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春很委屈
年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小冉这事没有解决,晚上都是在影院过的,几乎已经跟她同吃同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抱歉。林老板没有怪他,还千恩万谢。林老板总觉得瞎子说的话还有别的意思,已经做好了以后跟年少常来往的准备。
回去之前,年少还是没忍住去看了青春,她身边又换了一个小白脸。年少这次心里没有多大的涟漪,天意难违,他相信瞎子说的话。因为还有同学在等青春,年少也没跟她聊什么,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好好学习。
青春看着手里的钱怔了一下,都够这个学期的开支了。她并不知道年少现在已经发财了,林老板是按照之前请人布局的价格给的红包,人家还说是本地的市场价,而且小冉这事还请他多费心,没有办法拒绝了。
因为年少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装备,小白脸原来还瞧他不起,问青春是谁,青春只淡淡地告诉他是自己的大哥。直到年少上了小冉的车,小白脸惊住了,感叹原来青春的实力这么强。他不知道那辆车跟春青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青春也不反驳。一方面她怀疑年少堕落了,另一方面突然联想到那个一天不落按时摔三跤的小白脸,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这事应该是跟年少有关的,就是他出现那会才开始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了,这个小心眼的醋坛子,难怪这次什么都没问。
小冉想装疯卖傻直接送年少回家,年少要跳车她也不理。最后还是封建迷信唬住了她,年少说她现在不能离开家,他已经在林家布置了一个阵法,会对她有帮助。事实上年少并不放心她开长途,回去时还好,回来时她一个人怎么办?
离开了几天,小县城的喧闹显得格外亲切,大马路两边相识的人,你会听到左边的人对右边的吼,干嘛去,着什么急,抽根烟再走。然后那边的人就会走过去抽烟,聊起来就忘了时间,在市里几乎看不到这种风景。
年少吃了点特色小吃,先垫了下肚子,然后去菜市场逛了一圈,买了几个菜,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舟车劳顿的自己。回到村里,大家对他还是不怎么感冒,走了这么多天,也没有谁发现。他很享受做饭的时间,看着主配菜佐料变成一道道美味,食欲大动,成就感瞬间爆棚。
他本来想去喊二伯喝几杯的,二伯出发了,这段都忙,整个下半年都没歇几天。年少也不扫兴,倒上一大碗土炮,自己跟自己喝。喝完一碗不尽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这时电话响了,是青春打回来的。
“干嘛呢,老半天?”
“喝酒,可惜你不在,今晚很丰盛。”
“你是想变成酒鬼吗?”
“哪就成酒鬼了,没这么容易,又不是天天喝。”
“你是不是又堕落了?”
“什么叫又?喝个酒就堕落了?”
“少跟我装糊涂,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瞒你什么了,还讲不讲理?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回来,就找我吵架了?行,你等我喝完了再吵。”
“就是我碍着你喝酒了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你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对我是越来越不耐烦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谁不耐烦了?多少次打电话过去你就敷衍了事,我大老远跑过去,吃顿饭你都行色匆匆,真有这么忙吗?都忙什么呢?你身边那些形影不离的都是谁?就单纯同学?是你会信吗?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不说还好,我也不想说这些,喝了酒没忍住,你怎么还能怪起我来了,我干什么了?”
“干什么你自己知道,简直不可理喻。以后别再给我钱,我不花你那些出卖灵魂肮脏不堪的钱。我们以后谁也别理谁,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青春挂了电话,委屈地哭了。要说她对年少冷漠了,她是不承认的,她只是分身乏术,她觉得年少一点都不理解她,她这都是为他念的,她本来也不想念,是他自己逼迫人家念的,这会又说这些。对于什么形影不离的同学,那都是栽赃嫁祸,她对年少的心始终都没有变过,不曾动摇。她忙于学业,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这些。明明是他行为不端,还怪起她来了,她真的很难受,也不知道要向谁诉说。
年少也莫名其妙,怎么就出卖灵魂,肮脏不堪了?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太重了,他已经不能很客观地去判断,已经有了酒劲,本想打过去问清楚的,想想还是算了,等明天酒醒再说,别一会篓子越捅越大。他总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怎么青春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意识带了酒劲,他也不知道哪就得罪她了。
年少回到了酒桌上,不想这些烦心的事情,觉得还是喝酒有意思。要搁以前,这得是过节的时候才能这么丰盛,绝不能辜负了这些菜肴。
有人说一个人喝酒特别容易醉,因为没有人聊天,酒气不能通过聊天从嘴里挥发出来。年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差不多了,赶紧收拾桌子去洗澡,怕一会后劲上来不省人事。
其实他的意识已经模糊,路上要是踩到毒蛇,他也发现不了,可能被咬了也以为是被蚊虫叮了一口。他以为凉水会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不料洗澡却加速新陈代谢,酒劲大山一般压上头来。
他赶紧匆匆上了岸,也就象征性洗了澡。第二天想起自己都后怕,不记得是怎么洗的澡,还好没被淹死,否则必定成为千古传诵的佳话,一个住江边的游泳达人被淹死了。从此这江又有了鬼,还得麻烦二伯专门为他跳一支古典舞蹈,念上一天一夜不必要的经文。
头发还没干,他躺在床边顺手放了一张两三个人演的碟片,也就那点年轻人的悸动在撑着,否则他早就睡死过去了。刚好到精彩片段,电话突然响起,声音完全被盖过了,本来是声情并茂,变成了哑剧小人书。年少差点没骂街,很不情愿地顶着沉重的脑袋去把电话拿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