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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得罪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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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你还想打我怎么的?他们那边我自然会说,你这什么态度?”

    “我被人欺负了,你还要我什么态度,要我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吗?抱歉,我做不到。我不尿这壶,爱谁死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谁想干什么,你让他们尽管来,我在这等着。还有没有天理了,谁挑的事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怪起我来了。没错,就是我整的他们,他们想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明明是被骗去收香蕉皮的,结果成了恶名昭著的骗子。我拦个江做水车,他们也有意见,白纸黑字写着的东西,他们也能编出毛病来,谁帮我说过一句话了?没有,不都是我自己吗?那些背后指指点点的手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他们不累吗?那些胡说八道的嘴什么时候才能闭上?他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觉得我没有爸妈就可以让他们随便拿捏——”

    “你住嘴,越说就越不像话。我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你以为我很闲,要不是——我才懒得理你。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改天等你冷静了,等我有空咱们再好好聊聊。一堆事等着你,你不做,你偏要劈柴,你要我怎么说你。”

    二伯说完走了,年少依然一肚子不忿,好比小时候跟村里的小孩吵架打架,妈妈总是不管对错,先把他数落一顿,或者直接打,毫无天理可言。

    他感觉好委屈,想哭又哭不出来,也没有人看,还是不哭了,但是他心里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从前委屈自己的时候太多了,以后不会再委曲求全,爱谁谁,绝不再委屈自己。

    说惊天动地,一点都不夸张,这世上时常委屈自己的人太多了,还美言自己张弛有度,指责那些不妥协的人玩愣,太操蛋了。

    下午那些伤者家属就商量好似的,杀鸡烧纸给三爷爷道歉。具体内容年少不知道了,只知道二伯还给他们办了什么手续,收了红包。

    完了又陆续来给年少道歉,说过年话。年少不当事,敷衍了事。

    那些个种了三爷爷地的人也害怕了,也跟着凑热闹。给年少道歉的话也很干脆,除了抱歉,地里种的东西也不要了,菜让年少摘回来吃。

    年少当然不稀罕他们的菜,好歹也是花了力气的,他深知粒粒皆辛苦的辛劳,让他们种下去的东西收了再说。

    可是他们怕了,一口回绝,就是不要了。

    这就是不与人为善呗?

    年少也没有办法强行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反正也没指着谁过活,得罪人就得罪人,随他们去了。要说谁最亲,还得是自己,其他人都不靠谱。

    那些人拿来的水果饼干糖,按照他过去的脾气,肯定全部扔外面路去了。可是这回他没有,拿起一个苹果没洗就吃了,一边吃,一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日子依然有条不紊地过着。

    期间年少去考了摩托车证,遗憾的是他不知道考完了摩托车证不能立刻考小车证,不然他就先考小车证了,只能等来年再增驾。

    得证没几天,他就挑了吉时去买了一辆透着年轻气息的,无比风骚的越野款摩托车。小一万,差不多能盖一层一百平方的房子了,心疼了好几天。

    也是村里的第一辆摩托车,十里八乡就他的摩托车最张扬,排气管的声音镇上都能听到。唯一的缺点就是油耗高,悔不当初,早知道买个125就行了,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

    村里人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都说他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得来不义之财,早晚遭报应云云。翻译成通俗大白话,无非就嫉妒。

    反正他跟谁关系都不好,也没必要看谁脸色过活。

    马上就要受戒开印坐朝,还有三爷爷和炉,他提前自己把所有的牒文都写好了,包括传代跟师的书籍。

    因为要请同行办事,他跟二伯出了一次活,很快他就会成为大家的领导,没有人敢再让他吹唢呐拿大锣。他也没有这么不要脸去拿人家的公镲带队,挑了个手掌大小的小梆梆走了个过场,跟大家言明了来意。

    那些本来就是二伯的人,当然没有人敢不给面子,都保证届时一定到位。

    青春也放假了,看到那一摞一摞的柴火,确定年少之前并没有说谎,这些天果然是一直都在砍树劈柴,那一身结实的线条,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心心念念要坐年少的摩托车,两人做贼似的岔开去了县城,汇合后年少带她在县城兜了两圈还不满足,要自己来两圈。可惜车重腿短,还没有证,气得她赖在车上,不许年少回去。

    年少也是没有办法,找个空旷的地方,坐在后面教她骑了几圈。青春学会后,根本停不下来。初学者一直挂在低挡上,那个油针掉得比跳楼还快。

    更要命的是青春那生硬的放离合手势,那齿轮的声音,比拖拉机还响,年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敢怒不敢言,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好天会黑,那种要命的折磨始终是结束了。年少已经想好,再有下次,一律没空,有空也不让她骑了,要骑就骑他,最多就带她跑圈。

    晚上两人还是做着那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事情,表面上他们已经不相往来,见面了也当不认识,甚至表现出仇敌的不待见。

    不变的是五婶依然小偷似的,时刻提防监视着他们。

    二伯这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本村的不得挂名办事。可是年少说他要开印给三爷爷和炉,这还是师徒的关系,二伯更加不同意。年少却说是祖师爷的意思,二伯也许不能挂,可是自己随便,如果心里不难过,老子死了都可以挂。

    二伯当然将信将疑,临近又跟年少提起,保险起见,他的意思还是想请别人来挂名。

    年少坚持原来的意思,一切都是谁安排好的一样,严重顺理成章。

    二伯也是无奈,心里总是七上八下,跟同行聊起,几个队长都说不怎么好,没有这样的先例,还是小心为妙,让他多劝劝年少。

    年少其实也没有这么坚持,他本意随便,他也没觉得自己比这些个队长更懂,可是人家梦里让他这么干,他能有什么办法。

    反正也不是他主持,年少索性让二伯自己看着办。这下二伯反而犹豫了,怎么来都感觉不对劲,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睡觉都不踏实。

    原则上他是要请人来挂名的,可是吃不准祖师爷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直到事前三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他这才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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