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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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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成为高手,就能在别人朝他举起刀时,也能拿起剑反抗了吧?毫无疑问,大雨心动了。

    他攥着秘籍紧紧的,指骨微泛清白,青筋暴露,可见其心情之激动。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开始大雨还以为张飞会隔三岔五不择手段想要得到他的身子,纠缠不休。

    但恰恰相反,张飞就好像遗忘了他这个人般,再没找过他一次,哪怕碰巧相遇时,也是目不斜视,视而不见,雄赳赳气昂昂阔步往前走,威风凛凛,每次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个常胜大公鸡翘着大尾巴的模样。

    所以,虽然吃得好,住得好,但就像有一把刀悬在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难免终日惶恐不安,倒不如一开始就从了她,省得彼此惦记。

    在这过程中,张飞对自己的身份没想着隐瞒,不用刻意打听,当知道她就是那恶名远昭的“三公子”之一时,他当场惊得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活到现在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被她看上。”

    那些说闲话的仆从无不艳羡,在他们心目中,虽然张飞在外无恶不作,罪大恶极,但是她对于自己人,却是护短得很,特别被她看上的,那只剩被宠的份了。

    看看那些如流水的珍馐美食、眼花缭乱的华衣珍宝每日源源不断地被送进大雨的寝殿,大雨不过随口说一句“没看过昙花一现”,当夜张飞就让人快马加鞭运来数百盆待开昙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这样的例子不枚胜数,不可谓不宠爱,简直艳羡旁人。

    哪怕见面时张飞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爱理不睬的模样,但是暗中却对他关怀备至,哪怕是顺口一提的一句,她总有办法将其变为现实。

    她于这个世俗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但对他来说,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珍之重之的感觉,是她给的。

    如果这是她的欲擒故纵,她是那设了埋伏的猎人,他想,他会心甘情愿走进她的猎网。

    她成功了,他就是这么容易被打动,他愿意为她敞开心扉。

    然而,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而且相见的时候,她总是匆匆忙忙,像一阵风吹来,又如一阵风吹走,偶尔,他在她的门外徘徊许久,等来的却是她浑身血淋淋提着血剑的模样,看起来极其骇人。

    她显然是不想见到他的,每次只会冷冰冰地呵斥:“谁让你来这里的,滚!”

    所以他常常觉得困惑,她究竟是不喜欢他,还是喜欢他。

    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对他关怀备至,第一次见面时还想占了他的身子;如果喜欢他,为什么明明他态度都软化了,只要她再主动一点,就可以发现他会在她怀里软成一滩水,可为什么还迟迟不见她来,像晾腊肉一样把他晾在一旁。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大雨一直觉得很困惑,她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为什么要装扮成凶神恶煞的汉子刀里来剑里去,去过这样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明明她所掌握的钱财可供她下辈子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只为开心吗?

    好像她是享受其中的,每次扛着麻包袋回来时总笑得眉开色舞的,眼睛出其的亮,可见开心得很。

    日子过得很快,张飞为大雨找来了一个专门指导他练功的师傅,在日复日的努力下,他的武功进展很快,从拿起剑到接招再到反抗绝杀,不断进步,成为一名高手指日可待。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见面不过三言两语的关系,兴起时张飞也会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但除此之外,再多余的动作,并没有。

    日子这样过去也挺好的,日常他只需做两件事——一件是练功,一件是期待和她下次见。

    那种叫幸福的感觉,每日滋滋麻麻地涌遍全身,她给的甜糖足以抵过以往的苦日。

    不过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上天偷偷睁开了天眼,瞧瞧是哪个在嘚瑟幸福,他就要降下不幸给他,上天并不想看到人间过分灿烂的笑脸,看到别人不幸,上天就开心了。

    这时总有人美名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

    那天天气很好,好得可以让人联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

    张飞像往常一样顶着一张面容骇人的糙汉脸出发“捡银子”了,但没想到,这一次,三公子真的要栽了。

    那天,武林盟主肖毅集结十八位武艺不凡的人半路埋伏,哪怕三公子武功再高强,恶虎还怕群狼,他们轮番上阵,体力一点一点被消耗了。

    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刘备和关羽便是在此战中一个被剑穿透胸口,一个被割了喉,死得透透的。

    而张飞在混乱之中,因为侥幸,不知被谁被踹飞下山崖,紧要关头抓住了岩石,以滕蔓掩饰身形,逃过一劫。

    而后便被她看到了肖毅将晕倒在悬崖边的戟戮山庄庄主和其夫人推下崖,再自断一臂,假意被三公子所害。

    正当张飞思量着拼一命取其狗命,刚巧不一会儿,他的援兵已至,再无法寻得机会下手,她只好先回府疗伤了。

    当张飞遍体鳞伤、一路小心翼翼掩盖身份、历经千磨万难回到自家老巢,已是半个月之后。

    斗转星移,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当张飞偷偷摸摸刚摸上洞穴的开关,没想到就被人抓住了。

    要是放到以往,她随随便便一拳能打到一片,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拖着残体,随随便便被人用一根手指一戳就能被戳倒地。

    来人是一个面生的守门人,他像老鹰抓小鸡般拎住张飞的脖颈,也不多问一句,直接拖走。

    张飞越走越看越心惊,没想到她竟是引狼入室了,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大雨是猴子称大王,整个洞府被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大整改、大换血,里面所有人马被他控制了。

    之前她布置得又奢华又富贵的角角落落,如今所见尽是残桓断壁,隐约可想象此处经历怎样残酷的杀戮,鲜血四处溅洒,余后留下一摊摊暗红的痕迹,“大雨”二字的旗帜高高挂起,迎风招摆。

    她不知道这是仇家找上门赶尽杀绝,还是大雨为把这占据为王而大开杀戒,杀鸡儆猴、震慑四方。

    但是看着这四处标满了“大雨”的标志,她则更偏信第二种可能,是她自作自受,强制把人留下,一直忽略了对方愿不愿意。

    她被粗鲁地押拽得迷迷糊糊的,意识恍惚,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人一推,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耳边只听有人说道:“这人在洞门外鬼鬼祟祟的,肯定也是想找机会攻打进来,是否现在就处决他?”

    守门人本是走南闯北沿途乞讨的乞丐,途径杏花村时,突然被人闷头一敲,晕了,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里,有人问他想不想发财,他想都不想就点头了。

    经过半个月的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他大概知道这里之前住了一个魔头,仇家真是多啊,一批未完,一批又像野火般蔓延烧来。

    好在,所谓富贵险中求,他一路浑水摸鱼,该装死时装死,正反派都演,见机行事,这条性命倒也保存下来了。

    而且,大雨放言了,这里的一颗人头值一锭金子,那些日子里,他像割韭菜一样割人头,简直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发财了!发财了!今日又有账可进!”守门人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开心呐喊。

    大雨烦躁地一瞥,地上的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许是不知从哪个旮旯跑来寻仇的,他捏了捏眉心,微微抬手示意——拖下去砍了。

    守门人心里窃喜,一锭金子,稳了!

    “大雨!我跟你拼了!”张飞目眦尽裂,疯狂地扑上去,又踢又抓。

    正常情况下,她是连对方衣角都摸不到的,但是大雨听出了她的声音,又惊又喜又急地扒开挡在前面的人,满是不可置信地惊呼:“你活着回来了?!”

    知自己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张飞因为愤怒,胸膛上下起伏气鼓鼓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伺机要咬他一口:“我活着,你很失望吧!”

    没想到大雨竟是笑了笑,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炫白夺目,仿佛在嘲笑着她是自动撞上树桩被农夫捡回了家的傻兔子,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她觉得极其受辱。

    她一下子来了气,委屈直飙心头,到喉咙,只余酸酸涩涩堵在嘴里,难受至极。

    罢了罢了,横竖不过一死,早知道就早死了,经历千辛万苦回到这里,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在折腾什么呢?

    “来吧!”张飞闭上眼睛,昂起头,脖子伸长,如待宰的羔羊。她不想再挣扎了,终究是难逃一死。

    等了许久,想象之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相反,脸颊被人抚上,轻轻柔柔的,如微风拂过,像树叶轻刮。

    张飞满是不解,疑惑的小眼睛表达的意思明显: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要杀她吗?怎么还不动手?

    大雨抬起指腹,为她擦拭脸上的污垢,表情专注而认真,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你活着,我很高兴,回来就好。”

    “你不恨我?不杀我?”张飞问。

    大雨摇摇头:“不恨,不杀。”

    他并不想取她性命。

    意识到这一点,张飞彻底放下心来,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想来虽然她把他虏来不让他出去,但一直好吃好喝好住供着,也没来得及强迫他干什么,他对她应该是不恨的,或许还带有点感恩戴德的情感。

    幸亏啊,她当初想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晾他一段日子,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嘿,现在看来,还真奏效了,他明显对她有情了。

    “他刚才拽得我好痛,你看,都红了。”她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委屈巴巴地把脖子伸出去给他看,声音听起来娇娇滴滴的。

    “嗯。”大雨瞄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他的错。”

    抬手之间,守门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架着走了,想来结果也会是凶多吉少。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饶命啊!”守门人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地挣扎着,嚎啕大叫:“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买我这条命,行不行?!”

    钱?

    这个字眼迅速引起了张飞的注意。

    她扯了扯大雨的袖摆:“其实他也不是非死不可,要不还是放了他吧?”

    大雨嘴角含笑,宠溺道:“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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