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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燕飞楼大染缸李开光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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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那为首者靠近马车,端详车中之人,骤然一惊,”卟通!”跪伏地上,高喊:

    “李兄弟,山水又相逢,别来无恙?“

    慌得李尔跳下车来,扶他起身,也道:

    “不必多礼,你我京城重逢,实乃有缘。“……

    二人执手言欢时,另一人一吆喝,村民赶忙丢下家伙,一拥而上,簇拥李开光、车夫到院内歇息……

    村民围着三人,没有不着调的寒喧,都是约请饮茶、喝酒、听曲、看戏什么的,很接地气。把个开光等人,乐的不迭连声:好、好、好!

    众人在有说有笑,无话不谈间,方才知晓江湖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一桩往事。

    原来,刀柄上有泥船山三字那人,正是前些日子,打劫李尔伯父老宅,仓惶逃跑时的中镖人。

    多亏李尔,不仅安排给疗了伤,还说服族长放了他,他心生愧疚,金盆洗手,不再回泥船山为寇,远走他乡,北漂来了,想换一种活法。

    殊不知,这地儿,除了人多就是官多。他一无学识,二无专长,很难混进正途,只得在这城乡结合部,入职当地镖局。有镖护镖,无镖帮人收过路费,二者均是本质相近的营生,因手锤大,懂功夫,深得老板器重,当了个小镖头。

    这路,是村庄进出的要道,离城市干道甚远,确系村民集资修建,非村民车辆过路,都得缴钱。借用时髦的说法,就是谁出资谁受益!

    当然,李开光他们,和镖头有这种关系,尽管是外地车辆,不仅没被收费,还倒打人家秋风,美美撮了一顿。

    江湖上,并非只有漆黑,也有亮光。入席时,李开光感慨万千,遂又于心不安。他后悔当初,李尔和族长商量放人时,他就在旁边,心里颇有微词:对中镖被擒之人,干嘛不送官府?今日所见,愧煞人也。

    好在,这小心眼,未为人知。

    今儿高兴。屈指算来,李开光也十六岁了,花季的年龄,第一次受这般抬举,受宠若惊,故在泥船山弟伙推杯换盏,轮翻劝酒下,没刹住车……

    一是因为这酒好喝,红酒,比家乡的老烧中看,又中嗅,叫什么法兰西路易xo,国际大品牌;二是酒逢知己,千杯恨少,直喝得开光热血沸腾,周身滚烫,像关爷似的脸如红枣,眩起一对二筒,莫辩东西了……

    最后,他来了个现场直播,哇哇吐了一地,伏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李尔见状,心想坏了,这小子贪杯,傍晚燕飞楼的贿宴,他是去不了啦,叫车夫把他送回客栈,服侍他歇息后,再来接他去燕飞楼。那里,才是他今天的主战场。

    李开光在客栈,一直恍而忽兮,二醉二醉,任随车夫摆佈上床,小半下午,就这么迷糊过去了。

    夜来数次呕吐,他浑然不觉。

    第二日,天明。他睁开眼来,车夫反倒呼呼大睡。他惺忪睡眼所见,废纸篓里,吐满他夜里的杰作,酒糟味儿弥漫床头。他突然想起,糟了,燕飞楼的晚宴没去,不知救伯父的事,进展到什么程度?

    还有,恩兄一夜未归,干嘛去了?好歹也该知会一声,可别拿我还当外人。

    于是,洗漱后,他叫醒车夫,急去燕飞楼。

    燕飞楼,距刑部衙门不远。明面上,是集八大菜系大成,融合中土、外洋饮食习惯的综合性酒楼,暗里却是江浙巨商,和京城衙内合伙开的,高挡娱乐会所。

    巨商出钱,衙内疏通关节,确保经营顺畅。有伞保护,业务不愁,生意红火,不在话下。

    怪不得,当新的一天开始,街边店和路边摊,都还在卖早餐,可燕飞楼里,昨夜的疯狂意犹未尽,歌舞升平,通宵达旦。

    作为京城的土著,车夫说过,燕飞楼里,一天12个时辰,只要有客人,就有服务;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燕飞楼办不到。

    京城不缺娱乐场所,可就数燕飞楼酷,南北交融,中西合壁,轻歌曼舞,余音绕梁,极为勾魂摄魄,官爷们尤喜来这,品味人生,透支未来。

    见此状况,开光心里直犯嘀咕:恩兄到底是来办事的,还是来享乐的?沉迷于这种环境,一宿未归,至于吗?

    李开光好不容易找到李尔,他在三楼舞厅里,正和一个身形肥硕的男子,饮酒作乐,一边喝,一边还对台上的舞女指指点点,这让开光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却又憋在肚子里,说不出口。

    那男子,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一袭白色真丝睡袍,腰系金镶玉的腰带,一脸淫邪,色迷迷盯着舞女,恰似饿狼瞧见羔羊,恨不能一口囫囵吞下。让开光瞅的,一阵恶心,想吐。

    李尔不经意一个转身,见到开光,满脸惊讶:

    &34;怎么来了?兄弟。“开光不悦道:

    ”我怕又遭甩了,不来行吗?“李尔知他心直,也不计较,反倒抢先一步,拉过开光,向他介绍这肥胖的男子:

    &34;开光,这是我大哥。赵帮办。&34;那大哥一抱拳,哈哈笑道:

    &34;在下刑部清吏司帮办,姓赵,单名一个肥字,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34;

    &34;我叫李开光,是个农民。&34;李尔盯了一眼开光,见他脸有阴云,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装出媚笑,向赵肥解释说:

    ”我这兄弟,年少无知,没见过大场面,生人面前拘谨,哥子可别在意。“赵帮办一抖脸上肥膘,应景似的道:“好说,好说”遂打量起开光来。

    他见开光青春年少,想起小小少年没有烦恼这首歌谣,脸上闪过一絲艳羡……

    赵帮办久居官场,见惯了圈内合污的同流,视觉审美疲劳,甫一见开光,清纯憨厚,朴实无华,不觉耳目一新,便有几分欣赏,说:

    &34;开光兄弟,幸会幸会,不妨常来走走,喝喝、聊聊,玩玩,人生快意就在其间。&34;

    李尔也附合道:

    “帮办大哥说的是,你昨天那么喜欢喝酒,连说安逸,一醉方休。若搁这儿,再劲歌热舞一番,你会恍若隔世,玩开心了,再来两个姑娘伺候,如何?”

    &34;呃&34;李开光一愣,心想:我的天,恩兄你也忒豪放,一开口就是两个姑娘。你当……不由记起怡香楼那个妹子来,心里突突突跳,不知如何回答恩兄。

    帮办见开光,愣怔着,满脸通红,以为花季少年心气高,和这些油头粉面的舞女,年龄倒挂,般配甚远。忙道:

    &34;开光,你若是嫌弃,我现在就喊她们走,只是你得给我面子,她们,是我的老相好了,毕竟多陪一个人,她们也多份收入,我这人,虽无救世宏愿,却也巴心不得有钱大家花,人间不留富裕死角。“

    话到这份上,摆明了,赵肥要借花献佛,最终出血的是李尔。

    李尔不停向开光努嘴,丢眼色,开光似乎也领会到什么,只是胀红着脸,心里叫苦不迭。

    瞧这意思,非要顺赵肥的意,也太难为我了吧?

    不过,李开光还不糊涂,自知,若不顺从赵帮办,让他的相好有业务做,恐怕就会扫了他的兴致,恩兄心心念念救伯父的事,就会被各种理由拖延,牢中一日,度日如年。更何况,伯父是上了点岁数的人……

    ……当年,爹娘的死,按律,下叉村里正不说凌迟处死迈,至少也应坐穿牢底。可他宁破家财,也要躲避牢狱之灾,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嗯,叫宁让钱吃亏,不要人吃亏。可见牢狱的恐怖,正常人都怕。尔兄一再示意他,答应赵肥,用心良苦……

    想到这儿,开光勉强脸堆笑意,说:

    ”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34;李尔大喜,吩咐一个小厮:&34;来两壶好酒,一坛女儿红,再加两碟蜜糕点心,要香甜爽口的,快去!&34;

    李开光听闻,暗怨李尔,当我成酒罐不说,还点心蜜糕的,视着干饭人了,这是咋了?恩兄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

    其实,李开光误会李尔了。经他昨晚一宿舍命陪君子,营救大伯的事,大功告成。

    就是这个赵帮办,已满口答应李尔请托。为救出大伯,结交权贵,李尔也豁出去了,舍得花钱是一个方面。还得貌似同流合污,黑白都懂,唯有那样,才能迎合腐败官场。

    官场中人,也才对你少份戒心,视同知已。自然,效命就不遗余力了,唯有如此,方能迅速拯救大伯。

    在这种场合,无法与开光明言,臭小子,还真门缝你瞧人,看扁了我……

    正在开光和李尔两兄弟,打肚皮官司的当儿……

    肥猪赵帮办,朝一美媚舞者,做了个勾指的手势,那舞妹心领神会,春风扬柳般扭到跟前,帮办附耳叽叽咕咕,舞者不停点头,掩嘴浅笑后,向一侍者喊道:

    ”领小帅哥去红牌3号包房。”

    李开光无奈,随着侍者去了。

    嘿!吓死个人,包房里一幕,险让开光窒息……

    暗红的灯光里,一妖艳白俄女,也不说话,就在开光面前,一边走猫步,一边脱外衣,将那薄薄的胸巾朝床头上一搭,便扭着屁股,摇曳生姿,缓缓走来,那眼神,更是带着浓浓的挑逗,还有一丝得意。

    开光连连摆手,不迭连声告饶:“姑娘使不得、使不得……”白俄女士笑着,一口洋人普通话,声调先抑后扬:“使得使得……”

    开光赶紧摸出银票,指指腰背,要那洋姑娘按摩,可那银票显然付多了,洋妞捂嘴吃吃吃笑,开光一脸平静,手在唇间比了“嘘”的动作,求她道:

    ”别出去说哈,多的钱,就算是给的小费。“

    ”谢谢帅哥!”那白俄女道。

    李开光的第一次艳遇,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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