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营救小薇
萧逸帆看到程延年后,脸色一沉,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
朝周围摆手,琴曲声,歌唱声瞬间停止。
只剩酒水流动和竹杯撞击石壁的声音。
“年哥儿,竟然来了,怎么不和表舅说一声。”
程延年拱手行礼,同样一脸微笑。
“表舅,侄儿只是来带回府里的一个丫头,不便惊扰表舅的雅兴。”
萧逸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丫头?看上哪个丫头表舅直接送你。”
看着一脸和煦笑容的萧逸帆,程延年觉得背后发凉。
“小薇,玩够了吗?快随哥哥回家。”
一个小女孩欣喜地抱着琵琶冲了出来,朝程延年行了行礼,又有些畏惧的看着萧逸帆。
“小薇见过年哥哥,是父亲让年哥哥来接我回家的吗?”
程延年摸了摸小姑娘头上的两个小揪揪,笑着道。
“对。咱们走吧。”
程延年旁若无人地牵着小薇的手抬脚就往院门外走去。
萧逸帆看着程延年,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对旁边一个年轻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会意,站起身冲程延年喊道。
“听闻小公爷诗画双绝,沈某有幸见过云裳坊门口的诗画,想和小公爷讨教讨教。”
程延年理都不理他,径直朝院门外走去。
见程延年这个模样,那男子提高嗓音继续道。
“小公爷,莫非是怕了在下。”
程延年仍然没有理会,像这种激将法,只有顾乘风这种傻子才会中计。
见程延年就快要走出院门,那男子再也顾不上修养了,嘲讽道。
“小公爷今日为了一个妓子,不敬师长,忤逆长辈,我倒想问问定国公府就是这样的家风。”
程延年脚步一顿,捂住小薇的耳朵。
这家伙是个人才,句句话都触碰了他的逆鳞,激将法用的妙。
他从未将段宁一家当做贱籍看待,萧逸帆也根本算不上他的长辈。
至于他那死去的爹娘,对于原身可是爱护有加,临死前都在为他谋划。
程延年蹲在地上,摸了摸小薇的脑袋。
“追风,带小薇先行回府。”朝一旁的追风道。
段小薇跟着追风抱着琵琶,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院门。
待两人走后,程延年脸色一沉,转身面向那男子。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那男子十分得意,拱了拱手,十分骄傲。
“小生沈天衡,国子监学生,家父……”
程延年直接打断沈天衡的话,古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拼爹。
你和我比这个,我舅舅可是皇帝,我骄傲了吗?
“不知沈公子想如何比试。”
沈天衡一愣,不齿程延年的礼节,随即莞尔一笑。
“既然小公爷号称诗画双绝,沈某不才,就想和小公爷,比一比这诗画。”
程延年轻笑,比诗词,可以说是当代无敌,未来几百年也是无敌。
画画的话,有后世那些新奇的画法和各种炫技的手法倒也不怕。
“可以。”
沈天衡得意的朝萧逸帆拱了拱手。
“还请世子爷为我们评判。”
萧逸帆环顾众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派头十足。
“既然沈公子如此客气,那我就托大做这评判。”
“来人,笔墨伺候。”
程延年坐在顾乘风边上,开始想拿那首诗来打沈天衡的脸。
“妹夫,那沈天衡可是陛下钦点的大周第一才子,你可千万要小心。”边上的顾乘风好心提醒道。
程延年轻笑,第一才子是吧,那我就给你来点猛的。
行云流水地在纸上写下一首诗词。
沈天衡轻松写完一首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首诗可是他半个月苦心钻研,句句精炼,字字珠玑。
他自信大周还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写出超越这首佳篇的诗句。
看向程延年的方向,见程延年也写完了,有些诧异。
萧逸帆见两人诗作作完,让婢女将两人诗作收起来,在众人面前朗诵。
念完沈天衡的诗句,众人皆吹捧。
“不愧是沈太师的孙子,这首诗词相当精炼,有大家风范。”
“对仗工整,辞藻华丽,与云裳坊门前那首诗作不相上下。”
沈天衡得意地朝程延年看了一眼。
当侍女开始念程延年的诗句时,人群从不屑慢慢到惊讶,最后整首诗念完,全场一片静寂,落针可闻。
萧逸帆拿过婢女手中的诗作,又默念了一遍。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死死盯着程延年,眼睛里充满着渴望。
程延年注意到萧逸帆的眼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难道这表舅还有龙阳之好。
最近也听说过萧逸帆的趣事,坊间传闻他喜欢有才之人,特别是天赋极高的孩子,总会想办法弄回府上。
环顾四周,都是些幼童、萝莉,风流才子之类的人物,看来所言不虚。
沈天衡听完程延年的诗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首诗平实雅谈,言语精炼,格律严谨,穷绝工巧,都是他竭力所求的诗词高度。
深深看了程延年一眼,朝萧逸帆拱手行礼。
“萧世子,此诗我自愧不如,这局是我输了。”
又向程延年行礼,态度没了之前的傲慢。
“小公爷,不知此诗何名。”
“登高。”程延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
沉浸在诗中意境之中的萧逸帆,听到这首诗的名字,瞬间回过神来,拍案叫绝。
“好名字,好诗,年哥儿文采真是了得,以后可得多来表舅府中论诗品曲。”
众人见萧逸帆喜爱程延年的诗,开始吹捧起程延年来。
“小公爷年少英才,真不愧是程家的子孙。”
“小公爷文采卓绝,我大周无人能及。”
“这首登高,必将流传千古,我等有幸见证其出世,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也。”
沈天衡听了众人对程延年的评价,皱了皱眉。
这些风头原本是他的,如今却只能充当绿叶为程延年扬名。
看着周围奉承着程延年的那些宾客,心里气急。
“萧世子,小生想再与小公爷比试画技,还请小公爷成全。”
众人这才停下对程延年的吹捧,尴尬地轻咳了几声。
无论是萧世子,程延年还是沈天衡,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刚才他们的话显然得罪了沈天衡,赶紧附和吹捧沈天衡以往的画作。
沈天衡嫌恶地扫了他们一眼,低头继续作画。
他看过程延年的画作,立意新颖,风格奇特,但与他相比只能算是班门弄斧。
得意地看向程延年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这次一定要让程延年输得抬不起头来,看谁还敢说自己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