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别想勾引我哦
“蝶恋花”的舞蹈项目，开始进入一个立项状态。
编舞是白龄与赛飞，而艺术总监挂的则是另一个来头更大的男人，业内都称为毛大导。
毛大导本来并不打算进排练场，来担任这个项目，他有由头去申请海外艺术基金支持，所以他挂个艺术总监的名号，到时候舞团给他一笔大回扣。
而舞团可以得到这笔基金支持，同时也需要他挂这个名号，毕竟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在评审专家组中能说得上话，在上海也有些人脉和关系方便舞团造势。
这个选择，是一个双赢选择。
毛大导不到排练场，但总归是要露下面，做个模样，而舞团总得有接待，六个学员那会儿都开始集合排练了，又都是漂亮姑娘，那自然由她们接待。
结果毛大导一眼就相中了夏颜，色心大起。
她是六个学员里最有风情的，身材很正点，她又爱笑，常常流露出娇憨的一面，这是最被男性青睐的一种女性风格。
同时呢，她有非常出众的古典舞功底，最关键她有些舞蹈的技承非常传统，属于很古朴的那种跳法，现在市面上的年轻演员已经很少会跳这种古朴的古典舞了。
这种古朴的跳法是当年前团长，给夏颜启蒙的时候进行的扎实的训练。
毛大导本人对于现代舞并没有什么很大兴趣，尤其是这种探索女性意识的现代舞，作为男人他就更不感兴趣了，他本来的领域就偏重于古典舞，这次本来的确是不打算上排练场的，但他看上了古典舞功底扎实的夏颜，这激发了他的兴趣和灵感。
他毕竟是个艺术家，艺术家对于塑造美人总是有兴趣的。
然后毛大导就亲自下场了，一个个动作帮夏颜抠，怎么把她古典沉静又活泼的风格跟现代舞进行融合。
毛大导亲自下场帮夏颜排舞，舞团其他人还有点惊讶的，没想到他来真的，还以为他只说说而已，走个过场。
毛大导表现得非常任性，就基本只围着夏颜转。
赛飞也开两个人玩笑说：“大导就是好眼光，夏颜就是这一届的“希望之星”，又漂亮又有风格，舞蹈基础又好！”
夏颜那当然很得意，她也非常享受毛大导帮她编舞。
毕竟毛大导是个艺术家，多情的艺术家。
他那个眼光是非常毒辣的，对于美女的眼光是非常毒辣的，对于提炼女性美感是非常毒辣，他能引导夏颜往哪个方向表现魅力。
但是吧，一个排练场上让你崇拜的男人，台下你就不见得真喜欢他。
毛大导对美女的征服，那肯定不只是排练场上的征服，就是要全方位的征服这个女人，用他们的说法：
我挖掘你的美，从身体到心灵，全面挖掘。然后我们俩一起创造更大的美，最后展现给观众看。
而他私下对女人的征服，那又跟严瑾等人是大不同了。
他作为项目的“权力方”，对底下的女演员们，那就不存在“追”这回事儿。
男人真追女人，那是要费心思费精力的。
严瑾这么忙，经常的“空中飞人”，他还忙中抽闲看夏颜，还要听夏颜那些叨叨叨的牢骚，毛大导就不会有这种事。
他看上了姑娘就直接了当的事！
你跟了我，我给你行方便，真把我给伺候好了，我去给你找找资源，我帮你排舞什么的，助你上去。
夏颜对男人这种纠缠本来是见惯不惯的，她这么漂亮的姑娘，又在这样的名利场，这样的事儿遇见的多了。
如果你轻度纠缠，就没什么所谓，虚与委蛇就算了，如果你纠缠得过了头，以她的风格，那是要冒火的。
毛大导从排练场上一下来，就不停的给夏颜发各种肉麻消息什么：“你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真是心动，我已经为你疯狂了。”之类的骚扰信息。
夏颜碍于白龄和整个项目的启动，还有他对自己的帮助，直接得罪他也不太好，看到他这些撩骚的短信，也就的发几个可爱的搞笑的表情包什么的糊弄糊弄，哄着哄着，拖时间。
毛大导过了几天后，肯定也看出来了她是糊弄，就开始给她打电话，半夜三更的非要她到他酒店里去坐一坐。
那夏颜当然不肯去。
最开始她接电话好言好语给他解释说：“今天太晚了，我不能出门了，这样吧，明天中午我陪你吃饭什么的。”
毛大导在电话里哼哼唧唧的说：“好，你说的，你明天中午陪我吃饭的。夏美人，你要说到做到。”
夏颜说：“是的是的。”
好说歹说，毛大导总算挂电话了。
结果五分钟之后，他的电话又过来了：
“不行！我睡不着！夏颜，你救救我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夏颜这下冒火了，心里直想，这个姓毛的怎么不去死？！
但她不敢骂出口，就干脆把手机放边上，还是翻看自己的杂志，毛大导说十分钟，她敷衍几句：“嗯，这样啊，是吧…”他又说五分钟十分钟。
她又敷衍一声：“哦，是吧，是哦。”
然后说着说着，对方就越说越不像话了，开始各种开黄腔：“夏颜，你跟我好，那肯定是划算的。我对女人的服务很到位的。”
再后来毛大导就干脆找到白龄家里来了，在楼下装醉，赖在那不走，拼命给夏颜打电话，让夏颜下楼，可不能不管他。
夏颜恼火到死，干脆关机了。
不一会儿，白龄过来说：“毛大导打我电话，各种要找你，说你不接电话。”
夏颜跺脚怒道，这个贱人今晚上骚扰了我一整晚，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关机了，他竟然还找到你头上去了。真是欺人太甚了！我下楼去把他骂走！
说着就要往楼下冲。
白龄说：“你别动。我去。我好说话一些，我是你老师，而且这儿是我家。”
白龄说完就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白龄回来了说：“他走了。你放心，睡觉吧。”
夏颜不知道白龄怎么跟毛大导说的，但你亲自把他给轰走了，无论你多么会说话，多么情商高，那肯定都得罪了他！
第二天毛大导就没来排练场了，明显是不排了，有人得罪我了。
赛飞在休息室里跟白龄和夏颜说：“这可挺有意思的。别人都是可着劲儿攀高枝，现在这高枝送上门来了，你们不攀也就算了，没见过还这么可着劲儿往下踩的。”
说完这句话，赛飞就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毛大导不来排练场，赛飞也没来了，只剩下白龄一个人在编舞，白龄这一阵子又身体不是太好，一个人整不了那么多，所以排练都有点停摆的趋势了。
夏颜想，赛飞不来，那明显是站队了。
到目前为止的，整个项目的第一笔大投资就来自于毛大导的那一笔艺术基金。
人只会跟钱走。
男人之间有男人之间的站队，赛飞这样做摆明了是给白龄施压。
夏颜这时候更直观的感受到了白龄的压力，于是想跟她说一说严瑾那笔赞助，也让她心里有个安慰，如果毛大导那笔钱到位不了，这边还有一笔钱可以补下缺口。
但事情到这个关口已经变得很微妙。
夏颜已经早就跟严瑾谈好了那笔赞助，但她一直迟迟未跟白龄开口谈，最开始是不着急，她在耍小孩脾气，跟白龄撒娇，就没谈这个事。
接着呢，她发现了白龄骗了她，所以留了个心眼儿，更不会主动提这笔钱了，你都骗我了，都没有选中我。
假如此刻直接去告诉白龄，我早就谈好了赞助，但我之前瞒着一直没说，这就有点一言难尽了。白龄也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了。
于是夏颜试探白龄说：“白老师，要不要把毛老师请回来？现在进度有点慢。你要缺钱的话，我去找我那个朋友严瑾谈一谈，看他能不能稍微支持一下？他应该还是有一点实力的吧，我想…”
白龄沉吟了下说：“对了，你跟严瑾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他经常来看你，但是没什么进展一样。”
夏颜啊了一声，很不好意思，白龄这么说无非是说她每晚都回家过夜，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跟严瑾出去过夜过。
她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说：“哪有什么进展啊？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白龄惊讶啊了一声。
夏颜看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退了一步说：“主要是他在追我，但我没答应。可能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
白龄一听是有点失望的，心里想，这傻孩子，这你还提啥，你都没有答应他，睡都没睡过，他会给你投钱？世上哪有这么傻的男人？
但她也不好直说你拿不到就不要勉强，她怕伤害夏颜脆弱的心灵，她又孩子气又容易多心，于是白龄说：“夏颜，你不要多心。在名利场，权力和金钱当然很重要，但那绝对不是决定性的。你不要为了毛大导的事内疚，想赔偿我什么的，这个时候你不用想这些，总是有办法的。你好好把你的舞跳好就行了。其余的我来处理。”
夏颜听她这个表态，既羞惭又感动。
羞惭是她之前对她的疑虑，觉得她利用自己欺骗自己，自己小心眼还各种怀疑，感动是因为白龄保护了她。
章泽森之前摸她的手，她从此不肯要他的供养，母亲对此事避而不谈，没有保护女儿。此事多年来是夏颜的心结。
后来入了舞团，前团长当然保护了她，但老领导是体制内的保护，得罪人不得罪人总不至于亏损自己太多，反正是公家资源，而白龄却是实实在在的市场亏损。
夏颜心内感动，眼眶都湿了。
白龄说：“你先出去排舞吧。我休息会儿再出去。”
夏颜说：“嗯。”
她又转回来了，喊了一声白老师。
白龄说：“嗯？”
夏颜奔过去紧紧的抱着了白龄说：“对不起。”
白龄拍着她的背说：“没事，别急，走一步看一步，事情总能解决的。”
“蝶恋花”舞蹈项目暂时停摆了。
因为毛大导和赛飞双双退出了。
白龄没想到，夏颜住我家里，她不愿意陪毛大导，我出面好言好语的劝客人回去，这都闹到家里了，这点小事竟然会导致赛飞与毛大导同时罢工不干了。
她也就犟上了，不去请了。
毛大导本来就不参与编舞，只挂一个艺术总监名号，是看到了夏颜来了兴致，才给她编一些，他现在不来了，很正常。
白龄也没有让他继续回来编舞的空间。
毛大导好歹资源比我多，成就比我高，我要看他三分脸色，你赛飞跟我是同级别的，你给我脸色看？我离了你不行了吗？那我白龄也不是好欺负的。
但现在，白龄因为身体不好，一个人编舞编不了，而一下子又找不到别人来援手。而且毛大导给夏颜编舞的水平挺高的，他编了一半，不来了，白龄接着他的编，思路也跟不上，所以，夏颜不止为项目忧，也为白龄忧，还为自己忧。不管毛大导怎么猥琐，人家在排练场上是真有点东西的。
夏颜琢磨着，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把赛飞请回来。白龄拉不下脸去，她可以去，她毕竟是晚辈，赛飞也没跟她发生过正面冲突，大概也不会真正为难她。
赛飞看夏颜请他，他也就直说了。
毛大导的那笔资金是他赛飞拉来的。
蝶恋花这个项目她也不跳，他就是类似帮朋友出力，给白龄编舞，然后从中间收取一些编舞费而已。
现在钱还没有一分到账，他已经免费帮白龄编了不少了，眼看着项目立项了，这时候白龄把毛大导得罪了，让她赛飞人难做。大导没有明确说不投这个项目了，但他也没说继续投了呀。
所以你夏颜来请我没用，我不重要，你们想换个编舞也不难，我吧，自己也有别的项目要做。真正要请，你们先把毛大导请回来，大导回来了，我这边就一切好说。他要不回来，跟我打招呼也没用。
夏颜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再去请毛大导。
适逢毛大导十年年前的经典作品《花逝》在尚海再度重演，十周年纪念版，夏颜去看这场演出。
这个剧，夏颜很多年前看过一次，当时记忆不深刻了，但此刻坐在剧场里，再次被这个剧打动了。
那种天真又充沛的想象力，纯情又浪漫的情欲理解，太牛逼了。
扑面而来的挡都挡不住的天赋与才华。
十年前，毛大导还不红，对待自己的作品都很用心很使劲，今时今日，他已经被碰到了一个很高的业内位置，钱与权力与美人都有了，这样纯情的作品却再也没有了。
演出结束后，夏颜在剧场遇到了毛大导。
他被一堆人簇拥着，但隔很远就看到了夏颜。她今晚上盛装出席，非常漂亮，毛大导不由很意外，甚至有点惊喜，这是旧戏重演，也没有重点宣传，压根想不到她会来，但他没有跟她打招呼，冷淡非常，直接进后台了。
后台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但夏颜如此漂亮，保安想她大概是演员，至少是毛大导的熟人，就没有拦着她，让进去了。
夏颜说：“大导，你有空吗？我想跟你喝杯咖啡，走一走什么的。”
毛大导说：“我这不忙着吗？”
夏颜说：“那我等你吧。”
毛大导说：“要不一起去吧。”
当晚是毛大导带领一帮演员和学员去吃夜宵，夏颜陪座，旁边一堆莺莺燕燕的争前恐后的围着毛大导谄媚。
夏颜于是也就能理解白龄出面把他轰走，他如此不高兴了。
以他今日今时的身份，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了，早就被惯坏了。我主动想睡你学生，都算给你面子的了，我那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结果你把我从你家里轰走？
在他那个位置，的确是很难接受这件事的。
年轻的男学员看到夏颜貌美，都纷纷起哄，大导，这新来的美人姐姐是你女朋友啊？这么好看！
夏颜坐在席上，只是微笑。
毛大导撇清关系，她是白龄那个舞团的演员。我新编舞的那个女主角。
他一面撇清关系，一面跟别的女人调情。
夏颜当然知道他这都是在给她下马威，但她也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给足他面子。
酒局好不容易散了，所有人都要走了，学员嚷着给毛大导叫车送他回去。
毛大导拒绝说：“不用送了，我刚好想自己溜达溜达，走一走。”
学员也心领神会，在那起哄说：“对对对，不用叫车了。美人姐姐送大导回去就行了。”
等他们走，只剩下夏颜和毛大导了。
毛大导却又不说话了。
夏颜肯定是要先说话的：“大导，尚海我也不熟，你找个熟悉的店儿带我去坐会儿呗。你的地盘，大导带路。”
毛大导说：“这么晚了，你想干嘛？想色诱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夏颜今晚上其实一直忐忑，一直紧绷着，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但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她忽然没有那么紧张了，感觉到有点熟悉。
哦，严瑾之前跟她说过类似差不多的话。
当然，话是差不多的，但里面意思不同。严瑾当日说这句话是在跟她夏颜掰扯她不够重视他，毛大导这句话还是暗示她跟他睡觉。
但不管怎么说，夏颜因为对这句话熟悉，还是感到了一丝轻松，笑着说：“那我们这种人的优势不就是好看嘛？现在连色诱都不起作用了，那对你艺术的崇拜起不起作用？一杯咖啡都不肯跟我喝吗？”
毛大导说：“还去哪儿喝？我家里就有很好的咖啡机。”
她要跟他回家，那不就是跟了他的意思？
夏颜停了下说：“还要自己打咖啡多累，还是找个馆子吧。听说尚海咖啡馆很好的。”
毛大导说：“真没意思。”
夏颜说：“大导，我今天特地来看你的剧，你就不能找一个有情调的地方请我喝杯咖啡吗？”
毛大导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已经很晚了，找咖啡厅找了很长一段路。
两个人并肩在路上走着，路两边都有树，花木在晚风里散发着清香。
这个时候，路边很多咖啡厅也打烊了，零零散散很少的人经过，整条街上非常安静。
一路走来，夏颜没怎么说话，毛大导也毛大导也保持着沉默。
夏颜这时候觉得这个男人可真奇怪。
他之前在她面前简直像个癞皮狗似的没脸没皮喋喋不休的的惹人讨厌，现在又这么安静，刚才才喝了酒，他也没有那些油腻的动作和话语什么的。
还有他那么有才华，《花逝》尽管是他十年前的作品，今日看，依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浪漫与纯真。
正想着那场舞呢，走到一个路灯下，树上一片叶子正好飘下来，叶子在空中旋转着，昏黄的光打在这片叶子上。
夏颜这时候发现毛大导也在盯着这片叶子。
夏颜说：“大导，你看这片叶子旋转的这个模样，像不像你之前给我排过的那个缓慢旋转的舞蹈动作。”
她说着说着：“给他试着比划了下那个动作。”
她修长的手臂，舞姿非常迷人。
毛大导点头说：“嗯，好多年前了吧，我当时跟一个姑娘很好，她很喜欢这段路，我于是陪她一遍遍的走过这条路，叶子经常从我们俩中间飘过，于是我就揉进了编舞动作里面。”
夏颜问：“那现在这个姑娘人呢？”
毛大导点了一根烟后说：“她后来去了国外，为人妻为人母了。当然当时分手是我对不起她，百分之百我的问题。”
他停顿了下说：“不过我设计的这组动作，很少有女演员能做到我理想的那个效果。你们都不行，总是差了点什么的感觉。”
夏颜听他这么说，就不服气了，连她也没有做到他理想的效果吗？
于是把包包往他怀里一塞，在那路灯下，当场给他演示了一遍这个动作
可能是春天的夜晚，也可能是场景再现，毕竟现在就站在这条路上，而不是在排练场，也可能是酒局上总是喝了两杯薄酒，当然也可能是夏颜是真的领悟到了这个动作，毛大导点头说：“嗯，你这下有点那个意思了。”
毛大导站住了，不走了，单刀直入问她说：“直说吧。你特地跑来，又不肯去我家。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废那个时间了。”
夏颜说：“大导，你真的不给我编那个舞了？你这样编了一半就跑了，那我怎么办呀？”
毛大导说：“那是因为你没有意思呀！”
夏颜说：“我怎么没意思了？你认识那么多“有意思”的女演员，今天酒桌上不就有一堆吗？她们谁完成你想要的那个动作了？我要真没意思，你现在怎么跟我在这儿聊艺术呢？说不定我在别的方面有意思呢。”
毛大导笑了说：“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那你到底要不要勾诱我？”
夏颜回答：“这个是重点吗？你那些经典作品，难道是靠莺莺燕燕们搞出来的？说不定效果还不如这片路灯下的叶子。靠色诱就能出《花逝》吗？我可不想成为你今晚上那堆“莺莺燕燕”。”
毛大导说：“勾引不是重点，那你来干嘛？你不会以为你跟我说一堆心灵鸡汤，我就会那什么什么的啊！”
夏颜说：“我来是给你道歉啊！”
毛大导说：“这就奇了怪了。你有什么好给我道歉的？”
夏颜说：“当时我自己应该出来面对你的，不应该惊动我老师。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应该把你和我之间的私事儿变成你和我老师的事。我老师怎么能代表你和我呢？”
夏颜这句话至少有个暗示是你毛大导把我们俩的私事扯到对舞团的公事上，那就有点没有风度了！
大导当然听出了夏颜所指，夜色下她紧紧盯着他，用这么明显的台阶求他下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又这么美丽可爱，还能忍心不让她下这个台阶吗？他终于笑了说：“好狡猾的小狐狸！你这都什么一套一套的。”
夏颜心里松了一口气了说：“我要不是个小狐狸，还真当不了你的缪斯，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激发大导的灵感的，不是吗？”
毛大导说：“你这马屁拍得！我要是不帮你把你这个舞编出来，那会是舞蹈届的损失啊！”
夏颜说：“对啊，那显然是啊，你要不给我排，那可是浪费了我这个人才。所以你什么时候回舞团啊？”
毛大导问：“你要我什么时候去？”
夏颜说：“马上。”
毛大导说：“马上？那我做不到。我这一堆事儿忙呢。”
夏颜问：“那你什么时候不忙？明天？后天？”
毛大导耐不住她磨说：“那大后天吧，不能更早了。”
夏颜马上说：“那我们一言为定。”
然后给白龄打电话：“白老师，我请大导给我们回去排舞，他答应了，你和团里准备一下。”
夏颜完成了任务，高兴得像个孩子。
毛大导看她乐不可支，也笑了说：“你和白龄俩可真有意思。”
夏颜说：“啊？什么！”
毛大导说：“她为了你，把我给轰走了，现在你又为了她，把我请回来，我在舞蹈圈混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我也遇到的少。”
夏颜更正他说，不是你遇到的少，而是我们俩是独一无二的“蝶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