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隐忍之后的病态
阿福比孔孟荀还小几岁，也是张湾本地人，这座小院算是祖产，爷爷辈往上就留下了。
阿福娘今年四十二岁了，早先一直以蒸馒头为生，阿福爹是个村里小学的教书先生。
寒潮之后，原本的营生不太能养家糊口，阿福爹就跟着一个土财主做起了算账的业务，也能顾得口粮。
“小孔，是不是我家阿福又惹什么祸事了？我几次三番叮嘱他，不要跟着袁嘉慕那伙人做恶事，可这孩子在家闲着，有些叛逆。”
阿福娘也知道儿子现在名声不好，袁嘉慕那伙人又经常欺负孔孟荀，所以一进门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红姨，阿福他爹不在家吗？”
孔孟荀进门后就四处张望着，院里堆着一些化肥袋子，新垒起来的圈里养了一些母鸡。
“没有，他不是在临城给人打工吗？难得回来一次，不然也不至于让阿福乱来。”
“哦……”
“行了，别站在院里了，大冷的天，进屋说。”
两人进了堂屋，门关上，院外的扶庄才贴着墙，踩着这兄弟的肩膀往院里看。
孔孟荀大晚上的来阿福家本就可疑，扶庄扒着墙头，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烛火摇曳。
屋内的阿福娘热情的倒了茶水，孔孟荀坐在一张破旧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来，喝点热水。”
孔孟荀双手去捧过来，吹了吹热气。
屋内的家具不多，进门左手靠西墙位置有一张床，床南头的桌子上摆着一台早已荒废的电视机，现在的条件有限，张湾基本没有通电的地方。
进门右手边整个用窗帘挡住，也算是隔了个屋子出来，阿福爹娘就住在右边。
孔孟荀喝着水，眼光没离开过阿福娘，这女人不能用风韵娉婷来形容，但也算得上附近有名的妇人。
以前人们都叫她馒头西施，身上的衣服是素了些，最近几年也没好好保养，皮肤总归有些粗糙了。
但也许是因为生活过的苦了，身形却是消瘦，但看这背影还是猜不出年纪的。
“小孔，你还没说我家阿福犯什么事了，他要是犯浑，尽管告诉我，回来之后我一定管教。”
“你儿子……”
孔孟荀迟疑了一下，坐直身子道：“他跟着袁嘉慕那群手下一起，把我老婆欺负了。”
红姨有些没反应过来，忍不住要问详细些。
“是……是那种？”
“没错！一整晚才送回来，红姨，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红姨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个混蛋东西，他竟敢！我去把他找回来，当着你的面赔礼道歉！”
屋门被拉开，墙头的扶庄往下蹲了一些，生怕被发现了。
孔孟荀猛地窜起来，一把抓住红姨的胳膊拽回屋里。
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仿佛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不用让他道歉了，你给我道歉吧！瞧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真好！他没受的罪，你来吧！”
孔孟荀拽着红姨摔倒在地上，掐着她纤细的脖颈。
冷风从屋门里吹过来，咣当咣当的响。
“小……小孔，你……”
红姨惊恐的眼神，双手抓着孔孟荀的手腕挣脱着。
“掐死你太便宜了！臭女人，你这是代子尝罪知道吗？”
孔孟荀骑在她身上，大耳瓜子甩着她的脸，三两下就打的通红。
“不……不要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红姨躺在地上，用腰部的力气一直顶着，双手也胡乱抓着躲避孔孟荀的殴打。
“认错，认错就行了吗？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刺啦一声，孔孟荀抓开了阿福娘的领口，开始撕扯衣服。
这更让女人奋起反抗，求饶和哭声传了出来。
外面墙头的扶庄一跃而下，思索了片刻后拿出手机打给黑狗。
黑狗的手机是一直开着的，他们能随时回临城充电。
接起电话，黑狗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是不是那小子叛变了？”
“你把电话给夷哥，我有情况要汇报。”
“什么事啊？夷哥去车里看瑶瑶了，待会儿才能回来，我在姓孔那小子的门店里帮着看门呢！”
“那你赶紧去找啊！有急事！”
屋里女人的哭叫声越来越大，扶庄有些急了，黑狗赶紧起身往外跑。
“叫！我让你叫！你儿子搞我老婆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吧？哈哈哈……”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
“不要！”
红姨一声绝望的呐喊后就没了动静，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张夷的声音。
“喂，出什么事了？”
扶庄赶紧把这边的情况汇报过去，张夷站在皮卡车旁抽着烟。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找去了阿福家里，还做下了如此不堪之事，不过也能想出来，孔孟荀被羞辱了这么久，心底多少有些变态的情绪。
“夷哥，怎么办啊，他好像得手了。”
张夷吐了口烟雾，问道：“这种事你在外面见得少吗？”
“可……”
扶庄叹了口气，在过渡区里每天都发生着杀人越货，强暴拐卖的事，只是没想过，这里好歹算是生态区吧，怎么还能……
张夷没听到扶庄的反驳，随即挂掉了电话。
屋内的动静已经彻底没了，扶庄收起手机再次跃上墙头。
门内的地上，孔孟荀一手掐着阿福娘的脖子，直到释放了所有的压力之后才喘着气爬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瘫坐下来。
红色的眼睛略微退去了一些颜色，冷风顺着门进来，激的他赶紧提上裤子。
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妇人，拉上她的衣物盖住躯体后冷声说了一句。
“你若是能对他少些溺爱，真的能狠下心教训阿福一番，说不定就不会有今日的悲剧了，哼……”
孔孟荀看了看屋内发亮的地方，取过来两支蜡烛，一支扔到了床上，一支扔到了阿福娘的身着衣物上。
火光逐渐明朗，火势逐渐燃起，孔孟荀退到了屋门口淡漠的看着。
很快，寒风席卷着火苗窜上了屋顶，整个阿福家的平房都呼呼冒着热气。
圈里的鸡乱飞乱跳的，孔孟荀进厨房取了把菜刀，一通屠宰，扶庄目睹了整个过程，一点活物都不剩，哪怕是只不会说话的鸡，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