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来投靠
没等冷无缺安排完伊莎贝尔的事，就又有人敲门进来：“老大，又有人找你，还是个女的。”
“嗯？伊莎贝尔是你的人吗？还有没到的？”
伊莎贝尔也是奇怪：“没有啊，都到齐了。”
“算了，请她进来吧，这回没带别人吧？”
“就一个人，我这就带她过来。”
很快，一个年轻女孩被带了进来，她的长相很普通，甚至有点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而且衣服也完全不对劲，就是用兽皮制成的，身上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装饰，整体有一种不加修饰的野性的感觉，就像是从几千年前穿越过来的一样。
“你们都在啊，看来我找对地方了。”女孩看见冷珠和伊莎贝尔高兴的说。
“你们认识？”冷无缺也好奇。
“特蕾莎？”冷珠不确定的问。
“是我。这个样子你们应该没见过吧，也正常，我都忘了我原本是长这个样子的，毕竟这个身体我都两千年没用过了。”
冷无缺顿觉信息量巨大，这个特蕾莎似乎不简单。
特蕾莎兴致勃勃的给冷珠介绍：“你看，这颗珠子是一位强大的领主留下的，我带人冲进了他的城堡，这是他臣服与我的证明。这颗牙是一条鲨鱼的，它撞沉了我们一条船，我就把它的牙齿拆下来以示惩戒。”
冷无缺出声阻止她：“等下等下，我有点乱。”
特蕾莎转向冷无缺说道：“你是冷无缺吧，我是特蕾莎，特意来投奔你的。”
“你也是心智核心？不太像啊。”冷无缺问。
“确实不是，但我们之间有相似之处。从某种角度也可以说我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类制造的心智核心，而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人类一直叫我神。”
“等会儿。”大主教一副信仰崩塌的样子“不是冷无缺才是神吗？”
特蕾莎倒是不在意：“哦？反正我都打算认他当老大了，你这一步到位也不是不行。”
杜彭义也是不理解：“您怎么突然要去投奔别人了？”
特蕾莎一摊手：“如你所见，我现在不比普通人强多少，邪教徒们夺走了我的权能，要不是我还记得我有个身体可用，估计我现在都魂飞魄散了吧。”
听到邪教徒的信息冷无缺来了精神：“邪教徒是什么时候对你下手的？”
“就在不久前，大概20多小时？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种技术，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幸好我及时脱身用最后一点力量找到了这个身体。”
冷无缺更关心邪教徒的事，特蕾莎他们给众人解释了邪教徒与神之间的联系，根据特蕾莎推测，邪教徒现在可能已经有一个近似神的存在了。
特蕾莎安慰大家：“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神也是有诸多限制的，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当神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倒是觉得解脱了，没了那些东西就不用管那些破事，多好。”
冷无缺拄着头说：“行了，大家散了吧，我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信息量太大了，我得考虑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冷无缺只留下来冷珠，他们父女俩要好好商谈一下现状了。
一个男人看着地上教皇的尸体，不，应该说前任教皇的尸体，在他自杀前他就已经被剥夺了教皇的身份，现在这个男人才是教皇。
“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的战士。”新任教皇缓缓的说。“但他值得以最高规格安葬，把他带回他的家乡吧。”
另一个人跪坐在前任教皇尸体边上，头都没抬的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我只是希望他平静的交出权利，我们在他的领导下不会变强，只会变弱。”
“变弱？指我们从几十人的小组织发展成10多亿人的巨型组织吗？”
“这不是人数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你的问题？几年前人们还叫我们塔塔利耶，现在他们直呼我们为邪教徒！这几年你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我们必须这么做，为了让人类重视我们。”
“通过杀人放火，洗脑囚禁？我们要的是认同不是臣服！”
&34;我们这不叫杀人放火，只是让人们接受我们的存在而已。你们这些老古董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用心，我们可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任何无辜的平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所有人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理解！&34;
“笑话，笑话！在伊玛姆，在亚利利亚，在世界上其它地方，你们杀掉的，转化的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
“难免会有一些例外，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律，你们有什么资格改写规律？你们这些混蛋太自私了，你们的眼睛只盯着你们自己的利益，从来不考虑别人是死是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会带给别人多少灾难？你们不配继续使用塔塔利耶的名字！&34;
“规律？我现在就是规律。”信任教皇抬起手来，狂暴的能量在他身边聚集。
“好吧好吧，原本以为你只敢对人类下手，没想到连神明都逃不过你的算计。你还记得塔塔利耶是什么意思吗？”
新任教皇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招手，叫人来给前任教皇收尸。
“让他们离远点！”男人站起身，扛起了前任教皇的尸体：“塔塔利耶在我们家乡话里是希望的意思，希望你能记得。我是我们中最后一个人了，我有义务为同伴完成最后的心愿，你们不用跟来，我也不会回来。”
一群人在塔顶注视着男人离开这里，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孤寂的脚印。
男人一边走一边从前任教皇的隐藏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冷无缺。
“老哥啊，你是让我去找这个西威亚人吗？好吧，就当是你的遗愿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些细微的变化并没给世界带来什么波澜。阿瑟在冷无缺这里住下了，他本来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好，只是给家里人打了几个电话就不再联系。
阿瑟单身至今，他单身的理由很简单，没有谁会接受他这样一生可能都见不了几次面的伴侣，他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后代对他来说无所谓，任何一个想要继承他意志的人都可以是他的后代。
冷无缺对阿瑟很是尊敬，他给阿瑟安排了超规格的接待，比一般的来宾待遇要好得多。还安排了专人保护跟随他。
本来最适合保护工作的应该说护教骑士们，但是不巧他们最近信仰崩塌，成天跪在特蕾莎面前聆听圣喻。在他们看来冷无缺才是真正的神明，但是现在跳出来一个人说自己才是神，并且提供了有力的证明，他们自己都信的证明。但是这又与他们一直坚信的推测不符，所以他们现在很是混乱。
特蕾莎倒是开导他们，直接信冷无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无论信谁现在他们的神术估计都失效了，邪教徒那位肯定不会回应他们的祈祷。
这样的回复令骑士们痛哭流涕，直呼要杀到邪教徒老巢去为神明夺回力量。
冷珠也把瓦伦丁叫出来给护教骑士们解释周爱莲的事，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护教骑士们更疯了，他们这一圈绕进去好几个神，头都要炸了。
特蕾莎和瓦伦丁倒是聊的开心，他们之前就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一直没机会交流。这回两位都失去自己的力量后反倒是见面了，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两位的交流欲望。
冷珠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叫来亚当做了一个投影，把瓦伦丁塞了进去。特蕾莎对亚当的能力也很感兴趣，但是亚当对她倒是颇为忌惮，不愿多留。
伊莎贝尔她们这些心智核心倒是在西威亚工业混的如鱼得水，首先西威亚工业的人对心智核心接受程度就高，而且伊莎贝尔这些心智核心还是相当纯真的，对人类没什么戒心和反感，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除了不需要吃饭人类觉得心智核心和自己没什么区别。
伊莎贝尔很高兴能与人类这样在一起，本来她也只是希望人类能够给心智核心平等的待遇而已。
冷无缺还违反人类联合禁令让伊莎贝尔进入了实验室工作，而且不只是提供算力，是直接参与科研工作。李华明非常高兴有个人来帮他，而且还是个丝毫不逊色于他的人，伊莎贝尔的那些发明令他觉得非常了不起。
健岳就有点麻烦了，事实证明大家对一个头上顶着狼耳朵屁股后面拖着狼尾的“人类”很是不能接受，健岳露面的第一天就让医务室人满为患，基地医生愤怒的冲到冷无缺办公室控诉健岳给他们增加工作量，然后那个医生看到健岳在冷无缺办公室后当场抽了过去，还得是冷无缺紧急从国内叫了几个医生来才抢救回来。
冷无缺原本想让健岳上任的计划只能搁置了，健岳每天只能呆在宿舍里不能出去。好在杜彭义他们还经常来看他，还不至于无聊。
杜彭义建议干脆把健岳关笼子里在基地里展览几天，也许大家就能接受了。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否决，顺便杜彭义还收获了健岳的一顿老拳——反正疼得是健岳。
亚当提议自己可以弄一堆投影出来让大家练练适应力，但是冷无缺很难接受一群牛鬼蛇神在厂区里乱晃的场景，不出意外的话健岳恐怕只能就这样被“隔离”了，他都不敢去回家见妻子，连儿子也不过是说说话，只见了一次面——见面后健言就住院治疗去了。
冷珠今天例行看望健岳后就打算回国内去找伊莎贝尔，她们最近在计划把更多的心智核心拉入伊莎贝尔的空间里。她们把这片空间起名叫哈姆兰，在古因盖兰语里是家乡的意思。
哈姆兰没有受到伊莎贝尔重视的原因是大家只能是意识进入这片空间，本体还是留在现实中的，所以并不能当成是心智核心们的避难所，伊莎贝尔所追求的一直都是真正的能当做家园的地方。
冷珠迎面碰上了特蕾莎，对方最近一直和大主教他们较劲，看样子现在是说通了。
“怎么，他们接受了？”冷珠问。
“算是吧，他们最终选择同时信两边，各论各的。”
“……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冷珠对这些信徒的脑洞表示佩服。
“我一直都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这么纠结，信谁不一样？信徒再多和我都没关系啊，反倒是我要回应的更多了。要不是人类的发明启发了我，最后做了一个自动应答机制，现在这几亿人给我打电话我非崩溃不可。”
“自动应答？”
“对啊，大致分成两类，一类是他们这些神职者需要的神术祝福，另一类是祈祷。前者只要满足条件就通过，后者除了满足条件还要加上随机机制。”
“随机？”
“是啊，不随机的话满世界就都是神迹了。你要知道我的力量并不是我自己产生的，而是这个世界赋予我的。成神不是一步登天，而是责任和枷锁。我需要维护世界的平衡，还不能放下担子离开这里。我甚至都不能离开地面太高，最多只能飞到人类所说的平流层而已。”
“所以说回应祈祷会消耗世界的能量？”
“对，或者说是消耗世界的生命。你也知道星球也不是永恒的，早晚有一天星球也会走向毁灭。而我每回应一次祈祷，每展现一次力量都会使毁灭的时间提前一点。”
“那你还回应神术？”
“哦，祝福类神术除外，祝福神术使用的能量是能补回来的，对星球的影响极小。攻击型的就不行，所以他们很少有人能用，历史上也没几个能用的。”
特蕾莎看起来很累，不知是用回人类身体的原因还是力量缺失的原因。冷珠没多打扰她，聊了一下最近状况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