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忍!
这八十五两银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自己整两身换洗衣物。
不过并没有专门的成衣店,布坊只是带着卖卖,一匹棉布需要一两银子,能做好几身衣裳。
可是若是成衣的话一套,最便宜也要一两银子,况且还不包括贴身衣物。
最好还是赶紧完成系统任务,两百块佣金虽然很少,至少可以解决很多眼前的事情。
这成衣实在是不入她的眼,大红大黄大绿大紫都是女装也没小孩的衣服,但是总比身上这一身破烂要来的强。
那掌柜的见人穿的如此寒酸,虽有生意可做,但认准了蚊子大点肉人家还死缠烂打的压价,情绪不高。
“姑娘你随便看看啊,看好了叫我”。
阿无出声很快。
“前面两套,两匹白色棉布”。
“第一套一两银子,第二套讲究些袖子还有花边刺绣要二两银子,两匹棉布二两银子,共五两银子”。
阿无直接把手里的五两银子拿了过去,甚至是没有还价,那掌柜的笑的那叫一个乐呵心情大好,要知道有的人就连几文都要讲价非给你压到底不可,压到底了还得想办法占些便宜,不乐意卖人家还给闹。
见阿无如此爽快,那掌柜的直接拿了一个针线包和些许碎布头赠与。
“姑娘爽快,真是不可貌相,这是针线包和几块碎布头就当是赠品了”。
虽然也能值个四五十文钱,但是这心情不能买啊。
人家爽快他也爽快。
东西太多她直接去买了个背筐,全背在背上,又买了粮食,和伤药。
尤其是伤药贵的惊人,三两银子没了。
剩下七十五两。
实在是不便简单的思索了一番。
她得去买匹马,不然靠脚力,实在是费时间,去哪里都不方便。
她从村子走到镇子便花了一个时辰。
但是打听了一番却发现镇子里头根本就没有马行。
只有卖驴的卖牛的搭着两匹不怎么好的马卖。
最后还是花了二十两买了只健壮的驴子,慢悠悠骑回去。
苏禾州小小的身体背着比自己还大的柴火,吃力的很。
这还是扛回来自家用的,刚刚他给村长家送去的那一捆还要大,换得了三个大大的红薯。
还好阿姐有本事,让他吃饱了,不然肯定扛不动那么多。
苏禾州累死累活,白修则躺的十分惬意,虽然他是病号,可是七岁的人内心极其不爽。
“安排给你的活儿干完了吗”。
白修用自己的狐狸眼横了一眼苏禾州。
“要是眼珠子没用,挖出来给我丢了”。
苏禾州放下柴火走近锅碗处,眼睛都瞪大了,那两破碗闪闪发光,如果不是那豁口还在都要认不出来了,特别是本来黑乎乎的锅被刷的锃亮锃亮的,那些陈年污垢一扫而尽。
白修一脸倨傲,小子你就想想怎么夸我吧给你个机会。
但是久经算计斗争的他又失策了。
震惊过后苏禾州叉着腰就开始骂。
“你是不是犯蠢啊?那锅里头刷成这样子不得粘锅烧焦吗?”。
“你知不知道这锅以前可是用猪油开锅的,现在这样子咱们哪里有猪油开锅,败家玩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堂堂刺客联盟门主何时被人如此训斥过,还是一个七岁孩童,若是自己能够够到这干尸娃娃的脑子肯定被已经被他捏扁了。
咬牙切齿。
“你死了我会大发慈悲,送你口刷满猪油的棺材”。
苏禾州也是气的心一颤一颤的,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脑子如此不好使,还不如村里的二傻子都知道碗里有油水要舔干净再洗,不能浪费粮食。
“我看你像头猪”。
白修气的一掌就要拍地而起。
“撕~”。
还没起自己先扯动伤口见了红。
忍!忍!忍!他得忍!给自己半个月时间恢复他保证让他连骨头都不剩。
苏禾州见地上的男人见了红,一下子也慌了,他哪里知道阿姐这捡回来的男人脑子不好使气性到挺大。
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不就是说你两句,你至于吗,我又没怎么着你”。
这血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苏禾州赶紧的拿起碗从灶里面挖出来了半碗草木灰。
直接泼在了白修的伤口上。
山里人都知道草木灰止血最好了。
只是好巧不巧,草木灰里头还带着一点点未烧尽的火炽,一星半点苏禾州也没注意。
白修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干尸朝着自己跑过来,一把灰倒在自己伤口上。
“啊!啊!烫烫!苏禾州!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禾州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看着这男人这样子他实在是不敢留,万一真把他捏死了怎么办,先走为妙,等阿姐回来。
白修捏了捏藏在自己身上的暗针,他真的想让这小子立刻马上毙命。
不过最终还是这暴虐当中找回了理智。
忍!他得忍!他现在几乎是瘫痪,他需要人照顾,所以暂时先留着这两人。
苏禾州一股气的跑到了村口,远远的就看见了背着许多东西的阿姐。
村里的其它人也看见了,脑子里面想的再多,不过也不乐意多问一句。
苏禾穗就是整个村子的老鼠屎,没人愿意搭理。
苏禾州看见阿姐仿佛就像是看见了救星。
“阿姐你回来啦,你去看看你男人他出血了”。
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男人?稚童的话真是离谱,不过稚童之言她也懒得纠正,她不喜欢多费口舌。
在苏禾州的眼里,阿姐捡了个男人回来,如今又要养着,那不就是她男人吗,虽然目前还名不正言不顺。
况且他觉得那男人脑子如此不好使,阿姐很有可能是看中了外貌,为了改善基因,到时候珠胎暗结直接去父留子。
如果是阿无知道苏禾州是这个想法恐怕也会大吃一惊。
但是马上苏禾州就被这小毛驴转移了注意力。
它好可爱,他以前远远的见过,还从没摸过呢。
村长阿爷说驴子十分蠢笨,就算是别人放它的血,它还要自己往刀子那挺进几分。
苏禾州牵着驴子,驴子驮着阿无和东西,走在乡间小道上,颇有一番瘦仆牵驴过远山之意境。
只不过这里不是瘦仆而是瘦童。
来到半边茅草屋,看见地上躺着的人面目苍白,闭上眼睛在忍耐着疼痛。
其实脸色难看一半都是被苏禾州气的。
那张花也远远的就看见这见了鬼的侄女坐在驴子上面背着一大箩筐东西回去,满脸贪婪丝毫不加掩饰。
这死耗子精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她家都没钱置办牲畜,若是这驴子到自家了那以后就不用她每天死废吧拉力气磨黄豆。
也不用次次租人家牛车到镇子上去。
那姐弟两没了大人,贵重东西给自己养着那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现在那耗子精可厉害着,她要好好想个法子把账一起算了。