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次战败
随着迪迦恶魔化这样震撼世界的事情去后，整个世界也稍微沉寂。
或许是利益的暗流，或许是未知的图谋。
但这些，并不摆在明面上。
摆在明面上的，是两派始终的明嘲暗讽的论战。
支持与否，他们在整个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
毫无疑问的，依旧是反对者有极大优势，成为新的政治正确。
他们压倒一切支持的声音，主张武器、利益、消灭，人类的自我守护。
不去相信没有理由的相信，不去爱没有原因的爱。
除此之外，娱乐圈也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天后与流量的专辑大战，终于开始。
天后的出手古朴而简单，是传统的手法。
也就是放出专辑，买来即听。
很快，当天的热搜榜上，她的几首质量本就不错的专辑歌曲迅速攀登，热度极大。
特别是主打歌曲，更是赢得了许多专业词曲人的赞叹。
短视频上，流行一时。
至于鱼萱岚，她的发布就比较特别一些，比较慢热。
直播城市街头歌唱，与此同时发布对应的专辑歌曲。
边唱边解锁的意思，很年轻的想法。
很多人也同样期待着直播间的开启，想要听听这位最近因为洗白而拥有极大流量的女歌手的新作。
颇有万众瞩目的意思。
……
北美，海上大桥。
这里是全世界最富强国家的经济城市，ny的某座海上大桥。
无数的车辆，在桥上行驶咆哮，发出始终躁动的声音。
路是经典的柏油，有着各种白线和英文。
有一种现代的美。
大海是平静的，石油燃料的燃烧只是它瑰丽画卷里的一幕。
三人就这样拿着乐器和直播设备，在对音乐而言如此恶劣的环境里悠然开始了直播。
“哇，终于开始了，我是第一个弹幕。”
“鱼鱼鱼，路人转黑转粉不请自来。”
“好吵啊，这里是大桥啊。”
对着镜头，鱼萱岚涂抹着口红的鲜艳嘴唇微微一抿。
她的发丝飞舞，香气四溢，在这巨大的风里，大海阳光的大桥背景里。
“欢迎各位观众，现在我们所在地是ny的一座海上大桥上。”
“今天带来专辑第一首歌曲，mine，一首英文歌曲。”
（个人口味，如果不喜欢，可以自我替换成自己喜欢的别的流行歌曲）
“直播结束后，音乐平台会同步发布对应的专辑歌曲。”
与此同时，弹幕纷纷。
“身后的小哥，好像那个晴天的小哥啊。”
“原来鱼萱岚和那个小哥是好朋友啊。”
“期待期待。”
……
伴随着第一首歌曲的开始，三人的足迹，也渐渐开始漫步世界。
或许是北美的现代城市，也可以是东亚的霓虹夜晚，或者是不知名的海岛烈日。
这样新颖的直播方式，又吸引了不少关注。
他们三人和着乐器，认真弹唱，质量很高。
虽然环境不适合直播，杂音太多，但直播结束后，还是可以上音乐平台的。
那里的质量，才是真正的听觉盛宴。
……
石头音乐见状，很快做出决策。
一方面，安排天后去进行更多的宣传活动，争取更多的热度和流量。
另一方面，自然又开始抹黑鱼萱岚新专辑的歌曲质量。
然而这一开始也许有些作用。
这位天后的专辑销量，一开始还能勉强领先于鱼萱岚。
她还能在社交平台上发出体面的仁慈。
诸如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你的错，以后还是得注重提升歌手素养。
像是一个谆谆教导的长辈，实则暗含许多嘲讽。
可是后来歌曲的质量口碑效果爆发出来后，风向就变了。
如何抹黑，在这种流量加上质量的大潮面前，都会显得无力。
中后期的爆发，直接让鱼萱岚的专辑销量再上了一个台阶。
或许这就是属于慢热的节奏吧。
这个时候，这位天后也只剩下沉默。
偌大的石头音乐，也彻底无计可施起来。
输了，就是输了。
……
对于三人而言，他们其实并未太关注这些所谓成绩之类的。
嗯……可能是两人。
毕竟鱼萱岚和林止都是如此相信这些歌曲的质量，自然觉得赢非难事。
他们来这城市，各处街头演唱，很有一种惬意旅游的意思。
全世界环游，未免不错。
心态放平，如此轻松，权当游戏。
一开始的落后以及现在的中途翻盘，都没有让他们的情绪动摇太多。
或许唯一的念头还是——
怎么专辑发到一半，就突然赢了？
无聊，我要看到……jpg
对于梨姐而言，她的心跳倒是如同过山车了。
从一开始的紧张无助，到中间的惊喜，直到现在，被两人传染得也不由地淡定起来。
原本她还想把这个喜事好好地庆祝一番，可是看到这两人淡定悠然的神情后，又默默收回了去。
与此同时，梨姐对林止的心中态度，也发生了大变化。
她以为的毛头小子，种种忧心，现在却是自我嘲讽了。
自己给自己加太多戏了。
这个少年的词曲功夫很厉害，这些歌曲，也已经被陆续证明了上乘。
是啊，是她坐井观天了。
天后输了，梨姐也输给了她的偏见。
……
专辑发布到一半的途中，偶然暂停了一天。
基里艾洛德人再度降落，黑云笼罩了大西洋的海岛。
这个原因，或许也是理由。
直播间暂时停播一天的理由。
对于梨姐而言，她其实有些不理解的。
基里艾洛德人远在天边，又和他们的直播如何关系？
可是很快，她释然了。
因为全世界的电子设备，都会被基里艾洛德人的直播笼罩。
而且，就算没有这事，他们的热度也会被这位恶魔冲散。
这是属于全世界的惊憾，他们也不可能挡住。
是她太急切了，像是突然成功后，明明刚买的西装不合身，却还要强装镇定，然后因为一点心烦意乱的事情忽然爆发出来。
至于鱼萱岚——
她站在送别的天台，风吹起她的青丝，遮不住的是她执拗的美眸。
漂亮的女人轻咬银牙，紧紧盯着少年，死死拽住他的手臂。
生怕，少年的身影就此离去。
“小止，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去和基里艾洛德人打架。”
明明神情动作都有强势的意思，可是语气却是如此哀求。
林止只是用温和的眼神细细轻抚鱼萱岚。
他只是稍微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
抬起女人细嫩的手臂，然后捧起那白皙的手掌，落下一吻。
目光，始终温柔对着她的眼睛。
无言，却是如此坚定。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什么都说了。
“你……你走吧，等你变成怪物，我看你怎么办。”
她神情很慌乱，明显承受不住林止认真温柔的少年眸光。
连忙甩开少年的手，鱼萱岚快步离去，却显得踉跄。
很快，一道光芒冲天而起，在云雾之间——
也在门后眼红蹲着的漂亮女人的心中，她把头深埋在膝盖深处。
小止……
就算是你变成了怪物，也还是我的小止。
无论你是迪迦，是恶魔……
你都是小止。
她没有哭。
是的，她有小止，肯定不会哭的……。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新念头如此强烈地出现。
她……想保护小止。
这种无力感，不想再有了。
她……她不想再无力地看着，无能地心疼，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想要做些什么。
……
第二次与基里艾洛德人大战，是在大西洋的海岛城市。
这座城市在百年前兴盛过，现在渐渐没落，可它仍旧能够食用兴盛后遗留的文化果实。
可是再如何繁华，当黑雨笼罩，一切都要哀嚎腐朽。
第二次大战，依旧有着全世界直播。
迪迦没有什么意外地输了。
这一次，是他的左腿出现了恶魔化。
变成人后，新的绷带缠上，更像是重伤病人了。
对于林止而言，他知道，下一次，也就是第三次战败后，应是完全的四肢。
第四次……完全恶魔化。
他知道的。
可是他阻止不了，就像是那部名为大话西游的影片一样，当他接受格里姆德的金箍，可以改变一切，但也就此改变不了自己。
他仍旧行走在选择的边缘。
离最后的结果，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