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叔一家
当阿无把粮食拿出来的时候,在苏禾州眼里简直是神一般都存在。
“阿姐好厉害,我们许久都不用饿肚子了”。
茅草堆上装死的男人冷哼,这些钱还不都是自己的。
回来还不久,紧接着苏文就来了,温梨抱着孩子站在远处却并不打算过来,苏文扛着一大袋子粗粮,面对苏禾穗脸色并不好。
“这是卖野味得来的钱,给你换成粮食了,我们不要你谢可以”。
温梨瞅着禾州在松了一口气,这得背着禾穗。
借口也很好找。
“禾州你过来婶婶给你带了零嘴”。
七岁孩童听到零嘴两个字简直是灵魂一颤,立马飞奔了过去。
“哎~婶婶最好了”。
到了跟前,温梨用身子挡住茅草屋那边,两颗红枣和一个小钱袋子一起给苏禾州。
“嘘~这里还有几钱碎银子,你偷偷留着应急,可别让你姐知道了”。
苏禾州拿着小荷包,知道婶婶对他最好了,可是阿姐说了那些东西是谢礼,况且阿姐买回来好多粮食了,所以他不能收。
“阿姐真的是新阿姐,是好阿姐,阿姐今天买了好多粮食和东西回来呢,还有驴子”。
温梨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这茅草屋藏不住东西,远远看去就看到了,早看到了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侄女带回来的。
自然苏文也注意到了,可是他却不觉得这些东西来的正经,脸色更加的黑,他是真心不想这侄女走了恶道。
“禾穗你别怪叔说的难听,恶人都是要遭报应的,这些东西不干净你用的安心吗?”。
阿无有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原主是什么样子的人,她不得不解释。
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男人。
“救了他,他给的”。
他是听禾州说了禾穗救了个男人,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没骗叔?”。
阿无看向白修,这女人脑子不正常他得忍,装死也不能装了,睁开眼睛尽量漏出和善的笑容。
“我是为了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放心这钱来的干净”。
苏文一听这男人说话不由得心惊胆战,莫名觉得害怕,但是看这男人身上没几寸布料,连那二两肉都是用茅草遮住,还是不由的皱眉。
“禾穗,你还未出阁,会坏名声”。
说完这话苏文就后悔了,他这侄女的名声应该已经不能再坏了,这情况嫁出去比登天还难。
咽了咽口水又瞄了眼男人,毕竟是救命之恩,不求以身相许,留个种让侄女老了之后有个依靠也算是报恩吧。
阿无想不到这些人脑子怎么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不过眼前修建茅屋很重要,自己也还有许多钱。
直接把剩下的五十五两拿了出来,全部拿给了苏文。
这么多钱苏文下意识接住,和烧红的烙铁似的。
不等苏文疑惑阿无直接开门见山。
“五两是辛苦费,剩下五十两能不能建房,茅草屋就好”。
苏文直接红了眼,这亲自来一番发现侄女是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终于变成了一个正经人,看来是真的在哥姐去世后悔悟了。
“哎~行,这钱干干净净准没问题,人能迷途知返总是好的,叔不要你这五两银子,但是这事包在叔身上了”。
目前这住的都根本就算不得是屋子,得全部推翻重建,地基都得重新打。
若是有些根本,五十多两完完全全可以盖一个漂漂亮亮带着院子的瓦房,不过这废区比直接的地皮还费事。
况且两孩子没什么入项,还得留些余钱才好,土胚子的茅草屋更合适。
“多谢叔”。
既然他不愿意收,那以后从别的地方补偿就是。
如果要重建,那侄子侄女和这不知道叫啥的男人住处还是个问题呢。
狠了狠心,要不就住自家去?看着性子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最后苏文还是用死去哥嫂的面子说服了他的恐惧。
“虽然茅屋省事,但是也至少十天半个月,这些天你们三人就住叔这吧”。
禾州和我们睡,你们两睡一个屋。
侄女嫁是不可能嫁出去,这男人看着倒是俊的很,若是两人能发生点什么暗结珠胎,大不了去父留子不是不成。
侄女老了也能有个依靠。
白修他不同意,一个屋檐下和一个屋可完全不一样,这女人虽说救了自己的命,可丑成这幅田地就算是他忘恩负义断子绝孙也绝不可能。
“不可能,我绝不同意”。
苏文却假装聋子完全听不见白修的话,自顾自的讲着。
“你这男人也着实埋汰了些,今晚你们就搬过来吧,我给你男人擦擦”。
阿无不用思索便直接同意了,有个干净的地方住,比在地上打坐舒服的多,至于其余人的那些思想她是从来没有萌生过。
“嗯,好”。
苏文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侄女,气质大变不由感慨。
“穗禾,你终于长大了”。
她可不是穗禾,她不愿意顶着别人的名字。
“叫我阿无就好”。
苏文不仅仅没有怀疑,反而悲从中来,想着这肯定是侄女是伤心过度了。
“禾穗没事!不怕,你若是一直是个好的,叔我和你温梨婶都会帮衬你的”。
阿无皱眉很是不喜。
“叫我阿无”。
苏文见状也就随了她。
“好好,阿无侄女”。
“那叔就先帮你把东西拉到我们家去,你男人的话我叫个人来抬如何?”。
这到不必大费周章,不过是个人,躯干上没内伤,背过去完全没问题。
“不必,我背他过去”。
苏文不可思议的看着侄女这小身板。
“你背得动吗?”。
如何背不动,不然这男人怎么被他带回来的。
“他是我背回来的”。
可是看那男人伤的挺严重。
“那伤?”。
“无妨”。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问过白修的意见,即使是有意见也直接被忽略了。
东西不多又有驴子,不过两三趟,三个人便在叔家落了脚。
温梨的钱也没塞成,最后打算留着以后和余钱一起给。
但是对于把三个人带回来住这件事情还是很惊恐。
“当家的,我是说万一,万一死性不改可怎么办?”。
苏文安慰着妻子。
“我看着不像,侄女可信任我,把五十多两银子都给我了,不会不会,我看不会”。
此时的白修很气愤,他被洗干净了,这本来是喜事。
可为什么自己身上除了个裤衩子什么也没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鱼肉。
况且他和那女人一间屋子,这家人的盘算可是明晃晃的,脸色晦暗每根汗毛都带着杀意。
他的贞洁要保不住了。
若是真的如此他宁愿失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那耗子精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