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一次杀人
可还不等段云深反应，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下来，原本凌乱的位置就在一瞬间发生了颠倒。
本来被老人压在身下的少女，狠狠的一脚把老人踹翻在地。
看到老人捂着下身疼的惨叫不断的画面，少女有片刻的茫然不知所措。
接着，少女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拿起一边的椅子就对着老人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了少女一脸一身。
可少女浑然不觉，只是仓皇的左右找了找，然后找到一个水果刀，就狠狠的，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向着对方刺去。
直到对方的呼吸彻底停止。
良久，少女渐渐回过神，在看到已经没了气息的老人，还有遍地的鲜血碎肉的那一刻，吓得猛地扔了手中的刀。
少女瘫坐在地狼狈的往后退，连嘴唇都在颤抖：“我、我杀人了！”
看到少女痛苦的捂住头，难受绝望的模样，一旁的段云深也是跟着一阵心悸心疼。
这一刻，不管这一切是真是假，还是只是一场梦，他都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就想抱住少女。
只可惜，他伸出的双手再次从少女的身体穿过，最后也只能无力的放下手，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一个人无助难过的蹲在地上哭泣。
段云深本来还在担心少女就这样杀了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少女只难过了一会儿，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冷静了下来。
只是他怎么看，都觉得少女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似乎冷静的有些过分了。
少女起身，擦干净眼角的泪，然后镇静的有些诡异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收拾完毕，少女一个人坐在门口，呆呆的仰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
呆滞的模样，仿佛是在看自己一片灰暗的未来。
又过了一会儿，少女起身，拿过一边的老式手机，开始面无表情的拨打电话。
嘟嘟。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喂，怎么了？”
少女听到女人的声音，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泛起波澜，连声音也多了几分颤抖。
“妈，是我。”
电话那边的女人听了声音，语气明显多了几分惊喜：“月月？”
少女听了她惊喜的语气，反而失落的垂下了眼帘，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忐忑：“嗯。”
女人此刻说话的声音，还是欣喜和思念多一点的：“怎么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少女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但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对女人说了实话：“爷爷喝多了，想对我”
少女说着有些难以启齿，可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女人惊叫一声，但反应过来立刻询问少女的情况：“那你怎么样？不是让你晚上睡觉关好门的吗？你说说你，竟让我担心，我在外面有多不容易，你也给我省点心，他年纪大了，你多避着他一点不就行了。”
可是询问着询问着，女人就开始抱怨，开始说起自己的不容易，开始责怪少女不够谨慎。
她的话，也成功让女生原本有所回暖的脸色再次冷下去，原本还有几分亮光的眸子，也彻底暗淡下去，只剩下一片死寂。
良久，少女听完女人的教训，才忍不住自嘲一笑：“呵，让？怎么让？妈，我已经让了他十年了，人这一辈子，总共能有几个十年，难道就让我一直让下去吗？”
“为什么我只要稍有反抗就是错？难道就是因为他年纪大，他是长辈吗？所以我就要让？他是年纪大了，可妈，正因为他年纪大，不更应该什么都懂了吗？”
“可他明明什么都懂，还要这样做，你不感觉这样更让人恶心吗？！”
“是不是只有我 死在他前面，才不需要让着他！”
少女忍无可忍，控制不住的就是一通反问，问的对面哑口无言。
半响，女人才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可是可是你要是反抗，别人会怎么看你，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妈妈没有教好你，说你是个不孝顺的孩子，那怎么办？”
这一刻，少女的眸子是碎冰一般的冷，脸色也多了几分阴郁发狠：“别人怎么看我管我什么事？我生来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一堆是非不分的愚蠢孝道，难道不该修改吗？”
“况且，他们看不上我，难道我就看的上他们了吗？成天天的就知道指点是非，他们自己家都过不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是少女的委屈，质问，都不能唤醒女人的思想。
女人只是伤心，难过少女的转变，语气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月月！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等你长大就会知道，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似乎是怕她再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女人立刻找借口挂了电话。
“妈妈还有点事，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你爷爷年轻时混账惯了，他是长辈，你让着他一点，实在不行躲着就好了。”
下一刻，就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周围再次只剩下一片安静。
少女突然自顾自地低低笑了起来。
“呵哈哈哈，让？妈妈，注定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想让了。”
说着，少女回头，看着身后还没有清扫干净的血迹和尸体。
夜色了，少女的整个人，都透出隐隐的疯狂。
看着地上凉透了的尸体，少女挥手，指尖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接着，地上老人身上的伤口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额头上一道伤口。
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样子。
段云深注意到这一幕，心惊的同时也明白了。
今晚的这一切，怕不就是少女故意的。
因为老人长时间对少女的打骂羞辱，母亲的懦弱纵容。
少女忍无可忍，知道老人好色没有道德，就故意不关门引诱他。
这样即使被发现，也只能算是正当防卫。
只是少女的能力，却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一刻，段云深本能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假的，就是他做的一场梦。
可又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太过真实，还有现实世界中，段疏月那无法解释的来历，和一些诡异做法。
就在这时，坐在那里的少女，突然向着她的方向望去。
那直勾勾地目光，吓了段云深一跳。
可是很快他又想起来，少女是看不到自己的。
那她又在看什么？难道是有人来了？
段云深回头，顺着少女的目光望过去。
夜色漆黑，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对面的少女忽然起身，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段云深疑惑，少女已经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幽幽的带着几分阴郁：“大哥哥，你也认为，我做错了吗？”
段疏月好不容易把人带出去，可现在是在边境，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毒枭的人。
所以也不敢把他带去医院，于是只能找一家百姓家借住。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比较贫穷，周围的几个村落也全都是那种砖瓦小院。
夜里四周更是安静，段疏月谎称两人是来度假的小情侣，路上出了意外，碰到了抢劫的流氓，男朋友为了保护自己才这样的。
村户的农夫看他们可怜，又见她满脸单纯澄澈，不像会说谎的样子，就答应了下来。
段疏月给了主人钱，又请求主人找来药箱，然后就亲自上手给段云深处理伤口。
只是这样两天下来，段云深还是不见醒，整个人也都是眉头紧皱陷入深度昏迷。
又过了一天，段云深还是没醒，段疏月看了眼时间，就打算一个人出去查看情况。
只是他刚走出院子没多远，就撞见了两个来这里找人的毒枭。
段疏月撇到他们二人手腕上的叶子刺青，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向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两人叽叽咕咕的用外语谈论自己。
大概是以为自己是本地人听不懂，两人说的还挺放肆。
高个男人：“喂，阿文你看，前面那个妞，长得可真正，估计玩起来一定不错。”
叫阿文的听了也看过去，然后笑的一脸猥琐：“还是你眼光毒辣，好漂亮的妞，放过真的可惜，就是可惜我们还要找人。”
高个男人精虫上脑，不以为意：“找人急什么，那个华国军人受伤这么久还找不到，森林里又那么危险，说不定早就被野兽吃了也不一定，也就老大这么谨慎，非让我们一直找找找。”
阿文听了犹豫“那”
高个男人自信的出主意：“你看那个妞，我们玩完带回去，老大肯定高兴，说不定还会奖级我们呢。”
阿文一听也是，立刻意动：“那就这么办吧！”
只是可惜，他们以为听不懂他们话的华国土妞，早就把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段疏月心里冷笑，可也刚好方便她将计就计引开他们，于是也就直直的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便被那个叫阿文的男人拦住。
阿文一条手臂伸出拦住她的去路，用还算纯正的中文询问她：“美女，你好，可以请求你个事吗？”
段疏月后退一步，装作不解不耐烦的望着他们：“什么事情呀，快点说，我还有事呢。”
阿文见此笑了，样子倒是看不出半点凶相：“哦，是这样的，我们迷路了，想让你带我们去东大街。”
说完怕是担心她不答应，又立马掏出两百块钱塞给她：“这个给你，不让你白跑一趟的。”
还知道给钱，看来很有经验啊。
怪不得拐走那么多姑娘。
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无论男女，有几个不喜欢贪便宜的呢。
段疏月心里冷笑，看透他们的手段，却还是装作高兴的接了钱，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你们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们带过去。”
虽然，她也不知道东大街怎么走。
但乱走还是会的。
再者，把他们带去森林那边不就好了。
三人走了一阵，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不认路，这两个人认识。
高个男人扭头，怀疑的看向她：“美女，你这好像不是去东大街的路吧。”
段疏月眨了眨眼睛，装作一脸单纯的模样回答：“哎呀，那不是这条路近吗，别担心，一定把你们带过去就是了。”
叫阿文的男人也连忙附和，只是眼神始终炙热的直勾勾地落在她姣好的身上：“没事没事，我们不急。”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此时已经快到中午，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了。
只剩下越来越偏僻的乡村小路。
而前方再过不远，就是森林。
叫阿文的男人见四下无人，已经开始按耐不住的想要动手动脚。
先是装作不经意的靠近，再就是笑的一脸猥琐的盯住她的脸询问：“哎，美女，你有男朋友吗？”
一股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扑面而来，段疏月感受到手臂上有意无意的触碰，只是猫捉老鼠一般的陪他们演戏。
所以听了他的话，段疏月也只是装作不好意思的低头：“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今年才十七岁，还小着呢，怎么可能有男朋友。”
似娇似嗔的语气，再配上少女娇滴滴的嗓音，瞬间听的身旁的两个男人都按耐不住了。
而此时，几人已经走出了村庄，前方已经可以看到森林了。
四周的荒草茂密，高的地方大概到人的肩膀，个子低的人走在里面几乎看不到人。
高个男人给阿文使了个眼神，原本正在好好走路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少女的双手。
“你们干什么！”段疏月立刻就装作要尖叫的样子。
叫阿文的男人一手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就立刻捂住她的嘴。
然后对着她嘿嘿一笑：“小贱人，是处好啊，老子最喜欢玩处儿了，刚好今个就给老子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