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活
年少当然不怕,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就多说了一句:“好大的排面,你们真瞧得起我。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对同行赶尽杀绝,所以你们最好让开,我不想多造杀孽,来再多人也不过是多添性命而已。”
对方一人说:“好大的口气,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我觉得今天回不去的人应该是你。”
因已种下,多说无益,说多了反而会有损声威,以后下来办事也不方便。年少直接亮出了剑,他明明看到那些人马过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天突然黑了,他莫名其妙的就回去了。只听见身后传来那帮人的咆哮:“为什么——我们不甘心——”
这么冷的天,年少回去衣服已经湿透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别样旅程。俩货虽然不知道他在下面经历了什么,但是情况必定异常凶险,都吓坏了,他再不回来,俩货就要放下绳子强行把他召回来了。
年少跟大哥把他弟弟的事情过了一遍,怕他钻牛角尖,把他弟弟的真实情况都告诉了他。大哥不但没有怪弟弟,还自责是自己没有把弟弟带好,害弟弟受了这么多苦。
毕竟是兄弟情深,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他那个傻弟弟。乞求年少无论如何一定要帮他解除弟弟的痛苦。
年少已经决定要收编大哥,这点忙当然不在话下,也就走个程序的问题。至于王婶那边年少也没有多理会。大哥把事情放下,不影响以后的修行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在出口碰到了一个美女。美女也是怨气冲天,一身戾气,不知道造了多少杀孽。年少看得眉头紧锁。
美女说:“我知道你道行高,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我大概就这样了,谁都救不了。要不你就让我灰飞烟灭,要不你就当我不存在,没有别的可能了。”
年少说:“你怎么知道?别搞得你很了解我似的,你连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你要是真有那心,干嘛还等在这跟我说这个?说明你还是对我抱有希望的。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说说吧,再大的事情也必定有解决的办法,时间精力问题而已。分坛我已经建好了,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美女认真地审视着年少,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干掉,那个时候还有可能,都怪我一时心软。也怪他们,无聊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事。整天白日做梦,竟想好事。想法是美好的,实际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抱幻想了。”
年少说:“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美女“嗯”了一声,感觉有些痛苦的样子说:“你赶紧走,我现在就忍不住想要掐死你,但我知道我做不到。”
年少说:“好吧。看来你不喜欢温柔的,你喜欢粗暴,那就不要怪我了。”
年少怕她走了,立刻起手掐了一个缚鬼诀。不知道是自己的道行高,还是美女不济。她居然动不了了。
突然之间,美女的戾气被激起,只见她乖张道:“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仗技欺人算什么本事?我跟你拼了。”
年少立刻拿出法印,在她额头上盖了下去。美女的情绪突然就稳定了下来,不再暴躁了。
美女叹息了一声说:“终究是年轻,小孩子心性,白费力气而已,你会后悔的。”
年少说:“谁不后悔?你没后悔过?你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对的?不见得吧。我只要现在不后悔就可以了,什么时候后悔,等后悔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就是要这么干。”
美女很无奈,年少现在要她圆就圆,要她扁就扁,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原来美女生前是有钱人家的丫鬟。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主家的少爷对她起了非分之想。她一直都不同意,生活到处小心翼翼,主家的少爷也没敢硬来,一时对她也没有办法。
终于有一天她出了一趟门,主家的少爷抓住了机会,把一些金银细软首饰偷偷放到了她房里。以此栽赃她偷盗财物,主家把她关起来严刑逼供。
主家的少爷以交易的名誉要挟她,只要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就可以帮她洗清罪名。美女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始终都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最后死在他们家的私刑之下。
临死前美女带着怨气诅咒了他们,说以后要跟着这家的儿孙后代,生生世世吃他们,直到他们断子绝孙为止。
美女死后他们家就怪事不停,请了许多高人来都没有解决。这是临死毒咒,几乎没有办法解除,尤其是刚发咒的时候,那股怨气是无论念多少经文都没有办法驱散的。
后来又因为历史的原因,身份敏感,他们家的人已经所剩不多。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也在美女孜孜不倦的复仇下全部毙命。
大仇是报了,但是这种恩怨却无从调解。先不说那边能不能原谅她?这种情况下的灭绝估计是很难找得到当事人的,而且官家那边还有业障要销,关键她这么多年来都是黑户。
理论上首先就已经无法调解。年少今天已经消耗太多了,就算有心想下去查探一下,也是力不从心了,只能等下次合适的时候再说。
美女这一身戾气终究是太危险,年少把它收到了祖师爷的剑鞘里,先把她的戾气洗掉再说。回到村里,已经有人起来洗锅做饭,年少又来了一次睡得早起得晚。
中午的时候,神匠的老大来了。年少还不想起来,可是经不住老大的没皮没脸。神匠都还没完七呢,他就来打听那些东西的下落。他始终坚信年少是一定知道那东西下落的,即使不知道也会有办法打听得到。
要是老二来问还好说,不过老二那种人肯定不会问的。老大来问,那就没有办法了。神匠生前对年少不薄,他不能为了老大违逆神匠的意思。
以他的直觉,他相信神匠肯定有更好的安排。年少最后顶不住了,只好借口要出去办事。骑上他心爱的摩托车,到县城去避难,打算等天黑了再回来。
也没有事情要做,他也不是逛街那块料,就找个小店喝了个小酒。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时分,晚饭也免了。
老大原来却去而复返,把东西都留下了。一瓶酒,还有一条烟。这样送回去也不像话,大家都尴尬。想起老大第一去见他时的态度——这人呐,终究是难测,就为了那点不能吃饱也不能花的东西,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为哪般?
算了,他爱留下就留下吧。但别妄想能以此打动年少,原则面前年少不会为了这点东西对不住神匠。希望他也不至于有志者事竟成,还没完没了的过来烦人。
两天后白木镇有人过来找年少办事,也是慕名而来的。此时年少的那些事迹已经传遍了十里八乡,只要耳朵不聋的,都知道他的名字。
来找他的人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头。别看老头年纪大,对年少还是毕恭毕敬的。还带了伴手礼,诚意是足够的。
老头的事情说起来也凄凉,他爷爷是带着前面两位大伯从别的地方搬迁到白木镇的。到了白木镇以后,又生了他爸兄弟四个,他爸是最小的,兄弟总共六人。
年龄到了,大家都先后娶妻成家。前面三个大伯都有儿有女,四伯和五伯都还没结婚,他爸倒是先结婚了。爷爷走后家里就相继出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