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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禁闭室小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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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一声枪响,七百米开外的本田车玻璃应声而碎,那寸头男的后脑勺出现了一个狰狞的血洞,随后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两侧的保镖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顿时慌了神。

    司机一踩刹车,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桥上顿时乱作一团。

    然而这都和琴酒没什么关系。

    狙击手在完成射击后位置会暴露,所以需要尽快转移。

    “下次带阿玛莱特,我可没时间去瞄他的后脑勺。”,他站起身,冷冰冰地说道。

    “太重了不好带啊大哥。”

    伏特加一边迅速拆卸,一边说道。

    琴酒斜睨了他一眼:“你那一身膘白长的么?”

    伏特加委屈巴巴地伸出一根手指,提溜起装了八公斤psg-1的黑色箱子。

    “迅速撤离。”

    保时捷驶向米花町二丁目,停在浅羽宅前,琴酒收了枪,向屋内走去。

    “欢——迎——回家——”,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浅羽寒听到门铃声,一个弹射跳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到背上伤口,顿时开始龇牙咧嘴起来。

    安夏拎着拖鞋噔噔噔跑了过来,笑得一脸乖顺。

    浅羽寒也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接过琴酒的黑大衣挂上衣架,场景莫名诡异。

    有一种丈夫回家,妻子和孩子迎接的感觉。

    琴酒盯着一大一小两只的温和笑脸,竟看出几分神似。

    “真不知道谁才是母体,你这小鬼怎么笑得和他一样恶心。”

    银发有些散乱地披在琴酒的肩头,浅羽寒凑上去踮起脚尖,抬手绕过他的脖颈,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烟草味……阿进又抽烟了吗?”,他肆无忌惮地搂上琴酒的脖子,轻飘飘地挂在上面,把脸埋在琴酒的颈窝,深吸一口气。

    “抽了又怎样,你的权力应该还没大到这个程度吧。”,琴酒的眼神冷嗖嗖的,浅羽寒却熟视无睹。

    “我明明把阿进的七星都藏起来了呀?今天阿进是和伏特加一起出去的吧,难不成是他带的?真是差劲的小弟……”

    浅羽寒嗅着琴酒身上特有的烟草气味,并不是特别呛人,附着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种内敛的性感。

    “再动手动脚就崩了你。”,琴酒一脸冷酷地推开他,走进了厨房。

    一股糊味迎面而来,拓野正围着焦黑的围裙一脸倔强地站在灶台前,锅里赫然是断了头的锅铲。

    这糊味糊得奇特,苦中带甜,酸中带咸,琴酒嘴角一抽,迅速闭气,恨不得当场去世。

    “你不适合做菜,把脸洗干净,跟我去基地。”

    拓野悲伤地看了一眼糊菜,顺手接了把水龙头的水抹了抹脸,解下围裙胡乱团成一团扔在一边,跟上了琴酒的脚步。

    琴酒拉开保时捷的车门,却看见浅羽寒和安夏这两只正笑眯眯地坐在车上,浅羽寒还拿着glock 17,正顶着伏特加的脖子让他交烟。

    “大哥——!这小子发什么疯啊!快救救我!!”,伏特加猛虎落泪,颤颤巍巍地从帽子里拿出一盒七星,“真没了,真没了!”

    琴酒头也不抬地坐进车里:“衣服的里兜应该还有一盒。”

    闻言,浅羽寒把枪的保险栓“咔哒”一声打开,伏特加痛哭流涕地扯开大衣,又掏出一盒:“大哥——!你变了!你咋还帮这小子呢?!”

    浅羽寒翘着二郎腿,单手拿枪顶在了伏特加的太阳穴上,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组织基地~”

    伏特加吓得手都在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走了火。

    黑色的手枪在他手心转了一圈,拉上保险栓进了枪套,琴酒阴沉抬眸,扫视一圈,本就不大的车里载了五人,看起来分外拥挤。

    他和浅羽寒的大腿都快贴上了。

    真是分外的憋屈,他往外稍挪一寸,浅羽寒紧跟着也挪过来一寸。

    琴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伯莱塔顶上了浅羽寒的下颌,逼迫他微微仰起头。

    “你和这小鬼跟过来干什么。”

    “病人出来散散心嘛,有助于康复~”,浅羽寒吊儿郎当地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向下顶着枪管,尽管他知道这枪已经开了保险,随时有可能走火,送他上西天。

    琴酒冷哼一声,收了枪,嘴角咧开一个渗人的笑:“去组织基地散心?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想来去禁闭室那种地方,应该康复得更好吧。”

    想起托考伊那小胖妹进了禁闭室几天,再出来直接瘦了十斤,浅羽寒不禁打了个哆嗦。

    就他这小身板,出来不成干儿了?

    更别提各种精神摧残和肉体折磨。

    想想都虾仁。

    十分钟后,组织训练场上。

    黑泽拓野亦步亦趋地跟在琴酒身后,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空旷的训练场,已经临近黄昏,训练场里没几个人,只有芝华士在一边哑铃弯举一边高歌。

    “樱花啊~樱花啊~

    暮春三月天空里~~

    万里无云多明净~~~”

    嗓音是极高亢圆润的,听起来倒是不算难听,可惜二十个字没一个唱在调上,该高的低,该低的高,该重的轻,该轻的重。

    再加上训练场并非露天,而是极大的一片封闭式场馆,冗长的字音撞击到墙壁上再被弹回来,在训练场里幽幽地回荡。

    歌声穿透力极强,尖锐而哀怨,实在是闻者癫狂,听者去世。

    刚一走进训练场大门,拓野就被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揪住了琴酒的黑大衣,琴酒嫌弃地揪了揪衣服,挣开他的手,锐利目光扫向了戴着耳机的芝华士——

    眼神更嫌弃了。

    正自我陶醉的芝华士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狐疑地向身后望去。

    一看不要紧,只听哑铃“咣当”一声就磕在了地上,要不是他避得及时,恐怕救护车一会儿就该喂呜一阵子。

    “琴酒?”,他讪讪捡起地上的哑铃,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之前因为太傲气,被琴酒扔到缅甸自生自灭,据某不知名人士爆料,他差点让嘎了腰子,才被查特从境外接回来。

    当天晚上痛哭流涕找了个神社嚎了一夜,从此见着琴酒好像见着了撒旦能跑多远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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