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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离夕向子稷自曝生父是关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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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烁按向阳给的信号,来到了两村之间的村道边儿上。

    方才那两个婆娘正跪在树底下,被向阳用剑指着。

    “将军,这俩老娘,你说如何解决?是削首,还是吊首,亦或是交回军营中轮番用各种刑具让她们生不如死?”

    肖世娘一听,赶紧为自己开脱,“将军明鉴呀,奴家只是听从了木匠家的来替她家侄儿说媒,并无其他意思呀,更无心要令何二娘子难堪呀!”

    肖世娘的急于开脱,令春妮娘吓破了胆儿,不停磕头,“将军大人有大量,都是我这张臭嘴,都是我这张臭嘴……”

    啪!啪!啪!

    她狂扇自己几个耳光后,诚恳地说,“何掌柜亲自上门说请人说媒,正好我家侄儿……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向阳,你真是,方才何二娘子不是说了吗?都是街坊邻居,轻易杀不得,看你把老娘吓成何等模样了?”子烁一脸不屑地说。

    “是,离朝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姐妹与我家春妮还是最好的玩伴呢……”

    “既然你与何家有这般渊源,我心仪何二娘子,自当是不会违背她的意愿。但是……”

    听到“但是”二字,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的春妮娘又开始磕头了。

    “两位老娘过来人,先帮我评评理,何二娘子恼我不懂风情,我一武将,不懂风情是否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

    “看吧,我都说了是理所当然。”

    两老娘不断点头。

    “可奈何我太钟意她,只能改变我自身了。两位觉得我可做得妥当?”

    “妥当,妥当!”

    “但欲为她改变,定当是要顺着她改才行,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

    “没错,将军说得对!”

    “那我又不知道她从前是如何的,我怎么改?总不能去问她吧,去问她就显得我不够诚意了。”

    到这儿,肖世娘用身子撞了撞身边的春妮娘,“问她,将军问她,他们做生意的地方就在两对门呢,她最为清楚,最为清楚!”

    “对,问我!”春妮娘这才抬起头来,“只要将军问,我知道的我都说,绝不隐瞒,绝不隐瞒!”

    这两人的态度,与方才为难离朝父女俩时的神态大相径庭,让人着实觉得可笑。

    “方才你口口声声说何家娘子没娘养,我想知晓,离朝母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加的前缀可要吓死春妮娘了,她颤抖着身子,又压低头去,“怎么死的?当时剑兰死的时候,何家发过讣告的,说是出诊替主试药,中毒而亡。”

    这与他在都城查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闻说离朝母亲是位出色的医师,怎么连毒都分不清楚,中毒而亡呢?”

    “我……这我就不知晓了。剑兰去世,连丧礼都没办,所有人都未能送她一程呢。倒是听闻,听闻剑兰是官差帮着离夕送回来的,离朝回来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

    “昏迷不醒?为何会昏迷不醒?”

    “刘医师说她可能是亲眼目睹了母亲去世,没扛住。后来她还大病一场,好多事情都记不住,她原本与我家春妮最为亲近,自那以后都疏离了不少。”

    这般说来,她一直道不明与子稷有攀扯的事,莫非是这个原因?

    “何府两位娘子长得不甚相似,这又是为何?”

    “那何离夕是抱养的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大家秘而不宣罢了。离朝长得和剑兰一模一样,离夕却长得不像我们这边的人。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前些日子我在关府忙活时,听二房太太身边的翠玉漏嘴提过,何离夕,原本不应该姓何,应该姓……”

    或许这就是关键,子烁紧盯着春妮娘,“姓什么?”

    “姓关!她们都说离夕是贱种,是祸害,生来就害死生母,八岁又害死养母。”

    “她们还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了,大夫人一来,她们全都不说了。”

    若此人所言不虚,是关家的人,为何会是何家养?

    何家是好人家,何掌柜一区掌柜,住的却是一小简陋院落,再看离朝姐妹能以身相护对方,不能看出何家对何离夕是视如己出。

    此人与关家有联系,不能细问了。

    “关于离朝姐妹的事就只这些?”

    “若说特别之处,我真的把已知都全托出了。还有些往日细碎,想必将军平日与离朝相处,多少也是晓得的。”

    “你倒是聪明!”子烁冷眼望了望一直不敢抬起头的两个人,“好了,我既然答应了心上人,自当是不想伤她的心。你俩可以走,只是我询问你们的事,勿向他人透露,免得离朝起了疑心怪罪我。若她因此怪罪我,我绝不放过你们!”

    “我们绝不透露,绝不透露!”

    ……

    接到关世江的急报时,子稷和离夕已经上了回程的水路。

    子稷走进船舱寻离朝时,她刚吞下药,“你总是服药。”

    “你知晓我生来有疾,这是阿公与离朝为我备的药,所剩无几,我只敢在快要见到离朝和爹爹前服。那方子上的药,不是你让佟掌柜送来的吗?”

    所以难怪她今日情绪沉稳了许多,现下这位才是他熟悉的离夕 。

    “关裕栋背着你父亲把你与离朝送到左厥的?”

    “爹爹跟关世海南下办货,关府三房余丝语说,若不听从她的吩咐,不放过爹爹。”

    “余丝语?”

    “余翰林次女。”

    “你很了解关世海家?”

    “全晋京的人都了解。”

    “你可知她为何要把你和离朝推出来?”

    “因为关府只有她三房有一个女儿最为适合应亲,她不想牺牲她女儿。”

    “说明是养女,她大可选择个奴婢……”

    “不用问了!”离夕讨厌这种被审问式的问答,“若我诚然回答你,你可愿意保全我爹爹和离朝?”

    离夕望着子稷双眼的目光如炬。

    “不光是你爹爹和离朝,包括你,我都以性命相保!”

    “只恐怕你保不住我!”离夕笑了。

    月光下,这个笑,很是苦涩。

    子稷疑惑,冷笑道,“关家算得上什么?即便是瑜亲王府和国公府,甚至圣上膝下的各郡皇子,绝不会有人敢动我要保的人。”

    他如此决心,若连他都被牵连,便是无人能保爹爹和离朝了。

    与关家同归于尽,这个法子,暂时使不得。

    除非,他就是当今圣上!

    “你知晓我非娘亲生,你却不知,我的生父,是关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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