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款罗亚
你体会过那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吗？上一秒还是欣喜无比，下一秒就如坠冰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方启，如果此时的罗亚在方启面前，一定会察觉到方启嘴角的那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
毫不知情的罗亚虽然经历了心情上的大起大落，但是他考虑到现在的方启只是因为三魂有缺，才这么气人的，索性只能恨恨的挥了挥拳头。
“罗亚，婆雅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方启背上的罗亚身体顿时变的一僵：“你，你说什么？”
“离阳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死之前告诉我一个秘密，说让我饶他一命？”
“那你放他走了？”
“是啊，我说话算话，不过他的第二条命只活了1秒钟。”
“呃哈哈！”罗亚实在是佩服方启的不要脸，只能用笑声来表达对离阳不幸遭遇的同情。
听着耳边肆意的笑声，方启则是大发慈悲的等待了2秒钟：“笑好了就说说婆雅是谁吧。”
“你，算你狠。”这次罗亚换了只手挥拳头，然后恨恨的叹了口气，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其实吧，我是双生魂灵，或者又可以说是男女同体，只是女性是我的主魂灵。
我也不知道是自己过了好几世，还是只是被人清除了记忆？但是我脑海中的一个人从模糊，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他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可是，他死了。
杀死他的人，就是天道之人，我发誓哪怕拼尽一切，也要替他报仇，哪怕我已经忘了和他之间发生的许多事。
可是那次，我中了圈套，女性魂灵随他而去了，婆雅也就理所应当的死去了。
方启不得不承认罗亚的故事讲的很苍白，像是流水账一样，但这完全不影响他内心的震动。
他知道罗亚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他”就是自己。
可是，我又是为什么再次出现的呢？复活，还是也是被人删除了记忆？
随着自己知道的越多，方启内心对于这一切的疑问也变得愈加强烈，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但他却知道一个婆雅已经为自己而死，而另一个“婆雅”绝不能再发生同样的事。
这一刻，他的执念冲天而起。
“我，方启，发誓，绝不会让我背上的这个人再度死去。”
辽阔的天际似乎像是有知觉一般，当方启执念升起的刹那，这苍穹竟然罕见的烟消云散。
随之，一轮灰白的圆月当空出现。
“呵，立誓明志吗？你以为你说了算啊！”
“小眼球啊，誓言惊天，执念似海，你比不上他啊！”
“我说了多少回了，我叫轮回眼，不叫小眼球。再说了，一介凡人，也配和我比？”
“人家至少是一个完整的人，你不完整啊！”
“你这该死的法则，早晚我要让这个世界和你陪葬！”
“加油哦！小眼球。”
“啊！”
法则和轮回眼的争吵似乎从未停歇，而地上的方启显然对这一切并不知晓。
自从在三魂塔和梦境中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杀戮后，方启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晦暗死亡的气息。但是这次的立誓明志却让方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开始散发出宏大坦荡的味道。
罗亚对此也很是不解，一个故事就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谁知道呢？反正罗亚他很喜欢。
数日之后，方启终于找到了罗亚口中说的那个茅草屋，这也是方启这次的目标，一个可以救罗亚的人，鬼医灵佗。
“小妹妹，请问这里可是鬼医灵佗前辈的住处？”方启看着坐在门口草墩上的一个小姑娘，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人畜无害一点。
守门女童惺忪的睁开双眼，对于面前打扰自己睡觉的两个人，明显是很有意见：“你们是谁啊？”
“我是方启，我们是来求见前辈的，我这位好友受了伤，希望前辈可以出手施救，我们将感激不尽。”
“师父在睡觉，你们下回再来吧。”
“呃！”
方启看着不耐烦的小丫头，怔怔的无言以对，心里却忍不住吐槽道：我看是你在睡觉吧！
可是毕竟有求于人，罗亚的伤可是拖不了多久了，方启纵然心里极度不爽，但只能忍着。
“小妹妹，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滇州人，你问这干吗？”
“小妹妹，你不知道，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啊！”
“半个老乡？”
“是啊，其实我祖上也是滇州的。大概是一百七十万年前吧，我祖上就住在滇州。”
守门女童听着方启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怎么不说你祖上住山洞呢？合着天下河山都是你家的呗？”
“哎，可不敢撒谎，小时候啊，我太爷爷那辈就和我说过，我们家世世代代都不喜欢住山洞的。所以我们肯定是老乡，拜托老乡给帮忙进去说一下呗。”
“噗嗤！”守门女童被方启这么一逗，睡意也是几乎都散去了，旋即说了句“等着”便进门去禀告师父了。
此时，伏在方启背上的罗亚，不由得酸酸的看着这一幕，方启可是从来没有这么逗过自己啊，那语气，那表情。
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罗亚哼唧片刻后，看着已经抬不起来的手臂，眼珠一转，接着张开嘴巴咬在了方启的肩膀上。
原以为的惨叫声也是顿时响起，不过不是方启，而是被亥猪之力硌牙的罗亚。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想不开？”
“你闭嘴，讨厌。”
幸亏方启知道了罗亚的身份，不然的话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背上说这种话，他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纵然只剩下男性身份的魂灵，身体也变得不再女性化，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却是改不了的，自从吐露心声之后，罗亚也不再伪装自己，直接醋意大发的生起了闷气。
没过多久，罗亚像是突然间反应了过来：“方启，你！”
于是，虚弱无比的罗亚再度咬向了方启的肩膀。
“又怎么了？”方启疑惑地问道。
罗亚看着还在装傻的方启，无奈只能挑明道：“你说，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什么恢复了？”
“还装傻，你的人魂已经回归了对不对？”
“呃，是恢复了不过，我这不是刚回归，有时差嘛！”方启看着再度张开嘴巴的罗亚，慌忙急中生智的解释道，他还真怕罗亚把自己给硌坏了。
其实当方启获得丑牛之力的时候，人魂就回归了，他只是想逗一下罗亚而已，没想到这会一着急，竟然穿帮了。
就在两人打闹的同时，守门女童却是大惊失色的跑了出来：“师父，师父他不见了！”
“什么？”方启失声道。
“不过，我找到一封信，师父说让你去北方十里处的一个亭子去找他。”
方启接过守门女童递过来的信，内容很简单：“你确定这是你师父的笔迹吗？”
“嗯，我确定。”
方启看着女童笃定的表情，虽然他对鬼医灵佗的未卜先知十分意外，但是此时的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匆匆告别女童，背着罗亚往北方极速飞去。
路程不远，不出片刻，方启便看到视野中出现一个亭子，亭中并肩站立两人，正望着自己的方向。
“不知二位谁是鬼医灵佗？”方启走近后，恭声说道。
“他是，不过要想救你背上的人，你得先把这颗丹药服下才行。”左边的一位蓝衣男子先是指着旁边的鬼医灵佗自顾自的说完，接着伸出手掌，只见一颗鲜红无比的丹药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方启不知道这枚丹药到底是什么药，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药。
而接下来蓝衣男子的一句话更是让方启深以为然：“一命换一命，你自己选吧。”
“你又是谁？鬼医灵佗前辈为何要听你的？”
面对方启的质疑，鬼医灵佗却未发一言，显然是默认了蓝衣男子的话。
“方启，不要吃。”罗亚看着方启缓缓深处的手掌，急忙出声阻止道，他从未预料到会发生眼前之事。前世，我为你失去女儿身，今生便是再为你失去男儿身，又何妨！
内心打定主意的罗亚，颤抖着拼命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伸出手掌的方启，可是虚弱无比的他显然无法阻止同样打定主意的方启。
“为你失去生命，我又何妨！”只见方启不顾罗亚的阻拦，一把抓过丹药，毫不犹豫的丢入口中。
“不！”
随着罗亚的一声悲呼，方启缓缓地倒在地上。
数日之后。
“你醒了。”
当方启睁开双眼，尽力看清周围的一切时，才发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鬼医灵佗：“我没死？到底是什么情况？”
鬼医灵佗伸手检查了下床上的方启：“嗯，没什么问题了，克毒蛇体之力也觉醒了，不错！”
方启听着鬼医灵佗的话，认真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蛇体之力好像真的觉醒了，不过这也让方启大为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告诉你，那位蓝衣男子对你们并无恶意，那颗丹药是集合了上百种剧毒之蛇的毒素炼制而成的，所以能让你觉醒克毒蛇体之力，当然由于剧毒的原因，昏迷数日是正常的。”
“罗亚呢？”此时的方启只想知道罗亚到底怎么了，有没有恢复？
“罗亚已经痊愈了，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女性魂灵还活着？”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方启带着震惊和欣喜从鬼医灵佗的茅草屋离开，虽然已经过去数日，可是他依旧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据鬼医灵佗所说，罗亚当时中圈套后，女性魂灵其实并没有消亡，而是被蓝衣男子救下，可是为了不被发现，最后蓝衣男子不得不把罗亚的女性魂灵打入了畜生道内。
而现在，他们已经前往畜生道，去找回罗亚的女性魂灵，至于畜生道的入口，就是在他的老东家，灵智学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