖。
能让她认清现实,畏惧他,也不错。至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肆无忌惮。
他发狠地想着。
在她掺杂着惊惧和不满的目光里,他挪开她的手,眉眼冷峻,如神祇般,高不可攀。
“昨天,是你自己说,会和崽崽说清楚。怎么,拖着没说吗?”
这一刻,季染确信,秦林城是发了狠。
崽崽和荞荞一旦被带走,她以后,怕是想见他们,他都不会允许。
季染蓦地走向佣人,夺过他们手里的衣物。
拉扯间,行李箱掉落,发出巨大沉闷的响声。
“爹地妈咪,你们在做什么?”
秦煜祺睡眼惺忪,站在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