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进宫
程延年在教授完士兵习字后，见时间尚早，趁着星夜回了顾府。
顾紫韵刚泡完药浴和秋月两人坐在房中聊着今天的趣事，时不时往院门中张望。
“小姐，今日真厉害，大少爷和二小姐都被小姐说的哑口无言，看他们往后还敢欺负小姐……”。
“如若他们针对于我，我倒还可像以往一样，视而不见，但是，他们要是欺负夫君就万万不行……”。
这时程延年正好推门进来。
两个少女欣喜的给程延年端茶倒水。
“夫君，今日可还顺利，劳累否……祖母给夫君准备了补品一会我让秋月端来……”。
程延年狐疑的看了顾紫韵一眼，他这身体壮的跟牛一样，喝啥补品。
“夫人放心，这大周还没人能欺负的了你夫君……”。
不一会，秋月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夫君，该喝药了……”。
程延年闻着有些熟悉的药，没有多想一口闷下去。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程延年感觉体内一股燥热，抹黑起身去往隔间准备冲凉。
月光下，门口旁的小床上，秋月露在被子外玲珑有致的身体清晰的展现在面前。
程延年鼻子一热，思想斗争了一番，昂着头不让鼻血流出来，哆哆嗦嗦的帮秋月盖好了小被子。
程延年说什么觉得这药味熟悉，这顾紫韵给自己喝的是壮阳药，幸好顾老夫人心善，没有给顾紫韵春药，要不然这傻妞今夜就……
程延年连着冲了三次凉，才压下躁动的火气……
翌日一早，程延年顶着两个熊猫眼来到军营，将鼓风机的设计图交给石铁柱。
石铁柱看着精细巧妙的鼓风机设计图，激动不已。
“将军，以后若是有用到末将的地方，末将必定竭尽全力，以死报之……”。
程延年摆了摆手，转身就出了铁匠营。
“程将军，宫里来人了……陛下召你即刻进宫……”。
程延年一脸懵逼 的跟着宫里来的宦官进了皇宫。
“年哥儿，你自从娶亲之后，真是令朕刮目相看，三两头的给朕惊喜……”。
程延年不明所以，拍马屁道。
“全因陛下赏识，微臣才能略建薄功……”。
“从哪里学得这些，以后没人在的时候喊朕舅舅，看到你如今出息了，长姐要是活着得多开心……”。
听到宣武帝提到他的母亲，程延年呆了呆。
他穿过来之后，程延年已经父母双亡，他在程延年的记忆里，能感受到长公主对程延年的期许和慈爱。
程延年收敛心神，顺着话头道。
“舅舅放心，以后程家一定会在我的手上发扬光大的……定不负父母亲的期望……”。
宣武帝看着程延年的黑眼圈，作为他为数不多的长辈，得提醒提醒他。
“你有这份志气，朕替你父母感到高兴……但年轻人还是得注意节制……等你有了孩子，朕可以送你几个美人，但现在还是得注意身体……”。
程延年看着宣武帝，一言难尽。
自己这两日，被两个中年大叔规劝要节制，主要是他们一副很懂的样子，程延年无法反驳。难道得告诉他们，自己被自家夫人下药了。
不行，决定不行，看来今晚得找顾紫韵好好谈谈，不然每日顶这个黑眼圈，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好色之徒，主要他冤啊，比窦娥还冤。
程延年被宣武帝盯着有些不自然，转移话题道。
“不知舅舅今日叫侄儿来所谓何事，可是因弓弩之事？”。
宣武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背过身，看着远方道。
“今日镇国公上报说你改良了锻钢之法，加上前几日的弓弩，工部已经设计出了攻城床弩……朕觉得可以收拾收拾北境那些满人和蒙古人，可朝堂文臣皆反对战事，武将中又无合适挂帅之人，国库也支持不了打一场大战……”。
程延年一脸懵逼，这里面貌似没他什么事吧，打仗他也不在行啊。
宣武帝见程延年呆愣的样子，铺垫够了，直奔主题。
“昨日，草原南部大王忽尔赞递国书，想要与我大周和亲，只要我大周答应，他们愿与大周结盟，二十年之内互不侵犯，若是我大周出兵攻打草原南部或蒙古王庭，他们愿意带路和出兵压阵……朝中群臣，都已赞同，只是母后那……”。
程延年瞬间明白了，这宣武帝是要自己当说客，说服姑奶奶答应和亲。毕竟能用一个女子换来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和一个强力的盟友，大周是拒绝不了的。
程延年脑海里想到那个今年刚满十四岁的长公主，萧倩伲。一个花季少女，却要为国嫁去草原。
程延年下意识问了问:“不知那忽尔赞多大年纪……”。
宣武帝一怔，显然这小子没抓住重点啊。
“忽尔赞今年五十有三，算的上是一代英豪，你父亲和你祖父在战场上都与其交过手，对他评价颇高……”。
程延年一阵无语，直呼好家伙，你让自己女儿去嫁一个都能当你爹的人，我说怎么让自己去说服姑奶奶，你也知道这样不合适啊。
程延年实在不想当这个说客，装傻道。
“舅舅，姑奶奶知道这事吗？她老人家能同意吗？舅舅还是得和姑奶奶好好商量……”。
宣武帝一僵，这小子也是个人精啊，镇国公不是说这小子很好忽悠的吗？
见这小子装傻充愣的样子，宣武帝开门见山道。
“你去帮朕和母后好好说说，母后从小就疼你，你可以和母后说说王昭君的故事，为国出嫁，为汉朝百姓赢得五十年的和平，如今只要伲儿嫁去草原南部，她就是第二个王昭君，能载入史册，后世人人称颂……”。
程延年听着宣武帝哄小孩的话语，无奈的点了点头。
程延年想到王昭君，那个一生命运都被人左右的女子。嫁入草原，草原的规矩是父死从子，子死从孙，不知那个从小接受汉家文化的她在嫁给自己儿子和孙子的时候是否后悔。
宣武帝看着程延年走出大殿的背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