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人作弊
陈小天嘴角冷冷一笑,老鸨见状,连忙让喜鹊坐过去弹琴唱歌。
“陈大少爷,今晚喝什么酒?”
陈小天看看葛祝公子,葛祝公子说:“来一坛女儿红吧。”
陈小天探寻了老鸨的心语:这傻子,每次来都要死要活的想见清如,这次为何不闹了?难道被打坏脑袋了?可怜啊,明知道清如就是当他是金主的,现在押在莲香楼的银子所剩无几了,当然不会理他了。可笑,他还以为清如每天去一趟码头是真的为了等他,可笑,人家是去装模作样的高姿态拉客。一等就是一个月,每天去,传出去,多有情有义的。那个才子不喜欢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这有这傻子当真以为是等他。做梦吧。
陈小天读到这样的信息,虽说与他想的差不多,可还是心中一片冰凉。
这陈家大少爷真的可怜,明知道婊子无情,可是还是深陷其中。
难道这也是修仙的真性情?
没多久,门打开,走进两个青年,前面的一个矮胖,皮肤黝黑,却是拿着一把纸扇,一摇一晃,后面一个瘦子,眼神犀利。
矮胖子看着陈小天,咧嘴一笑:“陈大少爷,你说你要是成了神仙,我该怎么叫你?”
葛祝公子笑着说:“你洪少爷嘴里哪能吐出什么好话?不就叫小子呗。”
矮胖子哈哈大笑。
陈小天读了他的心语:这小子又要找替考了?院试补试卷这件事先要两百两才能成。后边的替考再割他一块肉。
陈小天心中明了,开口赞道:“洪少爷最近白了许多啊,这风度也越发的飘逸了。”
洪少爷一愣,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紫色长裳:“果然有点飘逸。”
洪少爷心中立即冒出想法:这小子,会说话了,好吧,收他一百八十两,不能再少了。
陈小天读到他的想法,不禁石化了:这小子,这么缺赞吗?赞一句立马降二十两啊。靠。
陈小天走到洪少爷身边,亲昵的搂一下他的肩膀:“洪少爷,你还真不知道,我这趟出远门,心里真的挺记挂你这兄弟的呢。来,今晚不醉不归。”
洪少爷再次愣住:这厮,竟然来这一套,和你有那么亲密吗?
陈小天举杯对他说:“我昨儿看到令尊大人,清风飘逸,神气飞扬,越发旺健了,我这心里啊,真庆幸能有这样的老师。来,干一杯。”
葛祝公子和李家少爷以及后面的那个赵二眼珠都要掉下了。
洪峰一听,心中挣扎:艾玛,一百五,不能再少了,说什么也不能再少了。这往案宗里塞试卷,要摆平库房档案室的几个老家伙,还要在花名册上改名字,靠,一趟作假下来需要过这五六个人的手,一人二十两下来,也就没啥剩了。低于一百五,打死也不干。
陈小天读到洪峰内心所想,不禁一愣,目的达到了,于是举杯道:“哈哈,来,几位兄弟,干这杯。”
洪少爷小声说:“陈大少爷,你的事明儿就帮你办,银子你要准备好,一百五十两。”
陈小天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说完,递过去一百五十两银票:“你收好。”
转头喊:“老妈子,你过来。”
老鸨过来:“陈大少爷,有何吩咐?”
“我在莲香楼的押金还剩多少?你说个实数。”
老鸨愣神一会,心中已经有数字冒出了:这小子想干啥?要回银子?绝对不行。不过,真没剩多少了,之前上楼前才和账房对过账,还有三百七十三两,如果他跑到清如那边,每次百八十两,三两下就玩完了。
可是老鸨嘴里却支支吾吾的说:“哎呀,这押金嘛,好像上次就结的七七八八了,没剩几两银子了吧。我这就下去查一下。”
陈小天叹一口气,悠悠的说:“我记得还有五百两银子在账上吧?”
老鸨大声叫:“哪来的五百两?明明只剩三百七十三两。”
陈小天暗叹道:果然胸大无脑。
“好吧,今个我宣布,在座的这些个兄弟,有一个算一个,以后他们来莲香楼吃酒,算我的,签名就行。老妈子你可认清楚他们了啊。”
众人一愣,他们不是没见过钱,可是这样豪爽的陈小天,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陈小天看到大家张大嘴没出声,于是加上一句:“不过仅仅是吃喝玩的钱啊,过夜费你们自个掏腰包啊。”
众人轰然大笑:
陈大少爷义气。
陈大少爷高义。
陈大少爷豪气。
陈大少爷有范。
……
酒酣之余他问了一句:“那个索普现在如何了?”
葛祝想了一下:“外放到别处当县令了啊,怎么,你认识他?”
还好,那厮是高手,能通过气息分辨人,假如那厮在,有没有可能认出自己?
陈小天装着醉了,捂着嘴往外走……
回来后,也就没再继续那个话题了。
把陈家少东家放在莲香楼的押金花完,是今晚的主调。
陈小天之所以这样做,他很清楚一件事情,以后自己不会再进来这青楼了。
现在的他尤其不想见清如了,他可不是那个陈大少爷。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来了,而押金又是没法退还的,只能消费掉。
这里的消费用度他也从赵石头那里了解过了;普通的一楼大堂消费,一两银子起,包茶水和半斤一壶的酒。二楼包房五两银子起步。像今天的喜鹊房,也就十两银子,包一坛子普通酒水,这女儿红要另外加十两一坛。
几百两银子,够这群家伙吃喝二三十顿了。
吃完拉倒,这几个好歹也算是陈少东家的兄弟。
陈小天回到陈家大院,开启了读书模式。
四书五经摆满房间,宣纸也是一大卷一大卷的,赵石头每天磨墨洗笔,倒也惊叹不已:原来少爷写字写的还真不错啊。
从苏州回来的陈大鍀,见到半夜了,陈小天的房间还亮着灯,就问堂前的二姨娘:“这小子半夜三更还点灯?”
二姨娘笑着说:“在读书呢,小田自己弄了个考试名额,说是要参加下个月的院试。”
陈大鍀一愣:“不会吧?这小子被打一棍后进入变了性,变了个人?这可是好事啊,得烧香才行啊。”
“小田长大了,姐在地下也安心了。”二姨娘抹着眼泪说。
……
房里,陈小天在抄四书五经,他现在也想办法增加味经内功的修为。以前抄书能增加修为,可现在一无所获。
赌博被扣修为之后,系统许久没有奖励也没有任务下达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明儿就是考试的日子,洪峰还在奇怪:“这小子怎么啦?明儿就考试了,竟然还没找上门要替考者?这厮吃错药了?”
在他的想法里,陈小天是要枪手替考的。他还等着赚一笔钱呢。
结果,陈小天一直没来找他。
“难道找其他人替考了?不找我?这不科学啊?难不成别人便宜点?”
而在知府衙门,此时,一位酷首白须的老者正在大堂上端坐,江都秦知府恭恭敬敬的坐在下首。
这是他的岳父。
另外一个是应天府的来的院试监考官,秦知府岳父的学生。
官品不高,可却还是有实权的监考官。
下首,还有一个高大的青年,此人就是秦国钦。
“外公,这次我们江都考场准会出现作弊的事。”
“你怎么知道?哦,你也是这次考试的,难不成你知道有人要作弊?”老人家大声说着,眼神看着秦国钦,再转向那个监考官。
“真有人要作弊。”
“谁?谁那么大胆?”老者怒目圆瞠。
“陈小田。”
“谁是陈小田?”
“一个纨绔子弟,扬州狮子楼的少东家。”
“你怎么知道他要作弊?”
秦国钦笑着说:“我可是听说了,那个陈小田这次要考院试。以前他粗坯一个,大字写不出一箩,怎么能过关参加院试?一定有猫腻的。”
老头眼神一闪:“竟然有这等事?”
那个监考官笑了:“好,明天我就盯着他,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秦国钦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