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喷画第一人
接连三天，程延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分析现在的局势。
若是雍王二十年前就有谋反的心思，如今大周逐渐衰弱，还真有可能被他一举攻入永安城。
若是如此，那他定国公府，无论是帮宣武帝抵抗还是投降雍王，结局似乎都好不了。
思考良久，脑海里出现镇国公那张老脸，随即松了一口气。
雍王若真是造反，梁家肯定首当其冲前去抵抗，以梁家如今的实力，自己似乎还能多苟一阵子。
想到这，程延年无耻地笑了起来，开心地出了书房。
走进院子，院子里全是吐水的噗噗声，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跌坐在地。
只见自己的学生们，正含着水往画卷上喷吐，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程延年扶额，这都是从哪里学的歪门邪道，好好的画技差点就成了杂耍。
小蓉儿见陈延年过来，拿着一幅画，提着一壶水就冲到程延年面前。
“先生，能教教蓉儿怎样吐画吗？蓉儿总是吐不好，大师兄还笑话我。”
看着一脸天真期待的小姑娘，程延年翻了翻白眼，这么小就这样败家，以后还得了。
“先生，最近几日，你在雍王府喷画的事迹被萧世子传得到处都是，不少人模仿您的画法，他们称您是……”
程靖宇扭捏地来到程延年面前为程延年解释着，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称我什么，说吧，你先生能承受得住。”
程延年看着自家大弟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想知道古代文化人是怎么吹捧一个人的。
“他们……称您是……大周喷画第一人。”
程延年听完扶额望天，萧逸帆我日你仙人。
“先生，你能教我如何才能喷画吗？”
程靖宇看着程延年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想学习喷画，自己偷偷试了几次，效果不佳。
程延年一脸无语看着这大弟子，这他娘的是个逆徒啊。
边上的小蓉儿不高兴了，拿着画，捧着酒朝程延年递了递。
“大师兄，是我先求先生的，先生得先教我。”
边上的学生，见程靖宇都开口求了，她们早就按奈不住了。
围在程延年旁边想让他示范下如何喷画。
程延年看着周围一脸期待的学生，这是一群逆徒啊。
无奈拿起小蓉儿的画和酒壶，放到凉亭上，准备教他们喷画的技巧。
脸早就丢尽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这样才不显得自己是个异类。
小蓉儿欣喜地带着云娘和段小薇挤到最前面，一脸期待的看着程延年。
程延年拿起毛笔将小蓉儿画的花苞加重了点颜色，用笔杆压出花瓣的纹路。
在学生们期盼的眼神中，喝了一口酒水往画卷上喷吐。
在众学生的惊呼中，画卷上的花苞开始慢慢绽放，最后画卷上出现了一朵色彩缤纷的牡丹花。
“喷画的精髓是先描出轮廓，再上足足够的颜色，这样颜料会随着酒水慢慢浸染开来，形成最终的成画。”
小蓉儿眼睛发亮的看着眼前变化后的花，朝程延年行礼，特别恭敬。
“先生，蓉儿想试试。”
看着往常泼猴般的小姑娘如今这般模样，看了看边上的段小薇，心中了然。
让出位置，让这小姑娘表演。
只见小蓉儿踮起脚尖学着程延年的样子开始给花苞上色、描边。
小姑娘人比较矮小，这个样子显得笨拙可爱。
小蓉儿做完准备工作后，放下毛笔，双手捧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程延年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止，府中的酒可全是经过蒸馏的烈酒。
小蓉儿被呛了一下，忍不住直接将酒水喷吐在画卷上。
做完这一切后，小蓉儿伸着舌头，满脸通红，眼睛全是泪水，手扒在桌子上看着画卷上的变化。
画卷上的那朵花苞在酒水的浸染下，按照描好的轮廓，慢慢变成一朵花，只是这颜色有点深了。
小蓉儿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邀功似的向程延年炫耀。
“先生，蓉儿也成功了，蓉儿是大周女子喷画第一人。”
程延年翻了翻白眼，这些弟子一个都不想要了，太会扎心了。
一刻钟之后，院子里充斥着酒水和墨水的味道，边上全是满脸通红，满眼泪水的孩子们。
全都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刚刚喷酒成画的杰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程延年一脸无语的看着院子里的这些学生，这酒水可是四海楼限量出售的极品琼浆，就这样全部被糟蹋了。
“玩够了先回去休息，以后这酒水可别乱碰。”
程延年吩咐了几句直接出了院子，这些孩子别喷画没学会，一个个成了酒鬼可不好了。
得弄出点孩子们能喝的，这时代除了果汁和糖水之外，基本没别的饮料。
可乐自己喝了几十年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制作，雪碧之前倒是弄出来过，制作也不是特别难，只是苏打弄出来有些麻烦。
想到这程延年笑着摇头，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刚才还想如何在雍王造反时保命，现在这就开始打算捣鼓吃食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就看到顾紫韵鼓着腮帮正准备往面前的画卷上喷吐。
程延年扶额，说什么大半天没见到人，原来是躲在这里练习喷画。
“夫君，快关门。”
顾紫韵见程延年进来，脸上稍红，催促着程延年关门。
程延年翻了翻白眼，这古代的女子注重仪态，这喷画的方式太过粗野，顾紫韵这是怕别人看到她不雅的一面。
程延年来到顾紫韵边上，看着桌子上的画作，不可置信地盯着顾紫韵。
自己这媳妇天赋果然不一般，竟然自己摸索出了喷画的精髓。
“夫君，看看妾身画得怎么样，妾身可练了好久呢？”
看着顾紫韵一脸得意的样子，程延年捏了捏她的腮帮。
“夫人，这画着实不错，只是这喷酒需要点技巧。”
“什么技巧，夫君可……”
还不等顾紫韵说完，程延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捏着顾紫韵的下巴就往她嘴里度。
顾紫韵被吓了一跳不敢有什么动作，任程延年施为。
一旁的秋月被两人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捂着眼睛就跑出了房间。
待顾紫韵将嘴里的酒水喝完，程延年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满脸通红的顾紫韵。
“夫君，你……”
顾紫韵杏眼圆瞪看着程延年，指着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延年捏了捏她的小脸，尴尬地笑了笑。
“夫人，你这样子特别可爱。”
顾紫韵脸色更红了，坐在凳子上继续研究画作，不理程延年。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公爷，四海楼出大事了。”
程延年一呆，这事情一件接一件，都没消停过。
如今这四海楼有宣武帝光顾的噱头在，能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