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告诉你世界真相
“在现实中当接待员？在游戏中走出来？什么意思？”余子明感觉自己越来越懵。
“就是字面意思，我想你应该能明白。”青鸟说道。
余子明其实之前一直想过一种可能，但他每次想到这个可能就无法再继续想下去。
这一种可能就是：自己的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现实世界是假的。
而且，自己所有的疑惑都隐隐约约中指向了这个答案。
……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余子明的脑海里突然再次响起天狼在面试自己的时候问自己的第一问题。
包括自己在眨眼时，整个世界化作一片黑暗，然后再重新出现的那种感觉。
青鸟看着余子明眼睛里一动不动的瞳孔，继续说道：“想要加入我们公司，首先你应该先知道这个世界真相。”
余子明楞了一会儿说道：“难道世界的真相是，世界是假的？”
青鸟点点头，慢慢品了一口咖啡，说道：“正确的说，你们原来所在的世界是假的，那只不过是我们运行的一款游戏而已。”
“我们的世界是你们的游戏？”
余子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有出生时候的医院证明，我十八岁的时候拿到了身份证，我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教育系统里一定能够搜索到我的学籍档案。”
“到现在，我的上一任老板还欠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没有发。”
“这一切怎么可能都是假的？”
余子明不可能接受自己从小到大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
青鸟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别急，别急，你不如先品尝下我煮的咖啡，听我慢慢跟你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会将一些记忆在你的脑海中去除掉，你还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过你的真实生活，没有关系，这只是一次面试而已，我们需要相互认同才能走得更远不是吗？”
青鸟的语气和天狼一样很和煦，但由于她是一位女孩，更能够让人有安心的感觉。
余子明这才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咖啡，发现杯子里的咖啡在微微颤抖。
他稳住自己的手，端到嘴边喝了一口，一股浓烈的苦涩带着咖啡的香气入喉，让他镇定了不少。
而且，他从没有喝到过这么苦又这么香的咖啡，又好像曾经每天都喝，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在里面。
又是一份诡异的体验。
“我喜欢不加糖的味道，所以你的我也没加糖，这样有助于你的身材管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青鸟说道。
余子明点点头：“我很喜欢。”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又大口喝了一口。
青鸟举着手中的咖啡说道：“就像这杯咖啡，无论在哪个维度，此时此刻它都是真实的。”
“所以，一个游戏里的角色，游戏中任何体验，从游戏的维度来讲，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当你提升起一个维度来看待，才会意识到那是假的。”
“就像你在用电脑或者手机操控一款屏幕里的二维游戏，三维世界里的能够充分认识到里面的所有角色，所有道具，所有事件都是假的。”
“但你认为游戏里的角色自己会怎么认为？”
余子明皱了皱眉头：“游戏里的角色根本没有意识，他们只是受人操控的一堆代码而已。”
“哦？”青鸟惊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能证明自己现在不是被人操控的一堆代码吗？”
余子明摊摊手：“这还用证明吗？我拥有五感，我拥有自主意识，我可以考虑我下一步做什么，我甚至可以决定我下一秒是不是要喝一口手中的咖啡，我当然不是一堆代码。”
青鸟点点头：“是的，你一旦沉浸在游戏之中，往往会忘了真实的世界。”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这二十五年都只是沈浸在我们《凡间》这款游戏之中，而且玩得还不怎么样，或许让你走出并不容易，但我想我们一定能够做得到，而且你也已经体验过了。”
余子明似乎明白了青鸟话里的意思，回应道：“你的意思是，我在第二次面试的游戏里才是真实的世界？”
青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其实你已经感觉到了。”
是的，余子明已经感觉到了。
如果自己所在的现实是游戏，游戏才是现实，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因为现实中的时间比游戏之中的慢，所以自己在广寒宫上待了四个多小时，而游戏之中才过去不到十分钟。
其实南秋在游戏之中已经多次给了自己暗示。
当自己问这款游戏名称的时候，南秋说“这游戏”时间太久远了，已经不记得这款游戏的名字了。
当时自己还在想，为什么三十年就不记得一款游戏的名字？
因为那里是现实，而自己生活的地方是游戏，所以现实是没有游戏名称的。
当自己问这款游戏的设计是否根据“唐玄宗周游广寒宫”的这个民间传说才有的灵感，南秋说“事实不是这样，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那是因为唐玄宗确实体验过“那款游戏”啊！
其实那只不过是他在《凡间》这款游戏中当上了皇帝，在一瞬间又回到了现实而已，将现实里的故事放到了游戏中而已。
还有自己为什么在不到二十平的出租屋里玩vr游戏却什么都碰不到。
那是因为自己回到了现实，出租屋只是游戏里的设定。
怪不得自己在游戏中想要摘掉自己的vr眼镜，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因为vr眼镜也只是游戏里的设定，自己回到现实里自然是摸不到的。
怪不得那些自称自己是外星人的角色都有那么高的信念。
原来现实中他们真的是外星人啊？
还有那个代号为巨灵的火星人，说自己是八百六十岁也是真的？
余子明还依稀记得，有个男的骂自己是地球来的傻逼？
还有那双青色的布鞋，那不是自己从游戏中带到了现实，而是从现实中带到了游戏啊！
难道那里才是现实？自己生活的地方真是游戏？
……
余子明的内心此刻真的动摇了。
他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杯，脑海中不停回想着自己这两天的经历。
“好吧，你姑且还认为《凡间》是真实的，那么我来问你一些问题。”青鸟看着发呆的余子明说道。
“好。”余子明回应。
“你听说过‘费米悖论’吗？”青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